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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月:世界科幻(1)

在巴伯尔斯贝格

著/【英】阿拉斯泰尔·雷诺兹 译/炙妍

(本文获2015年轨迹奖“最佳短篇小说奖”提名)

去海登天文馆演讲前的下午,我站在现代艺术博物馆里欣赏梵高的《星月夜》。毫无疑问,这是一幅众所周知的名画。是梵高在圣雷米精神病院期间,根据病房窗户外的夜空创作的。作品完成后不到一年,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看过不少关于夜月星空的油画,认为自己对人类艺术颇有研究。但这是我第一次从一幅画里真正领悟到某种重要的东西。梵高画里那些疯狂旋转的黄色星星,一点儿都不像我在太空深处曾看到过的。我的那些星星只是作为数学上的远程参考点,只有当我怀疑自己的惯性定位系统出现问题时,才会观察它们。而梵高的星星栩栩如生,像是用棉棒涂抹出的颜料厚重的花朵。与其说是星星,倒更像海星。不过油画是静止的——这两百年来没有一处改变过——但在我眼前,这些星星却开始旋转闪烁。当然,真正的星星并不是这样。然而在燥热的六月下午,在我这个焦虑苦恼的人眼中,星星像是一个个从顶端缓缓坠落的灯笼,近得几乎可以碰触到。如果没有这些幻觉——让我们仁慈点儿,姑且叫它“另一个真相”好了——一代又一代的人类就没有理由为了所谓的天堂而努力。他们不会建设航天发射中心,不会制造飞行器、火箭并探索太空;他们也不会为了进入太空轨道和登陆月球而奋斗。这些温柔可爱、制造假象的星星激发了不少伟大的灵感。

而我,算是人类灵感的一小步。

时间飞逝,我就快要出发去海登天文馆了。路程倒是不远,但自打我返回地球后,短短几周里就成了去哪儿都举步维艰的大名人。博物馆倒是特意为我清了场,但要离开这里,我得先冲破街上的人群,坐上豪华轿车。我倒不是孤身一人——有公关团队、保镖和技师——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焦点里,被贪得无厌的公众从头到脚地审视着。这与当初进行空间探索的漫长岁月相比是那么的不同。有时我真想回到那个时候,回到太阳系的边缘,让自己远离所有的智慧生物。

“文森特!”有人叫我的名字,接着另一个人也跟着叫起来。此起彼伏的呼喊震耳欲聋。我推挤着穿过人群,记录着伴随每一次指尖碰触到我皮肤时的退缩。我的合金身体总是比他们想象的要冷得多,像是披了一件犹如星际般冰冷的外衣。

我象征性地签了几个名,对围观群众说了几句话,然后钻进了豪华轿车。在警察悬浮机车的夹道护送下,我们开始在电脑控制的交通中极速前进。很快,我就抵达了海登天文馆蓝色的通道,周围笼罩着诡异的灯光。我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开场词,思考着还有没有必要向对我了如指掌的人们再做一次自我介绍。但如果忽略这一点的话,估计又会被认为不够谦虚了吧。

“我是文森特。”我双手放松,搭在略微倾斜的演讲台上,开始了演说,“不过我想你们都认识我。”

这总能逗笑他们。我微笑并停顿了一下。

“请允许我先给你们看一些无聊的度假照片。”

他们笑得更厉害了,我也跟着笑起来。我喜欢这种氛围。

傍晚,在这场成功的演说之后,我的日程表提示在城市的另一端还有一场深夜脱口秀。这对那些跨国赞助商来说是一项重要的推广,我倒是没什么兴趣。今晚的主持人叫“贝贝”。他是(或曾经是)一个成年人,在进行了幼态持续回归疗法后,变成了一个生理上只有六个月大的婴儿。贝贝躺在婴儿车里向我提问。

我一只手搭在椅背外,翘着二郎腿,坐在婴儿车旁。面前的咖啡桌上放着一杯饮料(还有一本书),当然我是不会去碰这些玩意儿的。我们身后是一扇巨大的观景窗,窗外闪烁的城市灯光萦绕着曼哈顿半岛。

“这是个好问题。”假惺惺的话从我的合金牙齿间流出,“事实上,我早期的记忆和你们一样——所有的印象和感觉都是从一片混沌开始,各种需求和渴望,但也仅此而已。早在还是欧洲中央控制局研究所的一堆化合物的形态时,我就有了感觉。那个研究所在苏黎世旁边,那里就是我所知道的出生地。我花了好长时间才了解自己到底是什么、要做什么。”

“那我想可以说你是拥有童年的。”贝贝说道。

“可以这么说。”我优雅地回答道。

“跟我说说你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机器人时的感受。是不是挺震惊?”

