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影,君少霆推着风晚晚向屋里走去,风晚晚的火焰还没熄灭,阿水这么推搡她,让她感到十分的烦说:“你要干什么?”
君少霆看到人影越来越大,看着发小脾气的风晚晚,自己也懒得和她解释,单手一邻像拎小鸡那样的把风晚晚拎起来,“我要让你知道真相。你如果也想知道真相,就乖乖听我的话。”
风晚晚忽然就放弃了挣扎,任君少霆把自己藏到柜子里。
被关在衣柜里的风晚晚只能透过缝隙看到半个人影,只听见阿水说了一句:“一会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我让你出来时,你再出来。”
风晚晚点头答应道:“知道了。”
又听到了君少霆说:“知道就行,别出声,一会儿,我和她说话时你更不能出声。”
风晚晚差点忍不住回答他,不过想到君少霆方才的话,她又闭了嘴。
君少霆几次眼底浮出几分满意,他慢悠悠走到刚刚坐下的地方重新坐下。
一会儿,沈从蓉就来了,沈从蓉看到阿水坐在凳子上等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沈从蓉走到屋里,跟阿水道歉:“对不起,我来的是不是有点晚,你久等了吧。”
君少霆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沈从蓉的问题,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让你来是有重要的事要谈,不是和你拉家常的。”
沈从蓉还那副笑盈盈的样子,搭配上她身上那股子柔弱劲,让人看了有种想保护的欲望,但在君少霆的眼中,她这副模样就是装模作样,作作。
“我就长话短说,上次风晚晚和风早早入狱是不是你干的?”
沈从蓉的笑容蓦地一僵,“阿水,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和晚晚是好姐妹怎么可能害她?”
君少霆知道沈从蓉在装糊涂,十分的厌烦,说:“少和我装糊涂,那个王二狗已经招了。说是你买通了他让他去衙门告晚晚和早早,你还买通了县令,让他治晚晚和早早的罪。”
沈从蓉闻言,眼眸闪了一下,“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就不和你装糊涂了,这一切的确是我干的。”
君少霆听到沈从蓉招了供,满意的看了看衣柜,继续说:“昨天,你是不是想害死风晚晚。”
沈从蓉听见了自嘲的笑了笑说:“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是!昨天我把鱼和甘草一起做的,吃了能中毒,我又把空心菜汁放在米粥里可解毒。”
君少霆接着说:“所以你给风晚晚买了酒,你知道风晚晚一定会选择酒,不会去喝米汤,到时候风晚晚中毒身亡,你就可以推脱责任。”
沈从蓉笑了笑说:“这么完美的计划还不是被你发现了?而且还被你破坏了。可是,那又怎么样,风晚晚照样相信我。”
君少霆拿起茶杯,细细的品着。就在沈从蓉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他忽然冷不盯的说道:“晚晚,你都听到了吧?”
沈从蓉听见阿水这么说,吓了一跳,风晚晚也在这里?
风晚晚在衣柜里听见阿水和他平时最信任的姐妹的对话,心真的是被伤透了,他们的对话就像一把刀子,一点一点的把她给临迟处死,撕心裂肺的疼。
风晚晚听见君少霆与她说话,便推开了衣柜走了出来。
眼眶有些红,却没有掉眼泪。
沈从蓉看到风晚晚真的在这里,就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然而她最担心的是自己不被风晚晚原谅,到时自己跟弟弟怎么办?
小山的病可都是靠着风晚晚的银子来支撑,若是离了她,她们要怎么生存?
沈从蓉立刻跑了过去拉住风晚晚的手,解释道:“晚晚,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也是迫不得已。”
风晚晚推掉沈从蓉的手,说:“你有什么迫不得已,你说,我听着。”
沈从蓉低着头,不出声,她现在真的编不出了理由了,风晚晚看到这样子的沈从蓉,也是十分失望,说:“从蓉,看到你照顾我和早早很久的份上,我给你和小山一笔钱,你们,走吧。”
沈从蓉蓦地抬头看她,只见风晚晚面无表情,好像所有的事都没有了挽留的余地。
沈从蓉抹了把脸,试探的问道:“没有一点挽留的余地了吗?”
风晚晚看着沈从蓉的眼睛说:“你当初背叛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有今天。”
沈从蓉察觉到风晚晚心意已决,但还是想尝试着挽留,毕竟弟弟的病一直是薛半兰给医治的,如果离开风晚晚,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给弟弟请医术这么好的人看病。
沈从蓉拉着风晚晚的手,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晚晚,你原谅我一次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姐弟,如果离开了这里,我们姐弟俩要怎么生存?小山的病该怎么办?呜呜……”
风晚晚推下沈从蓉的手,现在她只要看到沈从蓉就不寒而栗,平时文静、柔弱的沈从蓉没想到如此精明,借刀杀人,食物相克她都想的出来,将来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蓉,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足够的银子让你们姐弟俩好好生活,但是继续留下,怕是不可能了。”
沈从蓉听见风晚晚的话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挽回都没有用了,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好,我去和小山收拾一下东西。”
风晚晚看到沈从蓉走出房门,背影没有丝毫的不舍,而是让人觉得她一身轻松,脸变得如此之快,自己怎么没看出沈从蓉的心。
君少霆面无表情的看着风晚晚,明明很伤心,还要假装坚强:“晚晚想哭就哭吧,我的这里可以借给你一用。”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风晚晚蓦地扑到君少霆怀里,忍不住失声痛哭:“阿水,我把她们姐弟当亲人,对她们掏心掏肺的好,她却这样对我,最可恶的是我还一直那么相信她。”
君少霆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是所有人付出真心,都能得到回报的。人们常说一句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而是要靠心去体会。”
君少霆的话风晚晚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一直靠在君少霆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直到风晚晚哭够了,在君少霆的胸膛上抹了抹自己的鼻涕,从怀里出来,擦擦眼泪。
看着一身的狼藉,君少霆不等风晚晚说话,直接黑了脸,“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衣服!”
风晚晚看着湿了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看着阿水,嘶哑的说:“对不起。”
君少霆没有说话,大步走进里屋,风晚晚跟着走了进去,君少霆本来就黑的一张脸更黑了,“你跟进来干嘛,我要换衣服,怎么?要看我换衣服?”
风晚晚轰的一下整个脸都红了,飞起一脚踹他,而后嘟囔道:“谁要看!”
腿上传来痛楚,君少霆无奈吐了口气,再次抬头,风晚晚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