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094500000085

第85章 嫁衣(4)

念头就这么转了几转,面色也随之阴晴不定,端木翠忽地展颜一笑,反将包裹重新包起,落落大方地步出门来:“给。”

采秀伸手接过,似乎早在意料之中:“那谢过小姐了。”

她吃准了端木翠不能拿她怎么样。

于是谁都心知肚明,薄薄一层窗户纸,谁也不伸手去捅,言笑晏晏,顾左右而言他,客客气气,互相道了别。

采秀是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毕竟跟她不熟,但是对于端木翠,我敢肯定,她扶着门楣儿笑得特诚挚地向着采秀挥手说着“下次再来”的时候,磨得咯咯响的银牙,说不定能咬碎铁尺。

神仙的尊严不容挑战!落架的神仙更需要得到各方的关爱和尊敬,让个孤魂野鬼欺负到头上来,她还要不要混了!

因此,当采秀的身影隐没于巷口时,端木翠立刻就不笑了。她气得心口疼,太阳穴突突乱跳,于是她效法西子捧了片刻心,这也是效颦的一种,因为地球人都知道,西子捧心那叫一个眉尖微蹙我见犹怜,哪像这位姑娘捧得杀气腾腾、眉眼带煞。单纯从美学鉴赏角度来看,东施都甩她三条街。

她还撂狠话:“你死定了!”

展昭到的时候,日头刚刚开始斜着往西走。其实宫里的事还没完全了,他提前向包大人和圣上请了辞,只说有要事。

在包拯和圣上眼里,展昭是个极其守礼极其省得分寸的人,他说有事,那一定是要事;他若说是要事,那一定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梢。

于是无多话,当即便准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展昭的要事,只是一顿人约黄昏后的家常便饭。

行文至此,请容我掩面三分钟。

是的,你们没猜错,女主角不负众望,跑了。

展昭到的时候,刘婶在灶房里忙着擀面条,灶上的铁锅里煮着鸡汤,突突突滚着泡。香气从灶房里一直飘到院中,慢慢笼罩住院子里零落堆着的法铃、镇宅镜、铁扁磬、木制法印、桃剑、甘露碗,靠墙的地方散着令旗倚着幢幡,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幢幡的帜角便微微掀动。

展昭吓了一跳,若不是鸡汤的香味太过浓郁,他还以为这里要开一个道场的斋醮科仪。

他还没回过神来,刘婶已经小跑着出来,两手沾着面屑,讷讷道:“那是端木姑娘买的。”

天知道,她采购归来,这姑娘就问她借银子,刘婶之前得过展昭示下,端木姑娘想买什么,由得她去,是以赶紧将银子双手奉上。

择菜洗菜的当儿,刘婶还畅想了一番端木姑娘会买些什么,是胭脂水粉呢还是绢帕罗裳?古琴箫笛还是笔墨纸砚?这姑娘模样儿讨巧,定是温柔可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巧自己的侄女采秀要嫁人,没准能央端木姑娘写幅喜字……

谁料到她今次看人的眼光左到了姥姥家,这姑娘抱着一堆法器回来,后头还有伙计帮着搬送的,鼓儿磬儿旗儿幡儿,慌得她以为端木翠要出家做道姑,一时间惊得双目发直,捂着心口连念了七八句阿弥陀佛。

这一念把端木翠念叨得十分感慨。严格论起来,她应是道家神仙,这么几千年下来,眼见佛教香火旺盛,心中难免愤愤,私下里也是颇有微词。唏嘘之余,深感自己肩负光大门楣重任,路漫漫其修远兮,一定要迈出掷地有声的第一步,于是追着刘婶问出采秀家住何处,然后携带道具若干,一阵风般呼啦啦刮出门去。

“采秀?”展昭眉头微微皱起。

“是老身的侄女儿。”刘婶赶紧添一句,想了想又自作聪明臆测,“都是年轻姑娘家,想来投了缘,有些体己话要说。”

带着道家法器去跟人说体己话儿?展昭无语凝噎,半晌才又发声:“采秀姑娘家住何处?”

