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徐有终倒是很赏脸,也跑过来捧场,难得的并没有带异性红粉佳人,而是带来了自小玩得较好的发小儿马唯平。
马唯平,年纪不大,和徐有终差不太多。可平时玩过的东西却不少,属于那种见面三分熟的人。朋友多,人面广,走到哪都能引来一大帮人。
不过他从小就顶佩服徐有终,甚至有些畏惧,只要徐小爷的脸稍微落下,他便先慌得全身是汗了。这也没办法,谁让他是在徐有终的淫威下度过整个童年呢?
马唯平和徐有终坐在角落一处并不太显眼的位置,看着满眼乱晃的人影,有些意兴阑珊,“徐小爷,您说大过节的,您怎么挑这么一破地儿猫着呢,找姚子去啊,他那地方多好,好像就是今儿晚上,五哥和凤姐儿办了个大PAR……”
“少废话,请你喝酒还挑三拣四的,”徐有终一挑眉,一下子灭了马唯平的声音,“这儿离我家近,一会儿喝多了回去睡觉方便。”
马唯平心里哀嚎,却不敢言明,这也算理由啊,徐小爷倒是方便了,他可是横跨了整座城市跑过来的啊!
可是这些话却只能自己对自己说,谁让他老实呢!若是一不留神,把惹恼了徐小爷这尊大佛,真被他阴了,后果无法设想。
马唯平默了——既然惹不起就只好忍着吧!
徐小爷看到马唯平安静下来,心情不错,指着面前的酒道:“尝尝,这儿的酒好,整座城市独一份儿。”
马唯平拿起来杯子喝了一口,看向吧台Tong的身影被一大群人围着,看得并不真切,但身形有点眼熟,他犹疑着开口:“Tong的手艺?”
早些年Tong名气挺响,那时他们年纪都小,偷偷跑出来喝杯Tong调的鸡尾酒并不容易,后来等他们长大了,Tong却已经出国了。于是Tong调的鸡尾酒也成了他们这批人的一个梦。
没想到今天又能喝到那种熟悉的味道,确实让马唯平有些意外的惊喜。
徐有终轻笑,也端起自己的那杯轻吮一口,像是在喝世上最美的琼浆,老神在在地出声:“再尝。”
马唯平又举杯尝了尝,鸡尾酒味道不错,口味精准而又层次分明,不是一般人能调出来的,绝对有Tong的风格没错的。
徐有终笑得有些得意,“是Tong的店子没错,但不是还有别人在调酒么?”
“别人?”马唯平有些许迟疑,能把鸡尾酒调出这种味道的,除了Tong还能有谁?
他顺着徐有终的视线望去,在吧台一角,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正忙碌着,高高的马尾扎得干净利落,雪白的衬衣外套一件暗红色小马甲,把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
只见她轻瞟一旁酒单,毫不犹豫地取杯,拿酒,调酒,一气喝成,招来服务生拿走,手下不停歇又是一杯……
马唯平看着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虽然只是规矩的英式调酒,没有Tong的美式调酒那么花俏,但在她做来中规中矩中透着那么股子大气,别有风韵。
这时,在场子里忙了一会儿的罗明辉刚好走过来。
顾挽澜扬头冲他一笑,不知是因为室内气温偏高还是太过忙碌,顾挽澜白皙的额头已经起了层薄薄的汗珠,细细密密的,在灯光下闪着光。
罗明辉有些心疼,伸出大手,一只手轻托着她的下颌,一只手在她的脸上便是一阵乱抹,然后浑不介意地把满手的汗珠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悠着点儿,让他们多等儿会儿,不碍的,你可别累坏了,回头顾叔叔恼了,我爸又要打我了!”
顾挽澜手上活儿没停,只是扬头冲着罗明辉嫣然一笑,打趣着说:“就算没我,罗伯伯打你也是几天一次的……”
然后她用下颌一指旁边一盘洗得水灵灵的红樱桃,“给我拿一粒。”
罗明辉拿起一粒又红又大的樱桃,递到顾挽澜的面前。
新鲜的红樱桃上还带着水珠,冷冰冰的,碰着她的红唇,分外舒服,顾挽澜也不客气,轻启珠唇,一口把红樱桃吞了进去,嘟着嘴巴,把樱桃核吐了出来,罗明辉好脾气地用手接着。
顾挽澜和他要樱桃本是装饰用的,被罗明辉喂到自己嘴里,只好带着嗔怪挑着眉眼道:“再给我拿一粒,装饰用的!”
罗明辉呵呵一笑,挑了粒小的直接扔到顾挽澜调好的Mahnttan中。
马唯平看着红红的樱桃带着水珠子,被同样红艳艳的朱唇吞下去,小嘴一嘟,动了动,赫色的樱桃核便又被红唇含着挤了出来,身上忽然觉得燥热,真想伸手去帮她接了那粒樱桃核子,暗自羡慕站在吧台前的那个男孩子。一时间,他也忘了言语,眼睛粘在吧台那个女孩子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美,举手投足之间,竟像在风中摇曳生姿的水仙般轻柔而灵动。
徐有终一阵急促地手指轻扣木桌的声音终于把马唯平的思维拉了回来,原来他面前的酒已经喝完了,他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一杯Mahnttan。
马唯平想到刚才那粒红红的樱桃连忙叫住服务生,也给自己添了一杯Mahntta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