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婉苦笑着摇了摇头,“舒南,希望你能原谅我曾经的无礼。当我从迟炎彬那听到了你和秦征的故事以后,我深深被你们的这份情真意切所感动了!现在的我,是真心为你们祝福的,相信我!”
秦书尘知道了消息,从美国马不停蹄的飞了回来。
听秦彻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秦书尘那双被岁月淬洗过的黑眸狠狠的瞪向一旁站着的秘书……舒南!
“你这个祸水!”秦书尘真是忍无可忍了!
他只有这么一根独苗,没有想到人到花甲的时候,竟然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怕境况!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秦彻看着舒南日渐憔悴的神色,近来她的辛苦大家都看得到,她对秦征那一片深情也是无可厚非的。
同一时间,死了爸爸,爱人又有谋杀嫌疑,轮到谁,谁能受得了呢?
就是一个大男人也要崩溃的,更遑论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了。
“我说错了吗?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不应该同意你进我们家门!”秦书尘老泪纵横,终于再也扛不住了,“你说说你……母亲早逝,父亲坐牢,妹妹重病,现在连征儿……征儿也吃了官司!你说你不是扫把星转世,你是什么啊?”
泪水忽然氤氲了双眸,眼前一片模糊,无法诉说的痛苦和懊恼,让舒南无声的哭了起来。
舒南知道,秦书尘是因为太担心秦征,才会口无遮拦。可是有一点他说对了,秦征之所以会有今天的牢狱之灾,都是因为她!
“董事长,只要秦征躲过这一劫,我答应你……我……我会离开他!”
秦彻的心咯噔一下,刚要张嘴说什么,舒南却夺门而出……
警方在取得了有力的证明以后,向袁浩洋提出了拘捕。
“你们凭什么拘捕我?”袁浩洋很狂妄的质问陈警官。
“我们只是收到有力的证明,说你与此事有关。”陈警官板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
“谁提出的证明?”袁浩洋冷笑。
“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的。”陈警官向着身边做笔录的手下使了个颜色,“我们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希望你配合。”
袁浩洋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我知道的就回答。”
“请问袁先生,本月24号晚上六点到七点半您在哪里?”
“在我自己家。”
“谁和你在一起?”
“就我自己。”
“那就是说,没有人能够给你做在场证明了?”
袁浩洋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的问,“警官先生,不是每个人都会时时刻刻和别人在一起的。我单独呆着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人命案子,就说我是杀人犯吗?再说,我不认识那个被杀的人。”
“你不认识他?”陈警官抬起眉毛冷冷的觑了袁浩洋一眼。
“不认识。”
“那我给你看一段监控录像。”说着,陈警官把袁浩洋去银行修改密码的录像放给他看。虽然他戴着墨镜,但是还是很容易辨认。
“你可以说这不是你,但是我们可以找银行的前台来认人。到时候你就没有任何的主动权了。”陈警官冷笑,一瞬不瞬的看着袁浩洋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询问间里,台灯火辣辣的照着眼睛,袁浩洋的脑袋开始发胀,眼前一片黑暗。
大家都沉默,陈警官并不急着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等着,终于,袁浩洋沉不住气了。
“我承认,我和舒志伟绑架了秦征。”有的时候,有舍才有得,袁浩洋明白自己应该放弃哪一方面。
“还是不承认你杀了他,是吗?”陈警官问。
“警察先生,你这是不是在诱供?”已经很晚了,他已经两顿饭没吃了,袁浩洋的意志力开始瓦解。
“我没有诱供,我只是在问你一个正常人都会想到的问题。”
“我没有杀他。”袁浩洋暴躁的喊。“到底需要我说几遍啊!”
问题一再的重复,警察审讯的招数太多,袁浩洋又疲惫又饥饿,他觉得自己快要扛不住了。
“我告诉你,袁浩洋,现在问你是给你承认的机会,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有目击证人,你作案的全部过程都被人从头到尾看到了!”做笔录的小伙子年轻气盛,终于没好气的k了起来。
这一句话是有用的,袁浩洋顿时惊慌的看着警察,冷汗涔涔。
“说不说?”陈警官追问。
“我不信,你们诈我!你们诈我!”袁浩洋指着坐在那里审讯的两个警察,看得出,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我没有杀他,没有杀人!”
“那就听听这个。”说完,陈警官放了一段变声器修改过的录音,这正是姜维婉的证词!
而当袁浩洋听完了这段证词,他放声大笑,在笑容里,泪水流了下来,“我还是输了是吗?为什么我就是赢不了?难道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命吗?”
一切的怨恨都是因为袁氏的破产。
袁浩洋的心里对于败尽了祖业,总是耿耿于怀,他一心想要东山再起,然后把袁氏再买回来。
当人的理智被仇恨蒙蔽了以后,法律的界限就模糊了。
当他发现了舒志伟这棵摇钱树,他开始大动脑筋。舒志伟虽然总是咋咋呼呼,其实是有嘴没心的人,他说什么,舒志伟都会照着做。舒志伟一心只想着发财!
秦征被绑架之后,他和舒志伟轮流看着秦征。自始至终,被蒙着眼睛的秦征,只听出了舒志伟的声音,而每当换到袁浩洋值班的时候,他总会戴上变声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