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59000000001

第1章 专题(1)

备受历史折腾的近代日本的中国研究

撰文:辻康吾

翻译:刘柠

就日本中国研究的整体而言,一个是主要为“汉学”所一路承担下来的对古典中国的憧憬与研究,单纯作为日本教养的一部分被继承下来;另一方面,以深刻关涉日本“国益”的形式而勃兴的对近现代中国的关注。这两股潮流并存,虽然均以同一个中国为对象,却从未统合。

当我们思考日中关系的时候,无论对哪一个领域,常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居然走过了一个如此密实错综的过程。就近代以降日本的中国研究而言,无时无刻不在以从国际形势、国内形势到思想变动和相互关系的变化为背景,经历着在研究方向、内容和方法上的持续变换。这种变换不断积累,集腋成裘,成峰耸立,嘲弄着对中国的思考。接下来,关于日本中国研究的一个侧面及包括这一层在内的日本的中国认识问题,我将循着几个问题的线索,陈述一下我的想法。先讲两则对问题解决的路径有所启发的插曲。

其一,最近中国驻美大使崔天凯说:“日本国内少数人认为,它在二战中只是输给了美国及其原子弹,只需搞好与美国的关系,不用太关心其他国家的关切,希望日本放弃这种错误危险的历史观。”(2013年10月8日,崔于美霍普斯金大学的演讲)。说起来已经是近五十年前的事了,我与美国学者一起讨论时,也谈到过同样的问题,说多数日本人并未意识到与中国真的打过仗、打输了。崔大使的指责姑且不论,对日本人来说,此前的战争“敌国”——对日“战胜国”,确实首先是英美两国,尤其是美国。另一件事,是大约三十年前,我带日本学生去参观卢沟桥(抗日战争纪念馆)。一个学生看了附近的展板后,跑到我跟前来对我说:“老师,您说的是真的,日本是跟中国打过仗。”作为一种知识,他们虽然知道日中战争,但至少没有实感。

这种历史感觉的不一致性,在1972年日本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邦交正常化交涉中,也未曾消解。两国所承认终结者,不是“战争”本身,而是所谓“战争状态”和“不正常状态”的终结,对国家的胜败,则完全没有触及。其理由在此先不谈,但众多的日本人在邦交正常化阶段,尽管对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关系“正常化”本身欢迎热烈,但并没有明确认识到,作为国家的日本是中国的“战败国”。对日本人来说,日中战争好像是一场有“敌人”却没有“敌国”的不可思议的战争。另一方面,就中国而言,虽然一向认为日本是曾经的“敌国”,中国是“战胜国”,但正如所谓“惨胜”的说法所传达的那样,中国抗战的“胜利”是胜利感大打折扣的胜利。当然,邦交正常化之后,中国对“友好”的一味强调也有一定的影响。在其后的历史教育中,“战胜国”宣传归宣传,但在“丑化”对手的抗日电影中,那种作为“胜者”的喜悦,终究是无法翻过头来体验的。

对很多日本人来说,如果说对现存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有所亏欠的话,与其说是作为国家层面的“败者”,毋宁说如《日中联合声明》中所写的那样,是对现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治下的地域的人们——即“中国国民”所造成的损害。这种道义上的“亏欠”和“补偿”,已经反映在“联合声明”中和其后历代日本政府的姿态中,特别是在与中方的民间交流活动中也有所反映。

之所以触及上述情况,目的并不是要议论一番其来龙去脉和是非曲直,而是想指出这种不可思议的日中关系的原点,实际上要追溯到近代以来的日中关系。至少,对多数日本人来说,意识到中国是“敌国”,似乎只有在日清战争时期和日中战争末期——中华民国成为联合国的一员,正式对日宣战之后的一个时期。这种完全不视中国为敌国,或者说不能如此的日方姿态,使从日本战败到邦交正常化的近三十年间,尽管两国分属东西方不同的阵营,除了一部分言论之外,并未相互视为“敌国”,以民间为中心,期待邦交正常化及扩大交流的动静也很大。举例来说,如1964年,即使在中国首次实施核试验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少日本人感到如今天的那种“威胁”。正因为有邦交正常化及其后对“日中友好”的欢迎,在回溯历史时,才会对被当成“敌国”感到困惑不解。而如此历史感觉的成因,是复杂的日中关系,这在近代日本的中国研究这个领域也有所反映。

