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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出师太仙门(10)

清澄之空,有鸿雁翱飞,振翅汹涌,波荡开稀疏残云。韩天宇独自一人仰卧于一块卵圆巨石之上,目光炯炯而望,清风拂荡而过,那抹神光渐渐退去,天宇横目朝天,目光却已经没有聚焦。

“天宇师弟。”清莲缓步走到天宇身旁,见天宇未有反应,便又叫了一声,“天宇师弟!”

“呀?嗯?师姐!”天宇一惊,猛然起身道。

“师弟,何事让你如此出神?”清莲问道,“是否还在留恋韩府与爹娘相会之时?”

“清莲师姐,此番我们下山,乃有重任在身,天宇万不敢有所怠慢,自然不会有此番杂念。”

“嘻嘻!师弟不必如此,思念家亲,自是人之常情,又怎么能说是杂念呢。”清莲微露笑容,“我只是见师弟如此忘神,好奇询问一下罢了。”

天宇摇摇头,说:“不是的,师姐。”

“难道还有其他事情?你我同门,若能相助即可开口无妨。”

“多谢师姐。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并无大碍。”韩天宇平静地道。

“呼……好吧。”清莲一笑,走开了。

一旁梦辰坐地落琴,屈指拨弄,玄音雅韵婉转而动,如似清风潺潺,朱羽灵雀徘徊舞弄,声声优雅,声声拨弄心弦,悠远扬荡而去,徘徊于山谷之间。

“姐姐,”莫离于梦辰旁边坐下,“这曲子当真灵韵优雅!”

“各位小心!”真练忽然喊道,单人往前箭步行去。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却不知发生何事,一同起身朝真练望去。

“姐姐?”

梦辰俯身收起木琴,转身对莫离道:“走!”

“白师弟!怎么了?”齐咏急忙问道,抽身赶上白真练。身后一众弟子也纷纷追了过来。

“你们看!”白真练忽又止住脚步,伸手朝山谷周围一指,“却不知那些妖物为何而来,这般数量,只怕不妙!”

众人顺着真练所指,一众目光望去,这山谷之上,高低地势参差不齐,嶙峋山角耸立,方圆数里,无长松柏之木,不见草绿清河,皆是巨石裸岩横纵。日光当空,炙热燎火,若不是太仙门这等修行有为的弟子,换作了其他寻常人等,已是难耐。此间山谷之上身影耸动,密密麻麻,却都是一些谷中山妖,蜂围奔涌而来。众人如此一望,尽是脸上惊色悬浮,各自矜持警惕。

“这般妖物到底为何而来?”清风疑道。

“这般阵势,可见来者不善,清风师弟,务必万事小心!”清莲道,凝目远眺,手中法诀握起,口中讼念咒令。

“待会若战,各位切勿失散,务必互相照应,不得轻举妄动!”齐咏喊道,双手腾举而起,掌心朝上,又往左右侧出,弧形比划而下,隐隐白色仙光仿似圆碗倒盖而下,刚将一众人罩下其中,便有一道紫色厉光撞了上来,光罩如水纹波动,将那道紫色厉光稳稳抵下,但随即又有蓝、紫、红三道厉光追袭而至,纷纷撞击于光罩之上,如水波纹涟涟而荡。“哼,雕虫小技。如此数量,妖众必有其首,只怕妖王还在后头。”

“哈哈……!哈哈……!”齐咏话语方落,立即一声狂笑袭来,冷而尖锐,黑影一闪,便是一长发妖物飞袭考上,飞掌夺来,击于光罩之上,隐隐白光立即剧烈荡漾,涣散消尽,撞击巨力之下,妖物翻身往后退跃开十数步远,双脚却是稳稳落地,飘洒英姿。

