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天啊!”
“辛妈,给我拿点药油。”梁美茵抖着唇说道。
“来嘞,来嘞。太太,悠着点,悠着点啊,这是高兴的事。”辛妈笑的忒开怀,拿起一旁的药油就抹在她的额角上。
段逸朗抽了抽嘴角,他们的表情还真给力,很丰富,呃,也很危险。
段国华首先恢复冷静,沉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们段家都有这么大的孙子了,他们到现在才知道,段家矜贵的骨肉流在外,这像什么话?
段逸朗看了一眼几双热切欣盼的眼睛,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说道:“年轻人还有啥,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一不小心就……我也是在齐哥的婚礼上遇到那孩子,经过调查揣摩才知道的。没和你们说,就是怕你们接受不了,而且,那时候那孩子也不接受我。”他顿了一顿又倚着梁美茵撒娇道:“妈,我不是故意不说的啦,我就准备过些日子把他带回来让你们见见。”
“狗屁,你还过些日子。”段国华气哼哼地道:“马上把那孩子带过来。”
“朗朗,那孩子真是你的骨肉吗?他妈妈是哪家的闺女,我们认识吗?孩子长得怎么样,好吗?”梁美茵喜不自禁,一连串的问话溜了出来。
“当然,跟我像个印子一样的,你儿子的基因多好啊。”段逸朗得瑟的挺了挺胸部,又想起今天拍的dv,连忙吩咐辛伯到车里去拿过来。
不一会,辛伯就拿着他的那部摄录机走了进来。
段逸朗接过打开,调开今天的视频,笑道:“来,今天他们幼儿园表演,我拍了录像,你们看看,看认得出不。”
两老连忙抢着接了过来,就连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辛伯夫妇也走了过来,站在沙发后看那叫视频的玩意。
镜头中出现好些个画着妆的小朋友,但两老一下子就认出那个在人群中忒出众的小孩,那张脸,即使化着妆,可真的是和小时候的段逸朗长得几乎一个印子出来的。
“这,这个就是吗?”梁美茵指着韩帅问着儿子,眼中的欣喜越发的大。
随着段逸朗的点头,她惊呼一声,手指摸着屏幕,看着那孩子的一颦一笑,恨不得把他从屏幕里抽拉出来,好好疼爱一番。
“真的和少爷小时候长得一样呢,好俊俏的小少爷。”辛妈伸长脖子看着屏幕笑着说道。
“真的是我孙子,哈哈,我有孙子了。”梁美茵高兴地笑,漂亮的美眸泌出丝丝泪花。
“瞧你,这么高兴的事,还哭啥。”段国华怜惜地擦去她的眼泪,半是责怪半是宠地道。
“我这不是喜极而泣吗?我不相信你就不高兴。”梁美茵从屏幕上移开眼睛,剜了他一眼。
“高兴。”段国华眼中俱是喜意,他们段家,也有第三代继承人了。当下,对段逸朗说道:“明天把他们接过来瞧瞧,一起吃个饭。”
“哎。”段逸朗笑了笑,心里却犯了个愁,要怎么和孩子说呢?
寒冬萧瑟,一场大雪在人们睡梦中悄然而下,g市,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
触目俱是白花花的世界,经过一夜不停的鹅毛大雪,街道上,屋顶上,光秃秃的树枝上,都压了一层圣洁无暇的白雪。
白色童话世界,处处白皑皑,有人迫不及待地堆起了雪人,为这场雪的到来欢呼尖叫。
冬的气息,越发的浓郁了。
段家大宅上下喜气洋洋,宅子里如同过年一般,弄的焕然一新。
谁都在好奇,到底是哪位大人物要来,太太要这么紧张,就连老爷也在中午下班后赶了回来。
梁美茵一整天笑的合不拢嘴,丝毫不畏惧这寒冬的冷意,指使着下人打扫着庭院,清理着积雪,特别是通往大宅的那条路,不允许有半点积雪。
宅子里,也有下人打扫着微不可见的灰尘,那些看不见的死角也要清理干净,桌面上,摆了新鲜清雅的百合花,散发着优雅的清香。
那些名贵的在冬天里罕见的瓜果,像不要钱似的准备在客厅和餐厅的桌子上,沾着水珠的水果新鲜得让人食指大动。
梁美茵迫不及待地侯在门口,不停的看着腕表的时间,总觉得今天的时间过的特别慢,一分一秒都像一辈子般漫长。
也难怪她心急如焚,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孙子呢,那个可爱漂亮的孩子,该会怎么的喜人啊?
昨晚,她兴奋得把段逸朗的dv机占为几有,把韩帅在幼儿园的那段视频看了又看,一遍又一遍,越看是越喜欢。
段国华平时严肃的脸此时也充满了笑意,揽着爱妻的肩膀嗔道:“瞧你急的,孩子还没下课呢,你就等着了。”
梁美茵的脸白皙柔美,由于养尊处优,岁月并没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加上她个子娇小,五十五岁的人看起来就像四十多岁的人似的,风韵犹存,高贵优雅。
她掩不住喜意,对丈夫说道:“老段,你说那孩子会不会和我们亲?他怕不怕生?”
“朗儿不都说了嘛?那孩子被教育得很好,很懂礼节,你不用担心。至于亲不亲,才第一次见面,就算不亲,也怪不得他的,慢慢接触就好了。”
“说的也是,哎,真像做梦似的,突然就有个孙子了。”
“可不是吗?那混小子。”
彼时的段逸朗,正在纠缠韩泰熙呢,又是装可怜又是装可爱的招惹着耐性越来越低的某人,叫死缠烂打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