明治维新以降,推进急速近代化的日本在中国研究领域也经历了巨大转变:即肇始于利玛窦(Matteo Ricci)之后天主教传教士笔记的欧洲中国学(Sinology)和以民族国家为前提的近代历史学(或曰实证历史学)的传入。此前的日本,长期以来,主要是对传统中国文化的研究上有所积淀,再加上江户期的长崎情报[1],形成了与“国学”、“洋(兰)学”并立的被称为“汉学”的学问。但是,明治维新以后,从历来的“汉学”与新“史学”在中国认识问题上的重大分野中,又诞生了被称为“支那学”和“东洋史学”的新框架。因此,出现了众多冠以“支那”、“东洋”、“东亚”等称呼的机关、讲座和学会,也产出了庞大的业绩。但是,由于研究对象在地域、时代和方法论上的多样性,这些机构间的相互关系并不明确。与所谓“亚洲”的话语一样,“中国”这种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对日本来说,到底是怎样的?或者说应该是怎样的呢?对诸如此类的问题,始终莫衷一是,可以说“百家争鸣”了百余年。在中国,对于何谓日本的问题,虽然有不同时期、不同人的主张,但某种程度上,经得起历史考验的日本观恐怕仍未确立。

在这种情况下,就日本中国研究的整体而言,应该说有一些日本固有的特征。一个是主要为“汉学”所一路承担下来的对古典中国的憧憬与研究,其后,并无关中国的政治变动,只是单纯作为日本教养的一部分被继承下来。另一方面,明治维新以降,以深刻关涉日本“国益”的形式而勃兴的对近现代中国的关注,同样在经历一番变动之后,成了今天中国研究的主流。这两股潮流并存,虽然均以同一个中国为对象,却从未统合,某种情况下还不无对立,却共存至今,相安无事。这并不限于学术界,也可以说是日本人中国观的两种潮流。其区分,从日本书店里对中国古典与近现代中国方面图书不同的配架摆放,从读者关注方式的差异上亦可见一斑。

另一个更重要的特征,与其说是学界的动向,不如说是连学界也被一股脑吞噬了的、存在于日本全体的政治、文化、社会思潮中的“脱亚论潮流”。在这里,我不说“脱亚论”,而以“脱亚论潮流”来命名,多少需加以说明。这是因为,不仅是日本,即使在中国研究者中间,“脱亚论”也屡屡被定位为近代以降日本对华侵略的基本意识形态,对此,多少有“纠偏”之必要。题为《脱亚论》的短时评于明治十八年(1885)3月16日发表在《时事新报》上。也有人认为,严格说来,那并不是福泽谕吉自己的东西。问题是该时评从发表当初到其后,几乎从未受到注意,但到了1950年代以后,却突然作为亚洲侵略的意识形态被大书特书。也是因了这种议论的影响,从此,在日本的中国研究界,便形成了“脱亚论=侵略论”式的看法。

如果联系到时论发表前夕朝鲜的政变、当时从欧美传来的亚洲停滞论和亚洲蔑视的情况,这确是一种倡导与亚洲断绝往来的调子,同时对轻佻的对亚关涉发出了警告。但是,就《脱亚论》一文本身而言,并没有直接暗示侵略的言辞,其主旨无非是“拒绝”与“支那、朝鲜”的“连带”。屡屡作为该论的“侵略性”之表现而被引用的段落——即“……与西洋文明国共进退。对待清国、朝鲜的方式,不可因邻国之故而特别客气。西洋人怎么对待他们,我们就怎么对待他们”——说的是要效法欧美势力东渐进程中的殖民地政策。相比之下,更值得注意的,倒是这部分前面的“我国不应该犹豫不决地等待邻国开明后一起携手复兴亚洲”一句所表达的那样,可以解释为是对不久即作为日本独自的亚洲政策,揭橥所谓的“*****圈”,并终于走上侵略亚洲道路的“亚细亚主义”的一个侧面的批判。在这一点上,《脱亚论》不失为针对简单的、“一个亚洲”式的情绪性对亚合作与扩张发出的警告。

