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要求，就是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什么叫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冯凌云还没有说完第二个条件，轩辕曜就皱眉打断了她的话，不会是他理解的那样吧。
“就是如果你红杏出墙。”冯凌云轻轻冷笑，轩辕曜会遵守第一个条件吗，不，她不相信，所以她还有第二个条件。
“红杏出墙？”轩辕曜一怔，冷冷说道：“冯凌云，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就算我那么做了，那也不叫红杏出墙。”
“是啊，所以我才要事先预防，你理所当然的红杏出墙啊。我怀疑你会答应我，遣散府里所有的姬妾，是因为你厌倦她们了，等你日后再遇到感兴趣的，你会再纳新鲜的姬妾。”
“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轩辕曜很气愤，冯凌云竟然在质疑他的信用。
“是，我完全不信任你。”冯凌云摇摇美丽的青葱食指，才不管轩辕曜是否会气的跳脚。
“如果你红杏出墙了，我有权利给你休书，让你成为下堂夫，而且我不会交出殷王妃的位子，到时候，不管我的孩子是男还是女，都要继承你殷王的名号，而你要永远被放逐。”
冯凌云不给轩辕曜说话的机会，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第二个条件。
“冯凌云，你知道自己所提的条件，有多么的大逆不道的吗？！你这是向我，向全天下所有的男人挑战！”
轩辕曜低吼，冯凌云的第一个条件已经是荒谬无比了，这第二个不但荒谬，而且还那么的惊世骇俗。
没有女子可以提出这样的条件，没有女子敢向全天下的男人挑战！
“轩辕曜，这只是你和我的事，不要牵扯其他人，你只说答不答应。我是弱女子，若是将来你厌了，倦了，我的凄凉下场你想过没有，我孩子的凄凉下场，你想过没有？”
她无法改变什么，那么至少她要保证，自己孩子的权益不受损害。
直直的盯视冯凌云许久，看到她根本不肯退缩，轩辕曜心里即愤怒，又有点说不出的烦躁，他的心竟然有一丝的动摇，在看到冯凌云微微红了的眼圈后。
“女人可以不要男人，但是不能不为孩子着想！”冯凌云不是有意，在轩辕曜面前示弱，她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冯凌云没有想到，她的这一句话，在轩辕曜心里所产生的影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为自己孩子争取的女人，那么的耀眼，那么的美丽。
“好，我答应你。”轩辕曜妥协了，为了冯凌云那份强烈的保护意识。
轩辕曜没有发觉，冯凌云也没有发觉，轩辕曜的心里第一次，有了冯凌云薄弱的身影。
“口说无凭。”冯凌云伸手，轩辕曜毫不迟疑的和她击掌立誓：“立字为据。”
“王爷，请……！”冯凌云唤来白杏，让她呈上笔墨纸砚，并且亲自为轩辕曜磨墨，磨好墨还将他惯使的羊毫，笑着呈上去。
轩辕曜接过羊毫，没有立即挥毫，而是又看了冯凌云一刻，才蘸了浓墨，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将冯凌云的两条要求，一一写下来。
写完，轩辕曜将羊毫随手一掷：“好了，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若是有，我再重新写来。”
“没有不妥，不过王爷要不要留存？”轩辕曜的字如他的人，笔锋强劲，还带着点冰冷。
合同都是一式两份，冯凌云想，在哪里都一样吧，只是轩辕曜就写了一份，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不用，只要一份你保存就可以，我不需要。”这是冯凌云向他提出来的要求，根本不是正式的合同。
