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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承诺

事实证明,人不能总走自己设想好的道路。

我捧着夜寻风卷残云般地啃一遍后,默默退开些,张嘴准备说自己设想好的台词。但见他眸光悠悠回转,墨黑若渊,落在我身上,眼底眉梢浮着浅浅笑意。

我一个没忍住,又凑了上去……

这就是罪孽的开始了,事后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失控了些。

然抱着他亲吻的时候,理智早已被抛却九霄云外,只记着恍似心口有什么满当当得将要溢了出来,又热又疼,微妙地携带着酸涩,与让人失脱气力的甜蜜。

总之,是个难以言表的滋味,回味无穷。

待我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如狼似虎的罪行时,入眼帘的画面是自己分腿跪在夜寻身前,很是强硬前倾地将之按住,任其半倚半躺地靠在床头,自己则就着俯压的优势,低头,嗯,啃着。

我觉着我已经……有点不够……不够解释这个局面了。

好在夜寻并没有为难我,见我兀自冷静一阵之后没有继续的动作,便很是淡定地偏首,从床边摆置的柜子中抽出一方绵帛,将我从啄转变为啃后糊了他一脸的口水拭掉。

我在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中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无端觉着事态好似有点没法控制了,脸红之余还有点慌张,没细想就硬着头皮还是将那一句心中备好的台词说出来了。

夜寻听罢后反应很淡,一面将手中的绵帛丢开道:“嗯,不介意。”

他这个反应很出乎我意料,这就好比做了坏事回家,预想到家里人会劈头盖脸一通骂,但却只听到一句“哦,这样啊”的落差感,简直莫名忐忑。

可好在我并非是个一心求虐的,他意料之外地宽容了我,我也该见好即收才是。

我欲起身从他身上翻过去,正施力,腰上却蓦地一沉,压上一双手臂。

他这么一拉,我才发觉自己的力气当真是小于他许多的,加之身上本就有点发软,便一下跌坐到了他的腿上。

俯视的优势瞬时没了,气势削弱的同时亦增长了我的不安。去抬头仰望着他,略讪讪:“怎,怎么?”

夜寻低眸,有些漫不经心地瞧着我,手却扣得很紧:“每回你自己凑上来时都热烈得很,我伸手之后你却又局促了,这是个什么理?”

我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但夜寻只是按着我,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好似等着我的回答,于是我思忖了一下:“如果单就今天的事来说,我局促,其实是担心你会揍我。”

“我揍过你么?”他竟真的很认真地同我探讨。

我仔细回想一下,声音弱了些:“没有。”

我本想说掐过,又思及他对木花痕的那一下才算揍的话,就掐一下我脸实在不算什么,可总归有一种寻不出缘由的忌惮。就譬如他神色一转淡,我做什么都会收敛三分,小心翼翼起来。

“嗯,其实也不尽然。”他自己如是补充,顺带抬起手施施然捏了捏我的脸颊,风轻云淡道,“倘若你继续如此花心,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有些人便是如此,就连打趣的话都能说得人心里凉飕飕的,一阵冷过一阵,我只得干笑。

夜寻见我笑得干涩,也没再蹂躏我的脸颊,手垂下时绕到我的脖颈。尚未等我反应过来这个姿态有多亲昵,他便微微低头,在我被捏红的左脸颊落下一吻,轻轻道:“除此之外,我都不会生你气的。”

我几乎要凝结成冰的心骤然回暖,燃得炽烈,喜滋滋地同他贴着脸蹭着,毫不怀疑地问出确认的语句:“真的?你可不要骗我。”

“嗯。”

当夜,我向老大申请想抱着他手臂睡,老大不晓得真睡还是假睡,没有批示。但我得有他的“免死金牌”,没多思考,便从容不迫地搂上去了。

第二日,老大得我无法自控的诡异睡姿压榨,没有多大反应。我以为是我的“免死金牌”起了效果,暗爽。清晨被木槿拖出去散步的时候简直神清气爽,眼中整个冥界的色度都亮堂了三分,大有春回大地之感。

走到冥河河岸的时候,远远见岸边两个少年并排坐着,一个出神,一个无聊。原是正常,然后面的那个却一直揪着前面那个的衣领,不晓是出于何种的缘由。

木槿眼神比我好,早就看见了那两个人,近了之后便招呼:“许久不见啊,冰渐。”

