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倒计时,然后她们并没有什么准备,仍旧慵懒着过着生活。平日里该玩该睡一切照旧。
自从上次和他们争吵后,杨过和钟识都杳无音讯,其实很想给他们道歉,但打电话都无人接听。
前几天和凤梨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埋怨这个两男生怎么气还没有消,难不成真的要断送他们的友情吗。
凤梨也很无奈,确确实实钟识也都没有和她通过电话,也没有和她整天聊何八三了。反倒有些不正常,说不出来什么原因。
她在电话一头里说着,“你这次可能做的有点过头了吧,他们确实好意啊。”我在这边点点头,但是不知道该答些什么。
还是挂断了,选择亲自上门去找他们吧。首先只能找杨过了,因为我不知道钟识家在哪里,正好还可以去看看Birdy,情况还能有所减缓。
敲了敲门,果然让我眼前一亮,Birdy马上就扑到我怀里,撒娇般叫嚷着。我就安慰他:“好了好了我现在来看你咯!”
望着杨过有些尴尬,突然又不知道来的目的是什么了。他微微一笑,“怎么突然来找我了?”然后示意让我坐到沙发上。
我就开始瞎编理由了:“我想看看你有没有认真学习哦,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我这就是强词夺理了,哪里算是来道歉的。
他马上就跟上来一句,让我哑口无言,“去了再把我轰出来?让我滚?”我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听凤梨说总裁的故事听多了,感觉杨过现在就有一股总裁的气息,直直的逼人,让我只能苦笑,百口莫辩。
还是要道歉,还是要面对,总摸着Birdy沉默在沙发上算个什么劲。“对不起啊,我上次心情真的很不好,才口出狂言。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你还在生气啊!”
他倒满口无所谓对我说着:“干嘛不开心?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都让你说出来为什么不开心,你不愿意说。”倒像是受了委屈一样,事后在这里埋怨。
他还是这样的孩子气,生气了是最难哄的,我也只能说:“哎呀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呗,亏你还是我死党,都不知道理解我!”
摇了摇头那我真没有办法了,笑了笑说:“那你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方便说吗?”好奇真的是会害死猫,他非要刨根问底,我勉为其难告诉他一些吧。
简单明了的说了一句:“我妈妈怀孕了。”于是低下头不再说什么了,可能就是一言难尽吧。
但是他的反应倒让我大吃一惊,用一种和平和的语气的反问我:“怀孕了这不是喜事吗?你不会还像小时候一样觉得有弟弟妹妹会夺去你的专宠吧?”
被他这么一问倒显得我很不识相了,我可没有那么不懂事吧。我告诉他,这就是一个很不好的事情,具体地说等到有机会吧,总会知道真相的。
杨过和我这么多年兄弟了,他居然不知道我爸妈关系不好,居然不知道他们早就分居,居然不知道我是多么的不开心。突然很想重识眼前这个人。
他问我有找过钟识吗,我告诉他没有,我连他家里地址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你和他一样整天关着手机,鬼知道你们在干嘛。
“我也不是不想找你,又怕你像上次一样勃然大怒,我真的都觉得我快不认识你了。”他摸着Birdy的软毛,我想说我何尝不是呢。
我想开口问他,但还是语塞住了。“我们去学校篮球场吧,他可能会在里面。”不想一个人去,想拉着杨过一起,难免尴尬。
事实证明,我的做法很正确。
到了篮球场的那一幕,我们都屏息凝神了,有千千万万个问号蹦到我的脑海里。
我走上前,拽着杨过笑脸相迎。“哟,你们在这里干嘛啊?”这是皮笑肉不笑,阴谋的笑。
我以为钟识会极力推开田兰,向我解释他们就是正好碰见了而已。可事情出乎我的想象,他告诉我,我和田兰在一起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他明明知道我讨厌她,还要和我讨厌的人在一起到底想不想和我做朋友了。我冷冰冰地看上去,没说一句话。
看着田兰那样子,要多得瑟有多得瑟,她简直就是一只笨驴,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因果。
她一直拽着钟识的手,从我到场他们都没有分开过,就这几天时间他们的感情就培养的这么好。这世事真是无常,巢中的景物真的皆非了。
他告诉我那一句话的时候,看着旁边田兰那得瑟的不能再得瑟的样子,我就来气。说不上什么原因,突然感觉失去了这个朋友。
明明就知道我不喜欢这个人,还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你们在一起了,真是幼稚。这还让我们怎么做好朋友了。
杨过看似识破了这盘死局,直接走上前搂住我的肩膀,似笑非笑着说:“真是双喜临门啊,我和何八三也在一起了,我们很低调。”
整个过程我都在很煎熬的笑,那种面部僵硬已经根深蒂固了,我很快就结束了这一次的相遇。
我在和杨过告别的路上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语笑嫣然着说:“我是帮你解脱尴尬啊,这样的局面我当然要英雄救美了,是我等正人君子该做的事情。”
虽然有点搞笑但也很温暖,很感谢他这样的帮我,但我还是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田兰。”然后就和他分道扬镳了。
杨过一路上都在笑着,觉得自己离何八三却越来越近了,就差一个隆重的表白,要能感化她,这件事就大功告成了。当然,需要Birdy配合了。
医生一直都没有告诉她真相,想让她慢慢的在医院里静养,找个好时机让她化疗或者是好好的生活。
但她始终不愿意呆在这里,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她怎么能放心,就算自己怀了孕也没有那么娇贵,整天呆在医院里也需要钱啊。
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家,她在换衣服准备走的时候,护士来了逮住了她,“医生说你不可以出院的,不可以擅自作主张,医生说你还没有好。”
她这几天被困在这里实在是忍不了了,对护士大吼大叫:“我是怀孕了而已又没有得病,你们总把我困在这里干嘛?”
