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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曾经的事

白开水是她那破缸子里永远的饮品。早上吃上一个鸡蛋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

因为高中是在县城里,她的同学多是县城的孩子,所以,这个在农村潘橙橙被人因为穷瞧不起的穷娃子,在这就更没市场了。潘橙橙很有自知之明,躲他们躲得极远。下学期,潘橙橙在老师的帮助下申请了学校的贫困生。

高一下学期,潘橙橙有了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同班,学习一般,却长得很入潘橙橙的眼。潘橙橙经常偷偷地看他,甚至有时会分神想他。在他过生日时,潘橙橙用攒了好久的零花钱给他买了一个音乐盒,趁同学吃饭时,偷偷地放在了他的桌洞里。对潘橙橙来说,那是一个多么疯狂的举动。本来,潘橙橙设定好许多那男孩看到后能发生的情节,却没想到一切平静。在潘橙橙还在胡思乱想这件事时,老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告诉她,她的月考成绩只考了全班的11名,比起上一次的第二,这次下降了不少。没等老师说什么,潘橙橙就哭了,哗啦啦地掉了很多泪。她感觉很对不起两个妹妹,对不起为了她能够上学,那个暑假她们所流的汗。回到教室后,潘橙橙把所有对那个男孩要说的话写到了日记里,然后合上日记开始努力学习。她知道,她学习不光是为了她自己,还有是为了她的家人。

高二那年,班主任慌慌张张把潘橙橙叫了出去。告诉她,她家里出了事。潘橙橙当时心就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上。等到她赶到家时,邻居告诉她,出事的是三妹,三妹在上体育课时,在单杠上摔下来,头正好摔在一块石头上,现在被送到了医院。潘橙橙赶到医院时,二妹一见她就哭着扑上来,并且告诉她,医生已下了病危通知书。潘橙橙的父母跪在医生的面前求他为三妹医治。当天,在三妹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医院又过来催交钱,不然就必须出院。对于潘家来说,哪还有钱,进医院的那此钱,还是在村里挨家挨户舍出一张老脸借的。学校里也拿出了一笔很少的钱,然后就扔下一句:”没有能力再管了,学校里也没钱,就走了”。那时农村穷,各方面都不发达,更不懂法,所以也没想到去跟学校要钱。如果放到现在,肯定会拿起法律的武器跟学校一干到底。

潘橙橙找到院方,哭着说明家庭情况,医生冷淡地告诉她,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潘橙橙没办法,哭着跑去找舅舅。潘橙橙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她敲开舅舅的门,用父母的办法跪下来求舅舅,希望舅舅可以救救妹妹,并且告诉他,自己可以不念书了,去南方打工,挣钱还他。但是在对方了解情况之后,又像医生的冷漠态度一样,淡淡地说,别浪费钱了。就扔给潘橙橙几十块钱,让潘橙橙坐车回去。在转身回去的路上,潘橙橙哭的没劲,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社会会这么冷漠。想不明白,老天爷怎么这么嫉恨他们这一家,害他们一祸接一祸的。

潘橙橙没有舍得坐车。路过一家水果店,买了三妹从来没有吃过的香蕉,以及最爱吃却只能过年的时候才能吃的苹果。她不信医生的话,她认为医生只是吓唬他们,让他们快点准备好钱,才说的三妹的病情严重。只是可惜潘橙橙买回去的香蕉、苹果,三妹没有吃上一口。那天晚上,医生就给停了药。无论潘家如何苦苦哀求,医生还是没成上帝。一家人只好站在走廊里商量着把三妹怎么样拉回家,等潘橙橙去看三妹时,三妹的身体都凉了呀。

三妹的死对潘橙橙的打击不是一般,潘橙橙本来一直把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挣大钱用来报答两个妹妹这件事当成她学习的巨大动力,可惜现在其中的三妹却走了。对于潘家的打击也不是一般,从那之后,潘母开始生病,好了又病,病了又犯,从未好过。

处理好妹妹的事,潘橙橙不打算回去念书了。她打算出门打工,让家里的生活有所改善。谁知,她把这一想法告诉潘爸之后,一向不怎么支持女孩念书的潘爸,这次却坚定地告诉潘橙橙说,一定要上学,好好地上,以后才能有出头之日。潘橙橙又回到了学校念书。潘爸也随后把潘妈妈托付给了邻居去了外面打工。

在这里插一句,潘橙橙喜欢的那个男生,有一天突然被潘橙橙发现,他牵了另一个女孩的手,潘橙橙的第一段恋情就在自己的一厢情愿下结束了。

有人可能会问除了学习之外,难道潘橙橙就没有梦想吗?谁说她没有,她有。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靠这个梦想她活过了以前的十几年和随后的几十年。她喜欢写作,喜欢把自己的心里话写出来,喜欢把自己想象出来的事写出来,喜欢把自己身边的人写进她的故事里给他们或好或坏的角色以及结局。

再回头说说潘橙橙的作家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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