云南城中的蛮王孟获见自己的四个洞的元帅全都败退回来,顿时恼羞成怒,大骂他们没用。现在刘勋的八万汉军已经夺取了泸津关,很快就会兵临城下。蛮王孟获知道自己在城池争夺战中不是刘勋的对手,于是弃城返回自己的老巢了,想着借住地形环境的优势将刘勋打败,逼迫刘勋撤退。待刘勋走后,再卷土重来。
刘勋见孟获退回山中后,顺势进驻了云南城。刘勋留下军师将军诸葛亮等人处理后方政务,稳定局势。刘勋带上左军师庞统以及赵云、黄忠、魏延等将领亲率五万大军前去平定南蛮各部,主要是孟获的势力。
刘勋的大军在昆明湖附近驻扎下来,再往南走,就是崇山峻岭地区,也就是孟获等蛮王老巢所在地,不摸清底细,刘勋不敢贸然前进。
在汉军的中军大帐中,刘勋坐在案子前百无聊赖地看着司马迁所写的《史记》,一旁的庞统正在美滋滋地喝着蜀酒,而另一旁的祝融正在摆弄着飞刀。
祝融见刘勋看书看得出神,于是嫣然一笑,想捉弄刘勋一番,于是取过一柄飞刀来,右手一扬,那飞刀向他激射而去。那飞刀挟着呜呜地破空之声,去势奇速,相距又近,刹那之间,已飞到刘勋眼前。
刘勋正自看得出神,却见飞刀已到面前,要想闪避已是不及,不由愣在当场。那飞刀飞到刘勋身前,忽地转弯插在了案上,刀身不住的晃动。刘勋这才回过神来,吐了吐舌头。祝融笑道:“呵呵,你看书看得很认真啊,小心飞刀!”
刘勋脸色煞白,连忙说道:“姑娘好技艺。不过这飞刀太过凶险,女孩子家家的最好不要玩,还是玩玩绣花针……”话说到此,飕地一声,又有一柄飞刀疾飞而至,插到了他身前的案上。
祝融欣赏了一下他那惊慌失措的表情,笑靥如花,说道:“谁说女子不能使刀,我就偏要玩!”说完又取了一柄飞刀在手,不住把玩。
刘勋面如白纸,心道:“奶奶的,看她表面这么清纯,没想到这么暴力,动不动就飞刀子。这小妮子美则美矣,可惜是朵带刺的玫瑰,虽说一看到她便给人一种想要征服的感觉,不过野马难驯啊!”
“想什么呢?”祝融一边把玩着飞刀,一边很有深意地看着刘勋。
此时刘勋惊出一阵的冷汗,生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对,祝融就一个飞刀射过来。刘勋缓了缓情绪,努力平静下来,说道:“我曾听李恢说起过,祝融姑娘年纪轻轻就练得一手好飞刀,指哪打哪,刀刀不落空,数十步之内连苍蝇、蚊子都飞不出去,着实令人佩服啊。”
祝融听得刘勋称赞自己飞刀之技了得,笑靥如花。不过她显然未听过李恢之名,闻言一怔,心想这个人倒也甚有见识,笑着问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过了半晌,也不见刘勋回答,侧头一看,只见他正痴痴呆呆的坐在那里,两眼发直,嘴挂着呆呆的笑容,口水顺着嘴角就快要滴了下来了。
蛮夷不同于中原,南蛮的女子当然也不必遵循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繁文俗礼。祝融年纪虽幼,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疯丫头,常常四下到处乱钻,夜不归宿。这男人自然是见过不少。男人见到她时,自是丑态百出,眼中射出满是火炽的目光,随着这样的目光,那些野兽般的男人便会扑将上来紧紧的抱住她,将她那仅有的几片遮羞布给撕了去。好在她自幼精通防狼术,那些欲为非做歹的男人还未靠近,手上或头上便会插上她友情附赠的飞刀,狼狈逃窜。
她虽见过不少男人的丑态,但是如此尊容却还是第一次见,不禁抿嘴直笑,用手捂着嘴唇轻咳了两声。刘勋好似没听见一般,仍是盯着她呆呆直看。只听飕地一声,祝融已将一柄飞刀射出,插在了案子之上。
一旁的庞统见此情景,放下酒囊,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刘勋和祝融异口同声地问道。
庞统见此情景,灰溜溜地低下头,重新拿起酒囊品起了美酒。
“好了,不跟你闹了,勋哥哥。都到了孟获的家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杀他个底朝天。”祝融好像非常痛恨孟获,恨不得立刻手刃了他。
刘勋摆了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张口欲喷,看了看祝融手中的飞刀,心有余悸,说道:“你拿把刀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祝融笑道:“呵呵,没想到指挥千军万马的刘大将军居然也怕刀子,当真好笑。”说完便将手中的飞刀放在了案上。
刘勋说道:“你的飞刀也太怕人,我的小命虽说不值几个钱,但我还是挺看重的。俗话说刀枪无眼,你万一失手,我岂不是小命不保”
祝融说道:“你不是说我指哪打哪吗,又怎么失手?嘻嘻,刀子放下了,你讲吧,什么时候去打孟获?”
