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说:女性之所以是女性,是因为她缺少某种特质,我们应当看到的女性本性先天就有缺陷,因而在折磨着她。
王理安一直觉得那种缺陷,或许就是一颗柔软的心脏。
但艾拉不是。
周娜在去医院的路上遇到了一场颇为严重的“车祸”。虽然惊讶不已。但王理安听到车祸两个人的时候几乎笑出声来。她开始怀疑全国每天如此多车祸数据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得意外。周娜是从西城开到东城,又不是从中国到美国。
“需要手术了吗?”“当然。”艾拉轻笑,“不然我怎么解决她不孕不育的问题。”王理安怔了怔,脑袋里的反射神经又断掉了。
不过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两杯温咖啡。
珍妮坐在她身边,专注地翻看这一本杂志,翻页的时候不小心被厚实的纸张划伤了。珍妮依旧低着头,没在意。王理安知道她是在专心偷听她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她轻声对珍妮笑笑。
“那先在需要我做些什么嘛?”走到路边,王理安才冷静下来。
艾拉拖长了声音“嗯”着,想了片刻,说道:“我现在还想不到,你可以和珍妮去吃个晚饭或者预约个餐厅准备庆祝一下。”
王理安站在阳光下,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温暖。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直刘海黑长发的女孩儿从她身边经过。她手里拿着电话,风一不小心吹起来她的长发,露出幸福的笑脸。是从画中走下来的女孩儿。王理安难以自己地追随着她,直到她在街角上了一辆敞篷红色法拉利。
她叹了口气。却招致艾拉的不满。
“怎么,这样做你不高兴吗?”
“什么?”王理安愣了一下,她没听到艾拉说什么。连空洞的一张一合的嘴巴都为导演省去了。艾拉轻笑:“安安,这其实是你当然事情。说到底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就算有一天真的有人查起来……”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已经足以让王理安心惊胆战。
她不相信她!
也模糊地意识到艾拉对人的本能性怀疑。这种人不少,王理安没有震惊。王建朝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凉薄。
好歹她们也是同床共枕两情缱绻过。难不成她还会做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情,去警局吗?
“你现在在哪儿?”
“在哪儿?”她突然愣了一下,王理安心里咯噔一下,“我现在在医院啊?”王理安笑了,她从来不知道医院也有这么静的时候。“你不用一直守在那里吧?”
艾拉竟然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行了,我知道怎么做,就不用你教我了。好了,我还有别的事儿,就这样吧,”
听到对方突然挂掉电话,王理安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你闻到了四月天的味道,对,就是这个味道。一丝凉意,到现在是大夏天。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珍妮见她微笑,犹豫了一下。王理安索性先开口:“是艾拉让你来的对不对?”
她没有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有些轻松。“安安,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儿。你一直都是。”
“是吗,但我周围的人可都把我当傻子看啊……”王理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法官在她的心上一锤定音。“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什么时候走?这就看你的意思了。”看王理安不相信的冷笑,珍妮真挚地说道,“真的,你如果想多玩儿两天我可以陪你嘛。”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王理安征了征,豁然大笑。马上有眼神围追堵截。她从容地站起来,珍妮问道:“我们去哪儿?”
王理安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信用卡,耸了耸肩:“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啊!”
走出门,王理安好奇地问道:“你真得是偷偷来的北京吗?”
珍妮点了点头:“这个是真的。”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王理安突然站住。珍妮非常不喜欢太阳,即使有遮阳伞但还是皱着眉头一脸焦急。好像再过一会儿,她就会被晒化了。”
“除了周娜,还有一个人。”
“当然!”珍妮好像听到了一个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放过他。”
王理安听到珍妮说“我们”心头一紧。“我想一定还有要我做的吧。”
她不能在第二个薛城北身上再摔一跤。
珍妮愣了一下,往已经泛红的脸上喷了些水,一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想你也不想再谈起过去半个月的事情吧。”
晚上,周娜在一阵巨疼中醒过来。耳边似有似无地回响着迷乱的人声。其中一个声音她非常熟悉,他说“周娜的麻醉怎么还没过?”是李佑朗。
眼睛迷迷沉沉,竟然还是先皱眉。“我媳妇醒了,你要是说的出口,你就快跟她说吧。”“妈,你别这样。娜娜,你怎么样……”
我很疼……周娜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听到声音。但她的耳朵还好用。这时她听到一个笑话。
白胖中分医生一本正经地介绍完成她的病情和治疗情况后,才出一张扑克脸看着她。告诉她:“我们表示非常遗憾。”
周娜舌头麻麻的。努力说道:“切除了子宫?谁让切的!”简直是一个饥饿的人却要先学用筷子。因为太用力了,已经满头大汗。
医生深吸一口气,说道:“当时情况很危险,关于手术的授权你可以问你的先生。不过我想,你现在还是先休息比较好。”
“休息?!”周娜不知道自己的冷笑够不够到位,但那个大腹便便的白胖子稍微躲了躲。“我再也不能做生宝宝了,你觉得我能休息吗?!”
“就是因为你怀着孩子所以必须切除子宫才能保住大人。”
这不是胡扯吗?!
周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看起来更像是要冲出去,白胖医悄悄向后退了一步。周娜确信他是心虚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在她开口之前,却见他意味深长地眯着眼睛,双手握在一起,护卫一样放在身前。他说道:“也不能这么说,病人主要的伤在腿和小腹,同时失血过多,送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这时,白胖医生突然对她笑了笑,周娜心头一紧。“对于孩子,我们只能说很抱歉,我没有发现……”“我知道了。我想要休息一下,等下再谈好吗?”周娜打断他。
审判前的辩控双方的和解。通过一个眼神敲定。
周娜以为是医生的手术失误。就算李佑朗不提,何玉霞也会第一时间问及孩子的事情。她的谎言并不难猜。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她不孕的事情--也没有心思去想医院又不是公安局,哪有资源共享这一说。反正要赶快离开这个话题。周娜心头一沉。想来也是帮她解决了一个问题。就这样吧……
见她松懈下去,医生慢慢说道:“我们尊重你先生的意见,以你的健康为重。至于孩子,总还是有别的办法。”白胖子打了个擦边球,被何玉霞缠了几句微笑着离开病房。只留下刚刚失去惊喜的伤痛的李佑朗和不知所措的何玉霞,站坐难安。
“对不起……”周娜泪眼婆娑地看着李佑朗,他嘴唇微颤,亲吻着她的手背:“娜娜,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也不想……”“当然!”
“不过你开车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撞到护栏?天呐,真想象不到北京堵成这样,还有地方出车祸。”何玉霞叹了口气,悄悄翻了个白眼。
周娜闻到了空气中气氛的变换,有冷宫的味道。她看着李佑朗和何玉霞,张了张嘴,好像刚才出去梦游了。“我妈呢,告诉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