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094500000099

第99章 皇城魇(3)

银朱像见了鬼一样看她:“端木姑娘,你这才是得了便宜卖乖呢,你可知道这宫里,有多少人惦记着展护卫?”

“怎么有很多人也喜欢展昭吗?”这个端木翠还真是不知道。

银朱叹气,伸手朝外头虚指了一下:“端木姑娘,你知道这宫里有多少宫女吗?可是宫里才有几个男人?皇上只有一个,其他的那些太监公公,不说也罢。禁军侍卫倒是有几个周正的,只是,也不大能见到。

“后来展大人封了御前行走,那样的人品模样,那样的功夫气派,哪怕和下人说话呢,都透着谦和气,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莫说那群小丫头惦记着,便是我,有时他同我多说两句,我也心慌呢。”银朱笑嘻嘻的,倒是不避讳。

端木翠也笑,似乎旁人喜欢展昭,自己也与有荣焉。

银朱看着她,忽然就叹了口气。

“端木姑娘,你是个福气人。展大人那么好的人,必是个疼人的。有些人,长了张好面皮,内里行的都不是人事……”她忽然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御史台殿院的章大人吗?”

“啊……嗯。”早知道宫里头必有些蜚短流长,端木翠含混以对。

“那样文采风流的一个人,表面上文气清秀,床帏里,能把女人折腾得死过去。听说新近死的那个妾侍就死在那档子事上头……”

端木翠不明白话题怎么就绕到这上头了,心中尴尬不已,赶紧岔开话题:“银朱,昨日我随包大人进宫时,掉了根簪子。”

“是吗?贵重吗?”

“也不是很贵重,只是娘亲留下来的,丢了总是可惜,可不可以帮我找一找?”

银朱皱了皱眉头:“宫里头人多手杂的,端木姑娘,如被人捡了去,可就难找了。”

“我记得……”端木翠蹙着眉头,“似乎在御河西首那间偏殿门口还戴着的,后面一转头就不见了……附近好像还有个老妇人……”

“御河西首的偏殿?”银朱回想了一下,“是不是锁着门?那是姚美人的寝殿吧。”

“可能……是吧……”端木翠含混其辞,“我也不清楚。”

“那多半是叫那个老妇人捡了去。你记得她的样子不曾?若记得还好找些。”

“好像还记得……”端木翠心中一动,“银朱,替我寻笔墨来,我把她的样子画了你看。”

不多时笔墨备好,端木翠装模作样运笔,笔头颤巍巍上了纸面,横不是横竖不是竖,抖抖索索勾勒出一个千奇百怪的人形来,银朱笑得肚子疼。

端木翠故作不悦地揉掉一张,然后起身将银朱往外推:“你在旁看着,我紧张得很,你出去走走,留我一人画。”

“哎,哪个画师还怕人看她作画的?”银朱哧哧笑着,到底被端木翠推了出去。在门外站了半晌,忽地想起太后午后要用的桂花茶还没备,赶紧拔腿往正殿走,赶得急,廊道拐弯处迎头撞上一人。

“展大人……”不消抬头,只看那绛红官服和下摆处的天蓝色云海纹,她便知来的是谁。

果不其然。

“银朱姑娘,”展昭微笑,举止一如既往地平和有礼,可是促狭的银朱,偏偏就从此间嗅出了几分局促的意味。

这也怪不得她,要说展昭,常在宫里行走,可来太后处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还都是例行公事般跟着包大人一起来,今儿日头是打西边出来了,才刚过午呢,已经造访两回了。

“端木姑娘吗?醒是醒了,关门画画儿呢,怎么都不让人看。”不待展昭问话,她筛豆子般噼里啪啦,然后一拧身,偷笑着跑开。

展昭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苦笑摇头。

宫里头这班姑娘的心思,若说展昭不懂,也未免太小瞧他了。还记得耀武楼初封御猫之后入宫觐见,一路走来,那些个宫人都拿眼偷瞄他,有几个聚作一处,窃窃私语也不知说些什么,忽一下笑开,个个脸上都飞了红云。

那一次,他真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还记得同行的是禁军侍卫向天启,以过来人的姿态安慰他:“展大侠,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这群小丫头片子……宫里又没什么新鲜事……”

画外音谁都听得出来:宫里头没什么新鲜事,忽然多了这么个生面孔,之前又有那么多关于他如何有本事如何威风的传闻进来,如今真身驾到,可不是要被指指点点、议议论论?说不定午夜梦回之时,他都是香闺枕畔细诉记挂的对象。

有一回入宫,一时失了方向,问一个路过的宫人偏门在哪儿,第二日就被禁卫军中的兄弟们打趣:“展大人,可是对皇后的身边宫人上了心?”

