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日子已经确定,昨天,我和阿慧找到组织部和学校领导,开了一个“婚姻状况证明书”,顺便请了一个星期的婚假。
今天一早,我们双双来到公社办公室。据说办“结婚证书”时,办理人要提出许多许多令人尴尬的问题。什么“双方怎么认识的啊”,“如何恋爱的啊”,“结婚以后是想生儿子还是女子啊”等等。
幸好值班的是公社妇干阿仙。我在很早的时候就认识她,十多年过去了,阿仙显得比读书时丰满多了。她的哥阿安是我从小学到中学的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很要好的朋友。记得那时我们在辑庆中学读书时,阿安总是和我形影不离,情同手足。阿仙读小学时,和我同校,只是低一个年级。有一次,公社小学在禹王宫的戏楼上组织文艺演出,阿仙唱了一曲《洪湖水,浪打浪》,歌声清脆悦耳,博得全场观众热烈的掌声。我也被阿仙的歌声和清纯的容貌迷住了,在我幼小的心灵对阿仙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爱恋之情。前两年,县上招聘干部,阿仙被录用为公社妇干。我的前女友阿华顶父亲的班,也和阿仙分配在同一个公社。阿成一次到县上玩,告诉我阿仙和阿华吵架的事。阿华骂阿仙烂货,阿仙说,我再烂还能用筷子夹得起来,总比有的人烂得用勺子都舀不起来的好。公社妇干的风流韵事,那是路人皆知的事。当时公社干部经常住队,在公社值班的就只有妇干了。有时住队干部回公社,关了门就和妇干成了一家人了。
阿仙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没有为难我们,更没有提任何使人脸红的问题。她很客气地给我们让了坐,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开水。我说明来意,递上我们的“婚姻状况证明书”,阿仙二话没说,就从抽屉了拿出大红的“结婚证书”在上面写了起来,还给了我们一个生育指标。临走时,阿仙笑着说,别忘了喜糖啊!
回县城的路上,我和阿慧商量着筹办婚礼的事。本着节约的原则,参照机关干部结婚的惯例,除了双边的父母哥姐弟妹外,其他的亲朋好友一概不请。计划下来也不过两、三桌客人。单位的同事在一起吃点瓜子糖就行了。这样既热闹,也不违背机关干部不准请客送礼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