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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活的考验

多次受辱的母鸡群依然跟随在懒惰的公鸡身后,公鸡虽然又懒惰又贪吃,可每当有另外一只公鸡或其它动物欺侮母鸡时,公鸡总会冲上去保护着母鸡……

第二年春天来了,河边的柳树抽出嫩芽,滋滋地长着,时髦的迎春花已开出了她的第一朵花。可是邹敬雨已经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自然风光了,以前每当初春的气息扑面而来时,他总会停下匆匆上学的脚步,喜悦地浏览四周带绿的树梢,如今的他却总是扛着一把铁锹,每天来回在刚育下的秧田、承包的鱼塘和家里的小院三条直线上行走。他要把自己的形象完全变成一个朴实的农民,可他的内心却是火热的,充满着激情的,他没有忘记那美丽的承诺,他要与命运抗争。

望着秧苗茁壮成长,鱼儿欢快地在水中跳跃,敬雨心里在品尝着另外一种喜悦。这种喜悦是朴实的具体的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和伪装,一种地地道道农民的喜悦。

老实巴交的邹云中,脸上总是很忧郁,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一双儿女,女儿雨眉都快20岁的大姑娘了,虽说有点傻,可也懂得打扮,自己却从没有给她穿过一件像样的好衣服,儿子敬雨是个十分优秀的小伙子,考大学是很有希望的,可为了这个家。“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看着自己的身子骨又一天不如一天了。”

老天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朴实、贫穷而可怜他们,不知怎么搞的,已经快两个月没下雨了,在往常这个季节这是没有的现象。这对于初次当上农民的邹敬雨来说,无疑是一次严竣的考验,他心里像刀割一样的难受,甚至比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庄稼汉心里更难受。

这天大约凌晨两点左右,他和往常一样,悄悄地起床,他的动作很轻,可还是惊动了父亲。邹云中问道:“敬雨,今天是什么日子?”

“4月6日。”望着父亲想要爬起的身子,敬雨用手扶了他一把:“爸,你再躺会吧,天还早着呢!”

“让我起来吧,我睡不着。近来我身子骨隐隐作痛,可能是要下雨了,”接着他又说道,“你把皇历拿来,我看是什么日子,是不是‘龙王爷’要下凡了。”

邹敬雨心里压根不相信父亲说的这些话,但他不愿意为这件事驳斥父亲,这是他们可怜的一点精神寄托,他轻声说:“爸,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已经准备引长江水入村。水很快要进来了。”他整了整衣服又说:“您再躺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咱家的秧田。”这时睡在东屋的雨眉也醒了,她也开始忙碌起来,挎着一个小竹篮,嘴里哼着小曲,也走出了家门。走到秧田附近才发现天还是一片昏暗,田野里一个个扛锹的男人像幽灵一样游荡,她心里有点害怕,可是她还是向黑暗中走去。

邹云中躺在床上,身子隐隐地酸疼,他坚信“龙王爷”真的大发慈悲,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他是一个开明的老人,他没有因为敬雨不相信他的话而感到悲伤,但无论如何他是要相信的,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拿出皇历在灯下,仔细地查阅着,并扳着手指头不断的推算,终于,他看到了希望,皇历上告诉他“真得要下雨。”他脸上露出了微笑。

一股晨风吹来,邹敬雨感到身上有点凉意,随风飘过一阵腥味,他猛吸了一口,是从江面上刮来的。他一个人在田埂间默默地行走,漫无目的地从这家田埂转到那家,和乡亲们打着招呼。父亲把自己的名字叫做敬雨,是不是象鲁迅笔下的闰土一样,自己五行缺水,所以叫敬雨。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缺水而导致全村乃至全县的旱灾……邹敬雨在心里一阵自责,他一贯不相信迷信,可今天自己是怎么了?

