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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选我,还是选他

今天下午,迟安安就已经把所有工作都给做好了,心里想一下班就可以去接小新回家,一回家总归就安全了吧。

还好,今天真的没有加班,可是这一切顺利得有些令迟安安感觉到了反常。一下班她就匆匆赶到了小新的幼儿园。

沈初寒下午也想了很多,如果容溪真的想要对迟安安做些什么的话,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沈初寒才慢慢地开车跟在迟安安的后面,万一出现什么特殊情况,自己就可以保护小新和迟安安了。

可是车子跟随着迟安安的脚步缓慢行驶着,可是该死的手机却来了铃声,是沈妈妈亲自打来的,这个电话沈初寒无论有什么理由都得接。

于是沈初寒一边望着前面的迟安安,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初寒吗?”沈妈一边咳嗽一边说着话,听语气好像很虚弱的样子,难道自己母亲老病又犯了?

“妈,你怎么了?”在这个世界上,沈初寒最不允许有两个女人出事,一个是自己最敬爱的母亲,还有一个就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迟安安。

所以沈初寒这种情况下是不能会放下沈妈不管去找迟安安的。

“妈有点难受,家里的医生又看不出什么名堂,我想让你带我去医院看看。”坚持说完这一整句话以后,紧接下来的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一直响在沈初寒的耳边,沈初寒望了一眼还走在路上的迟安安以后,就掉了掉头,向自己的家方向开去。

慢慢跟在迟安安身后的容溪,看着沈初寒的车子掉头以后,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

望着前面那个越走越快的迟安安,容溪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逃不掉的,迟安安,你是逃不掉的。

因为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另外一边,言修本来打算今天早点下班去接小新放学的,可是公司临时出了问题,需要开紧急会议,所以言修开会的时候没有把手机调成振动模式,因为他担心会议开到一半要出事。

言修一边时不时地盯着手机屏幕,一边又听着别人的报告,只希望这会议早点结束。

迟安安倒是顺利地来到了小新所在的幼儿园,去教室的时候,倒也是顺利地接到了小新,这让迟安安有些疑惑,但是不敢再想太多,直接就从老师那里接走了小新。

现在是放学的高峰时期,来来往往人很多,迟安安牵着小新的手,随着人流慢慢地走着。

“妈妈,你走太快了,我快跟不上了。”

直到迟安安听到了来自小新的喘气声,迟安安才看到额头冒着汗的小新,可能是自己走的真的太快了些吧,当下就勉强笑着说了一声对不起。

现在这个时候哪里还能让人笑的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迟安安自己疑心太重,现在居然感觉有人在后面在跟着自己,扭头向后望去,只是一大片的人,迟安安这才继续走着。

心下越来越觉得不安了,直到感觉到身后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壮汉在跟着自己,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的那种,这让迟安安高度提起了自己的警惕心,当下就越来越快地走着,小新后来因为跟不上直接停下来站在原地不走。

小新自然没有感觉到来自某个方向的敌意,自己只是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妈妈要走的这么快。

迟安安转身就对上了那个黑衣壮汉的目光,虽然他带着一副墨镜,可是迟安安明显还是能感觉得到那个人对自己的敌意。重新牵起小新的手,迟安安开始慢慢地随着人流慢慢地走着,哪里人多就走哪里。

眼看下一个绿灯即将过去,迟安安的心一动,拉起小新的手就准备走过去,这样好歹也可以和那个壮汉拉开一段距离吧,迟安安这样想着,可是外套里面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一只枪给抵住了,迟安安的心一惊,看来自己今天还是躲不过了吗?

额头开始慢慢冒汗,小新却好奇地望着那个大叔,“大叔你是谁?”

感觉到枪抵了自己一下,迟安安当然不敢乱说什么,强颜欢笑地望着小新,“这个是过来接我们的叔叔。”

小新没有多想,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如果你不想你的儿子出事,就跟着我走,不然我会让你们全部死在这只枪下。”那个歹徒的话让迟安安惊了一下,迟安安现在脑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但是,得先保住小新的命才行,于是迟安安装作没事的样子。

迟安安牵着小新跟着那个壮汉一起走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前面,然后迟安安和小新就被推了进去。

小新发现车子里面还有好几个大叔的时候,还望着迟安安一脸疑惑,“妈妈,这些都是保镖吗?”

