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记家里,老两口已经等得没奈何,帮着放好东西就笑呵呵地推我上桌子吃饭。
书记的先生问我饿狠了没有,多吃点,样子比关心他的孩子还重要。
我说是很饿了,不过吃不下很多。
书记很认真地说,你们俩的东西就放在我这,不用回家去,都在我家里等成绩通知书。
我说这可不行,还要回家看看父亲,久了没看见他,怪想他的。
书记见此话不对,急着岔开话题。
你呀!真不简单,还会用计策来维护自己的权利,不简单,已经初露锋芒了,有前途。
杨杨虽然口头上不服气,但她心里不得不服。
我也没想到你同朵朵会有这么扎实的爱情基础。
难怪人家鲜于洞洞会讲出一些关于你们的趣笑来,好!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朵朵红脸低下头吃饭,书记又说。
我女儿谈恋爱才凶,认准了她现在丈大就追死都不放。
他们两口子,也是有很好的爱情基础,我对他们非常放心,经常回来。
我女婿就在我面前告女儿的状,说他被欺负了,要我主持公道。
—家人一见面,就闹得开心又开怀。
书记相公又说:佳索,我没儿子,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父亲行不?
一听这话,感觉我父亲是不是被告地震给震去世了。
撑开碗说,虽然父母亲离了婚,但我还是有家,我爸爸这人很好,您的关心,非常感谢,就是怕我没了娘亲,活得不好,可是我从小就随爸爸,习惯了,没什么。
书记皱眉了很久,又看了看她的爱人。
夹起来的菜又放下去,长叹了一口气才说。
我真不愿告诉你,但不讲出来,总不是办法。
我小心地问,难道?真的他?出了什么事?没有必要这么为难吧?
书记的相公起身来,好像很伤心地走到里间屋去了。
书记看了一眼,又回头来对我说。
我和老王将你家里发生的事保密了一个学期,就是怕你知道了一下子将成绩跌下来。
而且一直重整不起。
我放下筷子意识到一些不该想的事,也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来。
书记移动了一下身子,说。
你爸爸已经过世很久了,也许他的坟上快长满了野草。
我立即打断书记的话,不可能!老爸他不可能死,不可能,地震的□□我看了的,没有他的名字。
我在吼的同时,心都快裂了,止不住地直起胸口来。
我父亲是我惟一的精神支柱,他怎么会一下子说死就死了呢?
我刚想直起身来走开,可腿老是发软。
书记过来拍我的胸口,让同样吃惊的上官小朵抓住我的手掌。
这时书记又说她是受老王的托嘱,不能告诉我是第一,认领我这名孤儿是第二。
说老王吩咐的,不到最后决不能讲出来。
我已经默默地长泣不止,眼中泉涌,两脸颊成了沟渠。
因为,我这一生最敬重的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干什么都兢兢业业,勤勤垦垦,从不多讲一句费话。
经常都眼巴巴地将我送到村口,让我使出浑身解数来读书,从听不到他讲一声‘苦’字。
父亲还常在信里面教我学会许多为人之道,奋斗的精神。
怎么能接受这伟大形象的焚灭,连连管不嘴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