“长江水进村了!”中断了好几个月的村有线喇叭突然在这个黑漆漆的黎明前的夜空发出了一声粗犷的声音,并且不断地回荡着。邹敬雨一兴奋,急忙朝村口奔去,已经有很多人守在那条长长的水渠旁,水还没有到,水渠已经让人们挖出了无数个豁口,修了道道引水沟,通到那纵横交错的方块间,那些方块就象一张张饥渴的嘴巴,在企盼着甘露。

浑浊的水终于流进了干涸的田,一张张黑色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夹杂在人群中的敬雨看着水流进田里,“咕咚、咕咚”渗进裂缝间。他仿佛也在饮着这生命之水,通体畅快,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比过完假期又回到学校还让人兴奋。想到学校,他忧伤地叹了口气,自己还能再拿起书本吗?

邹敬雨没有急着把水引进自已家的田里,而是先帮着田大爷、李大嫂两户缺少劳动力的人家放水。

雨眉跨着小竹篮,边走边哼着小曲,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红薯地里。看着嫩绿的苗在滋滋地猛长,她一阵兴奋,这是一种朴实的农家姑娘特有的兴奋,就像城里的女孩看到一件漂亮衣服一样,虽然这件衣服并不一定会被自己买下来,但只要它好,多看几眼也是舒服的。她向周围瞅了瞅,没有看见人影,于是她就弯下腰猫进了红薯地。

一边用手不停地拽着绿叶,她一边看着红薯地的外面有没有人影。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可是她却很兴奋,她知道自己在做爸爸和弟弟不允许她干的事,可她又知道村里的其他女人们经常这样做,而且自己家的猪也十分盼望着她这样做,每当她看到自己家的猪吃着自己打来的猪草,在她脚下摇头摆尾时,她都会从心里感到幸福,一种她不能理解的成就感。所以她大着胆子这样做了。

就在离雨眉偷红薯叶不远的地方,是村里的光棍阮二承包的一个养鱼塘。最近因为闹干旱,害怕别人偷放鱼塘里的水,他就在鱼塘边上搭了一个简易棚。

这天快到天亮的时候,阮二感到有点发闷,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小棚来到鱼塘边,急促地对着鱼塘“哗哗”地尿了起来。突然他看到隔壁田大爷家的红著地里,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他一惊,身上吓出了冷汗,扭头就往屋里跑。

跑回到屋里,阮二赶紧把门关上,一下子载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喘着粗气。过了一小会,他又从床上爬起来,把门拉开一条小缝,紧紧地盯着那个黑影,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越看他越觉得不对,那不是傻姑邹雨眉吗?渐渐地他胆子大了起来,傻姑虽有一点傻,可长得十分俊悄,是远近闻名的傻美妞,自已多少次对她动过邪念,可一直没敢放肆。想着想着,阮二下面裤子支撑了起来。

阮二有点按耐不住了,他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打开门走了出来。

烦燥的天空在远处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一声清脆的爆炸声像在头顶轰然而下。邹云中老人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雨提前来了。”他下意识里闪过一个想法,敬雨他们可能要出事,他支撑着下了床,“傻姑!傻姑!”他冲着东屋大叫起来。

静悄悄的夜回响着他的声音,可怜的邹云中老汉扶着墙穿过堂屋,敲敲女儿的房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推门进去,发现床是空的。“这个傻姑,一大早又死哪儿疯去了,”他在心里暗自琢磨,猛地,他心里“咯噔”一下,打开大门,焦急地望着茫茫黑夜,内心为他的儿女在默默地祈祷。

就在第一声炸雷响起的时候,我们的年轻小伙邹敬雨把田大爷和李大嫂两户人家田里的水放满,正准备往自己家的田里灌水。雷声并没有使他胆怯,再说他也顾不上这些,他继续在放着水,类似这样的响雷前几天已经有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光打雷不下雨,他觉得今天也不例外,即使下也一定很小。雷声仍然在不停地响着,一颗雨滴落在敬雨的身上,他浑然没有感觉。天空猛地一声巨响,雨眉一个激灵,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她害怕极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她觉得这声音像是从天上直接冲着她来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妈呀!”她被吓得大叫起来,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雷声渐渐小了,雨滴飘洒在她的身上,开始是稀稀的,紧接着大了起来。雨眉胆颤心惊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一个人影立在她面前,她吓得赶紧又趴在地上。

阮二蹲下身子,轻轻地摸着雨眉的双肩,“傻姑,别怕,我是你阮二叔。”

听着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雨眉更加害怕,她颤颤微微地问道:“阮二叔,这是在什么地方?”