紫衣的少年回过头来,我终于把他同冰渐的模样对上号,再往被他揪着的少年看去,便见着一张涨红的脸,移目过来的时候眼睛中满当当都是怒火,灼灼地将我瞅着,正是昨日跑出去的柳棠。

我走近了,他眸光也随着我动,直到同他只有五步远,才发觉他好似的确气得很厉害,眼眶都有些泛红,脸色素白,眼底有微微的黑晕,像是整夜未睡了。

我站在那里,也不继续朝他过去,苦口婆心地劝他:“嗯,你要想开些,夜寻他说话是那个样子的,并不见得是针对你。我早习惯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柳棠愤愤撇开眼,没搭理我。

木槿瞧得有趣,却不来问我发生了什么,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再提起那件事只会刺激到柳棠。

冰渐却不如木槿来得会看眼色,终于松了柳棠的衣领,拍拍衣袍,站起来抱怨道:“小尊上你平素那一套哄人的功夫可到哪里去了,昨天夜里要不是我抓着他,他早就一头栽下冥河了,看,还闹了一个晚上。”

“嗯?”我挑了挑眉,见柳棠眉宇中仍有神伤之感,不由放低了声音,“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倔的性子……”

如果他当真同夜寻处不来,那我的确不该把他带到这里来的。

柳棠头一低,不晓为何面容上神伤之色退了些,只是苍白依旧,看上去颇为憔悴。

木槿正欲张嘴,冰渐伸了个懒腰:“好了好了,既然都没事了,我便先回去睡觉了。”

木槿张着的嘴一卡,不晓为何赶忙跟着道:“我也去。”

我一听,亦跟着,甚至于脚下自主地朝后退了两步:“嗯,那就一起回去吧。”

“姑姑你不多宽慰一下柳公子吗?”

我默然地望了一回天,因为顾着面子,只传音同她道:“我最近不大敢单独和男子说话。”

木槿诧异地瞅了我半晌,才恍然:“姑父说的?”

我笑逐颜开:“差不离。”虽然不很懂夜寻说的花心具体指什么方面,但自昨天我至少知道他不是很愿意我宠着柳棠便是了。可柳棠是跟着我的,我总不能看他在我身边还对他熟视无睹。最好的法子就是少单独见面了,我最受不了旁人说软话,皆一不留神地就会从了去。

木槿见我笑得如此欢喜,目光中更加诡异莫名,甚至几分喟叹,几分惊诧。

回来的时候我一直盘问着冰渐,并且严肃地告诉他,等我回了魔界,他延误千溯口信的这事儿我一定会上报的。

他一听我要告状就变了脸色,忙道:“尊上当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有让我带句话,要小尊上你早些办完事了回去。”

我笑了:“这怎么能算什么都没说?”

冰渐语塞一阵,喃喃:“你说你不在乎的,我才不想说。”

我没理他,缓一阵后又跟他说了尘镜的事,让他近两天还需在冥界留一阵,休息两天恢复元气再来帮我找找魂魄,冰渐满口答应了。

木槿一路上心里都装着事,在后面只跟柳棠心不在焉地浅聊了几句,等回了冥府,竟还同我一起走了趟夜寻的院子。

夜寻并不怎么好客,这个木槿是知道的。所以她坐在我和夜寻中间,一直待到了下午,连我都觉得她有些碍事了,想让她早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

有这个打算要开口的时候,似个木头般戳在这看了半天一页都没翻过的书的木槿蓦然开口:“姑姑你知不知道柳棠他为什么要跳冥河?”

我哦了一声,收了调息的法力:“他说他以为从那跳下去能去凡界。”

木槿不轻不重地咳嗽一声:“我是说叫他想离开的原因。”

我心说当事人在这儿你要我怎么说?于是就沉默。

木槿绕了颇大的一个圈子,终于还是预备开口了,言语时还不住地偷瞄夜寻,咽了口口水:“嗯,我是听说,听说,你同姑父昨天晚上……”

这……又是一个敏感话题,我不好意思接,继而默。

木槿不晓得想到了什么,脸一时红一时白的,欲言又止。

夜寻坐在书桌前,很是淡然道:“我自有分寸,不会伤着她的。”

我没听懂这是在说什么,反倒是木槿猛地安下心来,松了一口气,不觉便拍了拍我的手背:“姑姑你当下可千万要克制着些,仙魔属性相克,你又是残魂,怕往后不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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