采秀家住东城近郊,和端木翠的新宅子南辕北辙,两个方向。

展昭步履如飞,开封城中的老住户都是见过大世面的,隔着大老远便让开道去,然后凑至一处猜测着是什么样的案子又劳动了开封府的展护卫。

也有头遭儿进城的,伸长脖子看热闹,满眼的羡慕,心中琢磨这繁华地头儿的人就是不一样,相貌英俊出众不说,跑起来都赏心悦目,衣袂掠风,真是看你千遍都不厌。

饶是紧赶慢赶,快到东城郊时,日头还是落到了檐角之后。淡灰色的暮霭自四面八方慢慢汇聚过来,街巷两旁的屋内渐自透出摇曳而暗淡的烛光来。

过了这条街巷,就是采秀的住处了。展昭的步子有些急乱,他觉得红色官袍的前襟有些碍事,伸手略略向旁撩开了,就在这当儿,忽然有一句话从左首一间铺子里飘了出来,没头没尾。

“那新郎官要穿什么样的衣裳?”

展昭猛地刹住了脚步。

稳住身形的刹那,他才发觉双腿竟有些微的战栗,心也跳得厉害。

展昭暗笑自己太过紧张,轻轻吁一口气,向着那间铺子走过去。

铺子的门楣有些老旧,匾额的漆字多处斑驳。近郊的商铺多是如此,上门的客寥寥,自己也无心梳洗,任由破落。

这是一家帮人裁剪衣裳的衣坊。

黑色的尺柜上,立着盏铜油灯,光焰小小,勉力照亮身周丈余处。尺柜后头立着衣坊里的伙计,面上透着生意人特有的热络。他的对面,是那位约人吃饭继而失约的姑娘,抱着一件大红色的嫁衣,嫁衣的裙裾闲闲拖在地上。

端木翠没有看到展昭,只是向着那伙计,又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那新郎官要穿什么样的衣裳?”

那伙计张了张嘴,正要答她,忽觉得光影一暗,经验使然,知是有客上门,忙抬头向外看去。原本面上堆了笑要招呼客人,待看到展昭一身官服,心头咯噔一声,反哑了声。

端木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半是惊讶半是欣喜:“展昭?”

“展、展大人?”那伙计听过展昭的名头,知是开封府尹的左膀右臂,心里更慌了。

展昭温和一笑,示意那伙计无须挂心,然后伸手将拖到地上的嫁衣裙裾提起了些:“你买的?”

“嗯。”端木翠将嫁衣展开了些,“好不好看?”

料子算不得上好,但色正丝密,簇簇新,陡然间这么一展开,眼前流泻开一片鲜艳夺目的喜庆。展昭唇角微扬:“好看。”

“那个……姑娘,新郎官的衣裳……”伙计自尺柜后递过来一件。

端木翠将嫁衣塞给展昭,自己将衣裳接过来,抖开了细看。其实样子无甚特别,展昭看来,也就是一件红色的男衣罢了,她却看得仔细,末了似乎还想找人比画比画,目光那么一溜,就停在了展昭身上,俄顷发现了新大陆般咦了一声,奇道:“展昭,你每天穿着新郎官样的衣裳干什么?”

奇了怪了,这身官服他在她面前又不是第一次穿,她今日反觉得不顺眼了?

她却是问了便忘,将手里的衣裳又往展昭怀里一塞,向伙计道:“其他的也包好了给我。”

伙计应了一声,又从尺柜里递出大红色的尺幔和布帐,叠得方正,用红布包好。端木翠这头接过来,那头又塞到展昭怀里。

“哎……”展昭两手抱得满满,最后一个布包摞得老高,几乎遮了他的眼,他忍不住抗议。

端木翠在付账,伙计在收钱,总之是没人理会他。

出了铺子,这姑娘总算良心发现,帮他拿了几样。

展昭此时才觑得空子问她:“你买这些做什么?”

“成亲啊。”她答得理直气壮。

展昭不走了。

端木翠走了几步才发觉展昭没跟上来,她回头看他。

“谁成亲?”

端木翠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我啊。”

展昭面色一沉,不说话了。

端木翠先还笑嘻嘻的,等着展昭再问她,谁省得展昭非但不问,连看都不看她了,眼帘低垂,面沉如水,只是立于当地,有风过,衣袂轻掀。

“哎,展昭。”她等得不耐烦,只得开口唤他。

“哎,展昭。”她只好走回去,仰了脸看他。

“哎,展昭!”她急了,拽住他的袖子,“展昭。”

展昭看了她一眼,只一眼,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端木翠语气软下来:“不是我成亲。”

“那是谁?”

