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扬望着她,轻说:“你不是说为了板倒吴水,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只要奉上我的事业,吴水就会成为你的祭品。”
齐桑只觉得他真的疯了,她难以自控的狂骂!
“你说吴水逼你做不道德交易,公众当然会信,但是更信你之前有做过,只是不愿再做。他们会对你道德公审,甚至会说你是男妓,吴水成人民公敌,你也会成过街老鼠。”
灼扬苦笑:“没有所谓,反正你在不在乎,你只在乎你是否能替楚伟报仇。”
齐桑忍不住一巴掌掴向他的脸。
“够了,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没有杀吴水,你现在竟敢用你的事业威胁我。”
那巴掌打得很用力,灼扬的嘴角也流血了。
灼扬的眼光却是无奈。
“我是说真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付出什么也可以,难道你不明白吗?”
齐桑终忍不住哭起来。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和彩儿不停纵容我的任性、我的无理,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心底的痛,我们怕那种痛苦会摧毁了你。”
灼扬拥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说。
齐桑颤抖着,很轻很轻的说:“我怕…我怕…”
灼扬很温柔的问:“怕什么?”
“我怕有一天我会忘记楚伟,忘记他的委屈,忘记他的好,自己一个人过着幸褔的生活。”
灼扬望着齐桑哀伤的脸,心如刀割。
“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只要是你要的。”
齐桑很茫然。
“其实我不知道,胜了吴水我会快乐吗?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这是我唯一懂做,或许当时你阻止我杀他是对的,因为我不肯定杀了他,我是不是真的会快乐。
楚伟自杀的真相彻底把齐桑一直伪装的坚强的摧毁,她一直以来好像活得很正常的生活,其实只是一种封闭回忆的方式,现在一切痛苦又再度回来,她根本不知怎处理。”
灼扬很想哭,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哭,他要带齐桑走过这一关,不然她的一生就再没有快乐可言。
“毁了吴水,你会快乐?”
齐桑抚着灼扬的脸孔,轻说:“或许,不过你的事业毁了,我肯定不会快乐,灼扬,不要再加重我的愧疚,我害了楚伟,我已内疚了半世,再害了你,我会内疚一生。”
“我只想你高兴。”
“我知道,但是我已不知道怎办?其实我最恨的是我自己,没有我,很多事也不会发生。”
一直以来的愤怒,齐桑也是针对一个人,就是她自己。
灼扬坚紧拥着她。
“我也知道,你只是对自己生气。
齐桑哭着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灼扬温柔的说:“你想什么我也会知道,因为我爱你,更因为你是我最重视和最珍爱的人。”
齐桑的眼泪直流下来。
“其实你不应该这么爱我,我不值得!”
“没有办法啦!这个已是我的习惯。”
齐桑拥着他,哭着再哭着,仿佛这样就能减去自己的伤悲。
过了很久很久后,齐桑才沙哑的说:“现在怎办?”
“我们离开上海,什么也不管,好吗?逃避所有人、所有事?或许你就不会这样痛苦,离开这个带给你悲伤的城市。”
好像很理想,好像很美好。
灼伟苦笑:“但是你从来也不是个理想主义者。”
“是呀!我从来就不发梦,太美好的事总不会是真的。”
“抱着我,让我看看月色。”
灼扬把她抱很紧紧的。
齐桑为灼扬带给她的温暖叹息。
“我对你并不好,我不够爱你,如果你爱的是别的女孩,她一定会当你是她的全部,你会是她的世界。”
“我爱的女人厉害很多,她不把我当是她的世界,她是值得一个世界。”
齐桑心头一暖,忍不住说:“你不可以有事,因为你在我心中比楚伟更重要。”
灼提的手不禁一僵,他从没有想过会听到这话。
面对自己的事业,他是有无比的自信,然而对着齐桑,他总是没有把握,他对她总是幻得幻失,他甚至认为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齐桑心中的第一位,没想到不知不觉他超越了楚伟。
齐桑继续说:“自我因为你挡在吴水面前而不开枪时,我明白我做的所有事也会被你牵制着,我才会对你这么生气。”
楚伟望不到她的脸孔,却能想像她脸红红的样子。
齐桑叹道:“我也是爱你的。”
灼伟轻轻吻上她的发线,很温柔的说:“只是这句就够了,只要你是爱我,我不管是多少,是爱就够了,不用比谁爱得多。”
“我会留在上海,板例吴水,或许我就会释怀楚伟的不幸。”
“我等你。”
齐桑抬起头,望向楚伟深情的眼眸,然后深深的吻下去。
她何其幸运被灼扬深爱着,这个男人愿意付出一切来爱她,她的确很伤心,也很痛苦,但为了他,她就不能走出来面对吗?为了他,起码她也要坚强一些。
放假那几天,齐桑也和灼扬在一起,他们会唱歌,会互相挪揄,就像普通的恋人,在大笑的时候,她会考虑所谓私奔的建议,在理性上,她觉得不可行,不过她认同灼扬,这是个甜美的梦。
灼扬弹着结他,准备唱他的新歌给她听,她翘着腿,打算倾耳细听时,手提电话响起。
齐桑看着来电时,然后笑笑的接。
“菲菲,怎么突然找我?”
“桑姐,你这几天没有看新闻吗?”
“我这几天很忙,怎么呀?”
“那个许灿灿和吴水又作假,作假到我想吐,现在所有社交平台也说许灿灿勇救小孩,是个大善人,很多人也说要投票让她让到最受欢迎女歌手的奖项。
“什么?究竟发生什么事?”
齐桑放了几天假已而,怎么情势突然大倒转。
“你去搜寻一下,那条视频已不停被人转载,如果今年彩儿要和许灿灿争奖,恐怕很难。”
灼扬望着齐桑凝重的面色,知道大事发生了。
齐桑挂了线,然后对灼扬说:“和我一起看视频。”
她就要看看吴水究竟耍了什么魔法,迷倒上海所有人,把许灿灿捧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