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想要亲自调教如意?如同当年调教如霜一样?”无双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有些发冷。
无双跌坐在床上,目光仍然停留在房门口,每次和鸨爷谈话就跟打仗一样夹枪带棍的,她刚刚才把鸨爷气走,刚才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她确定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这个人她应该是不认识的,也许他刚才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因为象她的某位师兄吧!
哼,他这是恼羞成怒,每次说到如霜都是这样,还说心里没鬼,鬼才相信!
她又没有说错,如霜要不是曾经被他“调教”过,她会这样吗?而且她也没说什么,只说相信他技巧高超,看如霜姐姐就知道了,没想到他当场就翻脸了!
哼,这样最好了,她才不用他调教,谁知道他是不是整个“春风楼”的姑娘都调教过了,她还嫌他脏了呢!她以后多跟楚奕寒切磋一下就好了!
唉,想什么楚奕寒那个莽夫,为什么来得不是大师兄而是他呢?水无双你想太多了,大师兄来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不认得自己!
只是,刚才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呢?
无双直到躺到床上仍在想着这个疑惑,到最后她强迫自己不许再想这件事,管他象谁,她不想与他有进一步的了解,以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样可以离开这里?
当然,她一时还想不到,还是先睡吧!
无双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却凭着练武之人的警觉,她突然惊觉身边多了个人,她立刻瞌睡全无清醒了过来,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早已动弹不得,自然哑穴也已被点。
“醒了?”耳畔,一个男子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朵边响起,邪魅而又有种压抑的性感。
梁上君子?无双的第一直觉就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她现在问不出口。
“如意姑娘一定很好奇我是谁?听说你需要男人调教,所以就有人专门请了我来此,你说,我们要从哪里开始?”男人一边在问着没有疑问的问题,一边早已驾轻就熟地“调教”起无双来。
无双的心不由从头凉到脚,他竟然请人来“调教”她!就因为刚才她惹怒了他?她似乎也没有说什么吧?还有,他想要“调教”她到何种程度?
无双十分憋屈,她拼命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之人,可是,黑暗中她只看得到男人隐约的轮廓,根本看不清男人具体的表情与特征,以后就算想要报仇都无从报起。
黑暗中只有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男人显然不是为色而来,自制力应该也不错,否则不会这么平静,但是他对无双的平静却似乎很不甘心……比起那个粗鲁的楚奕寒,此人果然更有“调教”她的本钱。
“啧啧,果然如此!”男人的鼻尖顶着无双的鼻尖,嘴唇颇为依恋的离开了无双的唇,喘息声不复刚才的平静,比之前粗重了些,他微支起身,黑暗中如狼一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床上的无双,只是他所谓的“果然如此”又是什么意思,无双听不懂,这里的男人都有些脑筋不正常才对!
鸨爷第一次见她就挟恩要她以身相许,还给她下药将她掳到了此地,而楚奕寒第一次见她,明明知道走错了房,却将错就错连带威胁地要她帮他解了毒,眼前这个莫明其妙的男人半夜出现在她的床上,对她上下其手说是有人请他“调教”她。
无双虽然不能说不能动,可是心里却是很清楚的,这个男人恐怕不光是来“调教”她这么简单的,而她也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上的这个如意胎记或许并不简单。
这个“如意”真的是胎记吗?这是否与自己的身世有关?或许他们想要利用的并不一定就是自己的美貌,反而是这个胎记也不一定!
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她身上有这个胎记的?是广宁城的那次偷窥?除了她感觉到的那道犀利目光,难道当时还不止一个人看到?
靠,想不到最近遇上的都是高手,师父,他都教了她什么啊?也不怕自己给他丢脸!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会知道楚笑日是谁啊?既然师兄们用得都是假名,师父的名字还能真的了!
“今天我突然没有了兴致,改日我再来看你……”压在无双身上的男人不知为何突然抽身站了起来,话音未落,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无双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珠,心中早把那人咒骂了几百遍,连同他的祖宗也一起问候了一遍,爷爷的,要走,也得先帮她解了穴再走呀!
第二天,无双直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有起来,反正这里的姑娘起来的都晚,而且大家也习惯了如意姑娘的自由散漫和我行我素。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如意姑娘才无精打采地叫人给她送午饭进去,估计是被饿醒的,否则还不一定起得来,可凡是看到她的人都不禁有些奇怪,她昨晚明明就只露了下脸,弹了一首曲子就回去了,怎么看着象是与人一夜激战的样子?难道昨晚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如意姑娘虽然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但是光想想也能猜出几分,他爷爷的,她现在比如霜更累好不好,如霜一晚只需要接待一位客人,她一晚要接待三个猛男,还个个武功高强,一个比一个粗鲁,一个比一个阴险,一个比一个莫明其妙,她还被人点了穴,自行冲开穴道后才能睡觉!
青楼,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鸨爷在看到无双的时候也不由愣了愣,他记得昨晚他临走的时候,她除了嘴唇异样红肿了一点也没怎么样嘛,可是她现在竟然连眼睛都有些肿了,她昨晚难道一夜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