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醒啦,没事了吧?”欧阳聂泽关心的问道,空气中瞬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息,欧阳聂泽对欧阳明玉的心思,不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的。
“大哥怎么来了?”欧阳明玉不解,现在她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清除了,可是她的内力也没有了,她现在还是很虚弱。
“玉儿,你应该知道,大哥对你……”
“大哥!大哥永远是玉儿的好大哥!”欧阳明玉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那都是不可能的。
或许是这一次的事情让欧阳聂泽太害怕失去欧阳明玉,所以才迫不及待求着上官良辰带他来这里。他想一次性跟欧阳明玉说清楚,即便是被欧阳明玉拒绝也没关系。
欧阳聂泽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可还是会觉得心痛,终究还是改变不了的血缘关系,终究她都只是他的妹妹。
欧阳明玉心中不忍,主动爬起来,给了欧阳聂泽一个拥抱,欧阳聂泽和欧阳明玉抱在一起,没有看到此刻房门口靖墨尘正站在哪儿!
“欧阳明玉!”靖墨尘只觉得心里好像刀割一样痛苦,他没办法忍受他所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这么暧昧的动作,虽然这对于来自现代社会的欧阳明玉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拥抱而已。
欧阳明玉和欧阳聂泽听到了靖墨尘的声音,瞬间就分开了,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欧阳明玉!你可真行啊!”靖墨尘强忍着心里痛和身体的虚弱感对欧阳明玉说到。他这么千里迢迢赶回来,就是为了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搂搂抱抱的么?
“墨尘,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是我大哥!”欧阳明玉想解释,可是这时候满心怒火的靖墨尘哪里听得进去?
“真是好大哥啊!都跑到妹妹床上来了!”靖墨尘说的意味深长,此刻他已经昏了头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欧阳聂泽知道欧阳明玉和靖墨尘的关系,所以此刻并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出现已经让欧阳明玉和靖墨尘闹了矛盾了,所以他还是赶紧离开好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来这里。
欧阳聂泽走了,什么话都没说,留给欧阳明玉一个单薄的背影,显得有些苍凉。
“靖墨尘!你不要太过分了!”欧阳明玉没想到靖墨尘会这么揣测她和欧阳聂泽的关系,说得好像他们在偷情一样。靖墨尘这么说,无疑是在欧阳明玉的心上狠狠的刺了一刀。
“哼!”靖墨尘拂袖而去,留下欧阳明玉一个人在房间里。欧阳明玉也没有去追,或许她真的该想想她是否真的了解靖墨尘这个人。
一连几天,靖墨尘都没有出现在落幽阁,欧阳明玉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顾君离时常过来探望,都知道欧阳明玉和靖墨尘闹了矛盾,但是大家都绝口不提,当做不知道一样。这种事,他们局外人怎么好过问?
靖墨尘说服天策帝已经下旨赦免了将军府,也赦免了上官良辰劫狱的罪过,只是欧阳耀的兵权被天策帝收了回去,欧阳耀现在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将军罢了。将军府所有人都被放了回去,只是这件事一过,将军府大不如前了。
靖夫人死了,靖丽死了,莫侧夫人死了,欧阳长歌也死了,将军府的后院里连个能管事的人都没有,欧阳耀和欧阳聂泽都是大男人,根本不可能管理后院的事,说来也奇怪,欧阳娇娇经过这件事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居然主动肩负起管理后院的责任,欧阳耀也没别的人可用,就先让欧阳娇娇关管着,欧阳娇娇倒是挺有点管家之才的,把欧将军府后院打理得仅仅有条。欧阳耀也很是欣慰,只是欧阳明玉一直没回来,还是让他有点担心。
前几天,顾君离来向欧阳明玉辞行,欧阳明玉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顾君离就是李芙蕖的师傅,难怪李大夫总是能给欧阳明玉一种熟悉的感觉。顾君离说他要和李大夫一起去云游四海,欧阳明玉总觉得他们俩之间或许有戏,心里对顾君离是满满的祝福。只是欧阳明玉永远也不会知道,顾君离心里始终给她留了一个位置。
这段时间,欧阳明玉也想清楚了,或许她和靖墨尘之间,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相互冷静一下,她不想见靖墨尘,靖墨尘也不想见她,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吧。
欧阳明玉身体好了以后就悄悄的离开了落幽阁,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牧风对初夏很好,走的时候她给初夏留了书信,虽然初夏不识字,但是有牧风在,她希望牧风能好好对待初夏,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欧阳明玉离开落幽阁以后并没有回到将军府,她已经厌倦了后院里无穷无尽的争斗和阴谋,欧阳长歌的死,让她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那个地方,而且,靖流月和赵盈盈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有她在将军府,一定会给将军府带来许多麻烦,既然如此,她又回去做什么?天地那么宽广,江湖那么辽阔,总有她的容身之所,至于靖墨尘,有缘再见吧!