阮二摸着雨眉光滑而又柔嫩的双肩,不觉口干舌燥,手上不知不觉用了点力,并顺着雨眉的肩滑到了她的双臂,他觉得心里也像有什么在慢慢地滑动,像是一双白嫩而又柔软的手在揪住他的心,他急躁地说:“傻姑,快起来,这地方闹鬼,快到二叔棚里去躲一躲。”

一听说有鬼,雨眉更加害怕,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阮二叔,我要回家!”

听说要回家,阮二阴阴地笑了一声,问道:“傻姑,谁让你半夜三更来偷田大爷家的红薯。”

“我不知道,我要回家。”雨眉心里恐惧极了。

阮二见她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禁心花怒放,便又柔声对雨眉说:“好!好!我抱你回家!”说着,他一只手搂着雨眉的腰,一只手抱着雨眉的大腿,趔趄起地站了起来,吃力地往回走。

雨眉虽然有点傻,却不像一般痴呆者那样身体肥胖,她长得十分均匀,而且结识。阮二抱着雨眉,雨眉那一对已经成熟的双乳时而碰着阮二的胸部,阮二心里一阵一阵亢奋,有几次她差点忍不住要把雨眉直接放在地上。此刻光棍阮二裤裆里已经全湿了。

躺在阮二叔怀里,邹雨眉感到一阵温暖,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刻躺在妈妈怀里的感觉。恐惧感渐渐消失了,她搂紧阮二的脖子,轻轻地叫着“妈妈”。迷迷糊糊中,邹雨眉眼前晃动着妈妈美丽的脸庞和慈祥的笑容,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把雨眉放在床上,她已睡着了。阮二仔细地看着雨眉,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害得自己一直没有结婚。上次因为她女儿太小没忍心下手,想不到倒成全了自己,今天她女儿终于又落在我的手上,阮二心里狠狠地想着,母债女还,他开始狰狞起来。

躺在床上,邹雨依然安静地睡着,均匀地打着酣。阮二那么紧紧地抱着她,使她感到了一种渴望已久的母爱,所以在睡梦中,她都是幸福的,脸上流露出浅浅而又甜甜的微笑。

望着雨眉安祥的神情,他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雨眉的脸,阮二心又软了下来。可是昏暗的油灯下,手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脸往下走动。裆部的东西不觉中跳动起来,他伏下身子,把自己脏兮兮的脸和雨眉的脸贴在一起,他伸出满是口水的舌头尖在自己的双唇上有滋有味地舔了舔,然后舔了一下雨眉的鼻粱,立即又收了回去。

就在房屋顶上,阮二饲养的一只大花猫刚好抓住了一只趁黑偏私出来行窃的老鼠,而对自己的猎物,它并不想一口把它吞下去,它先是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唇,然后开始舔着那只可怜的老鼠,慢慢地,它又有了下面的动作,不经意它竖起发亮的眼睛,发现它的主人竟与它有着惊人的相似。

阮二犹豫了片刻,但薄弱的理智和良知怎么敌得过沉睡多年的欲望?他终于下定决心。雨眉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了一个光光的身子,这不是母亲,可又像母亲。

看到邹雨眉红红的小乳在油灯下闪着晕光,散发着迷人的气味,阮二心里一团欲火在熊熊地燃烧着,他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像他的花猫扑向老鼠一样扑向雨眉。

邹雨眉完全清醒过来,可阮二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她很讨厌被人这样压着,使她喘不过气:“阮二叔,起来,你干吗这样压着我。”

阮二愤怒地像头野兽,可那东西就是不听使唤,他怎么用力也不能使唤他达到目的。他疯狂地搓揉着雨眉挺拔的小乳头。

雨眉心里像撕开一道口子,她不停地用手抓挠着阮二光光的脊背,拼命地喊到:“疼,疼,阮二叔,你放开我,妈呀!”

