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转头无声的觑着大叔只吐出两个字:“大叔”火红的头发在这不满的小眼神下显得更加的妖冶。还多了一丝威严。
叶掌门心中的想法又加深了一层,也许这天下是要变了。
叶掌门天生爱吃,这是各大门派都知道的,没办发。生性如此,自己也是无奈。不过人生就这么大点爱好,又怎么好不满足自己,正好趁着身边有一个样样都学得快的丫头,也别浪费,吃的上面也要好好利用。
明玉又怎么不知道这个老顽童师傅怎么想的呢,从住进茅草屋开始,整个人就成了厨娘,每天变着法的做菜,气的自己摔了好几次锅碗。
玉儿你现在内力已经足够了,只是这轻功是一点也没有。塞的满嘴都是鱼的明玉也停止了咀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自己可不是第一次找大叔提这事了,只是这叔叔根本不搭理。总是不停的让自己修习内功心法。
江湖上早就风传,叶家掌门武功高强,最为让人羡慕的就是轻功,这一点琅琊榜上无人能敌。
第二天,明玉依旧是早早地去书洞研修各门派的武功招式,最近这段时间,叶掌门几乎什么都没教给明玉,只是把她扔在书库里,一关就是一整天。夜晚的时候再放出来,趁着夜晚的露水,以及白日不会有的宁静。继续练习把熟记于心的武功招式。
月光下,一个纤瘦的身影,舞出绝妙的招式,整个身体在月华下显得那么美丽明艳。夜晚是最适合修炼新的武功的,因为没有比这更适合身体机能调节的时刻。
看了半日的书,黄昏下,叶掌门踩着坚实的步子,来到书洞,步子坚实却没有声音,这样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明玉更是佩服师傅轻功之高。
夕阳小,柔和的金光散漫明玉的面庞,用白丝绢擦拭着赤练,让赤练显得更加的干净。换上轻便的衣服,腿部和手腕都用绳子绑的严实。师傅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叶掌门指了指那半山腰的水帘,爬上去,今天做十个往返。
明玉抬头望去,第一次觉得山好高啊,瀑布的激流非常的强大,虽然看似很薄,但是绝对不差于一般的大瀑布,明玉登在台阶上,拾级而上。一个不小心,脚一滑,又掉下来了,生生从二十米高的瀑布摔下来了,痛的龇牙咧嘴。冲击的瀑布打在明玉的身上,冰凉而刺骨,这就是山上的特点吧,冷起来还是真的够逼仄的。
明玉再次尝试,脚踩在瀑布突出的石头上,白日里可能还好一些,这入夜了山里的水汽比较大,圆滑的石头更是光滑的很,稳稳踩上去的可能性还真是微乎其微,明玉试着调节内力,将整个身子都变得轻盈,好适应这艰难地攀爬。
不了一个不留神又一次摔下来了,这一晚上,明玉爬摔摔不下上百次,可是没有一次超过二十个台阶的。
转天,依旧在书库里面苦读,又是傍晚时分,明玉实在是太过疲倦了,昨天一整晚都没有休息,这一刻,整个人都困倦了。石门轰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同自己一样白的身影闪了进来。
迷蒙中的明玉还是稀里糊涂的叫着大叔:“今天晚上的晚饭你自己做吧,玉儿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在古书堆里拱了拱身子,貌似打算继续睡下去。午夜我会准时出现的,你不用叫我了。随手习惯性的拍拍腰间的赤练,“小练练,我们睡觉觉咯,你别太凉了,我可受不了。”
半天没有回音,明玉奇怪了,本来想如睡的心情顿时消去一般,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味道,淡淡的清香。这是大叔的活肌露。怎么回事啊
猛地一睁开眼睛,看见离自己只有两公分的笑脸,惊得整个身子后退一大截。你,你,你是谁啊。
男子言简意赅的就两个字:“擦药”填满笑容的脸依旧在绽放着。
还有些睡意的大脑,告诉的运转,能进的来这地方的人几乎屈指可数,各种天山长老自然是不用说了,可这位这年纪。难道是“天山少主叶景泽”?又是猛一动身,所有的书全部掉了下来,噼里啪啦的书落声让这安静古板的书库传出一丝生气。
白衣公子看着眼前这个忙碌的状态不由得发笑,干嘛这么紧张,叶景泽又不吃人。
明玉细看眼前这个男人,一袭白衣,黑亮的头发,还有见到自己怎么就这么熟稔,难道是大叔真的让他来相亲的?一连串的疑问浮出脑袋。
恩,我是叶景泽,你先坐下让我给你擦药行吗?也不等明玉答应,直接拽入怀里,按住死活不让动。这一刻如果让靖墨尘看到不知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呢?是大卸八块,还是挑断手筋。还真是说不准。可惜,没看到。
明玉本想挣扎,可是越是动,身上的上越是痛,昨天本就是夜晚看不清什么,这下叶景泽手里的夜明珠是看个真切,脸上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就不说了,这脸上,怎么就能摔成这样啊。青青紫紫,特别是额头。