“完全没有。”我注意到一点水状物从贝贝的鼻孔流出来,“我不会震惊于我的本质。坦白讲,我反而松了口气,至少我有了称呼。”

“松了口气?”

“我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给所有事物命名的强迫症。这估计已深入我的核心程序——深入我的性格,你也可以这么说。我是一台被制造出来标记所有未知物的机器。给各种事物命名,贴上有地图要素的标签——这些都是让我无比愉悦的事。”

“我倒是不太能明白那种感觉。”

我试图帮贝贝理解,“这就像你体内深处的瘙痒。如果我看到一处景观——比如一颗遥远冰冷的星球上的一座火山或者一道大裂谷——我必须得给它们取个名儿。像强迫症一样。我是那种没有完成任务就无法满足的人,而绘图和命名恰好是我工作里最重要的部分。”

“这么看来你很享受你的工作?”

“这是极大的乐趣。”

“这就是你被制造出来的意义,文森特。不过只做一件枯燥的工作不会让你心烦吗?”

“并不会。我是为此而生。我是一台太空探测器,专门去探索那些对于人类来说太过遥远、危险,并且花费高昂的地方。”

“那让我们来谈谈你所遇到的危险吧。看到泰坦上的情形时,你不会担忧自己的安危吗?”

“我是一台机器——一台精密复杂,会自动纠错、自我修复的机器。除非遇到陨石撞击这样的事故——虽然这不太可能——不然外面还真没啥能伤到我。就算有能让我害怕的——我并不会真的害怕——我也不会受太大影响。我有太多别的事儿需要操心了。毕竟这就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假期,对我来说两者没有不同。”我脑中突然闪过《星月夜》上那些疯狂旋转的星星,“还是我的艺术创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的名字取自文森特·梵高——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艺术天才之一。他同时也是一位在星空中看到奇迹的人。我也算是接过了他的衣钵吧,这事儿挺不错的,为此而诞生挺值。”

“你是说‘被制造出来’吧?”

“说真的,我没刻意去区分这两个词。”虽然我是在跟贝贝说话,但同样的问题已经回答过成百上千遍。我甚至可以——毫不费力地——启用我的自动程序,分配一个低级任务来完成这个采访。面对这些千篇一律的问题,贝贝鼻孔里流出的液体倒更让我感兴趣,这让我想起行星上的大规模极速冰流带。我运行了地形绘制算法,用了几微秒时间来研究其黏度,并调整了一些参数来匹配人类的物理学。

“我的意思是,”我继续解释道,“出生或者制造并无本质上的区别。你是被生下来的,但是——希望你别介意我这么说——你也是遗传基因的产物。你是被一系列复杂的工业程序塑造出来的,而我是被制造出来的:组装零部件,在实验室里启动。我接受了人类的教育,通过一系列随机的学习,进化出更高层次的神经网络组织。从我早期的太空任务开始,我的学习就没有间断过。这样说来,我也算是一个独立完整的生命个体。虽然他们也能立刻再造出一个我这样的来,但就像粉笔和奶酪,看着差不多,但区别很大。”

“如果他们真的再造出另一个你,你会怎么想?”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太阳系很大,我在里面遨游探索了二十年,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却几乎只了解皮毛。”

“所以你不会感到……”贝贝夸张地开始搜寻准确的词汇,他转着眼珠,好像这一切并不是事前安排好的,“被威胁?嫉妒?”

“我不太明白。”

“别说你不知道玛利亚。她是什么来着?行星际天文学的自主机器人?”

“好像是这么叫的。我们中的一些没有简短的缩写。”

“都一样,文森特,玛利亚也就是另一台机器人而已。另一台人工智能机器?也是被开发太空跨国组织赞助的?也是个名人?”

“我们其实大不相同,我想你会发现的。”

“他们说玛利亚就快返回地球了。她也在太空里探险——去一些你去过的地方。她会不会有一天取代你?比如她也举行巡回演讲,出她自己的书和纪录片?”

“你看,”我说,“玛利亚和我完全不一样。我俩坐在这儿聊天,你有没有想过,我虽然长着一副电子眼,但却有着真正的灵魂?你有没有把我当作一个真正的智慧生物对待?”

