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被这阵阵的马蹄声惊得甚是气恼,大叔,睡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着藏青袍子牵着马儿的大叔。喃喃的嘟囔着,大叔你干嘛,让不让人睡了,这三更半夜的怎么才回来,不是说好三日后吗?
然后随手要抓身旁的天山赤练准备回屋睡觉,忽而一惊,整个人都精神么,怎么回事,赤练跑哪去了,惊慌的睁大眼睛,转念一摸自己的腰肢瞬间放下心来,拍着自己的脑袋自然自语的说:“还好,还好。”
十口看着眼前这个不自知的红头发丫头,眼神中更多的是担忧之色,还有疑问。不知到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又看了看那腰间的赤练,更是若有所思一番。
明玉这一刻哪有心思管这些,对于大叔她的戒心虽不是没有但是绝对小了一半还要小。也正是这个让她错过了思考的第一时间。
第二日早上,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十口忙从菜园子里跑出来,玩着裤腿的老人家这一刻一段也不像什么武林高手,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左手拿着水瓢,右手直直的指着自己这一头艳丽的红发,结结巴巴的叫嚷着。大叔,你看,你看。这是什么,不解的把头朝向十口。然后微怒的小脸显出自己的不高兴。你到底喂我吃的是什么药啊。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怎么就成红色了。后面是不是还会有变化啊。不由得为自己担心。
在现代红色的头发自是不怎么奇怪,虽然在自己的心里是无所谓这样的界限的,可是一时间这样的变化还是让自己诧异了好久。
但是随后的事情足够安慰她这颗受伤的心灵,那白色的赤练好像不似往常那般生硬,似乎温顺很多,缠绕在身上不再是那般冰凉,而是暖暖的,一种侵入心里的满足感。
到底是什么,还是不清楚。
明玉随手拿起赤练,有事细心地观摩一番,扬起手对大叔说,你看大叔它好像变得不对了,到底是哪里我不知道不过真的不一样了。难道是。随后整个身子变换动作,甩开赤练,挥动着胳膊,兴奋地心情瞬间溢出泡泡来,大叔你看,你快看,赤练这是?
一种明知故问的感觉冒出来。十口两只手拿着刚摘下来的果子和蔬菜,脚上是厚厚的泥巴,就这样看着眼前这个丫头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严重的喜忧参半,这次明玉可没错过这样的眼神,好似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得发生着改变。两人相视,老人看孩子,孩子思索着长着。
早饭就是用院子里的菜做成的,不用想自然不是大叔做的。
大叔把摘下来的青菜放在厨房里就静静的躺在椅子上,不发一声了,草帽挡在脸上,翘着二郎腿躺着,出这小口哨,哼着说不明的曲子,优哉游哉的就是不理明玉。
大叔,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啊?我都等不及了。跃跃欲试的明玉立在床得旁边不发一言。
当然是今天了,不发言的大叔终于说话了,可是啊。笑嘻嘻的把脸露出来。小玉儿,大叔还很饿呢,你说这也没办教你啊,是不是。
额,明玉瞬间顿悟。一脸讨好的问,大叔,你说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弄啊,萝卜青菜,糖拌西红柿,还是白水煮面,或者说小葱拌豆腐,你说,你随便选。好似很大方的掰着手指给十口选择,开始还是看到希望的十口,瞬间倒在了吊床上。
丫头大叔和你说,女子有四样不能缺,贤良淑德,你看你,以后怎么办啊,还不如我那捣蛋的儿子呢。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说谁说我就非要靠着男人生活了,我没说吧,现在不是很好嘛?
十口看着和自己耍无赖的明玉也不耍上了脾气,我不管我就要吃叫花鸡,你让我吃饱了我才能教你学习功夫,不然我没力气,我教不动,我就要吃鸡。
一遍一遍的嘟囔,明玉白眼一翻,转身走了。
十口以为这孩子是放弃了呢,摇头叹息,不行,还要练练脾气。恩,对,还有脾气。
哪只半柱香的时间刚过去,从半山腰上闪动着一个人摇动着身子好像在做什么,十口定睛细看,晓得是明玉嘴角挂起了微笑,然后反转身子睡去了,这几天的奔波确实让他够累的了,带着思虑陷入乡。
差不多是晌午的时候,阳关透过叶片照射在地面,留下斑斑点点,就不远处的火堆旁一个白色的倩影正在那忙碌着。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香气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沁人心脾,十口嗅着这味道慢慢起身。
好香啊,鼻子随着身子一吸一吸的,让香气灌满整个肺部,睁开睡醒后被香气炙烤的眼睛。
丫头,你干嘛呢?我的鸡呢?