叶景泽看了,妖媚的脸瞬间变得不好看了,本来明玉睡着的时候头发垂在了脸上看不真切,这下好了,占展漏无疑。
“这死老头还真时候恨,怎么就给摔成这样,真把你当男儿了”,叶景泽一脸的怨愤不平,看我怎么告诉娘亲,看她怎么收拾他。一想到这样的场面叶景泽不禁舒缓很多。
可能是大叔的原因,对于叶景泽的亲近,明玉很是自在,如邻家哥哥一般,没有什么不适,而且当一个人心里住着一个人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对面前这个人有多余的幻想。俊美男子明玉见多,可是爱上的却只能是一个。不由得思绪又牵扯到了远方。明玉心里知道,靖墨尘绝非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皇子,可是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明玉不知。暂时也无心知道了。
靖墨尘认真的擦着,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真是好看的很。轻轻地触碰在脸蛋上,带着药膏的湿滑感。痛不痛了?活肌露的功效很是明显,那老头轻易是不外拿的,看来对你还真是不错,你说你到底和老头什么关系啊。
明玉听着耳畔那人絮絮叨叨个没完,心下想,怎么这年头都看着气度非凡,怎么一张嘴就消失殆尽了呢?真是罪过啊。瞬间想到那个捣蛋的的山上官良辰,不知道他和淳安怎么样了。
“大叔去哪了”聪明如她,怎会猜不出叶掌门离开了。叶景泽一走天山定是无人,那谁能回去呢?叶掌门是出了名的疼老婆,所以只能自己回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涂药的手渐渐停止了,明玉正是奇怪,发现,自己的胳膊手臂,脸,脖子全部都涂好了药膏,唯独身上还是严实的,心下了然了,挣脱叶景泽的怀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叶景泽痞痞的的笑 :“要不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涂药,你看怎么样。”嘿嘿。
明玉翻了一记白眼球,抢过叶景泽手里的活肤露,朝着石门走去。
今天吃什么?叶景泽应声说带来的婢女什么都会,你自己选一个吧。明玉本以为这少公子和他老爹一样,等着明玉喂到嘴里呢?现在好了。明玉甜甜的朝着叶景泽一笑,景泽哥哥你快走啊。
叶景泽一愣,记忆拉回了儿时的小茅屋,同一个地点,同样的称呼,而有些东西早就发生了改变,只是一些人不愿意离开,有些人早已远行。
叶景泽一激动攥住明玉的手,玉儿,你叫我什么?急切的心切根本不是假装的,明玉哪里知道一个简单的称呼就这样引来了误会。喂,叶景泽你捏到我伤口了,快放手啊。
叶景泽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明玉痛的想要骂人,叶景泽攥着的位置正是昨天摔伤的地方,哪里经得住他这么拉扯。一阵挣扎过后,叶景泽还是放开了。
眼神似乎黯淡了很多,只看着明玉的眼睛说了一句,原来你都不记得了。
明玉本来就很痛,哪有心情理会这个公子哥的小脾气啊,自我麻醉的哼唧着。
叶景泽跟来的女侍从还真是多,带着面纱的和不戴面纱的就各五人。
临下山的时候,叶景泽让所有的女子换下白衫,一件也不许带走。
入夜的时候,见到早早就去山洞而迟迟不归的少主,要知道叶景泽并不是什么好学之辈,更不可能看什么书,而且还会一直到这么晚。一众女子蜂拥而上。少主你怎么才回来,我们的菜都凉了,走近时才发现,他们亲亲爱爱的少主身旁跟着的一个素衣红发的女子,这身着装不正是,临行前自己的打扮嘛,一时间众女子再也没了声音。
鬼魅儿远远地立在茅草屋的旁边,铁青着脸一言也不发。看来有些事情是该计算一下了。
皇宫里依旧是那般死气沉沉,说不出的压迫感,太子正端坐在自己的府上丝竹管弦,绕而不绝,靖墨尘的离开玉他绝对是好上加好的大事情,这皇宫里其他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唯独他靖墨尘。
启禀太子,将军府上的小姐赵盈盈求见,太子可否召见。
赵盈盈自上次刺杀明玉失败后,一直郁结于心,怨恨难平。一场大病袭来,半月内竟还没有痊愈,这不还是顶着病弱的身子前来见靖流月,哪知太子分担不见,传话的太监还多次言语讽刺。赵盈盈何时流落到这步田地,怎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这不趁着娘亲进宫见皇后的机会,又一次来到了太子的寝宫。拿着最近新得的玩意塞给传话的太监。温柔软语的对小公公说:“你就告诉太子,“鱼非本相,皆是虚妄,瞒天过海,倾巢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