于是我们把时间拉回到这姑娘风风火火出门去的时刻。

话说这姑娘携天蓬尺和法索,一路杀气腾腾,探得采秀住处,先是按兵不动,以免殃及旁人;待得采秀独自出门汲水时,暗暗避于一旁,念动法咒,法索加身,直把采秀捆得结实,这才得意扬扬地自避身之处出来。

采秀挣了几下,见她出来,面上的惊惶之色反消了去,身子挺了挺,淡淡道:“原来是你。”

端木翠抱臂而立,如沐春风:“怎么,没想到吧?”

她的意思是:没想到会是我吧?

哪知采秀嗯了一声,镇定自若:“我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

一棒子砸过来,端木翠气得险些没栽过去。

横竖采秀被绑着,料她也跑不了,端木翠决定用神仙的胸怀感化一下她,于是跟她理论:“收伏鬼怪降妖除魔,我怎么就小心眼了?”

“人分好坏,妖鬼也分善恶。就算我不是人,我也没有害过人,你凭什么抓我?”

在端木翠以往的收妖生涯中,从来不缺对答环节,而采秀提出的问题,她实在已经总结出一套回答的套路了。

“既然分了阳世阴冥,就要各安各处,难道妖不害人,就容得人和妖比邻而居?这就如同山泽猛虎入了闹市,老虎说自己不吃人,市井人家就容得它闲庭信步走街串巷了?”

采秀愣了一下,咬牙道:“不公平。”

“想要公平去问阎王爷讨,阳间可没人审得了你的冤。再说了,”端木翠越说越气,“你只不过是一缕残念,不能立于灼日之下,你能走街串巷,分明就是吸附采秀的阳气归为己用,令采秀折损阳寿。况且我听说你还要嫁人,这不是害人是什么?还说自己没有作恶,单凭以上两条,我足可打得你灰飞烟灭。”

采秀沉默了一下,半晌意有恻然,叹息道:“我的确是对不住采秀姑娘。”

“那你嫁的人呢,你就对得起了?”端木翠不满,“我问过刘婶,听说是个赶货帮的年轻后生,从小跟采秀一同长大的。他二人情投意合,你从中搅和什么?”

采秀突然抬起头来,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不是他。”

“什么不是他?”

“我要嫁的不是他。”

端木翠这一下吃惊不小:“那你要嫁的是谁?”

“那她要嫁的是谁?”展昭此刻的惊愕,并不比当时的端木翠来得小。

端木翠叹了口气:“跟着我走,你就知道啦。”

于是展昭不再多问,只是跟着她走。两个人时而并肩,时而一前一后,渐渐走到了荒郊,两边渐无人家,荒草没过了脚踝,打眼望去,极目处一片漆黑,无一丝光亮。脚下的路凹凸不平,展昭提醒她:“端木,你小心。”

话音未落,自己脚下反趔趄了一下。端木翠噗地笑出声来,忽地站定身子,伸臂遥遥前指:“就是那儿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觉黑魆魆的一片,过了片刻才辨出是个屋宅轮廓,似乎还是个大户人家。展昭奇道:“这一带还有人家?”

端木翠摇头:“早荒废了。”

俄顷走至近前,大门已朽了一半,右首边的一扇门轴脱落,松松地挂将下来,恰留出一人大小的缝隙。门边跌落了一只风灯,灯身破了几处,勉强还能用。

端木翠俯身将风灯拾起,向展昭道:“展昭,火折子。”

展昭将怀中的布包拢了拢,腾出手来掏出了火折子。方点着了,风一时大起,又吹熄了去。展昭往檐下避了避,再点着,才凑近风灯,一阵风过来,火头扑跃几下,又灭了。

展昭没法,道:“端木,你过来挡着些。”

端木翠应一声,站到展昭对面。展昭俯下身子,如同半穹状小心地护住火折子,端木翠也俯下身来,将展昭护不住的一边遮紧。两个人,似乎笼出了一方小小天地,风雨再甚,也浸渗不入。