关于《脱亚论》与“亚细亚主义”的细节,本文不拟过多置评。但至少应看到,《脱亚论》与其说是呼吁侵略亚洲,毋宁说是作为最大课题的、日本“文明开化”的策略之一,福泽主张走与亚洲不同的道路。就是说,理应把《脱亚论》本身与后来日本所走过的侵略性的“脱亚论潮流”区分开来。其后,日本现实的步伐是一路追赶世界列强。在这个过程中,成了当时国际关系中的潮流——帝国主义时代最后的、也是亚洲唯一的加入者。

客观地看,在帝国主义时代末期的历史大框架中,日本始于对清国、俄国的恐惧,后来却作为帝国主义国家,走上了亚洲殖民地化、在亚洲确立霸权的道路。然而吊诡的是,如此事实与其说是“脱亚论”,不如说是福泽所倡导的“文明开化”的结果。就是说,在19世纪末的世界帝国主义时代,开始“文明开化”(近代化),谋求“富国强兵”,进而攫取殖民地,对于后进、弱势的帝国主义国家日本来说,是必然的过程。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日本并不是把中国作为“敌国”。基本上在图谋殖民地化的过程中,虽有抵抗之“敌”,但由于代表国家的政权的兴亡、分裂,可以说作为“敌国”的单一国家的面目是模糊的。

在这种进程中被推进的近代日本的中国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一个时期,作为战争反省的一部分,被批判为“侵略的手段”、“(为侵略)正当化的学术”,或者“共犯者”。的确,不仅是为推行侵略战争的正当化提供理论,也实施过直接关涉军事的军事地志方面的调查、研究和宣传等,此前中国研究的积累或人才被利用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因此而把战前的中国研究及其学术成果统统划作为侵略服务的话,我想这恐怕又是别的问题。譬如,作为一个代表性的例子,让我们一窥屡屡被看成是中国侵略理论家的矢野仁一思想之一端。

众所周知,矢野提倡的“中国非国家论”及不把满洲、西藏、新疆视为“中国”的姿态,是“满洲国”建国等侵略中国正当化的理论。但对日本来说,在国家总体战的过程中,所有资源——这种情况下,学术也作为一种资源——都被动员了。正如最近在日本,《支那论》等内藤湖南的多种著作纷纷被复刻重版一样,曾几何时东洋史学的识见对新一轮中国认识多有启发,这一点也受到瞩目。即使矢野的“中国非国家论”是翼赞[2]学术,但其学术主题本身却留下了一些至今仍值得讨论的问题。回溯历史,“中国”到底是什么?今天近代国家意义上的“中国”是从何时开始存在的?这些不仅是学术上的大问题,而且是关系到现存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疆域、民族、文化等诸侧面的研究课题,在预测中国的现实走向上亦自有其意义。

但是,上述立论毕竟是从日本视角出发所观照的历史脉络。清末以降,无论是中华民国,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内战和抗日战争的过程中,以渐次形成的近代国家形态,把历史往前“倒”,主张日本的侵略乃“国家”对“国家”的侵略是理所当然的。可问题是,对日本来说,战败归战败,但以“原爆”为象征的、在与英美列强的帝国主义战争中的败北和在亚洲的战争是不同性质的战败。同样,相对于英美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观,那些以此大战为契机,实现了民族独立的亚洲诸国的观点又是另一码事了。

