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我?”上官言恬不知耻的赤着上半身一把逮住她的手腕,俯身蹭过她通红的耳垂,“好啊,那咱们去榻上,我任你好好收拾,觉得如何?”
于桐花被他拽的有些吃痛,斜眼看向那边的软榻,不觉打了个哈切,想来这个男人最多也只是和自己睡上一觉,便松了心。
“奥,随便。”
门外,魔心斜耳听着屋里上官言与于桐花无谓的对话,抿嘴笑了一下,随即看向身旁仍是盯着漆雕宁不放的青阳晗煜。
“于桐花什么都不懂,快上榻了,主人当真不管吗?”
青阳晗煜也是无谓,嘴角清晰扬出一个弧度,抬眼看着魔心,笑道:“我的宁儿就是好看,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魔心听言,眉头不悦一紧,重复道:“主人,快上榻了,当真不管吗?”
听言,青阳晗煜不耐烦的招了下手,“不管,她本事多端,而且什么都不懂,就算上官言想怎样,她也不会...”
郁念山故意打断道:“什么?”
看着眼前忽然挡住自己视线的少年,青阳晗煜欲言又止的咽了下喉咙,怒道:“郁念山,山神徒弟的亲戚,你在这里作什么?”
郁念山埋眼盯着他恍惚不转的眼珠,笑问:“刚听太子说的什么都不懂,本事多端的姑娘,敢问在哪里?”
青阳晗煜见他一脸皮笑肉不笑,生硬的咽了下喉咙,顺势转了态度,指着身后的房门,“在里面。”
郁念山继续道:“那敢问里面还有谁?”
“上官言。”
“上官言。”那个大伯口中的人渣,他和于桐花在一起做什么...忽然门里传出一声喊叫,郁念山恍惚的眯了下眼,便是没了性子,正要转身,却被青阳晗煜夺了先。
青阳晗煜无奈的看了眼一旁的魔心,怨了一声乌鸦嘴,便抻脚试图将门踢了个稀巴烂。
闻着那边忽然传出的响声,于桐花慌张的推开上官言,避开他不知羞|耻就脱|光的身子,喊道:“变态啊你,要睡觉就睡觉,就算是脱衣服,你也别把裤子脱了啊。”
上官言打趣的看了眼身后突然闯进的三人,笑道:“怎么?想看我们的表演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束缚住于桐花的手臂。
于桐花忙乎不然的别过脸,郁闷的睁了一下眼睛,“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行,快点帮我把这个变态拉走啊。”
青阳晗煜默然笑了一下,看过已经背身的魔心,“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家伙可是个狠角色,我看咱们还是不要管得好,省得扰了人家的兴趣。”
郁念山难为情的看着榻上一上一下的两个人,脸颊不觉滑过一道红晕,随即干笑了两声,“那个,没事我就先出去了,你们继续。”
“继续?”于桐花悲愤的看着欲要转身的郁念山,吼道:“就当我求求你们两个,帮帮我吧。”
上官言愈发过分的举动,彻底将她激怒,感受着唇边突入而来的温度,她欲哭无泪的回想起当初孤儿院奶奶的话。
本以为都是假的,本以为亲了嘴就能怀孕,本以为一切都只是想象的美好,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意识到危机。
玩笑,呵,这哪里是玩笑可以概括而过的。
感受着身上男人肆无忌惮的举动,于桐花慌乱的逃开他肆意贴近她脖间的温度,哭道:“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啊。”
她的嗓子已经变得嘶|哑,因为复生给的那几杯‘烈酒’她已然没了反抗的力气。
于桐花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闻着榻上的喊叫,青阳晗煜无奈的落下步子,返身走到榻边,顺手拿起凳子边的衣服朝上官言的肩膀上扔去,“这个女人是青阳晗日的,不是你们漆雕的,若你在胡作非为,本太子可就不客气了。”
上官言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人人口中落落不为的青阳太子,撇嘴不屑道:“不客气?若是不知也好,可你大太子的事情也算是众所周知,青阳的大太子喜欢漆雕的公主,漆雕宁,我说的可错?”
青阳晗煜无言以对,上官言又道:“如是让宁儿知道自己心仪的太子其实是这样一个宁愿保护别的女人,也不愿面对她的人,你说,后果会如何呢?”