屋顶的花猫,似乎比它的主人更有成就,血淋淋地吞食着它的猎物。

暴雨意外地下了整整两天。雨后天晴,阳光灿烂地从碧绿的槐树叶中照射出来,充满了芬芳。蝴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大群,快乐地在田野间飞舞。雨后的秧苗一天一个样,向人们显示着它们的茁壮。农民们看到了秋收的喜悦,黝黑的脸上沟沟、坑坑间都涨满了微笑。

从这场雨中,邹敬雨和所有的朴实的农民一样,仿佛也看到了希望,不过他心里并不像其他农民一样地踏实。因为自从那场雨后,亲爱的姐姐雨眉病了,可怜的父亲也瘫在床上,全家的重担靠他一人承担着。苦,他并不害怕,他害怕的是姐姐的病,可怜的姐姐本应该有着一个骄傲的豆寇年华,因为她很有灵气,人也长得很美丽,像雨后的一朵梅花,淡雅而又纯洁,更像被雨水清洗过后的细眉,俊秀而又清爽。可是十年前的那个强盗把她吓傻了,现在又要她忍受疾病的折磨。

这天,杜国庆与妹妹杜苗苗来到他家。这个与他同龄的苗和他哥哥国庆一样,与邹敬雨有着深厚的友谊。不过苗苗刚读完小学就回农村参加劳动了。杜福生认为女孩子终归要嫁人,书读得太多浪费。二年前,杜福生通过关系把苗苗送到全镇最有名气的“民族塑料厂”当了一名工人,这在当年的白羊村引起不小的轰动。

杜苗苗和邹雨眉的关系十分亲密,从小到大,只有苗苗从没有欺侮过雨眉,而且只有她一人不叫她“傻姑”而叫她那美丽的名字“雨眉”。

“敬雨,雨眉的病怎么样了?”苗苗见敬雨正在打扫院子,就帮忙拿来一只簸箕。

“医生说她受到了惊吓,休息一段时向就好了。”敬雨说着话,手里的扫帚依然没有停下来。

“大伯呢?好点了吗?”

邹敬雨默默地摇了摇头。

苗苗静静地看着敬雨,这个童年的伙伴过早地承受了家庭的重担,英俊的脸庞上如今已刻下沧桑,不过眉宇之间依然流露着锐气和稚嫩,还有一股刚强和坚毅。

邹敬雨已经把地扫完了,抬走头看见苗苗一直在注视自己,就向苗苗走了过来:“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上班累吗?”

苗苗浅黑的皮肤发出柔和的光,清澈的眼睛闪动了一下,“他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人,在自己遭受如此大的压力时,还能关心别人,如果谁要能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于是苗苗说道:“敬雨,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们全家就靠你了。”稍微停顿了一下,看敬雨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她又说:“我在镇上给雨眉买了点药,特意送回来的。”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女式皮包里拿出了两盒药递给敬雨。

敬雨用双手接了过来,僵直在那里,面部却没有任何表情,不知是感动还是麻木。

“我去看看雨眉吧。”看见敬雨痴痴的样子,苗苗心里有点惆怅。

走进雨眉的卧室,苗苗看到屋内十分整洁,她知道这都是敬雨收拾的。苗苗不禁从心里对敬雨又多了一份温柔的感受。

“雨眉,我来看你了。”苗苗靠近雨眉的床前,细声喊道。

雨眉紧闭着双眼,像炎热夏季里的动物,张大着嘴巴,周围全是白沫。雨眉体内的血液在热烈地奔腾着。她一会儿看见妈妈慈祥的微笑,一会儿看见阮二光光的身子,一会儿又是哥哥,还有爸爸、苗苗,她不知道自己在那儿,想伸手拉住他们,可怎么也拉不着。

“雨眉,雨眉,我是苗苗。”看见雨眉的十分痛苦的神情,苗苗心里一惊,她伸手摸了摸雨眉的额头,烫得厉害,大声对敬雨说:“赶快送医院!”