明玉又是一个白眼,看这火候,大概也是差不多了,用木棍从泛着红光的火堆里轻轻地翻找拍打,不一会一个泥团子就出现在了眼前,十口一时好奇。本只想难为这丫头,让她帮着弄点肉吃。叫花鸡他还真没想过,这样的美食不去一品居根本吃不到,说罢,口水已经要流出来了。明玉会做叫花鸡十口可没抱这念头,只是能吃已经很可以了,所以了,不想竟然还有意外。
大叔快来吧,我忙了一个上午的成品给你吧,然后将小棍在挥了挥,为什么这诺大的天山这附近就是没有动物呢,野兽出没都是正常的,可我怎么找只野鸡都要跑那么远。
十口不予理会,将你团子,在地面上撞了几下,包裹在外面的泥巴就像蛋壳一样列出缝隙,然后碎裂。露出里面嫩白的鸡肉,一股浓浓的香气不可阻挡的飘了出来,十口甚是惊讶。
丫头你怎么做到的,教教大叔呗?低着腰违者坐在地上画圈圈的明玉转。
明玉不理。开始和天山赤练培养感情,大叔嘴里嚼着鸡腿心里想着,没关系当我儿媳妇就都解决了,心下想着家里未来鸡飞狗跳的日子不禁哈哈的笑出声。
明玉看了这老人家的状态甚是癫狂,大叔,你开吃吧,我的内里,我的轻功你都没教呢?还要等多久啊。
怎么没教你,自己运气试试。大叔说着也不忘记把鸡腿塞在嘴巴里。
明玉诧异,但还是照做了,盘坐在地,深呼气,双手合十,气聚丹田。开始运用十口之前教的心法口诀,一团热气凝聚于胸中,感觉身体轻盈,甚是通透。再运气,任督二脉似乎被打开了,怎么回事,不应该的啊。从来没有疏通过经脉更何况任督二脉,这种奇异的感觉似乎从未有过,一直以来自己会的都是体力和技巧上的功夫,身体从未这般通透。慢慢的收回,双手再次合十,放松身心,睁开眼睛。
殊不知这一刻堰晶闪动了数次,似乎变得越来越小,好像慢慢的在流失。而与此同时的明玉真个人变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十口看到这一瞬间,吃着的鸡赶忙放下走到明玉跟前,神情严肃的问:“丫头你胸前带的是什么东西,可否给大叔一看。”
明玉自知堰晶的重要性,但是还是准备给大叔看一眼,可不止为何,怎么也摘不下来,越是拽动,绳子越是变小。十口只是轻轻掠过,眼中一丝神秘被明玉扑捉到。明玉心下开始思虑,难道自己的变化时因为堰晶的存在。
在山外,各大门派开始纷纷议论,江湖上一时风起云涌,七星连珠,而红光就在天山,这样的景象到底在说明着什么,难道天山出现凶像,还是福落天山,那么天山最近到底有什么事情,门派里各种情报纷起,整个,而天山这一刻正忙着怎样阻止这无休止的调查。
门派内最近由少主叶景泽主持,虽是纨绔子弟,整日无所事事,父亲和母亲在时自是不会认真半分,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整个天山如铁打的金刚,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可以渗透的空间,这让各大门派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
而天山内,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景泽少主故弄玄虚,非要好好折腾一下这各大门派罢了。近年来太过安稳,看不出什么波澜风起,内部就剩下勾心斗角,一点正义之气都没有。整个江湖像是朝廷、皇宫一般死气沉沉,真是无聊的很。现在好了,这回可以让这些老家伙松松筋骨了,顺便自己估量一下天山在江湖上的威望以及现有的手腕,是不是还如以前一般。
叶景泽近来爱好特别,喜欢将身边的暗卫着上白衣(暗卫都为女子),素色的衣服让整个屋子都显得分外洁净,小丫鬟们也都是一身白衣,在叶景泽这里没有什么尊卑差异,而且为人坦荡,虽是暗卫下人,但从来都是体贴入微,这也让更多的女子对其痴心不改。在众女暗卫里,景泽就是他们最好的男人,但是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被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拿起,放入叶景泽的口中,少主,你说,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