“这个嘛……”贝贝有些犹疑。

“我看过玛利亚发回的信息,都是些非常美丽的图片。并且,她在通过图灵测试时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你也能偶尔感觉到她的旅途并非一帆风顺。假设我们接到的是同样的指令,也做着一样的工作好了。事实上,我对她发回的照片存在一些疑问,怎么说呢,像是真实性这样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那些都是假的?”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在获取信息的过程中是否没有任何别的干扰和操控?”我倒不是指控谁,只是提出这个可能性,也没什么实际的伤害。

“好吧,”贝贝说道,“呃,我把自己给搞脏了。咱们休息一下,我换张尿不湿,然后我们接着聊你的冒险经历。”

这之后我去了华盛顿,应邀参加一个在史密森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举行的握手见面会。他们安排了几百个孩子参加这个活动,坦白讲我还挺开心的。比较起来,孩子们可比贝贝有品位多了。他们对机器人之间的职业争斗没兴趣,也不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机器。是的,就我自己来说,我非常乐意和孩子打交道。但是(我的赞助商肯定很清楚),孩子们可没有白花花的钞票。他们不会买我的精装书,不会为了在我的演讲活动上搞个好位置而下血本。他们更没有能让我名声大噪的脱口秀。所以,我和他们只有一两个小时可以交流,毕竟还有更多有利可图的活动等着我。

“你会在里面活动吗?”站在前面的一个男孩问道。

“你是说在飞船里?”我回答,大概猜到他想问什么,“不,我不会。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飞船,我的‘身体’里面是一些机械设备和燃料箱。我在太空里就是那样的形态。我用核能发动机提供推力移动,所以不需要手脚。我也不需要眼睛,因为有更好的多光谱传感器,以及雷达和激光测距系统。如果要调查一颗卫星或行星,只需要发射一个漫游分析器或者直接取一些样本进行更详细的研究。”我敲了敲胸口,“别误会,我喜欢现在这具身体,但这也不过是另一台载具,以便让我在地球更易被大众接受。”

看着我的人类模样,他们似乎更迷惑了。孩子们看过一些我探索太空时的样子,很难和眼前这个帅气、完美、能说会道的人联系起来。我的赞助商给我装了一张漂亮、棱角分明的脸,而我的合成嗓音更是来自已故演员加里·格兰特,这一切都让人们印象深刻。

一个似乎比周围的孩子更机灵些的女孩问道:“那你的大脑在哪里,文森特?”

“我的大脑?”我笑了笑,“恐怕我不太走运,没有这样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她有些尖锐地继续问,“那个让你能够思考的玩意儿,是在你这副身体里,还是在太空中的那艘飞船上?那艘飞船还在轨道上,对吧?”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说对了,那艘飞船还在轨道上运行——等待我的下一次远征探险!不过你会很高兴知道我的人工智能控制系统全都在这副身体里。有个叫时间滞后的东西可以让我非常缓慢地……”

她打断我,“我知道时间滞后是什么。”

“真聪明。当这一切结束——我在地球的旅程结束后——我会放弃这具身体,让我的人工智能控制系统回到飞船里。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处置这具身体?”我扫了眼博物馆里的展品——被大火烧焦的太空船和早期的太空探测器复制品,就像铁蟹和蜘蛛一样陈列在那里,“放在这里似乎不错,你们觉得呢?”

“你发现泰坦上的人时,有没有很难过?”另一个女孩问道,故意忽略了我的提问。

“悲痛欲绝。”我低头看着地面,脸上调出庄重的神情,“他们冒着各种危险远赴泰坦,勇气可嘉。这是迄今为止人类到过的最远的地方!我发现他们时已经晚了,太惨烈了。”我望向离我最近的老师,“对孩子们来说这个话题太沉重。我可以继续吗?”

“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师说。

我点点头,“那你们肯定知道那些去泰坦的人都死了。他们的飞船在穿过泰坦的大气层时破裂了,虽然平安着陆,但所剩的能源和氧气已不多了。那时候他们无法直接与地球取得联系,只能在最后时刻给自己的亲友和爱人留下一条告别信息。当我找到他们的飞船时——那已经是氧气耗尽三天后——我发射了一台样本回收探测器进入飞船。我没办法把他们的遗体带回家,只能尽我所能地收集记录所有信息,给这些可怜的人一些尊严。”我双手合十,面色肃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孩子们有时会好奇还有没有人能再去那么远的地方……”老师问道。

“这是个非常棒的问题。虽然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我想我可以这么说,”我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或许太空对人类来说是一种危险的存在?而避开这种危险并不可耻——特别是当人们已经拥有了像我这样能够胜任这项工作的智能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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