“你?”齐咏始料不及,受此巨力一震,身体恍惚往后退了数步,驻脚凝目而视。

那妖缓缓抬起头来,神色威严可怖,双目如似新月残蚀之形,目眶深黑,瞳仁袅蓝而深邃,极是深幽可怖。一头白发风中缭乱纷扬,飘洒英然,浑身蓝色铠甲阳光下闪闪荧动,幽冷蚀魂。“死。”其忽右手悬空一扫,深蓝玄光耀动,甚至胜过顶上骄阳焰辉,反手一拉,于光中凭空抽出一柄焰红色长枪,六尺之长,有螺旋纹状。

这边白真练夺步向前,左手扣背,紧握望魂枪柄,拦于妖王身前,“你便是这群妖之王?”真练话音为落,却是那白发妖物纵身飞跃而来,右手紧握六尺“魇舞火舌”,挥臂长扫,红光泛处生生厉芒如是火舌长枪穿刺飞袭,化影十数道,尽朝白真练而来。浅浅吐息,白真练右脚弧形划出,负背的左手作势挥起,凝目而视。

“砰!砰!砰!”焰色红光涌动,如是浪谷洪潮,数声抨击,但见砂石纷飞,烟尘滚起,弥漫开来。四下里喊杀声震天,山谷之中众妖纷涌围来,飞砂走石,厉芒仙光到处横飞,刀兵纵出。太仙门众人一惊,尽皆作势迎战。

“姐姐!小心!”莫离伸手一拽,将梦辰拉向一旁,一道绿色飞芒险险从梦辰背后飞过。随之立即一柄狼牙齿剑飞袭而来,梦辰转身拂袖一扫,金黄色仙光泛起,化作坚盾,与狼牙齿剑相抵,“嗖”的一声,狼牙齿剑被力道弹了回去。

一红发山妖夺步跑来,接下倒飞回去的狼牙齿剑,口中冷哼一声,持剑劈斩过来。梦辰拔剑而出,金黄色仙光淋漓迸溅。红发山妖身后,又一狐妖翻身跃起,口中吐出血红毒物,如是飞虫旋飞围绕。梦辰手中挥剑,仙光四射,拖手长扫,一击将那红发山妖打退开去。山谷之中,妖物三五成群,纷纷涌来。这边齐咏环视,口中怒喝,右手托掌,忽有暗色红光凭空腾起,集成光柱直冲云天,红光却又瞬间消逝,之间齐咏右手掌上已经托着一物,状似石碑,通体暗红,上有玄文浮雕,其间自有一股天罡之气,隐隐透出,震慑人心。正是其多年修炼秘宝——镇魂樽。齐咏腾掌托起,镇魂樽离掌飞升,悬浮于半空之中自行旋转,随之齐咏一声厉喝,镇魂樽盘旋飞出,猛撞向一旁众多妖物,一棱角黑妖手中挥舞狼牙钢棒,迎面冲上前来,朝着那镇魂樽猛力砸下,正面碰击,黑妖手中狼牙钢棒“咔吱”一声闷响,断作两节腾空飞起,随之一声惨烈嘶叫,浓血飞溅,妖物于镇魂樽一击之下腾空倒飞而出,满脸血肉模糊,直摔倒远处打了十数个滚,僵硬于地,看着已是不活了。镇魂樽依旧朝前,这下一众妖物见状心惊,尽皆避闪而开,这镇魂樽忽地腾升而起,又猛地朝一处砸将下去,一群妖物见状立即四下散开,镇魂樽所至,一花妖躲闪不及,猛地被当头砸下,立时鲜血横飞,四下溅溢,裸岩地上又多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镇魂樽暗红色的樽面之上,已满是鲜血淋漓,盘旋飞舞间,细看那岩质似的表面却仿佛有生命一般,尽将那淋淋血珠吮吸而去,不禁令人寒颤不已。这镇魂樽盘旋着又腾升而起,朝着四下妖物所在之处便是砸将下去,一众妖物尽皆惊惶失色,纷纷退离数丈之远。

且说白真练这边,烟尘消逝,但见那七尺妖王腾身退开,脚步迅如惊雷飞闪,瞬间即退开了十数丈之远,口中微微喘息,双目凝重远眺,面色惊疑惶恐,右手掌中紧握魇舞火舌枪,青筋突兀爆出,额上有豆大汗粒垂涎而下。而白真练站定神怡,左手握着玄蛊望魂枪,竟是未有丝毫倦累,面色平淡,右手负背而立,长发随风飘荡如潮,潇洒逸然!