无论如何,如果回到日本的中国研究这个问题上来的话,应该看到二战后,日本社会存在两种潮流:一是主要占领国美国所主导的日本民主化思潮,另一种是试图描绘新的世界图景的社会主义思潮。尽管这两股潮流在对日本帝国(*****的批判上是一致的,但在冷战体制下,是作为完全不同的对立抗争思潮,走过了复杂的轨迹。这种矛盾的象征,便是战败后不久即被释放、称联合国军为“解放军”的日本共产党领导人德田球一,五年后复遭“红色清洗”(Red Purge)的事件。而战后日本的中国研究,正处于这种剧烈的动荡之中。

进而,在社会主义阵营的崩溃、社会主义思潮的迷惘和衰退态势已日益清晰化的今天,甚至连想象一下都不易:说在战后日本,从政界到学术、文化界,社会主义的影响极大,诚不为过。譬如,如此潮流之下,在经济学教育、研究领域,马克思主义经济学(通称“マル経”)成为主流,近代经济学(通称“近経”)则成了被排斥的对象;在中国研究领域,战前的学术积累被批判、轻视、否定,在各个分支,新中国礼赞的声浪压倒一切。

同类推荐
  • 大唐第一主播

    大唐第一主播

    吃鸡主播李行周在与女粉约会的过程中,意外从5楼坠足身亡,穿越到武则天时期。不会唐诗宋词元曲,不会数学理工黑科技,李行周比表示只会一句“回首掏”生存在盛唐好艰难啊!走投无路的李行周只有在大唐做起了主播,没有电线怎么办?没有屏幕怎么办?这都难不倒娱乐精神匮乏的盛唐百姓。别人穿越开金手指,我穿越只能当狗头军师。别人穿越后宫三千,我穿越只能一心一意一个人,当然,把这个人辅佐为女帝也是不错的。看我小主播如何以一句“一人我饮酒醉”主宰大唐主播界。
  • 透视大清王朝秘史:军机处

    透视大清王朝秘史:军机处

    “起家词赋皆先泽,报国文章在此身。书生蝇头钻故纸,不输沙场斫贼刀。”一百八十三年的军机处,一笔厚重的历史,一群出类拔萃的人物,一堆有待挖掘的故事,在《军机处》三部曲之中,我将努力给读者朋友们展示一个全面而真实的军机处。
  • 初唐大农枭

    初唐大农枭

    种田,亦可以成为枭雄。新书《我在三国觅登天》已经发布书友群:246266030,欢迎书友前来水群
  • 三坊七巷与台湾文化研讨会论文集

    三坊七巷与台湾文化研讨会论文集

    《开风气之先 谋天下永福:“三坊七巷与台湾”文化研讨会论文集》主要内容包括:三坊七巷人士与台湾的教育、试论三坊七巷学人与台湾书院的发展、三坊七巷与近代福州历史文化变迁、两岸交流视域下的三坊七巷名人文化等。
  • 史上最懒小书生

    史上最懒小书生

    帝国纷争、王权争霸,宏图伟业,定鼎天下。是谁领一支孤军长驱直入一战成名?是谁据守一道天险十年不奉召?阴谋、阳谋,谋定而动,一动天下惊。这些,都和本书没什么关系。穿越到一个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到的时代,江可道只想别被饿死。然后,顺便装装逼打打脸帮助未来的皇帝指点一下江山。
热门推荐
  • 教师必备的哲学基础

    教师必备的哲学基础

    本书针对目前新课程教育改革中的中小学教师在教学和育人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展开论述,老师在课堂上怎样把自己的知识更好地传给学生,使其转化为学生内在的知识;如何处理灵活多变的课堂教学与学生获得知识途径的多样化之间的矛盾;如何让学生在快乐中学到真正的知识;怎样展现和突出教师在教学中的地位和作用等,这些已成为许多老师经常反思的问题。本书对这些问题做了诠释和解答。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金多多开店记:小会计的服装生意经

    金多多开店记:小会计的服装生意经

    《小会计的服装生意经:金多多开店记》讲述了一名名叫金多多的女孩,告别朝九晚五的稳定工作,用10万元开了一家童装店,从一个开店小老板的视角,借用老会计小苏多年积累的经验告诉你开店需要用到的财务知识,结合开店的实际情况讲述了现金流量表、利润表等会计工作入门要素及其工作技巧。全面展现了从选择店铺、进货巧妙地将一间童装店店化作微型制造业,从费用、利润等多角度出发进行一系列有趣的数据分析,深入浅出、妙趣横生,有借鉴意义。
  • 重生神医超甜的

