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路酒楼的后院里,是刘算账和他内人的小居,李星失落的跑下楼将一怀的碎片全抖在了墙边的地上,然后拿起一旁的铲子翻了翻。
晚晚跟在他后面,伸头瞅了瞅。
李星回头看她,她又连忙转移视线。
"怎么了?"李星问道,小步走到她面前:"是不是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风晚晚听他的口气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伸手弹了他的脑门:"我是那种找小孩子办事的大人吗?"
李星歪着头揉了揉脑门,一头很是柔顺的短发侧在一边,很是可爱。
"难道?是因为刚刚碗碎的事,来安慰我的?"
晚晚被猜中了心事,也不恼的点了点头:"是呀,看你似乎是不太开心,所以跟出来了。"
李星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星儿是男子汉,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伤心,而且本来就是我没有拿住碗才害得林公子受伤,本该赔不是才对,现在居然跑了出来……"
正说到此,从内屋里走出一位年岁已大的老妇人,这后院内除了刘算账也就是刘老夫人了,她眯着眼睛看着晚晚,突然睁大眼睛走了过去。
"祭祀大人!?"
晚晚听到喊声,下意识的侧头去看,刘老夫人正朝她快步走来。
"我?"那刘老夫人直直的看着晚晚,哭了出来,晚晚实在是感觉怪异的指着自己疑问道。
"对对!"刘老夫人走进细看,一把抓住了晚晚的双肩:"像!太像了,你,你是她吧?是她吧?"
晚晚挣脱着她的手摇了摇头:"你可能认错了,我不是什么祭祀,而且……从前也没见过你……"
"17年了啊!老朽当年陪在你身边,从你咿咿呀呀的时候一直拉扯到你长成大姑娘,要不是因为他……你在他身边过得好不好?他们都说你死了!老朽才不信!你看,你看你看你不是在老朽面前好好的吗?"
这刘老夫人一抓到晚晚便再也不放手,他拉着晚晚的手,颤抖着一会放在心口,一会用双手护着,又舍不得的摸了摸,看了看。
"哎哟,我的小祖宗哟,你看你胖的,看来是他对你很好呀~"
晚晚不懂她在说什么,而且这刘老夫人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不正常,她低头对着李星小声的说了一句:"快去把刘爷爷叫来……"
李星点着头,一溜烟跑开了。
"哎哟,我的祭祀大人,小祖宗哟……"
晚晚被拉住手挣脱不开,只能苦笑着应付着糊涂了的刘老夫人。
"刘爷爷!晚晚姐姐被刘奶奶拉着,一直叫她什么祭祀大人,然后不放手,刘爷爷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
一听到祭祀大人四个字以后,刘算账的惊的将手中算盘丢落在地。
祭祀大人……古月国的祭祀巫女……珏大人……
刘丰富不可能没有映像……因为他曾经是珏大人的侍从。
来不及去回忆,刘丰富绕出前台就往后院里跑。
刘老夫人还拽着晚晚不放,她又哭又笑拉着风晚晚说着一种听不懂的语言,似乎在跟她叙旧,满脸幸福怀念的表情,时不时来两个恼火的表情瞪着她,晚晚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等着刘爷爷快点过来。
刘丰富敢来后院,一把拉开刘老夫人。
"弄错了弄错了,这位是晚晚姑娘,是东家的房客,也就是像了点,珏大人早就去世了!"
刘老夫人不愿意了,一把推开刘丰富指着他开口便骂:"你个老东西!当初说好到西亭来躲过一劫之后便去与珏儿汇合,可是还没半个月你便说我家珏大人死了!现在珏大人好好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却说她不是!是不是皇后让你这么说的,是不是?!"
刘老夫人口无遮拦,旁儿的听着有心,风晚晚瞪大眼睛,难道牵扯国事?用心听起来。
刘丰富不想在旁人面前说那么多,强行的将刘老夫人拉在身边:"你胡说什么!别说了别说了,你还不信我?你这病都要好了怎么又复发了,唉!"
"啪——"的一声刘丰富将刘老夫人锁在屋里:"你就别多说话了,绣绣手帕冷静冷静!"
刘老夫人显然没那么听话,她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声叫着"珏儿"二字,好不凄厉。
刘丰富回头看了一眼风晚晚摇了摇头:"唉,你以后别往后院里来,看到鄙人的内人就走远点吧,她是看到眉眼与曾经伺候过的主子有半分相像的人都拉住不放的人!"
风晚晚点点头连忙拉住刘丰富:"刘爷爷,你说的是什么皇后,什么珏大人,不是西乾国境内之事吧?"
刘丰富看着她的脸摇头:"不是不是,是古月国十几年前的事了,你也别过问了,与你没有干系。"
没有干系?
晚晚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不信没有干系,被来就是因为重生在沙城附近死亡的女子身上,根本没理由她在西乾那么多年没有遇见过熟人,难道这西乾不是她原本生存的地方,而古月国才是?
晚晚暗暗握拳,薛半兰常年四处奔波一定知道许多。
"走,星儿,咱们去找薛爷爷!"
还未出了客栈门口,薛半兰便带着满脸脏兮兮的灵珊珊回来了。
"薛爷爷!"晚晚热情的招呼起他,那一旁的灵珊珊一看到风晚晚便横眉竖目起来。
"哼,扫把星!"灵珊珊不开心的表情全写在脸上,抱着脏兮兮的药笼就进了客栈。
薛半兰也要跟进去,却被晚晚拦在门口。
"唉?你这小丫头片子,快让开,老夫还要给你林大哥配药来着。"
晚晚也不想耽误他的正事,连忙伸出5跟手指:"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想问一下关于古月国的事情。"
薛半兰一听是古月国的事,连忙闪躲起来:"这有什么好问的!老夫也不知道!先让开让开。"
风晚晚不知道薛半兰为何那么大的反应,既然他老人家不愿意说,那其中的猫腻一定更大!
回到了客房内,早早已经听着林子随说小故事依偎在他怀中睡得香甜。
卫芙正好也赶来了,她拿着一个晚晚曾经用过的小瓶子,递给了薛半兰。
"就是这个。"
薛半兰撸起袖子接过小瓶子打开嗅了嗅:"嘶,乍闻之下,似乎只是普通的解药,但其中好像混着催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