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李尚书晚走一步,貌似和丞相相谈甚欢,可实际上情况正好相反。丞相虽然知道欧阳瑶进宫,但对于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很相信。
李尚书指控欧阳瑶伤人他那里忍的了,“李大人,我家瑶瑶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她若是说不是她那么就不可能是她。你可是一把年纪的朝廷命官,至于和她一个孩子过不去吗?”
“丞相,本官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攻击欧阳二小姐的意思。”
“那就好。”丞相冷笑,拂袖而去。
一进家门,丞相便被余音缠住。他自身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用下三滥的手段诬陷自己,若不是夫人明察他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之所以让她住一段时间,也是看在去世的姨母份上。若是她还敢在相府兴风作浪,他绝对会不讲情面将人赶出去。
“表哥,你可是回来了。”
“找我有事?”
“表哥。”余音半老徐娘还喜欢撒娇,丞相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音儿是有事想和表哥商量,你看我家霜儿已经十六岁,和晨儿不是很相配吗?不如我们两家联姻,岂不是亲上加亲。”
“不可能,晨儿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丞相一把推开余音,大步向书房走。欧阳瑶出门时正好碰到这一幕,忍不住为老爹点赞。她握着长剑走上前,笑道:“真是不要脸,年轻时不检点,一把年纪还要勾引有妇之夫。”
“你,不懂规矩,我可是长辈。”
欧阳瑶撇撇嘴,绕着她转了两圈。“真没看出来,别打我爹的主意,不然我可会不客气。秦霜妄想嫁入相府,我就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欧阳瑶直接走出门,余音在后面跺跺脚,气的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香满楼吃完早餐后,她整理好衣服前去六扇门报道。深呼一口气走进衙门,接下去的场景让她头晕。一个个的不欢迎她就算了,竟然还在衙门里赌博。
“压大,压大,肯定赢。”
“谁说的,压小。”
欧阳瑶凑到十几个衙役中间,那些人太投入根本就没发现她,一人甚至撺掇着她也压大。欧阳瑶解下荷包,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桌面上。
“我压小,打开吧。”
打开瓷碗,果真是小。压小的人欢呼雀跃,压大的人黯然伤神。欧阳瑶拍拍桌子,“玩够了?大人不在你们很放松啊。”
这时所有的人才反应过来,这个人他们不认识。
“你谁呀,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我是谁?”欧阳瑶拿出昨天从皇上那要来的金牌,金牌一出那些人立刻下跪,高喊万岁。欧阳瑶一脚搭在椅子上,邪魅一笑。“真是放肆,案子不去查却有时间赌博,本小姐今日就上报皇上。”
“小姐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不敢?凌奕辛苦查案你们在做什么。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们,你们被解雇了,以后不再是六扇门的捕快。”
有人不服高声叫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就凭她是欧阳瑶,仅次于我的第一神捕。丞相府的二小姐。”
凌奕一进门便看到这一幕,他以前不太喜欢与这些人混在一起。他只负责重大的案件,平日里都不进衙门。看来有些人太放松,竟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那里。
“凌奕,我来之前征得皇上姨父的同意,有权处置六扇门之事。六扇门不需要废物,更不需要玩忽职守之徒。”
“听从你的处置。”凌奕坐下,欧阳瑶一挥手让他们下去。“都走吧。”
欧阳瑶叹息一声,她不是耀武扬威,而是从大局出发。他们要离开京城,六扇门可谓职责重大,没有凌奕坐镇谁来为百姓办事。
“我们哪天走?”
“后天。”
“后天?”欧阳瑶点头,“我要进宫和皇上道别,顺便把这里的情况说一下。不知道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你去吧,我与六扇门没有大关系。”
欧阳瑶持剑走出六扇门,六扇门人心惶惶。
她有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皇上正与大臣在御书房议事。无奈之下她只好一直等着,直到大臣们都出来她才进去。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所见告知。
皇上震怒,嘉奖她做得好。欧阳瑶这才提到国库失盗案,向皇上请辞前去江南查案。
“姨父,我与凌奕商量过,此案可能牵扯出很多人,到时如果我闯了祸,还请姨父能保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