    重生神医超甜的

    前世韩冬凌一心只想要逃离时弈哲给她设置的囚笼,她作天作地就要离婚,最后时弈哲为她而死她才知道她到底错过了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重生之后她看着清贵无双的老公,只想和总裁老公一起生活,顺便秀秀恩爱,闪瞎其余人的双眼。“韩冬凌,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同意离婚的,你这辈子只能在这座宫殿里面安安稳稳的呆着,做时太太。”“这可是你说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婚的!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你也不离开的。”前世离开只是不喜欢而已,而现在爱的就在这宫殿里面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因为爱,所以甘愿被你锁着,一生只为你,情愿为你画地为牢。韩冬凌站在手术室面前她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有些嚣张的说着“我从来是不会失败的。““这世上只有我不想治的病人,还没有我治不了的病人。”“阎王让你三更死,只要我想我就能留你到五更。”
  • 恐怖用品店

    恐怖用品店

    一间开在公墓的成人用品店、一本砖头厚的成人用品经营指南,我开始经营一家诡异的店铺。而第一单生意,就是我的人皮……
  • 通天九幽路

    通天九幽路

    越明月,意外穿越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成为了一个修为尽废,受人凌辱的废物公主。为了亲人,为了朋友,为了对她好的人,一步步踏上修仙之路。一路上荆棘遍布,却也挡不住越明月的一颗强者之心。传言修仙者巅峰,可以踏碎虚空,撕裂苍穹,一手掌乾坤,一手定生死,坐看天下风云起。
  • 节食瘦身:知道这些就够了

    节食瘦身:知道这些就够了

    《节食瘦身》电子书全面地介绍了不同类型的节食方案,以及如何调整它们来适应你的营养需求、健康状况、减肥目标和生活方式。我们将概览流行的减肥方法,仔细分析它们,看它们能否有效地与你的减重目标相匹配。我们还将讨论一些能够辅助这些节食方案的技巧和窍门,它们实际可行而绝不是纸上谈兵。除了一些基本的节食方案,我们还将包括一些高级概念,适用于想要自己的节食方案比一般人更上一个台阶的健身爱好者。现在请坐下来,放松,然后享受书中讨论的这些强大与可行的策略的执行过程吧。
  • 快穿系统,男神有点萌

    快穿系统,男神有点萌

    邬荞绑定了一个系统,开启了一段快穿之斿。公子把门一关,“荞荞,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邬荞麻木脸:有什么不能白天说!非要三更半夜来找她!冷漠顿时雪山融化,“荞荞,我喜欢你。”邬荞:你的喜欢我高攀不起!#男神总想逼我谈恋爱!#
  • 真爱逃跑计划

    真爱逃跑计划

    被腹黑死神缠上的倒霉女,为了活命,只能为死神不断执行各种任务。任务各色美男,死神大人却命令禁止喜欢上剧中的男主角,额,这真的是好煎熬。死神大人,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某人红着脸,明明不好意思却死要面子:“喂,本大人看上你了,开心吗?”额......大人,我能拒绝吗?“不行,拒绝无效”“好的,遵命大人”倒霉女vs傲娇死神,配一脸啊有木有
  • Moving Target

    Moving Target

    This is an important and illuminating collection of essays and lectures by the winner of the 1983 Nobel Prize for Literature. William Golding writes about places as diverse as Wiltshire, where he lived for over half a century, Dutch waterways, Delphi, Egypt ancient and modern, and planet Earth herself. Other essays discuss books and ideas, and provide a fascinating background to the appreciate Golding's own writing and imagination. It includes Golding's Nobel Speech. "e;Golding come through this collection as reserved and wary, but delightful...His writing is a joy"e;. (Sunday T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