“王爷不要，也好。但是我相信，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会出尔反尔。”不是正式的合同吗？轩辕曜，你想做什么？
“女人心真是善变。”轩辕曜轻哼，将自己的印鉴沾了红泥，摁在左下方，刚刚还说不信任他，现在又说信任他。
轩辕曜依旧没有发现，他心中冯凌云薄弱的身影，又添了一笔淡淡的色彩。
“彼此，彼此。”冯凌云没有印鉴，大拇指直接沾上红泥，摁在轩辕曜印鉴的旁边。说她善变，轩辕曜也不多让，他善变的本领也是一流的。
“你也做一方印鉴吧？”轩辕曜的眉头轻皱，王公世家的贵夫人，贵女们，都有自己的印鉴，而冯凌云作为他的皇妃，至少也应该有一方。
“好啊，有时间，我自己刻一方。”冯凌云看看红泥尚存的大拇指，不甚在意的应和。
“你会刻印？”轩辕曜很惊奇，冯凌云，会是那种肯枯坐而不浮躁的人吗？
“会。”冯凌云很骄傲的笑了，刻印，让她心情沉淀，能消除现代快节奏带来的浮躁。
“白杏，收拾行礼，我和王妃要出门远游。”轩辕曜突然的转移了话题，冯凌云那抹骄傲的笑，太过于鲜明了，让他有些狼狈的想要忘记。
“唉，为什么要远游？”这次换冯凌云不解：“轩辕曜，你想逃避什么？”
“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还有我不是在逃避。”轩辕曜有一刹那，被冯凌云看穿的狼狈，他的脸色一沉，对站着不动的白杏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收拾。”
“不要拿我的丫头出气，轩辕曜，你犯规了。”
“不要拿我的丫头出气，轩辕曜，你犯规了。”冯凌云和他针锋相对：“如果你不给我一个理由，我是不会和你一起离开的，还是刚刚签了字据，你就要反悔了，舍不得让身边的娇妻美妾离开。”
“冯凌云！”轩辕曜怒喝：“我即已签下字据，自然不会反悔，我有我的理由，在路上我会告诉你，还有柳嬷嬷会安排府里的姬妾离开。”
“好吧，轩辕曜，我就相信你这一回。”冯凌云这才吩咐白杏：“白杏，就照王爷的吩咐去做吧。”
“是。”白杏带着丫头退下去收拾，冯凌云将字据折好，没有塞进自己的袖子里，却递给了轩辕曜。
“为什么给我？”轩辕曜一怔，险些捏不住冯凌云递过来的字据。
“这字据不是为了我而立，交给你，是请王爷不要随便的就忘记了。”冯凌云不再和轩辕曜说话，转而去看丫头们收拾的怎样了。
那字据确实不是她想要，因为她知道即使有字据，也不一定对轩辕曜有约束力，她想看一看，轩辕曜会不会食言而肥，在他摆脱京都的猜忌后。
轩辕曜想了一下，将字据塞进了袖子里，也跟过去看丫头们收拾。
“王爷，即要去远游，就不知你需要多少人服侍，秋兰院的丫头们，你要带谁，还请你早吩咐，免得出府的时候慌乱。”
看轩辕曜跟过来，冯凌云就笑着问，虽然春藤院有十几个丫头伺候，但是轩辕曜还是，愿意让一贯服侍他的丫头们跟随吧。
“你看着挑几个丫头，不要太多，毕竟我们不能太过招摇，一路上会有眼线跟着。”
轩辕曜没有打算，从秋兰院调丫头过来，白杏等人从前也服侍过他，他这次远游需要低调，白杏没有想要做他姬妾的意思，而且也得冯凌云的喜欢，这样远游的时候，就不会有令他困扰的事发生了。
“好吧，白杏，你挑两个丫头，跟着我们出府，叫她们把行礼放进马车里。”冯凌云行事利落，只挑了包括白杏在内的三个丫头。
府里的管事、嬷嬷、丫鬟、仆妇们，都听到轩辕曜要携王妃远游的事，秋兰院的大丫头，赶紧的带着小丫头们过来，想要哀恳着也跟着出府。
她们自从进了王府，一直都被关在深深后院里，平常也不得出门子，遇见这样的机会，一个个都恨不得插翅跟上去。
还有一个意思在，就是轩辕曜没有挑他院子里的丫头，而是挑选了王妃院子里的丫头，令她们有要失宠的危机。
所以，在轩辕曜面前，一个个都眼泪汪汪的，眼巴巴的瞧着轩辕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