可是话还没说完,自己就觉得脑袋一昏,迟安安就亲眼看着小新的嘴巴被布条封了起来!

“你们的到底要对他做什么?”迟安安歇斯底里地喊着。

旁边的那个壮汉似乎有些不爽,“这娘们怎么这么吵呢,真是。”

当下一个手掌下去,迟安安也昏倒在了车上。

黑色轿车开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停下,接着迟安安就被丢了下去,再然后黑色轿车就消失在了小巷子里,只有迟安安,因为落地的原因,原本昏沉的脑袋渐渐地又恢复了意识。

“容小姐,今天这事办的不要太简单。”那个领头的打了电话给容溪报信,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信,感觉还真的应了之前自己说的那句话,对付小屁孩只需要动动手指头。

容溪微微一怔,“这么快就抓到那个小野种了?”

这事情未免进展得太顺利了些吧,容溪不禁感到奇怪。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领头的壮汉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望了一眼躺在后面已经昏了过去的小新,脸上堆满了笑容,很是瘆人,“容小姐,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我们一会老地方见吧。”

容溪缓缓地放下了电话,目光穿过病房的门,落在了里面的沈初寒身上。

他似乎没有预料到小新已经出事,还守候在沈妈的旁边,和沈妈有的没的慢慢地聊着。

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容溪缓缓地推开了病房的门,眼底的狠毒阴险早已被自己掩藏于满脸对沈妈的担忧之中,“小溪,你来了啊。”

沈妈向容溪伸出了手,目光里都是对容溪的慈爱,沈初寒只是淡淡地望了一眼容溪,没什么表示。

容溪听到沈妈这样说,连忙笑着迎上前去,表现出很担心沈妈身体的样子,“阿姨,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因为你还要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将你唯一的孙子除掉的,那个时候应该会很好玩吧。

沈妈对待容溪的态度和沈初寒大有不同,她可是很喜欢容溪这个媳妇的,不仅仅因为两家之间的情分,还有她认为容溪是为着沈初寒着想的。

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妈认为容溪是个好女人也是不值得奇怪的。

沈妈看见坐在自己床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的沈初寒,用手推了推他,“你未婚妻来了,你怎么不跟她聊聊天,别管我这个快死的人了。”

沈初寒没有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容溪,而是握住了沈妈的手,“妈,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你会没事的。”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爸,现在不想再失去一个妈了。

虽然沈初寒跟自己的妈妈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情感,但是好歹也是亲生的,不仅有血缘关系,内心某些情感也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

容溪闻言,用自己纤长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沈初寒,表现出自己很理解沈初寒的样子出来,“对啊,阿姨,身体要紧,我们关系还是很好的。”

容溪这句话,自然是一句假话。

但是容溪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也不会得到沈初寒当面的反驳,毕竟还有一个沈妈待在这里,他再敢怎么妄言,也不会当着生病的母亲的面说一些不中听的话来惹沈妈生气。

果然,自己的话一出,沈初寒也没有反驳,沈妈问他是不是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容溪看到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就像现在小新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一样。

另外一边,迟安安扶额,感觉到脑袋在疼,要爆炸一般。

但是她现在不能管这些,自己被人从车上扔了下来,可是小新却还在车上,看来这些人真正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小新,可是当迟安安望向四周寻找着那辆黑色轿车留下的踪迹时,却发现四周什么都没有,黑色轿车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驶去,迟安安绝望地坐在了地上。

现在小新会在哪里,他会不会有事,他会像梦里一样被人虐待吗?

迟安安一想到那副场面,浑身就止不住地打哆嗦。不行,小新不能出事,绝对不能。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容溪的面容,没错,一定是她,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这么无聊地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儿童下手?

迟安安想到了打电话给容溪,打算和她摊牌从她那里了解到小新的位置下落,她总感觉容溪一定会打电话给自己的。

电话铃声响起,却不是容溪的,是言修。

他一开完会议就打了电话给迟安安,他也想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安全。

可是当听到迟安安说的第一句话的时候,言修的心就被揪了一下,她说,“言修,小新被抓了,都是我,都是我。”

“你待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就过去!”言修丢下这句话就被迟安安挂了电话,因为迟安安打了另外一个电话给容溪,对方似乎等了她很久的样子,容溪都等迟安安的电话都等的快不耐烦了,“迟安安,你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给我,万一我一随便说了什么,小新出事了怎么办?”

