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又从什么地方听到的?”妙月懒得理会柳汐,一颗心,一双眼便是都盯着璇覃。眼看着这里也没有自己的什么事情,柳汐便是匆匆的离开,把门稍微的掩上,何伯在外面等着她,微笑着说:“小姐,跟我去这旁边的暗房中等等吧。”
柳汐点头,跟在何伯的后面,强忍着自己想要去偷听两句的想法,便是开口说:“何伯,你觉得,我如此做是对的吗?我让璇覃跟妙月表白清楚,对他们来说,未来的路也并不好走。若是知道对方的心思,会否造成没有的心思摇摆?”
“妙月是个聪慧的姑娘,这世间所有的感情,分崩离析只在一个错过。小姐为了她,让肃王殿下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清楚,便是好心。也没有错,小姐不用自责,更是不用担心。”何伯如此安慰着柳汐,柳汐的心里似乎也是好受了几分。
毕竟方才妙月的那滴眼泪太过的让她心惊,她从未想过要惹妙月哭啊!“何伯,这里还有上好的龙井吗?怕是他们二人互诉衷肠还要好一阵子,我闲着也是无聊,便是喝两口好茶来解解闷吧!”柳汐这般说着,可是何伯却有些为难的看着柳汐。
“怎么?不会是这上好的龙井都给底下这帮人了吧?那何伯你也未免太糟蹋东西了,他们怎么会品尝出其中的韵味呢!”柳汐有些难过的摇头,可何伯却赶紧解释的说:“这望月楼中倒是还有很多的好茶,可是……”
柳汐看这何伯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便是开口说:“你有什么但说无妨,我还会责怪你不成?只是这为何楼中有茶叶,却不想要给我泡呢?”
“只因妙月小姐曾经说过,若是您再来,饮用的必然是她调配的那中药,怕是不能够再和茶了。她说,您的身子不能够再……”何伯这样的说着,柳汐才知道他脸上的为难到底是因为什么。
果然还是妙手娘子啊,妙月对自己的这病情也算是了解的透彻了。没有把脉,只通过这望闻问切其中的一步就能够大概了解自己到底是为何,看来妙月的这份能力也是突飞猛进。
“那便是把那副药拿上来吧。不过,她配的东西自然是苦的,妙月心中有着璇覃,又自认为璇覃心中所恋之人是我,定然是会把最苦的东西给我吃,可是苦了我了!”柳汐这般说着,认命的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
而同时,在隔壁的暖阁之中,璇覃看着眼前正在擦拭着自己泪光的妙月,说道:“你为何哭啊……这若是被柳汐看见了,怕是又要以为我惹你掉眼泪了。”
“柳汐知道又如何,你为何又来到这望月楼?不是几日都未曾来过,想来是惧怕了自己府中的那些妾侍吧。若是被他们知道,想必又是要来骂我是个狐狸精,魅惑了肃王殿下。”妙月这般说着,可璇覃却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这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倒是显得更加的清楚,妙月听见后,抬头看着璇覃,不知他又是为何。璇覃眯起眼睛,将自己的衣袍往上拉了拉,轻声的说道:“这一切便是我都可以解释,只是我想知道,你方才与柳汐说的话,是否是出自真心。”
“那些话?”妙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在这般说着,可是璇覃却不让她躲闪,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轻声的说道:“我是说,方才你说深爱着我的话,为了我愿意留在望月楼的话,是否是真的?”璇覃的眼神太过炙热,妙月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跳竟然也可以这么快,当初他遇到柳汐的时候,也是这般吗?
妙月看着璇覃,倒是也转移话,生生的把自己的脑袋看向别的地方,说道:“我方才只是不想要离开柳汐罢了,才会说出那番话,我知道你心中住着的人是柳汐,你便是不用过多的在意。”
“你不是我,又如何知道我心中住着的人到底是谁?”看着妙月对自己十分没有自信的样子,璇覃也是心里一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怪他曾经的游移,让妙月有了不安全的感觉,可即便是这样,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要努力的让妙月重新找回对自己的自信。
妙月看着璇覃,也不想要再说些什么,只能是轻声的说:“你对柳汐的情感,他便是从一开始跟我说了。虽说柳汐在你们几兄弟之中有些犹豫,可你未必没有胜算。如今柳汐来跟我说,让我嫁给城北公子,这般莫名其妙,怕是也因为心中对你……”
“妙月,我问的不是柳汐,我问的是你,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璇覃这般说着,看着妙月的眼睛,轻声地说:“我方才听见你的话,心中有多么的激动,你可知道?我这几日不来望月楼的缘故,你又可曾知晓?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妄图的猜测我与柳汐之间的关系,你这又是为何要蒙蔽自己的心意?”
妙月不知道璇覃此刻说的到底是什么,只是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动的快速了起来,她看着璇覃,只是一字一句的说着:“你不来望月楼,只是不想要给柳汐惹麻烦。在你心中,从瑞王府案件开始的时候,便是对柳汐倾心依旧,不是吗?”
“妙月,你不是我,我说过不要妄图猜测我的心意。”璇覃看这始终把自己朝柳汐那里推的妙月,有些莫名的恼怒起来,原来感情袭来的时候是这样的情绪。
璇覃第一次知道,他府中虽然有着美人万千,当初把他们接入府中的时候倒是也有着欣赏和倾慕美貌的意思,可是终归没有太多的感情。他当初想要淡出皇子之争,不想要坐在那个龙椅之上,便是也故意做出这般花花公子的模样,让先皇恼怒。
先皇自然是不会把他放在考虑之内。
而后,先皇自然也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曾经在为驾崩之前,找璇覃入宫,两父子说过一段的掏心掏肺的话,先皇是稳重的,便是这一生几个皇子中,觉得璇覃跟自己最为的相似。他原本也是想要将皇位传给璇覃的。
“你为何如此做?”先皇曾经十分明白的问过璇覃,可璇覃当时的回答,让先皇也觉得没有办法去指责自己的这个儿子,“我从未想要得到这个皇位。父皇自然也是知道,为了这皇位,染就了多少鲜血,而我若是真的想要跟几位兄弟争夺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璇覃当时还没有这般的风流成性,或许是他还没有装作这般的风流成性,先皇倒是也跟他开起玩笑的说着:“可是你这府中的美人儿,倒是比我这后宫之中的还不差几分。好几次我看上的美人都被你先入府中去了啊!”先皇自然是开玩笑。
“父皇说笑了,只是,我若是不这般的沉迷美色,这父皇选择起来不是又会有些犹豫吗?”璇覃这般说着,先皇倒也竟是无言以对。自己生的儿子之中,四个最为优秀。可璇尹从小体弱多病,怕是命不久矣。璇羲生性城府极深,就连皇上也未曾看透几分。
这璇裕生性温和,倒是最适宜这龙椅之位的。
可是璇覃是作为像是自己的,若是他肯接受这储君之位,定然是能够治理去一个太平盛世,自己泉下也不会太过的操心。正是因为如此的犹豫,璇覃才自顾自的为皇上做出了一个选择,把自己排除在外。
“我一心不喜欢这里的勾心斗角,我也不喜欢朝政党政,父皇,若是您真的要将这太平盛世交于我手里,怕是也不会有任何的好结果。父皇还是三思吧……”璇覃说完便是离开,也似乎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璇覃便是以每年一位美人儿的速度将府中迅速填满。
从这青楼女子,名门望族的大家,到这他国的公主,这每一位的来头都不小,也都让人感慨着璇覃真的是忘情的在这美色之中徜徉。可只有璇覃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若是他真的喜爱美人,又怎么会这么多年,肃王府中,一个子嗣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