走过喧嚣闹市,走过京城繁华,走过家庭纷争,体味长久的勾心斗角,虽不疲惫,但总想寻一个安静的去处,不去想所有。
路边柳青青,阳光日暖,和煦的风随着马儿的奔跑,洗礼在那个洒脱的身影上。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色,气质端庄,即使在狂奔的马背上也丝毫看不出一丝的慌乱,精神抖擞的仿佛是刚放出笼子的金丝雀,可又不像,那份灵活不是一般大家闺秀所具有的。
高高束起的长发自由的的随着身体摆动,马儿仿佛也被感染了,没有一丝白雪宝马的矜持。可想而知能让这种贵族宝马这样的定不是凡夫俗子。除了明玉还能有谁呢?
“明玉、明玉”,如玉般无暇,如水般通透,离开那个纷扰的家族,这一刻阳光白马,绿草蓝天,这个女子又是何等的让人移不开眼。
明玉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所以人的世界里,整个司徒府各种情绪交织,苏姨娘乐的花枝乱颤,严肃的而妆容也掩盖不住那种小人得志的气味,其他的姨娘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仿佛死囚犯见到太阳一样,欣喜若狂,又是拜菩萨,又是抄经文祈祷。
赵盈盈仿佛整个人死灰复燃,愁云一扫而光,像一个歌姬一样洗尽铅华重新作回自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那假模假样的面具脸又一次套在了整个虚伪的灵魂上。那句一直在他脑子里缠绕的话:“既生玉,何生盈”。
有人欢喜,那自然就有人发愁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欧阳聂铎的房门被人推开,来人不是别人,正式老管家,老人瑟缩着站在门边上,支吾着:“大少爷……小姐,小姐她好像离开府里了”。然后再也不言语了。
欧阳聂铎怔了一下,自欺欺人的映了句:“哦,我知道了,小姐晚上回来记得给她煮我新带回来的莲子羹,”转身就疾步想要离开。
管家迟疑了一下,以为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急急的拉大声音:“大少爷,我是说,小姐走了,离家出走了。”
如果说刚刚的聂铎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刻,他再也不能装下去了。事实残忍的将他从自我麻醉中扯了出来,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足以让他终生难忘的耳光。那个人彻底的离开他了。
停住移动的脚步,木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三魂失了七魄,从对明玉怀有不该有的心思开始,他一直都在自我的否定当中。他曾一度的质疑自己,明知道那是妹妹,可为什么就这么魂牵梦绕,欲罢不能呢?那个拥抱,让他后悔至极,如果他隐藏的很好,如果他不表现出关心,如果他早点娶妻生子,如果……,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他的小明玉,依旧待在他的身边,依旧和他耍着他一眼就能看破的小聪明,那该有多好。可是,再也没有可是了,他早就该料到的。
从一开始,就应该只把这个珍宝藏起来,安安静静的让她依成为自己一生的床前明月光,一生的心口的朱砂痣,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不一定非要占为己有。感情这东西,从来都不是开关,说停就可以放手的。
与此同时,司马曜也被这个消息震动了一下,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又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没有看过,那种不舍之情在举手投足间隐隐的显露着,转念间回过神,叫来管家,轻声的在耳边说着旁人听不到的话。
正夫人警惕的睁大双眼,好似想用眼睛听到二人所有的对话。那遗憾的表情出卖了她,显然什么也没听到。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情绪,因为今天和以往不同,有一件喜事可以盖过所有的糟糕。芊芊玉手慢慢的舒展,一副贵族的高傲又回到了那略显岁月的脸上,轻启红唇,轻轻地呡了一下刚刚从楚南带回的茶,仿佛陶醉一般闭上眼,似乎在畅想着美好的生活,鲜艳的唇印留在了杯子的边缘,那红色红的愈发令人刺眼,毛骨悚然。
明玉离家出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出三天,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女子三从四德是最不能背弃的,而明玉却反其道行之,可谓逆天而行。一时间欧阳家小姐出走的消息。成了整个靖国的笑谈。
靖墨尘早就在那次争吵之后就下了死命令,什么暗卫,丫头,什么管家、朋友,就连皇上都听说的。从此以后谁都不许和他提起,那个每没长心的欧阳家的大小姐,欧阳明玉。说这话的同时,心里嘀咕着:“有眼不识金镶玉,本皇子这么好,你不洁身自好,还给我惹桃花,我就偏不理你了,看你能怎么办”。可是他不知,这一刻的他,完全是一个陷入情网,不能自拔,幼稚到了极致的孩子,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看来在我们五皇子这真是淋漓尽致啊。
果不其然,明月走了三天有余,他还是不知道,每天在王府里日日笙歌,明眼人都知道,五皇子是故意的,就连门口的叫花子都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赏赐可是比往常少了太多。
管家看着心不在焉的五皇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那么剔透的一个人,怎么这一刻就这么糊涂呢?明玉小姐那么个妙人又怎会不知你这是装的呢,皇子不近女色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现在这样做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谁能信啊!眼睛中不禁出现受不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