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安一脸无奈,硬着头皮回答:“当然会自己死了。
哦,那让它死呗,反正它活着也没意思了。阁老装作不在乎的附和着。
李淳安车里装不下去了。爷爷,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明知道我在说我自己,你就装着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爷爷啊。怎么可以这样,呜呜……
李淳安被气的哭起来,她知道不用这招她这辈子都休想离开阁老府。哭诉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我从小就没有爹和娘,没人疼,没人爱,这以后也没人娶了,我可怎么活啊,有些人还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啊啊啊啊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阁老一听到这句话生气了。义愤填膺的看着李淳安,我阁老的孙女谁能配得上,我只要一脱口说让你嫁人,我看还不把我这门槛踏破。
李淳安一看情况有点变化,赶忙接着说,爷爷,我是能嫁出去,可那又不是我喜欢的人,踏破门槛纯属是因为我是阁老您的孙女,你就说万一那天等你百年之后,人家又会怎样对我啊。哎都怪我没爹媚娘娘,没人疼,又能怪谁,谁让我自己命苦呢。小眼睛一转,右手生生的掐在了自己大腿内测,小眼泪就这样扑簌簌的落个不停。
阁老一见这副模样着实态度转变,淳儿啊,你知道的爷爷就是放心不下你,你怎么就不明白爷爷的心意呢?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你离开我超过一天的,没有吧。你说,我那里放心的下啊。说完瞬间委屈成一个受气的小老头。
淳儿拖着嫩绿色的长裙,蹲在阁老的腿上,直到这一刻绝对不能屈服,否则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反抗了。小鸟依人的说,爷爷我想出去寻找对自己的真爱。还有就是我想出去找明玉,他什么样您是知道的,没有几个人可以和淳儿成为莫逆之交,现在她身在外,我又怎么能自己在家享清福呢?还有,我出去了你也尽管放心,明玉绝对会照顾好我的。
最后阁老和阁老孙女的战争就不用再说了。
李淳安答应爷爷三个月以后一定回阁老府。不敢在哪里,不管身处何地,保证自己平安。
李淳安为了这此胜利可谓是千方百计,每次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永远是一身轻便的男装,可今天可好,描眉画眼,对镜贴花红。一身能绿色长裙,就这样打造出一个绝版的美女。
果真功夫不负有心人。
李淳安策马扬鞭,带着足够的银票和首饰一些散碎银子,一身不变的情色男装就这样上阵了。这些年的游玩,自然让她懂得出门该带什么,没有丫鬟下人的陪同让她比一般的小姐多了更多与众不同的气质和生存的技能。
明玉早就对长展柜的吩咐下去,死活都不要让下人上来打扰她,这回好了,饿死自己都没人理一下,实在是没有力气。瞬间对自己内力消失这件事变得更加介怀。她虽然谈吐举止大气得体,但是这个可不防止明玉是一个很爱记仇的人。
在心里早就把那群害他的女人骂了个千万遍,杀了千万次。
等了一天一夜,终于这个身子有了力气,连爬带走的来到桌子旁,胡乱的端起一杯水猛灌下去,把自己抢得说不出话来,咳咳的不停止的呛着自己。抬起无力地手,拂过自己的嘴唇。在心底把那个店小二骂了一千遍,殊不知,这一天一夜的休息,有一双眼睛就这样戏虐的在外面看了一天一夜,笑的嘴巴都快掉下来了。暗暗的说这个丫头看来挺好玩,弄回家里玩应该会很热闹。
酒楼里,依旧是门庭若市,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各种往来的人群。都聚集在这个风水宝地。
一楼是嘈杂的传菜声,喧嚣的没有一丝安静。二楼自然是多了几分宁静。几处精致的雅间,高谈阔论的定是那些有达官显贵。其中有一个靠着拐角的雅间,更是别样的安静。一点交谈之声都没有。可是小二们却不停地上着菜。
不用想这里面就是明玉,这不点了一桌子菜,狠命的饕餮着,筷子飞速的来往于桌子和嘴巴之间。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形象,端庄的举止一点也没有因此很损失半分,让人看了真是不由得嫉妒,那些嗲哩嗲气的小姐估计这辈子也感受不到这份乐趣。
明玉算起来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这场丰盛的餐食又怎么能不让她胃口打开呢?