哧的一声轻响,伴着淡淡烟气,焰头终于燃起,端木翠喜道:“好了。”

展昭微笑看她,新起的焰光如同淡淡的粉黛,在她的眉目间温柔着色。迤逦施下的妆容,这世间最好的粉黛都难描难画。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连声音都听不到半分,展昭恍惚中忽然有种错觉,天地之间,只此时此处,是亮的、暖的。

他小心地将火折子凑近风灯内芯,未几,晕黄的光透过脏兮兮的糊纸,将身周丈余处点亮。

两人小心地自门狭缝处进去。院子里更是寂静,终年没有人的模样,提灯四下一照,朽烂的家什东倒西歪,许是被风灯的光侵扰,有不知名的长节虫子,飞快地从家什上爬下,没入齐膝深的荒草之中。

端木翠引着展昭从廊下走,廊沿处有深深的雨窝儿,雨窝儿里积满了水和草屑。展昭忍不住看向檐角,从飞檐上滴下的雨珠,要经过多少年的积累,才会在铺阶的板石上剜出这么深的雨窝?

正失神间,端木翠已拐进旁侧一间厢房。风灯的光晃进去,满室的尘土,正中一摊灰烬,生过火的模样,旁边歪着一个破钵盆,盆里还汪着些羹汁。

风灯转向另一个方向,展昭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蜷缩了个老头儿。他已经很老了,干瘦,面上的斑皮松松垮垮地耷拉着,身上盖着一件破洞连着破洞的皮袍子,毛边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仅剩几缕油汪汪的黑,早已辨不出先前的颜色。老头儿睡相粗鄙得很,一条腿大大咧咧地伸在外头,光着脚,脚底结着厚厚的老茧。

他似乎睡得有些不舒服,拧着眉头哼啊了一声,伸手去挠脖子。抬起手的时候,展昭看到他鸟爪样枯瘦的手,指甲很长,里面积着厚厚的垢。

“喂,张文飨。”端木翠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很大声地叫他,“就要当新郎官了,怎么能睡着了?”

张文飨?无论如何,展昭都无法将这个斯文的名字与眼前这个斯文扫地的老者联系到一起。

张文飨吓了一跳,茫然地睁开眼来。出于迟暮者的老迈,溷浊的眼眸过了许久才慢慢聚到一处。看到端木翠,他似乎有了点表情,张了张嘴,嘟囔了一句什么。

端木翠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他说话漏风,像是和着黏住喉咙的痰。事实上,自见到这个人开始,她就从未听清楚过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同类推荐
  • 厚积落叶听雨声

    厚积落叶听雨声

    这是我的17岁。悄无声息的张扬。加缪说,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季。我的夏季绵延百里。不哗众取宠不矫揉造作,真实有生命力。在这里你看不到霸道总裁看不到傻白甜,它不是爽文,它记下所有好的与不好的那一面。但我希望它能唤醒你心中的少年,看见被眼前的苟且遮盖住的风景。那么,不妨让我们在春风拂面的桥头相见,厚积落叶留得残荷,听雨声,听见你的17岁。
  • 再见了,不要哭

    再见了,不要哭

    人生中有几个青春,青春中又有几个朋友能一直陪你走完整段青春,我们哭,我们笑。总要长大,总要经历伤痛,然后自己慢慢愈合伤口
  • 霸总他想要名分

    霸总他想要名分

    她说:“这辈子就认定他了,跟着他,她这辈子都不后悔”他说:“这辈子我爱上她一点都不后悔”他们从一开始的一眼到起床就能看见,从开始的满不在乎到小磕小碰都心疼不已。在这茫茫世界中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什么?!当红小花旦居然是盛叶集团老板娘!还有两个娃!某集团总裁直接发博:给大家认识一下这是我老婆,我两个孩子的妈@叶四季@叶四季转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老公下面的一条回复:我终于有名分了!
  • 爱如樱花

