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不可能是亘古不变,更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每一件成功的事情背后总是有许多的辛酸和苦涩,馨语楼也是不例外。
前几天这里还是门庭若市,今天却是门可罗雀。原因无他,皆是因为最近频频发生的离奇杀人案,而有人看见凶手就是前段时间为馨语楼解围的那个年轻男子。
现在整个壮旬城都是人心惶惶,特别是夜晚,更是很少有人敢出门,都怕一不小心成为了刀下亡魂。
容雨馨这个时候悠闲地坐在房间里,拿起一本书细细的品读起来,好像外面的传言与她无关似地。此时的她少了一种冰冷,多了一份闲情逸致。
相对与容雨馨的冷静,林俊鑫却是焦急万分,不断的围着柜台转着圈,时不时抬头看向容雨馨的房间,眉头紧皱,哀叹连连。
厨师小二坐满了整个大厅,大家也是蹙紧眉头,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头,要不你上去想老板讨一个主意,实在不行,我们大家各谋生路。”店小二看着还在转圈的林俊鑫说道。
“是啊!”其他人随即附和着,要不是这里的工钱高,老板待人也不错,他们早就走了,谁想留下来摊这趟浑水?
“你们以为我不着急啊,我早就问过了,可是老板说让大家放心,她不会少了大家的工钱的。你们说我有什么办法?”林俊鑫无奈的说着,又抬头看了看容雨馨的房间,最后哀叹一声,在柜台后面坐下。
“你们这里谁是负责人?”这个时候几个衙役走了进来,对着他们问道。
林俊鑫见了立即迎了上去,恭维着说道,“各位官爷好,请问有什么是事吗?”
“有人看见你们店里的年轻男子持刀杀人,而且我们怀疑他跟最近的多起杀人案有关,麻烦你请他出来,随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其中的一个带头衙役说道,也许是碍于容雨馨的威严,他们一反常态,说得极其客气。
“几位官爷,我想你们应该是搞错了,那位公子虽然脾气古怪,但是他心地善良,人不可能是他杀的。”林俊鑫辩解着说道。
“人是不是他杀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是麻烦你请他出来,随我们走一趟!”那个衙役微微提高音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他现在人不在我们店里。”林俊鑫不禁撒起了谎,虽然容雨馨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极不近人情的样子,但是他相信她的本性不坏,更加不想她深陷牢笼,更重要的是,他怕她一个不称心,再惹出事端来,那样的话,他一家子也脱不了干系。
“不在?”那人眉头紧蹙。
“是啊,他一向行踪飘忽不定,这会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林俊鑫继续扯着慌,因为心虚,眼神有些躲闪。
“既然他不在,那我们走吧!”那人对身后的人说着走了出去。
林俊鑫看到他们走远,才急急忙忙的向楼上走去。
“姑娘,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躲躲吧,现在官府的人都在找你。”一走进容雨馨的房间,林俊鑫就着急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躲?”容雨馨反问道,眼睛依然没有离开手上的书本。
“……”林俊鑫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答话。
“不用担心我,你下去做事吧!”容雨馨见林俊鑫半天没有动静,于是开口说道。
现在没有生意,他们连苍蝇都没得拍,还有什么事可以做?林俊鑫腹诽。但迫于容雨馨的威信,他还是点头说:“是。”
容雨馨看着林俊鑫一脸担忧的神色,愧疚感油然而生,她能感受到大家对她的关心,但是之前的伤害,已经让她无法轻易的去释放自己的情感,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弱点。
想到这里,容雨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夜,安静之余带着几分诡异,酷夏的夜晚,街上却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更夫哆嗦这身子敲着更罗,一边还不忘四处查看。
突然,一抹红色的身影由远及近,呼啸一声从他身边闪过,又迅速的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更夫一阵愣神,随即丢掉铜锣,大喊一声,“救命啊……”然后拔腿就跑。
那抹红色身影听到声响,随即站住脚,看着更夫的背影,嘴角向上翘起,露出一抹冷笑,随即又向前闪去,再一次消失在夜幕中。
红影刚刚离开,又有一抹黑色的身影随后赶到,他也在那个位置停下来,看着红影消失的方向,剑眉微蹙,张着嘴巴不断的换着气,显然是累极。他休息了一会,又急忙的追了过去。
他跑了一小段路,就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背对着他,一身火红的衣服随风飘扬,在静逸的夜晚发出簌簌的响声。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剑,刺眼的献血顺着剑刃往下滑,最后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看着地上那一摊刺眼的血迹,眼光再往前移了移,在红影的正前方正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鲜血正从那名男子的脖子奔涌而出。只见那名男子瞪圆这双眼,显然是惊恐所致。
看到这一幕,黑衣男子心里一阵纠紧,懊恼不已,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看着那抹红影,迈开沉重的步子向红影走去,他在离红影差不多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红影的后背轻声唤道,“小姐。”
“你来干什么?”红影头也不回的说道,声音犹如千年寒冰一般,不带丝毫感情。
此人正是被情伤透了心的容雨馨,而尾随而来的黑影这段时间正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凌霄。
“我……”凌霄无言以对,他是因为不相信这阵子所发生的命案是她所为,所以跟踪她,想要来一探究竟。可是他没想到会看到啊这一幕?更加恨自己的武功竟然不如容雨馨,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凌霄不答反问,此时他觉得心里好像好像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着,疼得他难受。
“因为他该杀。”容雨馨咬牙说着,声音又比刚才冷了几分。
凌霄只觉得身子一阵颤栗,“他为什么该杀?”他忍住心里的痛再次问道,声音暗哑。
“抛妻弃子,整天流连于青楼,难道不该杀么?”容雨馨冷冰冰的说着,双眸直视着地上的男子,眼里好像随时都要喷出火来一般。
凌霄一阵错愕,“就因为他整天流连于青楼,所以你就把他给杀了?”他不可置信的问着容雨馨,心底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问着自己,容雨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到底是谁的错?