容溪的口气里带着玩弄的意味。没错,现在大概就是这样子,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很好,因为终于可以让这些伤害过她的人有了危机意识。

迟安安现在真的很想冲到容溪的面前,然后狠狠地质问她到底想怎样,可是迟安安却不敢,但是她也知道不会闹出人命,容溪暂时也不会对小新造成什么威胁。

所以迟安安故作镇定地问道,“小新在哪里?”

“在这个城市最废旧的破楼里面,记好了,在三楼,还有迟安安,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敢报警,那么我会让你永远都看不到小新,我也会时刻盯着你的。”容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迟安安肯定是不会报警,而且容溪也的确没打算要怎么伤害小新,这一切都得看迟安安和沈初寒的态度。

容溪挂了电话,迟安安呆呆地立在了原地,眼泪快要夺眶而出,却被狠狠地逼进了眼里。

现在哭又有什么用,哭可以解决问题吗?

如果哭可以解决问题的话,他们或许就不会面临这么一天,她或许也不会离开沈初寒,容溪或许也不会变得这么狠辣。

所以迟安安不能哭,当下就坚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寻着巷子的路口出去,一出去就看见言修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迟安安看到他缓缓下车,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抱了一下她,然后把她拉上了车。

现在这种情况,不能着急,因为着急也没有用,等迟安安一上车,言修就问了迟安安容溪所说的地点,“这个城市最破旧的楼里。”

听容溪这么一说,迟安安还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刚想拿出手机查,言修就把车子掉了一个头,“我知道在哪。”

容溪说的那个地方应该在这座城市的最北边,是个废旧很久的区域,本来是另外一家公司的旗下的财产,后来那家公司倒闭,那个工程没做到一半就被迫停了,几年过去也没人再买下那块地皮,说是不太吉利。

言修早就猜到容溪会这么做,并且看迟安安没有报警,也是因为容溪对她说的话吧,那么沈初寒呢,他现在在哪里,他又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人绑架了呢?

言修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迟安安这个于他来说算是敏感的问题,担忧地望了几眼迟安安以后,迟安安也扭头望向了自己,像是知道言修会说什么一样。

迟安安闭上眼睛缓缓地开了口,“他应该不知道,我也没想让他过来。”

小新的生死跟沈初寒又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他把他生下来的,又怎么可以体会自己的情感呢?

而且迟安安也没想着沈初寒会过来关心自己的事情,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估计连小新出了事的情况都不知道吧。

言修没有再多说,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小新的安全问题。

另外一边,沈初寒看着已经熟睡的母亲,心里的难过也少了几分,为母亲掖了掖被角沈初寒疲累地扶了扶额,然后就慢慢地起身出了病房。

沈初寒原本想去卫生间冲个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在楼梯拐角的时候,却无意间偷听到了容溪的声音,她好像有些着急,沈初寒驻足下来仔细听着容溪的对话。

“他现在怎么样了?”

“醒了?迟安安呢,她到了没?”

“我马上过去,你们不要为所欲为。”

沈初寒看到容溪挂了电话以后,就顺势下了楼梯,沈初寒顿了一下,也慢慢地跟了下去。

刚刚听容溪这么一说,看来小新是真的出事了,容溪也是真的动手了,沈初寒的心一惊,加快了速度。

迟安安望着面前这已经旧的不能再旧的大楼,想着小新现在就在三楼,迟安安的心就跟着紧紧地绷紧了。

不知道自己走进去以后会发生什么,迟安安只知道自己必须进去,怕得进,不怕也得进。

当下就握紧了拳头,给自己鼓了鼓气就打算进去,言修也打算跟着一起进去,却被迟安安婉言拒绝了,“欠你的已经很多,怎么还可以让你跟着我一起冒险?”

她不能再欠言修的了,再欠下去她都不知道怎么还了,而且如果这一回言修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怎么和熙儿交代?

可是言修却不怕,他伴随在迟安安的左右这么多年,所有的付出都是自愿的,并且也没有值不值得一说,也不需要任何理由,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好迟安安,虽然自己打架不怎么会,但是还是可以保护迟安安的。

更何况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他怎么狠心让她一个人进去?

