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下自是有情痴,方才男人的举为,不管是谁都会生气,更何况是看着自己爱了千年的女人,被人欺负。
于是,狄蒲假装视而不见的继续盯着下面自己好似已经有点脑子的徒弟。
欲初无奈的爬出身,隐身走到于桐花一旁,盯着复生手里的卖身契,刚想施法却被狄蒲逮了个正着。不耐看着指尖被人吹灭的火星,欲初不悦的看向半空隐着的狄蒲,无辜的努了下嘴。
“师傅。”
狄蒲跃步将她定在原地,斜目瞅了眼已经欲哭无泪的于桐花,自感没了办法。
“顺其而自然,师傅看得出你的心思,但凡事都不能焦急,命数自有天意,司命天仙的小本可在你手里,你可看得清楚?”
欲初心虚的拿出小本,惭愧的别过脸,不敢再去直视狄蒲,弱弱的说了句,“师傅,我知道了,司命也说了,人命由天定,若是触犯了规矩,也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像,就像,二师兄一样。”
狄蒲倍感欣慰,可再看自己已经离开的徒弟,又是叹息,“青阳晗煜到底是谁?为何天帝就是不愿意告诉我。”
欲初见师傅这样,也不敢多言,只敢静观其变。
“狄蒲,青阳的太子,青阳晗煜乃是仙才,此今,将他交给你,本帝亦是觉得心安理得,去吧!”
“可是,天帝,我家乐凡心所投的凡体又在哪里?现在,”那日,听着天帝无理由的谬论,狄蒲怒问。
“现在,我我,我的徒弟乐凡心已经死了,俗话说,七七四十九天,天上一天,凡界一年,可乐凡心才走了不到天界的几天,若我这个做师傅的再不去寻找他的凡体,而是在这里收徒弟,千年后,不说万一,就说一万,终有一天,那投生回来的乐凡心,一定会恨我这个做师傅的无情。”
天帝不以为然的笑道:“都说了是千年后,朝朝暮暮,也不在这一会儿,至于乐凡心的凡体早已不复存在,自然,也没有你那千年之说,去吧,如在违抗本帝的命令,决不轻饶。”
于是,为了避免那不必要的麻烦,她决然收了这没有来历的家伙。故而,此今,她也只能诚心接受,好好培养自己这个稍作懂了点是非的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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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复生的威胁下,于桐花被捆绑在大厅中央,望着眼下来回游荡的过客,她只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
“听说,这丫头可是梧桐村的大夫。”
“对啊,还听说是昨夜自己送上门的,哎,”男人笑着扫过那门上拴着的女人,又道:“哎,听说死了弟弟。”
随即,又一人,“那还不然,死了弟弟,本来香火就不旺盛,名声就不是太好,再遇见那催命的倒霉事,不当姑娘,她又该如何生存。”
“说的就是,公子,还真是个会替人着想的主。”
青阳晗煜穿着一身与人参山相同的红色长衣,腰间跨着黄金铸成的宝剑,头发高高梳起,眉宇间全然没了白日的俗气。魔心紧随其后,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