敬雨着实也吓了一跳,自己早上来看她时还不是这个样子。他顾不上再考虑,抱着雨眉就往外跑。苗苗紧跟在他后面,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奔跑了近1个小时,终于到了镇医院。

忙碌了一阵,医生来了,检查完以后,神情严肃的医生什么话也没说,就命令护士把雨眉推进了急诊室。

邹敬雨心情十分紧张,靠在医院的墙角坐了下来。这时病房里走出来另外一名医生,叫道:

“谁是病人的亲属,过来签字。”

苗苗赶紧推了一下敬雨,并回答道:“来,来了。”

敬雨从地上支撑着起来,走到这位医生跟前。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她弟弟。我姐姐她怎么样?”

“你还敢问怎么样,再迟一会就没命了。现在命是保住了,要根据进一步观察情况才知道会不会影响脑神经,留下后遗症。但这种情况的结果往往会导致神经错乱。”

神经错乱!邹敬雨大脑“轰”的一下,他双手用力地抓住医生,“医生,你可得救救她,别让她再变傻,她现在就有点傻。”

医生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推开他,“求我也是没有,只能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和抵抗力,你们还是先去交押金吧。”

邹敬雨一脸茫然,“多少钱?”

“先交2000,根据治疗进展情况多退少补。”

“2000?能不能……”

“不能少。”医生冷漠地看着敬雨,“几乎所有的病人家属都这么请求我们,我们是医院,不是救济院。家家都有困难,都求少交点,我们医院还怎么开。”“没有钱,我们只能帮她脱离危险期,就不再接下去治疗了,快回去想办法准备钱吧。”

掉转身,邹敬雨脸上抽搐了一下,这无疑对他是雪上加霜,他心里想道,“家里哪里还有钱啊!”

“敬雨,不要着急,我替你想想办法。”看到邹敬雨心急如焚的样子,苗苗心里十分难受。

“可你能想什么办法呢?没法子,我只好去银行贷款。”

“别傻了,敬雨,银行贷款是要担保人和抵押的,没有担保人和抵押品,谁贷给你。”说完苗苗站了起来,“你先在这儿照看雨眉,我去取钱。反正我的钱放着也没有用。”

苗苗急急地走了。敬雨望着她的背影,心里那股奔涌的潮水似乎被突然堵住了,只觉得想哭。

邹敬雨又一次接受了一位女孩的帮助。他发誓以后一定要抱答这位好心的女孩,在他困难的时候,给予了他无穷的勇气和动力。苗苗,这位好心的女孩,是他一生中永远的朋友,可她的命运会如何呢?实在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

雨眉终于脱离了危险,当敬雨走进病房时,雨眉一眼就认出了他,她细声叫道:“弟弟。”并努力着要坐起来。

“躺着别动,姐姐,”敬雨赶忙走上前去,用手扶住雨眉,在她脑门上摸了摸,“你好点了吗?”

“弟弟,我要回家。”

“回家?等病治好了咱们再回吧!”

“我想回家嘛!”

“姐姐。咱们有病,治好了再回家,好吗?”

“我要妈妈!”

“别闹,姐姐乖!”

“我就是要回家嘛!我要找妈妈!”

说着说着邹雨眉泪水夺眶而出。

敬雨强忍着泪水,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姐姐,硬咽地说:“姐姐,等你病一好,我就带你去找妈妈。”

雨眉终于被敬雨哄睡着了,敬雨也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等他醒来,发现苗苗在自己身边也睡着了。听着苗苗均匀、细微的鼾声,敬雨轻轻地站了起来,伸出手在苗苗乌黑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苗苗身上,无声地走到窗前……

月光从窗外进来,洒在床前,一片淡淡的光晕,把苗苗托起,远方传来了悠悠的竹笛声:在哪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邹敬雨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她,感谢这位好姑娘。刹那间,邹敬雨的幻觉中突然又出现了于雪的身影。是啊!可爱的于雪现在在哪儿呢,她知道敬雨家发生的一切吗?