他不消去打听,心里清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说了什么,都有许多人看着、传着。所以自此之后,谨言慎行,尽量不在宫中耽留,遇人遇事,彬彬有礼,测之有度,但一概挡于三尺之外。长此以往,关注他的目光一样许多,但不着调的传言也就渐渐偃息了。

这一趟,因着端木翠入宫,全盘破功。

他几乎可以肯定,过不了两日,端木翠身边,也会远远地不着痕迹地围上那么一圈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人:这姑娘长相如何、妆容如何、家世如何……再过几日,这些评点就换作了不同人心中的好恶,或许有人会与她分外交好,也会有人看她生厌,背后给白眼,暗地里使些不着痕迹的绊子看她出丑……

哪怕没这么些事,他也不想让端木翠陷入宫中的蜚短流长。宫中数十年如一日,日子都比外间流淌得慢些,长日苦多,无事生非,多少外间的私密事儿都被拿来揉碎了掰开放大了反复说,传得不堪入耳?无论真假,他都不想让她被动地搅和其中……这些细小的烦躁忽然蛛丝一般,千缠百绕,把展昭搅得有些不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方才那些忽然生出的近乎庸人自扰的念头抛到脑后。

对了,方才银朱说,端木翠在……画画儿?

画什么画儿?

展昭在外间转了这许多心思,端木翠可是半点都不知道。

她对着眼前那根费了许多力气好不容易立于纸上颤巍巍不倒的笔,摩拳擦掌,得意扬扬。

再然后,她进行了一项在现代社会恐怖界长盛不衰不分国籍种族老少咸宜的活动。

请笔仙。

但见她神秘兮兮,对着毛笔小声三呼:“吴道子?吴道子?吴道子?”

毛笔没动,端木翠大失所望:“不是吧,已经投胎了?”

吴道子愤怒的画外音:老子是唐朝人,都几百年了,不投胎干吗?

略一思忖,又换了个对象:“阎立本?阎立本?阎立本?”

阎立本彬彬有礼的画外音:上仙容禀,小生也是唐朝人,也已经投胎了。

……

这都要怪端木姑娘不是圈子里的人,对宋初的画坛所知不多,仅知的几个又都作古良久,几次请笔仙不成,她终于气急败坏:“会画画的给我死出来一个!”

毛笔忽然剧烈颤抖了几下,然后以一个近乎于倾斜的握笔姿势,定住。

端木翠轻轻吁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去,摩顶般触着笔端。

“我记得,昨晚……”思绪渐渐飘忽,整个人近乎入定,恍惚间又来到了姚美人的卧房,在床底下撑着手臂,然后缓缓回头。

目光定格于这一刻。

她只看到那老妇人的脸和发髻,没有看到衣裳,床底下太暗……

与此同时,手下的那支笔,被看不见的手牵引,在纸面上迤逦滑动……

提笔,起,勾勒,运笔,转,笔锋按,旋,点,绕……

展昭动作极轻地进来,回身掩门。他向端木翠走了几步,发觉不便打扰她,旋即停在她身侧不远,目光落在她身前的纸面上。

这无名画师十分尽职尽责,还在用极细的笔锋,一点点描出那老妇人面上的褶皱。

展昭皱了皱眉头,这老妇人的样貌可谓普通,不寻常的是她的头发,似乎全部梳在脑后,从正面看,一丝一毫的式样都没有。

那支笔忽然猛烈顿了一下,似是耗尽了全身气力,颓然委地。与此同时,端木翠喘得很急,身子颤抖得厉害。

“端木。”展昭疾步上前稳住她的身子。

端木翠睁开眼睛看了看展昭,似是想说什么,然后目光很快转到了画像上。

“这发髻……”显然,她也觉得很奇怪。

又看了一阵,还是展昭最先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这应该是垂髻。”

“垂髻?”端木翠有些不解。

“现在梳这种发髻的人很少,我一时间竟未想到。”展昭微笑,“还是早年行走江湖时偶尔看到。”