最近像是到了更年期,脾气格外的暴躁,还总喜欢发呆。头发落的也很频繁,她总感叹秋天要到了,新陈代谢都快了。
这个时候医生迈着步子进来,镇定自若的说道:“你就是不能出院!”一声令下,让护士也离开了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笑着说,你们医生干嘛总栓着一位孕妇,我也是向往自由的。你们整天让我带这里,我会被闷死的。孩子也是不健康的。
医生终于决定要告诉她真相了,这几天思前想后,觉得知道自己的病情,还是对病人的一种尊重。一切都由她来选择,我们只顾按下摁钮。
医生抿了抿嘴望向她,缓缓的说道:“我现在要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最好做深呼吸调节一下。”先做好铺垫,省的又让她再得个抑郁症,就更麻烦了。
“你快说医生。”她也觉得不妙了,毕竟这几天身体也能感觉得到,而且早就怀疑了医生有所隐瞒。
他顿了顿,告诉她她有淋巴癌,而且还是晚期。治疗期可能都已经过了,现在加上你还怀孕,这一失两命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所以上次让你深虑的。
这三个字沉重的压在她的心里,她不敢再多想也不敢再多问,她不过是想简简单单的把这个孩子平安生出来,其他别无所求了。
她故作镇定的问医生:“有什么挽救的机会吗?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起受苦。”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心都在滴血。
医生只能告诉她要放平心态,孩子最好不要了,反正现在才两多月,吃了堕胎药就可以了,会相应有一些治疗,减缓你的疼痛。
她突然“扑通”跪倒在床上,她恳求医生要保留住她的孩子,这也是亲生骨肉啊,怎么会舍得打掉呢。但是医生无语,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
离开之时告诉她:“你一定不要出院,好好养着,孩子我们会尽力的。”像定海神针般定住了何八三的心,但还是有些许难受。
淋巴是遍布全身的,都发生了癌变还是晚期,恐怕这次凶多吉少了。她在颤抖着哭,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
是她很熟的男人,是和她偷情的男人。他带了一束鲜花和一篮水果,缓步走来。“你怎么样了?”放置好东西后,轻声问道。
“我没有什么事情,孩子是我自己的,我自己会决定,你不要管了。”撇过头不去看他,实在不想看这面孔,邪恶又憎恨。
他也是爱孩子的,也是他的亲骨肉他不舍得抛弃,他告诉她,你把孩子生下来我抚养他,我会给你钱的。
她倒是笑了,大声的笑着说:“你可真俗啊,简直俗不可耐,还拿钱来商量问题?我告诉你,不可能。别以为你有点钱,就可以干你想做的事情,你别做梦了。”
笑声荡撤在整个病房,让人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冷空气在不断的对流,这气氛更加的低沉了。
那男人离开了,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话:“好好生完孩子。”就再也没有回头了,心中更是满满的凉意。
暂且不说生孩子的痛苦,她现在就连生个孩子都是问题,她就连自己的命保不保得住都成困难,还让我好好生下来。你他妈凭什么这么说,你没有任何资格。
在深深的愧疚和痛苦中,妈妈最终睡着了,就连在梦里还不断地哭泣,忏悔自己做过愚蠢的事情。
得了病都是我活该,我没有做到我的本分,这都是我做的,我认了。只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安稳。再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