“怎、怎么可能?难道是玄蛊岩质所铸?”妖王低声自言而道,一咬牙齿,旋身飞转,手中魇舞火舌随之长旋扫荡,立即一声爆炸巨响,一道火舌急急迸出,凶猛如龙,直逼白真练而去!

焰舞火舌飞旋而来,白真练站定不惊,上前一步,左手望魂只消随意一挥,那撕狂旋舞的火舌刚一触及,瞬间气势全无,灼焰跟随望魂枪尖朝着一旁偏离,随即消失无踪。真练独自举步朝前而去。

“白师叔!”天宇见状喊道,但真练只一抬手,示意无事,脚步却未停下。

“你手中所持长枪可是玄蛊岩质?”见得真练步步走近,妖物冷冷问道,披身蓝色的铠甲闪动寒光。

“不错。”白真练于妖王身前两丈处停下脚步,“我倒是未有想到,这无甚名气的山谷之中竟然有你此等强悍的妖物。”

“你叫何名?”

“单姓白,名真练。”

“呵呵……哈哈……!哈哈……!”那妖王忽仰天长笑,状似疯狂,“我魇舞今日身死于此,是能遇上你这等奇人,自也是无甚悔恨了!”

“你想死?哼哼!”白真练冷哼而道,“可我却未想如此了解了你!”

“哼!士可杀而不可辱没,若想让我臣服膝下,却要等来生了!”魇舞凛然正气道。

“哦?世间难得遇见像你这般的妖,今日我不想杀你。”白真练道,“我只问你,此间向来太平,从未听闻有何厉害妖物伤人,为何今日你等却要伏击我们?”

“哼!伏击?你们太仙门下此番下山而来,不正是为了铲除你们口中所道的妖孽?哼哼!”魇舞冷冷相哼,“于此,倒不如誓死一战!都说妖犯人,如今我等安于此谷,未伤一人,竟也惹来此番灾祸,倒是你们这些修仙之人不分是非,为所欲为,当真可恨!”

“却是谁予你道的此事?”白真练惊疑道。

魇舞却是不打话语,只冷目而视。

“真练于此道明,实无此等之事!”白真练说道,举步走近妖王,“我们此番下山,自是有要务在身,如今只是路经此地,便被你们围击,此间是否有些误会?”

魇舞凝目皱眉,望着白真练步步走近,手中长枪架于胸前,心中思索,道:“此话当真?”

“当然。”

“如何可信?”

“此间你自可率领众妖离去,过此谷我们无需半日,之后自然可见无事。”白真练道,“若是我们真有来此地除妖之心,如今又怎会与你多废话!”

“好!”魇舞道,转身而去,有手中红光闪动,流焰消逝,魇舞火舌又凭空消失了去。一众妖物立即随魇舞而去,顿时山谷之中又是一片宁静。只留下方才打斗的痕迹,和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倒在地上。

白真练转身走回众人之中。

“白师弟,方才你与那妖王何言?”齐咏问道,此时镇魂樽已凭空消失。

“似乎是有误会,但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妖王欲缓兵之计。我们还是尽快过了此山谷为好。”白真练道。

“好!我们立即动身,待过了这山谷再各自作歇息。”齐咏大声而道。众人跟随前进。

莫离刚举一步,忽身影恍惚,失衡歪倒下去。梦辰见状一惊,立即伸手扶住。惊疑道:“妹妹!怎么了?”

“呵呵。没、没事。”莫离站稳了身子,笑笑道,“方才一时晕眩,可能只是这两天担心师兄,休息不好,有些累倦而已。”

梦辰闻言心思转动,欲言又止。

“姐姐,走吧,我没事的。”莫离笑着道。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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