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娅娅是个很有恒心很有毅力的女孩儿,一个星期下来,她己练就异能之术眼光可以完全不受刘春开干扰了,她自己感觉非常之满意。
刘春开也并不常常来打扰她,有工作就分派下来,没有工作他也沉默。原来他竟是个沉默的人?原来他还真是个多面性的人?
刘春开并没常常在馆子里,他是天生做采访这块料吧?没有突发新闻他就骑着他的防保式电动摩托车子四处走走去发掘,还真是块贱骨头的货闲不住的人。
由于性格使然吧?所以刘春开在厂子里他虽没有朋友,却也没有人排挤他,因为他与世无争,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咦!也不尽然对他是想把自己份内的工作做得更好。不然也不会在无新闻的情况下自己到外面去发掘吧?!
刁娅娅每天上下班是搭大巴,基本上是二点一式的。
又到每天二点一式上班的时间不变,变的是刁娅娅今天与她同排坐着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老太大约七十左右的年纪还真老太灵精啊!
刁娅娅自小就被母亲的陶欣,尊敬老人的好传统所感染,邻居有位90岁高龄的老人,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母亲第一个想到老人让刁娅娅把美食送过去……总之刁娅娅看到同排坐在一起的老人就有种亲热感,虽然眼前的老人还不算太老只不过70岁左右的年纪。
可刁娅娅与她交谈的几个回合就觉得老人有问题,也可能凭着当记者的直角上看出的。
老太在中途下车了,刁娅娅也就随着她一起下车想观察她是否能找到目的地?反正今天她提前了足足半个钟头的时间上班就是耽搁一下也没关系的。
果不出她所料的,老太一下车时就找不着北了,刁娅娅问她家的住址、前后有什么建筑物的标志也问不出个所以来。最后刁娅娅改变了策略策述转为问她家里有什么人?在哪儿上班?
老太这才滔滔不断地叙述着:原来她有一子一女都成家立业了,老太就和儿子儿媳住在一起,她今天趁儿子儿媳上班之至,就溜了出来想去看望关心几时没见面的女儿,没想到搭错班车、迷路了。
当刁娅娅了解老太的儿子在审计局上班时,就把电话打到审计局去,果然审计局有老太所说的绵绵这个名字,眼看自己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急得刁娅娅急眼了,可另一方面又不放心老太。老太半呆半定好像看出了刁娅娅是在赶时间的就对她说:
“闺女,谢谢你帮我找到了儿子,现在我的儿子答应了要来带我,你就放心地上班吧!”
可刁娅娅为了老太的安全宁愿拖过上班的时间接受刘春开的尖酸刻薄——啊!不对,是折磨,也要看到老太安全平安无事地被儿子绵绵接走……
刁娅娅这样耽搁了上班的时候,回去在路上又遇到了大雨,还真是太巧合了,整个浮雕市缺水已一个月没下过雨,偏偏在刁娅娅把老太安全交到绵绵手上,又急着回去上班还找不到班车的这个时候,一场倾盆大雨,淋得急着上班刁娅娅像只落汤鸡。
刁娅娅回到办公室被强大的冷气一吹衣服是干了人却开始不舒服了,先是感到头痛、发冷,接着又是胃痛。
唉!刁娅娅这胃痛是个老毛病总爱乘人之危,只要她有其它的小毛病,胃痛总来火上浇油的。
刁娅娅勉强支撑着,她垂着头在纸上疾书。
“赶完这儿的稿子就回家休息吧!”刁娅娅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是,今天的工作偏偏特别的多,人不又舒服工作进度又慢做来做去还有那么一大堆的稿纸没能完成。
刁娅娅只得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给自己倒杯水吃了几片感冒灵吧!她记得自己的包子里备有一小盒,平时随身带着的普通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吃了药整个人更觉昏昏沉沉的,胃痛得更厉害。刁娅娅偷偷在斜对面办公桌上的一眼刘春开,他正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根本没注意到她。
刁娅娅原可请假离开的,然后让刘春开把那些她干不完的活儿分派给别人干就OK。
生病嘛!谁没个“三灾六祸”的?刘春开总不能勉强谁——可是刁娅娅好强,不愿落下刘春开的话柄,更不愿他又趁机讽刺两句。
刚才她进馆子时还像个小媳妇还好避开了刘春开这妈婆松了口气。
刁娅娅勉强支撑着,又写入半张稿纸。
“这份先写赶着要。”刘春开发话了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并递过一份资料让她看。
刁娅娅接过来看一看,无意中碰到他的手,刘春开“唉!”了一声,放肆地用手抬起刁娅娅的下巴。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刘春开才正式看着刁娅娅满面的病容,伸出那双大手来摸着刁娅娅的额头,发现刁娅娅在发烧。
“没事儿的。”刁娅娅挺强地摔开了刘春开的大手,她不需要刘春开的恶劣关怀,真的没礼貌,怎能伸手抬起她下巴?