主治医生把敬雨叫到他的办公室,关上门医生请敬雨坐下,然后对他说:“你姐姐的病出现了新的情况。”“新情况?怎么了?她会怎么样?”“小伙子,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

敬雨脑门上已沁出了冷汗,眼巴巴地看着医生。

“她的大脑受到了刺激。你们反映,她以前就有轻度痴呆,因此我们对她的脑组织进行细致的观察和检测。经受这次刺激,有可能使她以前坏死的神经细胞得以恢复。”

“什么?!您的意思是她可以恢复成为正常人?”敬雨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要对脑部实施手术。我们的医疗设备跟不上,如果想进一步治疗的话,你们最好及早转到省城医院。但是医疗费十分昂贵。”

“要多少钱?”敬雨急切地问。

“如果一次手术成功,要20000元左右。如果进行二次手术,至少要50000元。”

邹敬雨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他默默地走出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苗苗正陪着雨眉说着话,一见敬雨就迎了上来问道:“医生说雨眉的病怎么样了?什么时间可以出院?”

“快了。”邹敬雨拍了拍苗苗的肩,转过身深情地看了看雨眉。她那一双清辙而又美丽的眼睛静静地望着自己,充满了信任和期盼,完全是一个正常人的神态。

邹敬雨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雨眉的病。

听说邹雨眉病了,阮二胆颤心惊地躲在家里。这几天他一直没敢出门,他害怕碰见任何人,特别是邹云中父子俩。可是快半个月过去了,并没有人来找过他。

一天,阮二一个人愣愣地看着鱼塘出神,心里在为自己对雨眉所做的一切而懊悔。

“阮二,快给我称两条鱼。”“阮二,你愣着干什么?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卖鱼啦?”田大爷扯着嗓子高声喊:“阮二,你他妈的傻了。”

阮二这才回过神来,“哎!田大爷,我这就给您称。”

田大爷走近鱼塘,发现阮二把捞鱼的网撒了,就指着他骂道:“你傻小子这能捞着鱼吗?要不是云中想要鱼,我才不来买你的鱼呢?”

“邹大哥想吃鱼,敬雨呢?”阮二忙不迭地问。

“问什么问?快捞你的鱼,鱼网撒反了啦。”田大爷不停地训斥着,紧接着又自言自语:“可怜啊。屋漏偏逢阴雨,好好的一家子。傻姑她又生病,还要这么多钱。”

阮听得出神,急切地问道:“傻姑她怎么样?有危险吗?”

“唉!听说要好多钱。还要转到省城医院。”

“要多少钱啊?”

“我也不知道。一家子可怜哪!”

“傻姑她怎么生的病?”

“不知道啊。听说是撞了鬼,可怜啊!”

阮二怔怔地出神,“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竟毁了他们一家子,翠儿知道了一定不会饶恕自己的,可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的罪过呢?”他痛苦地想着。

“快拉,快拉,有鱼了!”田大爷大叫道。

阮二赶紧加快拉网速度,果然有两条大草鱼。他把鱼取了出来,递给田大爷。

田大爷接过鱼说:“称称吧。”

阮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算啦,算啦。你快拿去给傻姑炖汤吧。”

“这怎么可以呢?”田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提着鱼走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阮二,下次我还你。”

阮二木然地回到鱼棚,拿出卷烟。他不停地思索着,努力地在记忆中寻找傻姑的母亲佟翠的影子。“吧嗒,吧嗒”猛吸几口烟之后,他掐灭烟头,把床板掀开,小心翼翼地从床板下掏出一个牛纸袋,一层层的剥开纸袋,露出了一沓崭新的钞票。他用手沾着口水仔仔细细地数了数,“不多不少,整整50张。”他闭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翠儿,为了救你女儿,我不能把这钱留给你了。”

晚上,阮二拎着两条草鱼,偷偷地摸进了邹家的小院,见邹云中屋里亮着昏暗的灯光,他蹑手蹑脚地从窗户向里望了望,然后又把耳朵贴在窗沿上,里面田大爷和邹云中在叽叽咕咕地说着话,他一句也听不见。

半个钟头过去了,里面传来了拉门的声音,阮二赶紧把自己藏在墨暗里。只听见田大爷说:“云中,你好好休息吧,我找找村长,让乡亲们再想想办法。”

“谢谢你!田大爷。”邹云中老人夹杂着咳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等田大爷走远了以后,阮二这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小心地敲了敲门并叫道:“邹大哥,睡了吗?”

