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傅婉言还是晕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这儿幻雾的作用下,她听见有人无奈的叹息着,她想伸手拉着那个人,但还是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晕了多久,再次醒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沉了下去,只听见不远处有柴火烧的噼里啪啦声,傅婉言睁朦胧的双眼,似乎不远处有火光,支起身子坐起,这才发觉自己靠在一棵树下,用手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待眼前更加清明之后,边看见坐在火堆旁的人,就那么愣了一下,他怎么会来。
似乎察觉到傅婉言的目光,穆叡策正拨弄着柴火的手就顿了一下,顺着目光看去。
四目相对,场面静得可怕,穆叡策靠着那微弱的月光深深的打量着傅婉言,虽然脸上有些苍白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想来这东流国国王没有为难她,便也就放心了下来,“睡了一天,饿了吧!过来吃东西吧!”
说着,穆叡策就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馒头,微微的靠近火源,似乎想要把它热一下。
比之傅婉言,这几日穆叡策倒是有些憔悴,傅婉言看着他这一举动,眼神暗了暗,便顺着树干爬了起来,自己身上浑身无力,走路也有些轻飘飘的,就这么走到穆叡策的身边坐下,看着他俊美的侧颜,今日他换下了铠甲,身上是便服,看来并不是破城了,“你怎么来了?”
他将有那么一些微热的馒头递给傅婉言,眼中的心疼显而易见,这让傅婉言愣了愣,但说出来的话着实含怒,“我不来难道看着你去死吗?傅婉言!你懂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傅婉言接过馒头就吃了起来,实在是太饿了,也就没有理会穆叡策的话,含糊这应和着,但心里也是一股暖流涌上。
看着傅婉言这等模样,穆叡策再大的怒意也就被心疼代替了,“慢点儿吃,别噎着,不够我这里还有。”
说着穆叡策就将手边的水壶递了给她,顺道也就再掏出一个馒头放在火旁加热,就那么看着傅婉言活像一个饿死鬼一般,时不时空出一只手为她顺着后背,同时将手中的馒头递过去,着实的心疼,眼中划过一丝狠意,他舍不得傅婉言受苦,而那个东流国王这么对待傅婉言,总要付出代价的!
当他混成使者的仆人好不容易进了皇宫,一步步走得十分的警惕,然而当他把东流国皇宫摸索了一遍之后也没有找到傅婉言的时候边听见东流国王和一个妃子在柔情蜜意的时候便听到了什么线索也就听了下去。
没有想到那个东流国王如此狡猾,他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差点没有忍住冲进去杀了那对奸夫**,便片刻不停的赶去后山,只求傅婉言没有事,当看到傅婉言在他的面前晕倒的时候,他心里一紧,顿时觉得自己要失去什么似得,心里空落落的,直到把了脉之后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此时还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去。
温柔如水的眼眸就这么看着傅婉言,直到她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水在自己的嘴里,一直在那喘着气。
“可曾还饿?”
傅婉言摇了摇头,吃了几个馒头之后,顿时觉得自己的力气也就慢慢的在回升,全身都是暖暖的,她看了穆叡策一眼这才想到自己要问的,“对了!你怎么来了?”
穆叡策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不顾她紧皱的眉头,“我不来你还准备一辈子待着这儿不曾?我是来救你的!”
“可你怎么知晓我在后山?”
“我在整个东流皇宫探查了一天也不曾知晓你囚禁在哪个寝宫,路过一个妃子的寝宫是听见那东流国王的声音也就潜进去了,恰好就听着她们说把你扔在了后山!你呀!若不是我,你现在估摸着已经被毒物吃了!”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一想到这个结果,穆叡策就抽痛着,再也不敢往下想,直接将傅婉言搂在怀里,“你呀!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恩?”
傅婉言愣了愣,听得他孤身一人潜入,也就顿了一下,便推开了他,手在他身上摸索着,神色有些着急,“你上山的时候是否遇见了那些个毒物,有没有受伤!”
穆叡策嗤笑一声,玩味的看着她,“若是我有事,你怎能见到我?你是不是担心我?”
被他就这么逾越的看着,傅婉言也就不再有什么动作,转向另一边,余光撇了穆叡策一眼,虽然表面上有那么一些怒意,但那含着笑意的眼睛着实是骗不了人的,“谁担心你了!倒是你扔下那些个兵将就为了我这么一个小女子陷入危险之境倒也是有些可惜了呢!”
“怎么会!我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会让一个女子犯险?再言之,这东流国不知最近有什么,军营中皆出现了病疫,浑身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一种紫班,想来现在就只有你有法子了!”
傅婉言听穆叡策这么说到也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想他竟然是为了这个,但只要一想到他眼中的关心想来也不是假的,既然军营里有人中毒,那么她身为一个医者便就有义务医治。
“我想东流国这后山饲养了不少毒物和药草,想来毒源便是这儿,我本想着等我逃出去之后告知你然后带火药毁了这儿,倒也是人算不如天算呢!”
一想到这个邪门的后山,穆叡策眼中便深沉了起来,“这山倒也是邪门。”
“我探查一下方位,并不是一座山都有毒物,东面皆是毒物,倒是西面少毒物,想来这关键便是西面的某处倒是有毒物的源头。”
傅婉言皱了皱眉,她一直往西行着,倒是很是碰见那些个毒蝎子之类的,傅婉言眼中神色不明,这一路上想来倒是有那么一些不知死活的毒物在跟着她,等着她倒下,可惜毒物还是毒物还是不如人。
“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知晓你刚睡醒已经没了睡意,我守了你一天,现在也该你守着我了!难道不可以么?”
穆叡策话是这么问着,但也没有经过傅婉言的允许便把自己的头靠着她的肩上,拉过她,傅婉言惊呼了一声,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了树上,“就这样!”
突然靠着了树干上,傅婉言皱了皱眉头,“不行,我得防止毒物一会围绕了上来,起开,我撒撒硫磺。”
就这么真想着起身,就死死的被穆叡策按着肩,他的声音倒是有那么些沙哑,想来也是休息得太少了,傅婉言顿时就有些心疼,终有推开他。
“放心吧!那些毒物是没有空理会的!我在你醒来之前就已经将硫磺撒在了周围,嘘,我很累!”那副全心全意依靠她的样子,就这么令傅婉言心软了,眼中闪烁的心疼一闪而逝,似乎就没有出现过一般,便也就没有再次驱赶,任他依靠,毕竟穆叡策现在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这样也本就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