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小妹是得了什么病，有宣太医吗？”玉淑妃放下了杯盖，对着碧梳问道。
“谢娘娘关心。皇后娘娘说并无大碍，不用惊动太医。”
“哦，是吗，那便好。”玉淑妃冷笑着瞥了眼缀语，问道：“她又犯了什么错？”
“回娘娘，缀语今天摔碎了娘娘最中意的白瓷冰梅杯，娘娘就……”碧梳说着就故意停了下来。
“小妹打算把她遣到哪儿去？”
“回娘娘，是长春宫。”碧梳说道。
“长春宫？”淑妃听了冷笑着站起来，“好歹也曾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小妹怎么就这么不念情谊，把人从冷宫接回来又打回去。我看，小妹不是身体不适，是被一个小杯子给气着了吧。”淑妃说着一双凤眼带着刺看向碧梳，碧梳只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栖凤宫不要缀语，含凉殿要。”
“奴婢谢娘娘恩典。”缀语一听，两眼挂着泪珠地跪下。
含凉殿的内殿中，桃色幔纱重重叠叠，缀语站在殿下，玉淑妃斜躺在贵妃榻上，由宫女捏着腿。
“白瓷冰梅杯没摔碎，是皇后的眼睛真的复明了吧。”玉淑妃懒懒地说道，缀语福身低头没有说话。
“复明又不是什么丑事，何必做得这么遮遮掩掩？”淑妃懒笑一声问道。
“回娘娘，奴婢不敢揣测皇后娘娘的意思。”
“你这个七窍玲珑的姑娘，还有不明白的事？”淑妃说着冷笑着坐直了身子，“她自己做了亏心事，害死了太后，现在是怕本宫。”
淑妃说着站起身子，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到缀语面前看着她：“缀语，太后对你和本宫都不薄，以后的日子，你应该知道该做什么。”
“奴婢谢娘娘信任。”
玉淑妃赞赏地笑了笑，便转身往旁边的窗口走去，看着窗外连天的荷叶：“瑞儿把她的眼睛给治好了，作为姐姐的，这份恩情自然要还给杜婳椿。”
***
从外面新移了几株玫瑰进栖凤宫，我便开始摆弄起玫瑰来。眼睛复明之后，总是觉得有许多事情没有做，便折腾出许多新玩意儿。
“娘娘。”
我听到身后传来连生的声音，没有停下摆弄玫瑰的手，问道：“何事？”
“婳昭仪说，桃花开得正艳，明日申时要在瀛台设一个赏花会，请娘娘也去。”我听了嘴角潋滟一笑，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娘娘……您要去吗？”连生看到我笑了不说话，便试探地问道。
“自然要去。”我直起身看着她，嘴角笑意未变，转身走进了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