“我不怕有事,只要你没事。”言修说完这句话就拉着一脸呆滞的迟安安走了进去。

迟安安听完这句话,当然呆滞了,言修说的这句话像情话又不像情话,不管像不像,迟安安表示自己心口那一块有点暖,他像一个大哥哥守护在自己身边,让迟安安没有拒绝他的好的理由。

当下两个人就慢慢地走了进去。天已经黑了,沈初寒不敢开车灯,但是他还是看见了那两个人的身影,言修和迟安安,他们竟然手拉着手走了进去,不怕吗?

虽然自己也不怕,但是沈初寒知道现在还不是逞能的时候,只有静观其变。

虽然看到这两个人手握在一起有些生气,但是沈初寒也心知肚明,现在不是无聊吃闲醋的时候,当下就只能静观其变,沈初寒在迟安安和言修进去了十分钟以后,才下车慢慢地走了进去。他知道容溪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倒是那几个被她雇来的绑匪,他们的刀枪可是不眨眼的。

这里这么偏远,警察过来估计都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估计迟安安和言修都没有报警,想来也是受了容溪的警告吧。

所以沈初知道,自己暂时也不能报警,他自认为一个人打那么几个壮汉或许还是可以应对的,就怕容溪威逼利诱了。

言修和迟安安一脸镇定地从一楼走到了三楼,这里黑的、静的可怕,不管迈下去的步子多么地轻,声音还是很响,这里犹如地狱一般地阴森,迟安安抓着言修手的力度禁不住更紧了些,言修知道迟安安害怕,就轻声地安慰着,“安安,别怕。”

虽然自己也是真的有些发憷,但是言修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出来的话,就会影响到迟安安的情绪,他宁愿所有不好的情绪都自己扛,也不愿意让吃啊按钮独自来承受。

迟安安提着个小破胆,终于还是走到了三楼,这里面每一楼的占地面积都很大,他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能一边走着一边听着声音,以此来判断他们所在的方向。

迟安安隐隐约约听到了容溪的声音,便拉着言修慢慢地找寻着那声音的发源处。身后慢慢传来了响亮的高跟鞋走在地上的声音,也传来了容溪阴森的声音,“迟安安,来啦?”

迟安安和言修一回头,就看到了容溪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脸上带着阴郁的笑容,其中的意味也让人捉摸不透。

迟安安放开了言修的手,望着容溪,丝毫没有畏惧,“小新被你关在哪里了?”

容溪没有说话,自己转身走了,迟安安明白她的意思,就跟了上去,身后的言修也慢慢地跟着自己。

终于拐过了一个弯,迟安安就看到了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已经昏迷的小新,还有身边那几个黑衣壮汉,容溪给那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壮汉就略过了容溪,略过了迟安安,其中两个把言修给抓了起来,“你们干嘛!”

“你们要对言修干嘛!”迟安安上前想把言修和那两个大汉分开,可惜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力气自然比不过他们。

容溪看着这一副画面,觉得有些滑稽,“放心,今天只要你们不惹我,我不会轻易伤害任何一个人。”

今天说到底容溪没打算伤害任何一个人,至于小新她原本也只是打算吓一下,没有打算做绝,但是如果迟安安这行人不配合自己,那么容溪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就不能怪她自己了。

言修终于放弃了挣扎,他笑着望向迟安安,“安安,没事的,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话一说完,自己就被那两个大汉带到了小新的身边,被他绑在了柱子的另外一边。

而言修顺从的态度,让容溪心里很是满意。

当然,言修并不是没有反抗能力,而是他心里拿不准,如若自己反抗,容溪会对小新做出什么事来。

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容溪,静观其变!

容溪缓缓地走到小新的面前,然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小新的脸,迟安安就看着小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小家伙的嘴唇已经发白,迟安安这才注意到这四面八方都是互通的,这么冷的夜晚,风有这么肆意地刮着,他一个小孩子受的了吗?

“他冷,你没看到吗?”迟安安恶狠狠地盯着容溪,又望向了小新,他冷的嘴巴都在颤抖了。

小新被吓到了,现在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所有的一切事物都觉得很可怕,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样被绑在柱子上的言叔叔,看到了身边那几个黑衣壮汉……

之前还叫他们叔叔来着,还有那个自称是妈妈好朋友却是个坏女人的容溪,当然了一提到妈妈,小新最后的目光就落在了面前不远处的迟安安,眼泪终于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妈妈,妈妈,妈妈。”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可是小新却不止喊了一声妈妈,而是好多声,一边喊还一边落泪,太冷了,感觉到自己的小手都被冻紫了。

这时,小新的手却突然被一个温暖的东西触碰到,是言修的手碰到了小新的手,小新扭头就看见了正对着他微笑的言修。

“小新,会哭的可不是什么男子汉哦。”言修的话一出,小新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手擦不掉眼泪,但是都被风吹干了,对,自己不能哭,不能让自己的妈妈为自己担心。当下就笑着望向了迟安安,“妈妈,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又看向了容溪,“坏女人。”当然了,这是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的,小新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说不定还会给妈妈带来危险。

原本大声哭泣的小新突然停止了哭泣,这让容溪觉得有些惊讶,容溪弯腰蹲下,目光落在了撅着嘴巴的小新身上,“小新,你不怕我吗?”