他比画给端木翠看:“所有的头发都疏在脑后,末端绾成一把,结成一个小髻。这种发饰有些简单,乍看,像是没有结发。”

“垂髻……”端木翠喃喃,神思有点恍惚。

“怎么了?”展昭发觉她神情有异,眉峰微挑,眸中掠过一丝疑惑。

端木翠没有答他,她又想起了早上的梦。

梦的末了,汉宫的宫人从承露台的铜仙人仙掌上小心地汲下甘露,仔细集作一杯,将碎雪般的玉屑撒在其中,然后小心翼翼奉于盘上,双手平托,毕恭毕敬走向宝座上的汉武大帝。皇帝的面目是如何庄严威仪,她是半分都没留意,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名宫人的发髻。

汉宫垂髻。

展昭心中生疑,追问再三,端木翠才将前一晚在姚美人寝殿遇到老妇人之事讲了出来。

展昭听得眉头皱起。

“那老妇人出现之时,你一点防备都没有?”

“谁说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我明明……”端木翠口吃,“我明明……那什么的。”

“那什么的?”展昭追问。

“明明……踹了她一脚的。”端木翠努力攀扯依据,“后来她也没出现了,可能被我一脚就踹死了呢?”

“乱讲!”展昭又好气又好笑,“以后不可擅自做主,如此莽撞。”

“什么擅自做主?”端木翠听不明白。

“你进姚美人寝殿,事先可曾告诉过我?”

“是你们让我进来查案的啊。”端木翠急了。

“让你进来查案,可没让你一个人乱跑乱窜,以后去到哪里,需得先同我说。”

“哎!”端木翠生气了,“展昭,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倘若事起仓促,谁还巴巴地先跑去跟你知会一声?届时黄花菜都凉了。再说了,进宫之前,你们也没说什么事都要知会你啊。”

“那我现在说了。”展昭答得倒快。

“那我不干了。”端木翠答得更快。

一时间冷场,两人互相瞪着,谁也不让。

末了端木翠先动,将那画纸卷作一轴,哼一声转身就走,可巧展昭正挡了她的道。端木翠下颌一仰,拿卷轴敲了敲展昭的肩膀:“展护卫,让一让。”

展昭心中叹气:哪有这样的姑娘,一语不合就翻脸不认人,玩儿陌生人的游戏还真就乐此不疲了。

无奈之下,只得往边上挪了挪,给她让道。

端木翠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呃,或者对待神仙,我们说像孔雀更合适些?总之她是得意扬扬,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展护卫。”

“嗯?”展昭下意识应声。

“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她神色严肃得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总往姑娘家的房里窜。”

“我……”展昭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辩白,人又骄傲地迈着挑衅的步伐离去了。只余展昭留在当地,良久,面上露出又是不解又是无奈的神色来:“窜?”

窜?

这样既不优雅又不安分,上不得大雅之堂的动词只适合于林子里得了多动症的马猴,怎么能用在我们展护卫身上?我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对端木姑娘的遣词造句表示极大不满。

端木翠去找银朱,将画儿展开给她看:“这老妇人,你见过吗?”

银朱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然后摇头:“没有。”

虽说答案早在意料之中,端木翠还是止不住叹了口气。

银朱有点忐忑,总觉得帮不上忙挺对不住她的:“那个……端木姑娘……我们再想想办法……”

“算了……”端木翠蔫蔫的,“一根簪子罢了,实在寻不着也没办法。”

银朱正忙着给太后准备香茶,端木翠也不好打搅她,只得原路折返,老远就看到展昭还没走,抱剑立在门边。

果然是学乖了,难不成是怕她又说他往她房里窜,所以不肯在屋里等她?端木翠只觉好笑,故意绷着脸走近:“还没走?”

展昭淡淡一笑:“正事还没来得及同你说。昨儿你交给我的羊脂玉瓶,我给公孙先生看过了。”

“先生怎么说?”端木翠暗叫惭愧,她险些就把这事给忘了。

“酒里面掺的是迷药,药性极强的,先生说若是喝上那么半瓶,足可昏死一日夜的工夫。”

“喝上半瓶……”端木翠喃喃,忽地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当日我问起姚美人死前的情形,她只说不知道,说是晚上喝了些闷酒,然后就睡着了,再清醒时,魂魄都已被打散了。如果酒中有迷药,那是什么人要算计她?”