这时候那个碧落阁里的紫色身影再一次出现了,潇洒的坐在酒楼对面的树梢上,合着二楼齐平的位置,仰天大笑。好一个漂亮的女娃子。
明玉一听,拿着的肘子瞬间掉落在桌子上,含着一嘴的松花鱼肉向对面看去,心里一阵犯着嘀咕,这会是谁呢?能轻易就看出她的庐山真面目,想必定是厉害的角色,拿起水杯不慌不忙的向嘴边送去,将恰在脖子里的肉顺下去。无奈的看着屋顶,这顿饭吃的还真是跌宕起伏,有声有色啊。
随后转身,换了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模样,请问阁下何出此言,然后抬起宽大的袖子,在自己身上巡视一番,惋惜的到:”小生甚是惭愧,一副男儿身竟生的这般女相,不只是喜还是忧,让阁下误会甚是玩笑。
只见那人一脸洞若明晰,仿佛看清天地分毫,笑着再次看过来:男身又如何,女身又如何,只不过是一个性别罢了。
明玉一听这话,瞬间好感倍增,抬起袖子中的双手,行了一个大礼,在下上官洁珏,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可愿意晚辈结识。明玉自知对方的年纪好似已经和他爹司马曜一般,但是江湖之中又怎会在意这个,当即只想结交这个有趣的人。不想对方也甚是对自己感兴趣,本就不打算离开。
在下山中粗人,天生地养,若问名姓,就叫这个混号:“十口”吧。
十口十口,明玉在心中默念了多次,怎就觉得亲切几分,到死在哪里听说过,还是本就是故人?后自觉地摇了摇头,娘亲去世已久自是不可能有什么娘亲舅。
那晚辈斗胆邀请阁下进来一叙。
只见一个紫色身影闪电般的落在座位上,明玉霎时震撼了,这样好的轻功绝非一般人花上几十年时间就可以习得的,定时一个心胸宽广,无杂无邪之人。本来还有一丝芥蒂的心顿时减去消失殆尽。
明玉忙斟上酒,笑眯眯的看着对面这个紫衣人。十口大叔,我敬您一杯,小生初来乍到,多有不明,不知可否相告。称呼的转变对面那个不惑之年的人又怎会没有察觉呢?
瞬间被这机灵的小鬼头哄得开心了,这么多年江湖上行走,什么奸邪嘴脸没有见过,什么恭维之声没有听过,但这样舒心的接受别人拍马屁还真是第一此,估计他那儿子看到他这样非要气死不可。本就喜欢这样的鬼精灵何况还是故人之女。
小丫头,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叔,今天你就尽管问吧,我定当倾心相告。随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大叔,你说,这江湖上琅琊榜首的各位名人,应该怎样衡量呢?都说琅琊榜以武功论排名我觉得这样不好?像大叔这样武功了得的人定时绝非一般,可是用区区功夫表示实在是太过玷污大叔,大叔绝对是水中蛟龙,清澈无虞。明玉讨好的微笑着。然后忽然恍然大悟一般说:“大叔,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既然您早就用火眼金睛看出我的真神了,小的又怎敢造次。小女子上官洁珏,乃流浪之人,骗过人,偷过前,耍过流氓去过妓院,结交三教九流,黑白兼有。做过生意,受过骗,现在身上有一些积蓄,不打算再四处闲逛,准备闯荡江湖,感受一下江湖这种别样的风味。话语间袒露的真诚丝毫看不出半分真假。
弄得紫衣男人笑也不是,不小还真是憋得难受。想不到那古板的老邪头竟然能生出这么一个宝贝机灵的丫头,真是后悔当初没把这丫头带回来。想到这目光变得悠远些许,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想到这个丫头身上所遭受的不堪,不禁喜爱的眼神中多了更多的怜惜。
聪明如明玉又怎么会不知。这种亲昵感可不是谁都会有的。这人定会是她的贵人,离开靖墨尘以来这样安心的感觉还真是少有。
大叔,你要去哪,带着我呗,我现在身无长物,也没什么需要牵挂的人,就自己一个,想在这硕大的江湖历练一番。
紫衣人笑了一下,怎会听不出这丫头口中的措辞,不是没有牵挂之人,只是不需要牵挂罢了。看来还真是一个心思澄澈、缜密的丫头。
十口站以来,双手放在身后。这江湖上现在依旧是帮派纷争,最终的目的莫过于还是武林盟主之位,最有希望的几人不是像我这么大年纪的老家伙,而是未来的继承人。也就是他们的血亲嫡子。
这些帮派大都分布在昆仑、逐鹿和天上。先说逐鹿吧,盘踞在昆仑最大的当属令乾坤的昆仑派,成立时间就不用再提了,距今算起少说怎么也要有五百多年了,其子令芮城实乃童姥的徒弟,自幼修行在不周山,会各种奇门遁甲,最精通的冰刃乃是血刃刀。
童姥,童姥,人如其名。此人为女性,是不周山上最心狠手辣的角色,不周山上的人从不问世事,不争对错,是一个级安静的世外桃源。童姥本名不叫童姥,至于这其中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只记得二十年前,满身是血的童姥抱回不周山一个男婴,孩子长到两岁的时候,有人来寻男娃子,童姥想留的东西又怎么会随意的被抢走呢?
本是对着孩子没什么情分,年少时经历的沧桑巨变让她对感情,人情变得淡泊如水。见有人来寻,核查信息后方知道乃是昆仑上寻子,随手就准备将怀里的孩子丢出去,小娃子,算你命好,生的一个好人家,快离开我这老婆子,再没人寻你,说不定哪天你就被我玩死了。
昆仑山派来的长老听了顿时一阵恶寒,看着富尊荣光是看着就已经够受了,何况这小少爷还生活了这么久。真是折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