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又是大雨滂沱,路君知心神不宁的站在窗口,心慌得不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脑袋里不停的回想着符锦泽的那句话,那句让她听不懂得话。
“路君知你可真是悲哀啊。”
“听不懂是吗?”
“你爷爷路泊清的书房里书柜的左手边第三排倒数第七本书,里面有一份合同,和一些信件,你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你看了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天真的可怕!”
一直以来对她的小动作毫无回应的符锦泽突然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然后他依旧是那个波澜不惊的人,而她却清楚的知道,糟糕了。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奇的,不能看,爷爷从来不允许她不经过同意进入书房可是,她总觉得他说得那样东西,很可能会让她
失望崩溃绝望也好,但也有可能,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窗外的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却让她想起了很多回忆,那个时候的符锦泽还是她的锦哥哥,那个时候的爷爷也没有给她这种束缚感。
冷飕飕的风透过窗缝吹进来,让她裹紧了衣服,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把伞,冲进了雨幕中,她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有什么事情是爷爷在瞒着自己的,到底是怎样的东西,将她和符锦泽隔绝成两个世界让她想要靠近他都如此吃力,是什么东西让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到底是什么?
大雨降落在她撑起的伞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声音,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如擂鼓般的震动着,紧张又害怕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心,呼吸的频率都不稳定。
脚步越来越快,从走变成了跑,额头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汗,雨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落,她也没有心情去管,她现在唯一的想法是,她要知道,她必须知道,她的爷爷到底隐瞒了她什么!
书房的门没有落锁,可是路君知伸出的手也颤抖着推不开那扇门,只剩下一扇门,只需要打开它……
心底被一个声音蛊惑,推开它,推开那扇门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要再这样被所有人瞒着做一个悲哀的可怜者,推开它!
她的手慢慢放在了那扇门的门柄上,手上轻轻用力,推开了它。
“你在做什么?”路泊清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她迅速回头,因为紧张而极速跳动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路君知把手挪了下来,静静地和路泊清对视,她知道,她的爷爷一定懂得她的意思,也懂得她的固执。
两个人就这样在雨夜里对视着,这个老人苍老的面容隐在黑色的雨伞下,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你跟我进来吧。”
路泊清率先走了进去,路君知把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抹了一把脸,轼下了很多雨水,迈进了书房。
这里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布置,变了的是她的心情,这次多了沉重。
路泊清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把拐杖搁置到一边,“你想看的东西,自己去找吧。”
路君知沉默。
“只不过,无论你看到的是什么?你都只能接受,反抗不得。”路泊清这话说得郑重其事,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一下子弥漫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
路君知静静地看着她爷爷的眼睛,然后郑重的点头,路泊清扬了扬手,“去吧。”
一步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她根据符锦泽说的话书柜,左手边,然后第三排,倒数第七本书,她把那本书抽出来,和符锦泽说得一样,里面夹着一份合同还有几个信封。
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阅览那份合同,越往下看越心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有那么多的疑点,这一切太巧了不是吗?
她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刘芮楠的父母是做娱乐周刊的记者,怎么会能打听到这种独家的新闻?这么大的疑点和漏洞,刘芮楠拉着她去报名时付导的表现,还有报名时那个女人讨好的语气,包括Erary起初看她时不屑的目光,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个瞬间突然就明了了,原来是这样,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还傻傻的以为这个角色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多可笑。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猛地一变,不会的,不会的,疯了一样的拆开了那几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