小孩子不都是怕坏人的吗?

小新没有躲容溪投来的目光,虽然自己很怕,但是小新还是摇了摇头,“小新为什么要怕你?”

容溪眼角的笑意愈来愈深,“总会让你怕的。”

说完就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铁棍,慢慢地又走向小新,“现在怕不怕,用它打你怕不怕?”

小新本来想说不怕,可是嘴唇却颤抖着,没过几秒,小新终于还是哭出了声。

“容溪,你为什么要这样?”言修忽然开口,可是容溪却不搭理他,会意了身后的黑衣壮汉一眼以后,就有人拿了一根布条,封住了言修的嘴巴。

容溪的口气里略带些慵懒,铁棍也是随意在小新的面前晃着,“我最讨厌别人问我为什么。”

小新却因为容溪这个“随意”的动作,哭声越来越大了。然后容溪就有些不耐烦了,“小孩子就是麻烦。”

“容溪,你想对孩子怎么样?”迟安安想要上前到容溪的面前,可是当自己快要接近到容溪的时候,就被黑衣壮汉拦住了去路。

然后迟安安就看到了站在黑衣壮汉后面容溪面目狰狞的笑容,“迟安安,我没打算对小新做什么。”

“那你干嘛拿着一根铁棍在小新面前晃?”迟安安这句话没有问出口,现在开始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惹怒到容溪,然后让小新受到伤害。所以迟安安不能这么说,“容溪,你没打算伤害小新,那你到底想要干嘛?”

容溪突然把目光转向了迟安安,“迟安安,我们终究不过是为了那一个男人。”

其实容溪早就知道沈初寒已经来到了这边,因为她是故意在楼梯拐角那里打电话的,为的就是可以让沈初寒可以听到她的对话。

后来她也知道死沈初寒的车子就跟在自己的后面,她没有怎么样,因为容溪觉得沈初寒或许才是今天的主角,他的一个选择或许可以拯救小新,也可以导致伤害小新,一切选择权都掌握在沈初寒的手上。

迟安安当然知道容溪说的是谁,不就是沈初寒吗?

她很快也想明白了,容溪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沈初寒的一个选择,只不过是以威胁的方式,而迟安安,今天来到这里,不为沈初寒,只是为了小新,可是好像终究也和沈初寒有那么点关系。

容溪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为了爱而变得需要别人可怜的,也很可恨的女人。

容溪见迟安安没有反应,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迷离,“迟安安,你还记得我在办公室递给你的那张纸条吗?”

——迟安安,你要记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沈初寒,是他放弃可以救你的机会,别怪我。

迟安安怎么也忘不掉这张纸条上的这句话,现在想来或许也明白了些许的意思,迟安安的口气里带着猜测和怀疑,“你是说沈初寒的选择决定着小新是否会受到伤害?”

这么说来,迟安安都能猜到容溪提出的这道选择题了,无非就是让他在小新和容溪自己之间做一个选择,容溪应该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自己吃亏的。

“迟安安,你果然也不算太笨!”,容溪的目光略过迟安安,又望向了四周,“沈初寒,我知道你在这里,最好赶紧出来,我们好进行交易。”

她知道沈初寒就在这个楼层,他不会放着迟安安和小新不救的,他只是在寻找着一个恰当的时机。

迟安安听容溪这么一说,也望向了四周,却没看见沈初寒的身影,容溪这只是她单纯故意的猜测呢,还是沈初寒真的就躲在这里的某一个黑暗的小角落?