“谁啊?”声音拖得冗长,他又说:“门没锁,进来吧。”

阮二把门推开一条缝,把身子挤了进去说道:“邹大哥,我是阮二。”

邹云中支起身子,坐了起来:“是他阮二叔,快坐下吧,我不能起床。”

“没事,没事,你躺着吧”。

邹云中看见阮二手中拎着两条鱼,心里犯疑惑:“这个光棍平时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今天是怎么啦?上午他田大爷去买鱼没要钱,怎么到了晚上又送来两条。难道他发觉自己知道了他们以前的事,不,不可能。”他在心里暗自感叹:“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阮二见邹云中看着自己手上的鱼,忙把鱼放到一边,“听田大爷说,傻姑生病想吃鱼,这不,怕不够,我又抓了两条给你们送来。”说完,他抖抖擞擞地从怀里取出了纸袋,又说道:“傻姑看病,急等着钱用,我这里有5000块,是我这几年养鱼赚的,你们先用着吧。”

邹云中乍一听,心里猛一惊,阮二送来5000块钱?自己这不是做梦吧。

“这、这、这怎么可以呢?你辛辛苦苦挣的,也不容易,还是自己留着讨个媳妇吧。”

一听说讨媳妇。阮二出了一身冷汗,片刻间又镇静下来:“不、不、不用,我一个人单身习惯了,自由自在,有个女人管我反而受不了。”作了片刻的停顿,他又说:“这钱你先收下吧,就当是我借给你的。”说完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等邹云中搭话,阮二就转身跑着离开了邹家小院。送完钱,他的心安宁了下来,他认为自己为自己所做的错事做了补偿,可是他并没有真正地安宁下来,等待他的将是内心更为痛苦更为长久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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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乱世妖星居然偷偷的自掘坟墓?!面对众人的疑问,花凉烨大佬捏着青铜号,怀念着昔日的威风,掐着阎王爷的脖子怒喝:“尼玛,都怪你,老子当初都没有死透!”站在一旁的月老和蔼可亲:“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对慕家二少始乱终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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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看到的就是他那双孤傲的眼睛,散发着无数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那张脸简直无懈可击,与哥哥相比似乎更胜一筹,但是他满脸的高傲和不屑,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个冰山男依旧惜字如金,没有表情,我开始有些怀疑,老哥是不是认错人啦?呼呼,不理他们啦,走咯“答应我一个要求!”说得这么爽快?是早有预谋吗?可是不应该,总不至于他是策划者吧“要求?行,但是你不可以说…”委屈啊,莫名其妙地要答应冰山男一个要求。“不管如何,你都要信我!”那是你对我的乞求吗?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误会,他们之间是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可爱善良的韩雪柔能够等到幸福钟声响起吗?面对昔日的男友、今时的未婚夫,她该如何抉择?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嘻嘻,我会再接再厉的~~~推荐——http://m.pgsk.com/a/450433/《邪魅总裁:女人,乖乖躺着!》推荐新作温馨治愈系列:听说,爱情回来过。http://m.pgsk.com/a/70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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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辉,DNF老玩家,目前与DNF的唯一联系是aabb的直播,居然还是某站的录播剪辑。浏览DNF设定站——赫尔德的密室时穿越至火影世界。谁知上来就是必死之局?卡赞:“小伙子,你渴望力量吗?”穿越者保护协会提醒您:职业千万种,红王爷最强,暴走不留意,亲人两行泪。何辉:一边去,我都快死了没时间考虑这个了!