漆雕宁从很小的时候就到了青阳,若不是祖上规定,太子只能迎娶村中的姑娘,想必他也不可能将她暂且忽视在外。
可是,如今一切现实都已经打破,祖上的规矩也因为一年前那件事情而打破。如今,他也只是个无债一身轻的皇太子,故而,对宁儿,他也不必再避讳于此,无动于衷。
可是,如今这个女人,若是不管,后果也是可想而知。所以,他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青阳晗煜故意忽视过上官言说出的言论,俯身将上官言用力朝里推了一把,顺势抓住于桐花。
于桐花无力的撑起身子,环臂抱住他微微下弯的脖子,大声哭了出来。听着耳边唏嘘不停的哭声,青阳晗煜温柔地揽住她的后背,随即瞪着那边欲要起身的上官言,冷冷道:“这个女人是我们青阳的,若是你在这般无理,本太子定不会放过你。”
“晗煜。”
忽然,漆雕宁的声音击碎了一切,青阳晗煜漠然揽过于桐花瘫软的双|腿,温柔道:“抱紧了,皇后。”
他故意将皇后两个字放大了些声,随后,于桐花听话抱紧他的脖子,埋着头,尽量不让那边他的梦中情人吃醋。
郁念山呆滞的看过那边的姑娘,随步走到青阳晗煜身前,抻出手,笑道:“于大夫真是会开玩笑,来吧,我带你回房间。”
郁念山好像变了,于桐花木然盯着他眼中显现而出的温柔,故作爷们的干笑了两声,“呵呵,真是的,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她吃力的围住郁念山的脖子,不好意思的眨了两下眼睛,“如果不是刚刚用力过猛闪了腰,也不可能闹出这样的玩笑,对不起啊。”
“没事。”郁念山小心翼翼的接住她,抱在怀里。
于桐花落稳身子,又是一笑,“青阳大太子谢了,但是,那什么皇后,还是算了吧,毕竟我只是个乡村小大夫,当青阳皇后的志向还是算了吧!”
青阳晗煜在想什么?她比谁都清楚,至于青阳的皇后,他宁愿是个陌生人,也不想是她吧。而且,青阳的皇后,本来就不应该是她。
墨出和白离,紫炎和齐宴,青阳晗日和小谢,还有,郁念山之前提的乌桐梓和郁熙影,一双一对,都是有情可原。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那样伟大的情感和她有个什么关系。
不管是浮尘在的时候,还是没有浮尘的时候。不管是在人参山,还是在梧桐村,她始终都不可能变成与墨出她们一样的人。所以,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呢。
扶稳郁念山的肩膀,她故意指了下门外,“我的房间在这里向楼梯那边的第十个房间,你只要把我送过去就行了。”
郁念山没有说话,按照她指着的方向朝外走去。
漆雕宁含眉瞥过从她身边蹭过的于桐花,含蓄的抿了一下嘴角,“晚了!休息吧,至于,言,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哥哥。”
上官言淡漠无视的盯着那边转弯的身影,魂不守舍的应道:“谢公主,臣知道了。”
“晗煜走吧,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漆雕宁笑着走到青阳晗煜身旁,顺手牵住他的手,“已经有还几年没有这样在一起了呢。”
青阳晗煜含蓄的笑了一下,看着被她牵起的手,“只要宁儿开心就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回荡的却是那个哭着脸的女人。
宁儿,青阳晗煜的宁儿可真是个大美人啊..然而这个问题也不是她该考虑的吧。斩钉截住那荒谬的想象,于桐花呆呆的看了眼那边桌前上气接不着下气chaun个没完的郁念山苦涩的咧开嘴角。
“对不起啊,今天有点丢人。”她一边说着一边拂过自己平坦的肚子,“上官言说亲嘴不可能怀孕,然后他就把衣服脱了,然后又因为,今天不小心喝了些酒,所以才这样的,呵呵,所以..所以,请你一定不要记住啊。”
顾名思义的事实,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丢人,于桐花难为情的埋下头。
郁念山偷偷瞄了她一眼。想来今天的事情,错得也只是那个将她欺骗的男人,又怎会是她的错。于是,无谓的吸了口气,“你看着那么轻,但是抱起来,还真重。”
说着,站起身,又道:“今天见到你很开心,然后,那个我先走了,后会有期吧。”
郁念山莫名其妙的留下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便带上门离开了。于桐花恍然盯着被他带上的房门,脑里一片愕然,想了一会儿,不觉念叨出口,“真搞不懂,这风月院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半个多月前的风月院还只是个普通的青楼,可现在呢?怎么就变成了皇亲国戚的度假中心,呵呵,现在看来还真是神奇!
于桐花边想边拉过一旁的被子,落身吹灭榻边的蜡烛,埋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