刘勋耐心地说道:“我既然率军来到此地,孟获那老小子自然是跑不掉,早晚解决他,不要着急。”
祝融对刘勋的回答很不满意,摆出了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见此情景,庞统喝完一口酒,笑眯眯地说道:“祝融姑娘不要着急,我有一法可以让孟获自己送上门?”
“真的?”祝融听后半信半疑地问道。
“孟获对姑娘很是倾心,只要我们散步姑娘在我们军中的消息。孟获仗着在自家的门口,肯定会前来挑战,以期把姑娘夺回去。然后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庞统一口气说完,显得很有自信。说完,咕咕地喝起了美酒。
“好,就按军师说的办。祝融小妹妹,这下放心了吧。”刘勋笑着向祝融说道。
“好吧,本姑娘暂且相信你们一回。”祝融高兴地说道。
“时候不早了,主公那我先告辞了。”说着庞统起身伸个懒腰,然后径直向外走去,随后祝融也告辞了。
随后几日,汉军一直在散步祝融在军中的消息。孟获听到后气的是牙根痒痒,心道:“奶奶地,这刘勋也太欺负人了。不仅抢了我心爱的女人,还欺负到家门口了。自己如果不去把祝融夺来,那还算是男人吗?”于是带着三万大军向汉军杀奔而来。
刘勋听说敌军来了,连忙穿上铠甲,手提北斗枪,点齐众将,出了营门。只见不远处有一彪军马约有一千余人,为首一员女将正是祝融。祝融背插五口飞刀,手挺丈八长标,坐下卷毛赤兔马,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回头一看,一见是刘勋来了,说道:“你的速度也太慢了!不要疑惑,这些都是我族的旧部,都是这段时间来投奔我的。”
刘勋也不理他,策马来至阵前一看,只见敌军军约有三、五万人,漫山遍野排开,为首一员大将,三、四十来岁年纪,身材甚是魁伟,身着一领由白虎之皮制成的皮袍,头上插着几根鸟毛,左手挽牌,右手执刀,骑赤毛牛,浓眉大眼,高鼻阔口,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那武将其时也正窥探祝融阵中动静,一见他来,双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的眼上转了两转,大叫声道:“来人何人?报上名来!”
刘勋一脸不屑道:“你哪根葱啊,老子凭什么要告诉你!”侧过头去,伸嘴在祝融耳边悄声问道:“这家伙什么来路?”
祝融横眉立目,瞪了那武将一眼,悄声道:“他就是孟获。”
孟获不知道“你哪根葱”是什么意思,但见他那眼里无人的德性,也知不是什么好话,铁青着脸,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说道:“祝融,你一败再败,再打下去,我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趁早投降,答应我的请求,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刘勋心道:“得,又是抢亲啊,现在你老子我在这,看你还抢屁!看来老子也要给你好好地说说因缘了。”想到此便对祝融说道:“撤!”
祝融听得孟获之言大怒,从背后拔出柄飞刀,便欲上前厮并。忽听刘勋喊撤,不由一怔,隔了半晌,大喊道:“战还没打,怎么便撤了?如此作法,会让孟获瞧不起的!”
刘勋凑在她的耳边悄声道:“你若是相信我的话便撤,若不信的我话便上前送死,我不拦着。”
孟获见刘勋这个小白脸在祝融耳边嘀嘀咕咕,举止暧昧,态度亲昵,不禁炉火中烧,伸手一指刘勋,喝道:“你到底是谁?”
刘勋说道:“我姓吾名大爷。”
孟获闻言一怔,说道:“吾大爷,吾大爷,这名字好怪……呸,他妈的,我杀了你!”古时这个“吾”字就是“我”的意思,吾老子当然就是我老子意思,孟获汉话有限,愣了半晌方始回过神来,不禁勃然大怒,手中大刀一挥,纵牛上前。
刘勋急道:“快撤,破敌之事,从容再议!”说完掉转马头,打马便奔,汉军将士随后撤退。
祝融点了点头,长标向后一挥,拨马便撤,一千余蛮兵紧随着祝融撤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