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这电梯真是该死的难受。方宇诚自小就有洁癖,这么多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你呼出的气体我吸进去,他呼出的气体你吸进去,真是恶心,有点想要呕吐的感觉。
方宇诚不自觉的皱紧眉,脚又往前面挪了挪。李小米看见某人的动作,不禁有点幸灾乐祸:活该,谁叫你跟来!看你能撑住几天。和方宇诚呆在一起久了,李小米自然知道某人的怪癖。看见某人难受,她就很开心。
‘叮’电梯打开,好不容易到达自己的楼层,员工们像得到救赎,拼了命地往外冲,有人不小心撞到总裁肩膀的粗心人,快死的表情对着方总:“对不起……对不起……”见总裁咬牙没有发作,赶紧逃命一般溜走。
隔电梯远了,众人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气,不停地拍着胸脯。“你们见鬼了?”早到的同事好奇地看着一干人。“没……没有……”可是那表情,似乎是比见了鬼还可怕。
‘叮’电梯又打开,45层终于到了,方宇诚快速跨出电梯,大力地呼气。李小米慢条斯理地跨出来,白了他们方总一眼:怪胎!径直地往前走。一路上又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热情地和经过的同事打招呼。
方宇诚铁青着脸跟在后面,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看见方总从员工电梯出来的职员,全都傻眼了,不知今天刮的是什么风!
李小米好心情地走进办公室。啊……久违了,她的办公桌。把包放下,张开手臂,拥抱自己的可爱的电脑,可爱的办公桌。
方宇诚在旁边,盯着她没有走动,也没有说话。半晌,李小米发觉到异常:“干嘛?有何指教?”“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冷凝的话语从方宇诚的嘴里响起。“什么?你毛病啊,一大清早的又发什么神经?”不想理某人,李小米自顾自地收拾起自己的桌子,抽屉。好久没有来上班了,电脑,桌椅那么干净,想来是天天都有打扫。
“你那花痴般勾引男人的笑容,最好给我收起。”看见那些男人如丢了魂一般地盯着她,他就有杀人的冲动。可是眼睛长在别人身上,看哪里是人的自由,总裁就可以干涉别人的自由吗?他只好冷着眼逼退他们的狼光。看见她娇笑的脸庞,他狠不得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可是……他不会舍得。暴怒啊……
“哈哈哈……方总,你真的很好笑,对着别人笑或不笑是我的自由,我天生就一张笑脸,你能拿我怎样?”李小米抬高下颌挑衅。是那样吗?为什么对着我们方总的时候,那张笑脸就不见了?明白他说的迫不及待的意思,心里一沉,“还有,方总,对人微笑,是一种基本的礼仪,你堂堂一总裁连这个都不懂吗?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花心,爱勾人。”李小米开始咬牙切齿。敢说她是花痴?敢说她勾引男人,方宇诚触及她的底线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狠狠地把一本书砸在桌子上,李小米坐下生气。方宇诚也很生气,黑着一张脸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果然不该妥协,就这么让她来上班,虽然每天下班回去,她也没给过他笑脸,可是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糟糕。
方宇诚烦躁地脱掉外套,把领带用力地扯了扯。拿出文件,翻阅,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对面的李小米。是不是自己真的把话说得有点过分?她好像生气得很厉害?要不去哄哄她?站起身来,准备过去,又颓废地坐下,不能就这么把她惯坏了!生生地止住脚步,坐了下来。
趴在桌上的李小米眼角掀起发现了方宇诚的举动,不屑地闭闭眼,对面的目光好像一直没有移开,她很烦,于是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哗啦’拉上窗帘,又走了出去。刚坐下没有多久,‘哗啦’窗帘又被某人拉开。李小米抬起头就对上了某人的挑衅的眼神:我就要拉开是怎样?李小米等他老兄离开,又迅速走进去‘哗啦’拉上了窗帘。某人也不甘示弱又固执地拉开。
哇哇噻,他们是不是都忘了,这是上班期间,应该工作,不是要拉着窗帘好玩滴?谁都没有发现其实她们俩就像赌气的小孩子。李小米这样做还情有可原,毕竟人家就长了一副娃娃脸,可是我们方总这样,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像话呀?
当李小米就要爆发地再一次拉开窗帘的时候,方宇诚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李小米愤怒地甩手,怎么样也甩不掉,细嫩的手腕已经有了红痕。“小米,别闹了,是我不好,我说错话,我道歉,还不行吗?”方宇诚低低地说。呜呜……做总裁的怎能这样啊?不是说不把她给惯坏了吗?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忘了?
“放手,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李小米眼眶开始泛红。听到某人的道歉,她才觉得自己更委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她勾引男人她就非常生气。在学校被张可颖辱骂她男人,她也没这么愤怒。
“小米,乖哦,我真的错了。”方宇诚又拿出腻死人的温柔,哄着李小米,看见她眼眶湿润,手腕通红,赶紧拥她人怀:“不哭哦,是我不好,我弄痛你了。”听见这温柔的哄疼,李小米竟鬼使神差地开始大哭起来,忘记了要挣脱某人的怀抱。方宇诚一边用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一边温柔地哄拍她的背。紧紧抱着她,他才感觉实在,安全,仿佛这样她就完全属于他。
痛快淋漓地哭着哭着,李小米有些清醒:她这哭得是什么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又爱哭了?很是讶异自己的发现,李小米推开温暖的怀抱,红着双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