“别理我。”
刁娅娅一句不经大脑思索的话就发出。刘春开在她的印象中太恶劣了,除了取笑、折磨别人外,他还能做什么?她真的对他找不到更好的词,他自己不也认了吗?
她才不想傻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个“别理我”,刘春开皱了皱眉,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用手捉住刁娅娅的手臂把她拉起来,另一只手则抓着她的袋子。
“我马上送你回家,你病了。”刘春开说。
十分理智,当机立断的。就像对待公事一样。
“不——”她摇了摇头,怎能欠下刘春开的一份人情呢?要送回家也得等她的男友送,用不着刘春开假情假义的“我的任务还没完全……”
刁娅娅把他拒之门外。
“不要跟我争辩,这是命令。”刘春开拖着她往外走。
馆子里几个同事不明白地注视着他们,目送着他们离开,刁娅娅窘得无地自容,这算什么?这么拉拉扯扯的,偏偏她是浑身乏力,挣也挣不开刘春开那铁钳般的大手。
走出馆子的大门,刘春开立即拦了部计程车,把刁娅娅塞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上来。
“说出地址来。”刘春开强硬的说道。看来她不说是不行的还有那病中的虚弱。
应该说在此之前他才不管她在地球那处蹦出来的?只要每天准时上班就行。这点也许做为刁娅娅上司的刘春开还做得不够细致,没能关心好下属或者说刁娅娅才刚上班不久,对于她的一些事情不甚了解,这不?今天正好趁机了解……
也是他一直以来就看不起女同事的,她则与他赌气在先,他们就像二个水火不相容的物体。
此时经刘春开问刁娅娅只好明说了,真正的感到病来如山倒。
刁娅娅原是个不妥协的女子,也许她今天——病中的虚弱吧?
对!是病中的虚弱。
刘春开也改变了以往的策略策述一路上,他都握住她发烫的手,让刁娅娅大半个身体靠着他坚实的身躯。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座山一样的牢靠。
刘春开是强壮的,不因为刁娅娅病了,这是刁娅娅此行不知不觉对他的感觉。刘春开的强壮十分真实。而且刘春开很干净,身上没有烟味、酒味,有的只是衬衫上的洗衣粉味,只有洗澡的药皂味,真是洁净……刁娅娅一路上给他打分若按100制算一定会给他打个满分的。
终于到了家,刘春开扶她下车,又付了车钱。
“我-——自己上去吧!”刁娅娅不安的说。对于曾那么恶劣的一个人她突然改变了还真让她受不了。
他并不回答她问题而是直接问她:“几楼?”
刁娅娅只好说:“三楼。”
她真是虚弱——病中的虚岁,连说这二个字身子还微微的发着颤。
刘春开又思索了一秒钟,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刁娅娅,大步直上三楼。
“你——你——”刁娅娅又羞又窘,她绝对没想到他会抱她上楼,这——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我怕你会昏倒。”刘春开冷冰冰的,面无表情说。
刘春开那样子——刁娅娅明白了,故意做出冷冰冰的态度,就是不希望别人感激他吧?对!应是这么理解的。
刘春开抱着她在微微喘息,他呼出的热气吹到刁娅娅脸上,他起伏的胸膛碰到刁娅娅的手臂,那么奇异的,令她心中掀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涟漪。若不是发烧,她一定脸红了吧?
她家三楼的门铃按响了。
大门一打开,刁娅娅的母亲惊讶地望住他们——看得傻了眼:
面前那二个男子分明把她女儿当商品抢来抢去的。还有个就是烧成灰她也识得的——杨琦。
“这是怎么回事?”刁娅娅中午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抱着她的陌生男子是谁?
“伯母,刁娅娅病了,我是她的同事,送她回来。”
“伯母,我出门刚回来路过这儿想给您报告,谁知——?”
刁娅娅一见这情景就什么都明白了,从心里崩出这二个字来:误会。
“啊——娅娅——”母亲惊慌失措,已顾不得形象,“什么地方不舒服?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