看我国服第一上上空格,死亡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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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笔写的,自己也看不懂(#-.-)就一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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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幼宁的人生不过刚刚开始便戛然而止于她二十四岁的那个夏天!再次重生她已经变成了那个为情自杀让奶奶操碎了心的少女林笑。原身懦弱,胆小,孤僻,虚荣,偏长了一副招祸的天仙容貌,大少爷们游戏里理所当然的牺牲品。当她不再是她,当安幼宁变成林笑,命运自此改变,势必翻盘!练体、修魂、镇鬼、林笑本想只陪着奶奶安稳一世便好,可偏偏天不从人愿。紧跟她脚步自地狱而来的傲娇引魂猫阿蛮,十字路口那过不去的转弯,无端失踪的少女尸体,大学宿舍洗手间里的红衣女鬼,古墓里等待千年的灵魂……当一件件超自然的事情发生在她周围时她可以不去理会,可当这些事情牵扯到她的至亲好友时,她还能硬起心肠不管吗?一桩桩一件件,真像让人难以接受,地府也有潜规则,当再次无辜被拘地狱时,林笑怒了!苍天不公,吾自成魔!打鬼差,斩鬼子,闯天宫,终成鬼神修罗,笑傲六界!精彩片段1、B大报名处“林笑,你这个溅人竟然从附中追到了B大,别以为成绩好点叶少就会回头。”谭晶晶盛气凌人地讥讽道。“就是,长的人模狗样,有妈生没妈养,尽会四处勾搭男人。”另一个少女面含不屑的笑着应合。林笑垂眸浅笑语:“满嘴喷粪,我不喜欢!”众人突觉冷风乍起,温度突降。谭晶晶右脚绊左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般,直挺挺的倒向报名的桌子,一边与她相伴的少女眼疾手快扯住了她的衣领,还不及松口气,只听“刺啦……碰……”,雪纺沙长裙自衣领处直撕裂到裙底轻飘飘的掉落在地。谭晶晶裸奔着与桌角来了个相见欢,帮她的少女也因为力的作用整个后仰摔倒,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与地面来了个亲秘接触。林笑淡定的跨过地上的两坨,向接待处已经石化的众学长问:“可以报名了吗?”2、没钱没家业,还得养上一帮花钱的‘好朋友’面对着空空的银行卡,傲娇的引魂猫阿蛮爆发啦,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冲林笑算帐。林笑言没关系,左有修神决,一层层练起,修物、修魂、专治各种超自然疑难怪病,右有强大吞噬能力,除魔镇鬼,清理家宅,何愁钱财不来。3、高档的咖啡厅里,模样精致的妇人,高抬着下巴,上下将林笑打量个遍后,嘲讽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没家世,没文凭,没长相,还想嫁到我们家里来,我懒的跟你多费话,说吧多少钱你才肯滚出我儿子的视线!”几个月后当林笑名扬京都的时候,妇人哭天抹泪的将林笑堵在了家门口:“笑笑,我是你亲生妈妈呀!”
  • 任正非商业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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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正非商业的逻辑》向读者讲述华为从一个2万元起步、没有任何创新能力的微小企业成长为拥有14万多名员工、在150个国家设有分公司、代表处或研究所,年销售收入超过350亿美元的跨国公司,这种狂奔式发展背后的商业逻辑。《任正非商业的逻辑》作者经过长期观察和查找大量华为内部资料,全面梳理了华为创立30多年来的商业操作和重要讲话,深透地总结任正非的用人策略、营销秘诀、企业转型方法、未来战略规划,每一个要点都弥足珍贵。书中所论对企业高层领导、白领以及创业者有很大的启发作用。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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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玄魍令

    玄魍令

    天下有云:得玄魍令者得天下。林渐风自西虞而归,赴三人七年之约,路遇景夜,欢歌二人。一桩桩迷雾接踵而来,是梦中深处的恐惧,还是内心深处的罪恶?七人为伍,快意江湖。朝堂纷争,天下风云。一方面,景夜受命寻找玄魍令,江湖不太平,另一方面,林渐风寻找遗忘的往事,却遇困难重重。魔道纵横,天下惶惶,玄魍不出,万事未知。是白衣人在黑夜里的欢愉,是黑衣人在白日里的悲痛,是非正恶,本无界定。是一出好戏,亦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