“我也不知道。”展昭摇头,“按说姚美人是不得宠的妃子,娘家的权势也只平平,即便涉及宫中争宠,也不会有人把矛头指向她。依你看,此事会不会同你昨日遇到的那个老妇人有关?”

“九成九是有关系的。”端木翠恨恨,“死老太婆装神弄鬼的。哎,展昭,我要出宫一趟。”

“出宫做什么?”

“拿法器啊。”她理所当然,“我前些日子买的那些法铃、桃剑、甘露碗什么的,不然怎么跟人斗?”

“宫中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展昭头痛。

“一来一去,又不要多少时辰。”她嘻嘻笑,“再说了,你若不想让宫门的守卫知道,寻个没人的当儿,我还可以穿墙的……若是回头银朱问起,我就说,去御花园逛去了。”

银朱一直惦记着端木翠央她的事情,手头的活儿忙完之后,她忽地想到:自己是不认识那个老婆子,但是没准别人见过啊,多找几个人问问,不就成了吗?匆匆来找端木翠,人却不在,推门进来看了一圈,未理的床褥上扔了个画轴,展开一瞧,正是先番她让自己认的那个老妇人。

兴冲冲携了画卷出来,先找太后殿里的宫人问了一圈,未果。旋即又去到殿外,老远瞅见了路过的宫人便招手。

宰相家臣七品官,银朱是太后跟前说得上话的丫头,论地位,怕是比有些小嫔妃还得势,行来过往的宫女,谁不巴结着?不多时身边就围了一群人,有那特别殷勤的,走了之后道上遇着人,还不忘帮她召集:“银朱姐姐那头有事认人儿呢,你赶紧去瞅瞅。”

同类推荐
  • 关于重生的故事

    关于重生的故事

    上一世,她求而不得,在午夜梦回中蹉跎了九年的岁月这一生,她拼尽全力守住自己的心,却总是剪不断,理还乱那一夜,星光暗淡,他把她逼到墙角,声声质问,他不明白的是...那个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他的她早已在另一个世界结束了生命。
  • 晨光搁浅

    晨光搁浅

    深秋的黄昏,河面泛起层层涟漪,金光闪闪。我独自一人漫步在河边,路边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泥土清香。我望着河面,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和谐与美丽。清凉的秋意驱走了酷暑中的烦躁,将人们带入了一个金色的世界。我的心情如这午后的阳光一样,在秀美的大自然中自由的挥洒,又像那天的浮云,轻快的翱翔……不知怎的,人在车中颠簸,其感如回幼年坐于摇篮之感,众生皆顿觉奇异。
  • 何必珍珠慰寂寥

    何必珍珠慰寂寥

    腼腆的书呆子周青盟选择的是迎难而上,许愿在夜里从芦苇荡里捡起的五块字母,拼在一起是Te Amo!周青盟和许愿在一起,时光像蜂蜜。他想好了自己的未来是赛跑,慢慢地完成零距离,与她并肩而相爱,一生仅此而已。然而,她什么时候有一个像他一样穷的妹妹赵珍珠?她为什么害怕爸爸许南望?哥哥许渊又有多少种手段来折磨?他越来越量不清两人的距离有多远,而懂她的只有胡珀,一个流氓系的组织委员。事已至此,已经相看两相厌,可又相思入骨痛。到底是要等下去,或是转身离去?爱下去,或是切断思念?恨下去,或是忘记一切?未到尽头,谁都不知道抵在心头的到底是一粒沙子,还是一颗珍珠?
  • 朝夕有星

    朝夕有星

    星星朝夕都在。曾经被遮掩的星辰,终于避开陨石找到了自己的轨道。你是一颗星星,无论朝夕,不论阴晴,皆是我眼中最亮的星。
  • 致命“帖子”

    致命“帖子”