沈初寒还真的是躲在这三楼的某一个角落里仔细地观察着前面不远处所发生的一切,他听到了小新的哭声,他知道言修已经被绑了起来,他还知道迟安安现在很无助,沈初寒的右手慢慢地攒成了一个拳头,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凌厉了。

四周并无任何回应,容溪却也不急,把铁棍丢下,铁棍落地发出响亮的声音,就迟安安的心,本来是提着起来的,却因为这一句话瞬时间就又降落到了零点最低端。

还好,容溪放下了那根铁棍,迟安安长舒了一口气,就看到容溪慢慢地向着自己靠近,小新以为容溪要做什么伤害自己妈妈的事情,连着说了好几声“不要”,可是容溪却没有理他,径直向迟安安走去。

“迟安安,你说为什么他不爱我?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吗?”容溪仔细打量着迟安安的那张面容,她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但是自己也不输迟安安啊,那为什么沈初寒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呢?

这里的这个时候,言修觉得自己有话说,男人虽然也看脸,但是更多的是看情感好嘛,懂什么叫做日久生情吗?男人并不完全是看脸的生物,所以容溪问的这个问题自己完全可以回答得出来。

可是迟安安已经替他回答了,“感情并不一定完全是因为脸,肯定也会有情在里面。”

不然迟安安怎么会爱沈初寒爱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并不是自己不想忘记,也不是因为自己想着沈初寒的那张俊脸,而是因为有情在。

容溪才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对于她来说,没有了沈初寒,自己在演艺圈混的再怎么风生云起,但还是没什么用。

她不过也想有一个男人可以保护自己,好好地爱惜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

可是她找到了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并非她的良人,她爱的都被别人抢走了,就是面前这个迟安安,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容溪知道自己不能再手软了。

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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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知道,萧城最负盛名的望族叶家少爷,叶家收养了苏暮烟。传闻叶少对着沈暮雨宠上了天际,说是疼爱如命也不为过。谁也没料到三年前,叶少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了这苏暮烟的脸皮。一夜之间,这位被叶少宠在手心之中的苏暮烟居然消失在了萧市,纵然是权倾整个萧市的叶少也未能将她找出来。三年后,某人突然归国,身边还带着一个精致的萌宝宝,看的众人要心化。众矢在商场上冷酷无情霸气侧漏的叶少,在这萌宝面前也得轻声细语的说话:“你知道你爹地是谁吗?”萌宝牛气冲天道:“我妈咪说爹地在天上保佑我。”叶少有苦难言,只能咬牙切齿的暗自咒骂某个躲在被窝里不敢露面的女人。
  • 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

    人们觉得绿披变了,沉默寡言,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灵动。有人为此惋惜,怕她精神出了什么毛病。于是就有不少人来关心她,包括为她张罗对象。小肖和赵户籍依旧照常光临,但她总是淡淡的,不为所动。从春到夏,从秋到冬,等寒冷的冬天过去,满山渐渐地泛绿,又变得郁郁葱葱了。小饭馆依旧开着,时而也看到绿披慵懒地坐在门口,似乎在看街景,也似乎在想心事。人们都习以为常,日子就这么重复地过着,没什么变化。很平常的一个下午,绿披做完了事,照例又来到门前坐着,跟往常一样看风景,望着街道的尽头,发着呆。有熟识的人路过,免不了打声招呼,聊两句,说点家长里短。入乡随俗,她已习惯了这里慢吞吞的日子。阳光悠悠地在苍老的墙壁上移动着,她的脸被暗褐色的木门映衬着,有一种鲜明的生动,年轻总归熬得过岁月。
  • 远古修真者在现代

    远古修真者在现代

    他们曾经是远古时代一群法力无边的神,他们也有战乱纷争,他们以拯救天地劫难为己任,因为“天心”和“天魔之心”的缘故,他们穿越了过去未来和异世空间,他们和今天的人间僵尸之间产生了穿越时空的爱情,他们在我们今天的生活中找不到工作,远古的神,他们就在我们身边,在我们的身边,时时都在发生着许多穿越的事,只是,我们都未曾发觉,面对使命与离奇的爱情,远古之神又将如何抉择?
  • 世界是网的

    世界是网的

    《世界是平的》从全球化发展的角度来考察世界无疑是正确的。通过较长时期的理性思考,《世界是网的》作者钱志新认为在“平”的背后是“网”的,网络的巨大组织作用使世界变得越来越平坦。如果将这个认识扩展到世界各个领域乃至整个宇宙,则会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世界是网的。”世界的多样性决定其表现形式是千差万别的,但在包罗万象的现象背后有着共同的本质,这就是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