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叶书离的那一瞬间,温瑾睿冷哼一声,直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快步上前抬腿踩在了你那小厮的后背上:“还真是一家黑店,伏宣马行,生意做得这般大,也不知黑了多少人!”
“打人了,救命啊!”小厮根本就没有将温瑾睿的话给听进去,扯着嗓子就开始喊,这间放马车的屋里还有些别的客人,自然也还有几个小厮,见有人闹事,立马就将两人给围了个严实。
叶书离冷冷的勾起了唇角,好一个伏宣马行,他们还真是误打误撞的碰上了,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在这个鬼地方吃闷亏,还有梦芽,最好梦芽没事,否则,她定要将这地方掀个底朝天!
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后,叶书离走到了温瑾睿的身边,朝那些看起来虎视眈眈的小厮勾了勾手指:“来来来,你们一起上。”
见对方只有两个人,而且其中还是个女人,那群小厮还真是一咬牙就冲了上去,结果还没一会儿,地上趴了一地的人,而叶书离竟然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温瑾睿看得好笑。
但是心中也还记挂着梦芽的情况,轻踹了脚底下踩着的那个小厮一脚:“去,将你们管事的人叫来,我倒是要看看,这腾古郡中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你给我等着!”小厮一恢复了自由,就逃一样的向往飞奔。
叶书离不屑的看了一眼,又转身对温瑾睿说了一句:“阿睿,我担心梦芽出事儿。”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找到她,放心吧。”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温瑾睿自己的心里其实也没有底,但是他们既然将梦芽带到了这里,无论如何,也得负起责任。
还没多大会,之前那小厮又带了一大帮的人来,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满脸的大胡子,一看就让人就得凶神恶煞,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就朝叶书离两人走了过来。
一看见那个中年男人,那些已经被打趴下的小厮连忙就爬了起来,全都跑到了那个男人身后去躲着:“就是你们俩,敢在我们伏宣马行闹事?”
“对对对吴管事,就是这两个人,不但不想付马车的钱,还打人!”
那小厮蹦跶着说着叶书离两口子的‘罪行’,但是还没说几句,就被中年男人一巴掌给扇了过去:“闭嘴吧你这个小兔崽子!七八个大男人对付两个人都对付不了,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女人。”
“你们不害臊,我都替你们害臊!”
“不是吴管事,我……”那小厮还想说话,但是吴管事根本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下手一点都不必叶书离轻多少。
吴管事瞪了身后那些人一眼,走上前到温瑾睿的面前抱拳说道:“不知我伏宣马行有何得罪二位的地方,还请明说,大家买卖不成仁义在,为何要在马行中闹事,还请这位兄台和令夫人能给在下一个说法。”
“说法,我还想问你们要个说法!”温瑾睿眉头紧皱着,要是对方上来直接就动手那反而好说了,直接打一顿,逼问出梦芽的下落就行,但是对方却开始好好说话了。
温瑾睿沉声道:“你是这里的管事是吧,好,我且问你,这马车乃是沉香水木所制,这样的一辆马车,在皇都也不过是十五两银子,但是你们张口就是二十两,这不是黑店是什么!”
“有这种事情?”吴管事眉头一皱,仿佛也十分惊讶,那模样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是之前那小厮,听到这话以后,立马悄悄的就往后面呢退,但是却被吴管事一把就抓了回来:“这马车,你跟客人要了二十两银子?”
“不~不是,吴管事你听我说……”看着这小厮心虚的样子,吴管事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打耳光就抽在了那小厮的脸上:“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背着老子如此作为!”
那小厮直接被这一巴掌拍在了地上,鼻子嘴巴全是血,吴管事这一巴掌可是丝毫都没有留情面,打得实打实的,连叶书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给吓了一跳。
吴管事指着那小厮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老子待会儿再收拾你!”然后才转过头,双手抱拳给温瑾睿二人行了个礼:“二位实在是抱歉,这件事完全是这小子自己抬价,若是二位愿意,这辆马车十两银子,二位便可拿走!”
“十两银子。”温瑾睿闻言点了点头,又轻笑着问了一句:“吴管事是吧,我且问你,这马车,可是你们这伏宣马行所制?”
温瑾睿这话将吴管事问得一懵,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马行好像从来没有用沉香水木制造的马车,犹豫了片刻后,才沉声说了一句:“这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二位稍等。”
“你,去将这个月所有有关于马车的账本给我取来。”吴管事指使了一名小厮去取账本,片刻之后,便当着温瑾睿两人的面开始翻阅,但是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一辆用沉香水木制作的马车登记在册。
又查阅了那些来卖马车的人,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记载:“不对啊,我这里为何没有一点关于这马车的记录?不应该才是。”
叶书离有些不耐的捏着衣角,当然不会有记录,这马车根本就不是这家马行的,要是能查到所谓的记录,那才是奇怪了。
但是叶书离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已经在马行中闹开了,但是有一件事她却不敢百分百的保证,究竟是这马行中有人私吞了梦芽的马车,将人给关了起来或者是做了些别的什么。
还是梦芽自己给马车卖了,然后拿着卖马车的钱逃之夭夭。
虽然她自认为他们对梦芽算得上不错,也觉得这点银两而已,不至于让梦芽这样做,但是没有将事情弄清楚之前,始终都会在心中留个问号。
“你们可有谁知道这辆马车是从哪里来的?”吴管事皱眉问了一句,这人虽然看起来粗矿了些,但是却不是个不讲理的,至少从他花费了不断的时间和温瑾睿他们耗在这里,就能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