    王秋红三十多岁,生过孩子,经历过岁月的侵袭,但一点都没有衰老的痕迹。在别人看来,一个经历过婚姻打击的人,至少说应该在心理上留下重重刀痕,精神上也要有苦痛的伤疤。可是王秋红没有,每天衣着光鲜,满面笑颜,见谁都打招呼,从不向人展示她心灵深处的伤痛,她的网名就是快乐一生。王秋红娘家就是城里的,在四角堂街。爹是国家教师,就在阳翟一中教学。王秋红师范毕业后,老爹凭着自己的人脉关系,把她安排进阳翟一中。这里是县城重点学校,能进来的都被认为是有背景的人物,她一度成为同学们羡慕的对象。
热门推荐
  • 尼尔斯骑鹅旅行记

    尼尔斯骑鹅旅行记

    本书讲了一个名叫尼尔斯的14岁男孩的冒险故事。他不爱学习、喜欢恶作剧,是个不受人欢迎的小孩。有一次,他捉弄了一只精灵,被精灵用魔法变成了一个很小的小人儿。他骑在他家的大白鹅背上,跟着一群大雁进行长途旅行。通过这次奇异的旅行,他在重重困难和危险中得到了锻炼,最后他回到家,恢复了原形,变成了一个好孩子。
  • 凤临天下:独宠傲妃

    凤临天下:独宠傲妃

    我本是娇娇女儿身,怎奈冒名三皇子?没关系啦,反正父皇是明君,母妃最得宠,还有帅帅大皇兄,伦家好幸福!突然有一天,母妃失踪,父皇病故,奸妃篡位……这一切,我发誓,要替父皇讨回来!
  • 莫少的神棍女友

    莫少的神棍女友

    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只知十八年前顺水而流,被现在的父母收养。而今她长大了,面对百般刁难自己的养父母和对她虎视眈眈的哥哥,她该何去何从?一切看似无路可走的时候,一封神秘来信,解开了一段尘封的往事,一个神秘的世家,她即将开始新的人生……
  • 龙都之全能修神

    龙都之全能修神

    QQ好友申请加友,通过就送红包,还有这种好事?什么不是钱?这QQ红包真怪?QQ红包领取,完成任务奖励红包。
  • 吹不散眉弯

    吹不散眉弯

    一个名动天下,一个寄人篱下。初见那天,他是身穿绣金喜袍以珠冠束发的新郎官,她是新娘子的陪嫁丫鬟。没人知道,夫妻对拜时他为何有意偏过新娘子,而当着宾客面前,向一旁的她长揖下来。一个风流俊雅,一个低眉顺目。他一边在朝廷上筹谋布局,辅助皇帝与垂帘听政的太后进行一场权势倾轧的较量,一边对她绵延不绝地追求。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只想把她高抬起来,成为他投石问路的棋子。既频频向她示爱,又无情地一再娶妻,他的所作所为像是难解的棋局,又像无声无息之中早动起了绝步的心机。没人知道,他最后会不会给她一个她最想要的结局,为了他自己悸动初开的心扉。
  • 毒步医妃

    毒步医妃

    (已完结。容洛篇《穿书后我成了太子的心尖宠》已开启预收藏功能,大家可以去加入书架,等待更新日期啦!)大婚之日,她遭至亲背叛算计,狼狈丧命。一朝重生,成为废材弃女宁欢!废材?逆天神功、绝世医术!控万物驭万兽!弃女也能惊华!打脸虐渣、打怪升级,小日子滋润得不要不要的!可这传闻中高贵无双容冠天下酷炫狂拽神秘莫测的战神王爷非得缠上她算怎么回事——“你做什么?!”某女单脚抵在某战神王爷的胸前,阻止他靠近。“你说让我做你的人,我当然是听夫人的话,主动来献了!”某王爷甚是无辜。“滚!”“我这就滚过来!”宁欢懵逼,明明是她利用他脱离虎窟,不料竟却被他打包进了狼窝,成了他的……
  • 唐蕃

    唐蕃

    经历地震伤痛的王质,为了见到死去的弟弟,回到初唐……
  • 冬雪遇你似半糖

    冬雪遇你似半糖

    秦芷兮,她秦淑的大姐,十五岁就被皇帝赐婚于景王。而她!芳龄十六却无人敢娶。究其原因,她!秦淑,太能折腾了。
  • 我的女神总裁老婆

    我的女神总裁老婆

    一代传奇兵王徐凡意外惨死,重生回到十五年前,醒来发现身边竟然多了一个极品美女老婆,这可如何是好?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上门女婿,还处处遭受家人的嘲讽与羞辱,不想甘当废物的他,决定翻身逆袭……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