“绝情的男子,都该死!”带着满腔恨意的容雨馨咬牙切齿的说着。
凌霄逢身一阵颤栗,他能感觉到从容雨馨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和恨意。如果说魏洛宣冷,那么这个时候的容雨馨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姐,你真的是误会王爷了,你跟我回去,跟王爷解释清楚好吗?”凌霄说着口气带着一股急切的恳求。
“凌霄,我跟他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杀了你。”容雨馨冷冷的说完收起手中的剑,又一次消失在夜幕中。
凌霄看着容雨馨离去的背影,再看了一下地上的男子,长叹一声,也运功离开。
多起离奇杀人在民间弄得人心惶惶,在朝堂也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
“对于这件事,各位爱卿有什么看法?”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诸位大臣问道。
“启禀皇上,据调查说是有人在半夜见过馨语楼的一名年轻男子持刀杀人,在壮旬城也有更夫说在半夜见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出现在街上。微臣觉得这都是不错的一些线索。”吏部侍郎出列抱拳说道。
“馨语楼?”魏洛宣和太子同事惊呼,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吏部侍郎。
“怎么回事?”皇帝看着太子和魏洛宣问道,对于他这两个儿子的反应甚是不解。
“启禀父皇,馨语楼开张之时儿臣去过一次,那里的饭菜芳香可口,独具一番特色,儿臣甚是怀念,只是没想到它居然跟这次的杀人案件有关。”太子回过神来,据实回答着。
而魏洛宣这个时候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想如何让容雨馨重新接纳他的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事情,馨语楼是容雨馨所开,吏部侍郎所形容的年轻男子分明就是容雨馨,他知道容雨馨已经习得一身武艺,但是人不可能是容雨馨杀的,撇开容雨馨心地善良不说,就是让她杀人,她也没有那个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皇帝看了看有些魂不守舍的魏洛宣,若有所思的说着。
“启禀皇上,据当地的府尹调查,这些死于非命的人大多都是年轻的男子,而且这些人在被杀害之前都是去过青楼,不然就是一些抛妻弃儿的浪子之徒,所以民间给这个凶手起了一个外号,叫做‘情魔’。”吏部侍郎再一次抱拳说道。
魏洛宣心里又是一震,“情魔?”他喃喃说道,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好一个女子,好一个情魔,竟然将整个大魏王朝搞得人心惶惶。”皇帝说着带着些许的怒气,无形之中透着一股威严。“宣儿,朕命你着手调查此事,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还我大魏朝百姓安宁的生活。”皇帝看着魏洛宣说道,整个朝堂就只有魏洛宣办事效率最强,他相信魏洛宣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的。
“是。”魏洛宣回过神来,抱拳说道。
人人惧怕的黑夜有一次来临,这个时候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一抹红色的身影穿梭于各个屋顶,身后一抹黑色的身影穷追不舍。
那抹红色的身影停顿了一下,看着身后那抹黑影,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射出一抹寒光,之后又加快了速度,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凌霄追到那里,已经是气喘吁吁,但是他还是将容雨馨给跟丢了,他四处张望着,心里焦急万分。
“啊……”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惊叫声,凌霄震惊不已,立即运气向声源处奔去。
但是他还是去晚了一步,又有一个男子成为了容雨馨的剑下亡魂。
“不要再跟着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你不会成为下一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容雨馨冰冷的说道。
“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无辜了,你跟王爷只是一场误会,你为什么一定要牵连无辜呢?况且你的孩子真的不是王爷杀的。你跟我回去让王爷跟你解释清楚好不好?”凌霄站在容雨馨身后,祈求着说道,心里一阵痉挛,痛得他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