    爱如樱花

    绿草芳杨下有我的笑声,落花风雨中有我的伤感,艳粉娇红,白雪飞舞,入画入文从不停止。可我依然在说,一年四季最爱秋天!如爱情的语言,喜欢没有理由,也许那理由遍地皆是,说了,反而会漏了什么,误了什么,所以我不说理由,只在我喜欢的季节又一次远去的时刻,在等待的季节里,诉说心中的记忆与感觉,沉醉那无边无际的枯黄。不望长天,心也不曾远飞,只是把所有的关注给了那满地,满枝的黄色。或许,此刻把自己也简单缩写成了那无边黄色的一点,在黄色的海中放弃了方向,只想溶化,溶化在海中,无声无息,不再引人注意,不再有深情的渴望,也就不再有思索的能力。
  • 你天真我开心

    你天真我开心

    林真真为了惩罚人间蒸发的男朋友,毅然决定卖掉他在游戏《倩女幽魂》里的账号,很快一个二百五冤大头上门了。不料冤大头上来后,顶着“天真的微笑老公”的名头不愿意卸任,还骂她操作渣成狗。作为伪学渣的林真真发誓一定要扳回一局,开始了以蜗牛的速度从生活玩家向战斗系玩家进化。新老公一边骂她一边各种无下限的宠爱保护,害的林真真抓耳挠腮的要获取其真身。学校里毒舌学霸的校草路开心,和游戏里的老公渐渐重叠,在被她识破身份后,继续一路狂奔的嘲讽她的学渣气质。林真真开始勤奋好学,放弃做米虫的人生大计,发誓要让路开心刮目相看。在相恨相杀的路上,林真真渐渐与路开心走近,也走近了另一个真相。
热门推荐
  • 锦怡传

    锦怡传

    “阿鲁特·锦怡”短暂、悲惨的一生,本书灵感来自阿鲁特氏,“孝哲毅皇后”
  • 我有一个仙魔群

    我有一个仙魔群

    林昊意外获得仙魔群,每一个群成员,都是能载入修炼史的超级大佬,他们为了获得重生机会,各种仙术与天功拼了命的献给群主林昊。元始天尊:群主大大,我有一门无上天功要进献。无始大帝:群主前辈,我有一钟名无始,可逆伐诸仙,送给前辈。叶天帝:都闪开,尔等的天功都太弱了,看我的!【更多精彩内容,请加入书架,轻松阅读。】
  • 恰似一抹白月光

    恰似一抹白月光

    “虞夏,我说过你是我的,就一辈子是我的。”
  • 犹太人忆上海

    犹太人忆上海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超过2万的犹太人为躲避希特勒的屠杀,历尽千辛万苦从欧洲辗转来到上海避难,这些登上“诺亚方舟”的犹太难民在上海开启了一段令他们终生难忘的新生活……本书收录了诸多经历了那段难忘岁月的犹太人所写的回忆文章,生动地讲述了他们在上海的生活与经历。
  • 我在六界那些事儿

    我在六界那些事儿

    项司雨只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普通女孩,在六界蹉跎了两年,并没有什么奇遇。直到她遇见了天证。天证是一把剑,一把神剑,十大神剑之首,是一把可以定六界兴衰的剑。在各方势力为天证暗流涌动时,天证却选择了平凡普通的项司雨为主。项司雨的一生,注定因为这把剑而不再普通。
  • 华严经义海百门(并序)

    华严经义海百门(并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英雄联盟之青铜上单

    英雄联盟之青铜上单

    大飞作为一个英雄联盟高手,重生在了平行世界一个黄铜青年身上,面临的却是一个赌约:你能打上白银吗?不能的话就远离班花!面对如此赌约,大飞果断奋起!因为他发现,这里的英雄联盟界好像还发展的还不够好啊!奶妈上单恶心流,炼金送死发育流,狮子狗发条隐身带球流,甚至是在上一世被人玩烂了的瑞文光速QA好像都还没人开发出来啊?那么,作为来自地球的LOL知识继承者,就让我给广大LOL玩家一份新的荣耀吧!
  • 封印灵域

    封印灵域

    沉寂多年的灵族,终于等到了一位化形之人。为了变强,他步入人族的领域,他要面对的将是全新的一切。当灵族秘术遇上强大的封印,将会摩擦出怎样的火花?而随着一些秘闻的逐渐揭示,他又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发现呢?……敬请收看,太阳上的五月《封印灵域》,为您讲述精彩故事?(?????)?合你胃口吗?你准备好上车了没鸭~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