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龙凤歌却是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这个答案太可怕了,自己一直朝夕相处着的人,自己一直心心念念不忘,深爱着的人,竟会是这样的狠毒之人。
一想到龙牧歌被救出之时的凄惨摸样,龙凤歌的心就是狠狠一痛个,会是这样吗?真的会是这样的吗?自己的哥哥是被自己深爱着的人所伤?
“我没事。”龙凤歌的眼神暗了暗,那被严溪抓握在手心里的手变得更加的冰冷,“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龙凤歌呢喃的对着严溪说道,她不想离开他,也不愿意去面对那个事情的真相,现在,她多么的想像以前一样,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深爱着的严溪的龙凤歌。
“我知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乖啊!”严溪微微一笑,再度将龙凤歌的手送进被子里面,“你先好好的睡一觉,我很快就能回来了。”严溪对他温柔的笑着,就像以前一样,可是,看着这张笑脸,龙凤歌再也体会不到甜蜜的感觉了。
这一次,龙凤歌没有伸手,她背过身去,眼泪一下子自眼眶里滚落,耳边,传来轻轻的关门声,很快,那抹轻轻地的击打声也随着严溪的离开而消失在了这寂静的夜色里。
“什么事情这么及?”严溪一出来,就看到格里斯紧紧的皱着眉头,不断的往他们居住的旅店观望的画面。
“洛神邀请了洛家镇的人静夜到西越广场正式比斗,现在看时间洛家镇那边的人应该是已经出发了。”格里斯看着严溪面不改色的说道。
“我知道了。”说着,严溪回身就往旅店里走去,格里斯看着严溪的背影,遂又道:“你难道不想看看洛神声名狼藉的摸样?”
严溪脚下一顿,他是想看,他比谁都想看洛神最是狼狈的画面,可是,龙凤歌还病着,龙凤歌还躺在病床上,这让他该如何取舍。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想严公子也不想中途出现什么变故,让洛神无法声名狼藉吧?”看着严溪踌躇着不值如何是好的表情,格里斯不由加大了一把火继续说道。
龙凤歌坐起身,苍白着脸颊打开面前的窗户,冷风一吹,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抬眼,看着把那两道相继离开的黑影,龙凤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铁长老。”龙牧歌坐在床上,看着坐在床沿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的龙铁源道:“你能不能不这样看着我。”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龙铁源不温不火的顶了回去,继续大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龙牧歌,龙牧歌无语,端着手里的吃食转向另外一边,谁知,又对上了龙侗语一双满是好奇和探究的眼眸,“干嘛这样看着我?”龙牧歌不解的问。
“没有没有,嘿嘿……嘿嘿……”听到龙牧歌的问话,龙侗语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颇有些傻气的说道,其实,龙侗语就是好奇,处男之身和非处男之身又什么区别,所以才会这样看看龙牧歌在看看自己,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当然,这种龌龊的想法怎么能当着他那古板的老爹龙铁源的面说出来那?就算是不当着他老爹龙铁源的面,他也是不能说的啊,对方可是龙牧歌,他们家的少主,万一惹得他不愉快,他可害怕被龙牧歌告状的说。
龙牧歌意兴阑珊的叹了一口起,自洛神离开之后,龙铁源不知道去了哪里一趟,回来之后,就像是一个雕塑一般伫立在了床边,拿着一双瞪着的、似是比牛眼还要大的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害他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可是细细想来,除了早上的那件事情之外,还真的没别的了,可是,龙铁源也不说话,就这样的坐着,害的他实在是有些寝食难安。
“铁长老……龙侗语……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吗?这个样子多不好啊?你们说是不是?”龙牧歌说着,放下了手里的碗,表情立时一变,带着些许哀怨的看了龙侗语和龙铁源一眼,然后甚是落寞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眸道:“还是铁长老和侗语看我伤的不过重,存心是想要折磨我?”
龙牧歌这样的一幅哀怨表情一出,立时,让自以为高大的龙铁源立时心软下来,看着龙牧歌,龙铁源瞪大的眼睛慢慢的恢复到正常的大小,然后忍不住感慨了一声道:“少主,我和侗语怎么会折磨你那?你是我们的少主啊,是未来龙氏一族的继承人,我们巴不得你好好的,怎么会嫌弃你伤的不重呢?”
听着龙铁源的话语,龙牧歌强忍着笑意,继续道:“如此有劳长老费心了,可是长老可是知道,牧歌在长老和侗语的注视之下,确实是有些寝食难安啊,依照我看,长老和侗语这样一起守着我,着实是一件不易又有些劳累的事情,依照牧歌的想法,你看长老和侗语轮流看着我可好?”
旁边,站立在床前的龙侗语别过脸去,看着窗外的夜空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龙牧歌是何种样子的人,和他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他会不清楚?
“即使如此,那侗语……”龙铁源看向背着身体正对着窗台而站的龙侗语,刚开口,手就被龙牧歌拍了一下,龙铁源又看过来,只见龙牧歌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面承装着满满的惭愧和内疚之意道:“长老还是先去休息吧,侗语毕竟是年轻人,这点累还是扛得住的,当然,我不是说长老年纪大了,这不是我病成这个样子,里里外外都要长老操持嘛!”龙牧歌说完,还怕龙铁源不相信这是事实,忙急急的唤了龙侗语一声道:“侗语,你说是不是?”
龙侗语已经站在一边听的简直要晕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龙氏家族的子孙,尤其是继承人要从小以此为标准来培养他们,这样的说话方式,古板,还总是兜来兜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尤其是每一次听到从龙牧歌的嘴里说出这样语调和语气的话语,他纵忍不住想要抖一抖,好将身上的鸡皮疙瘩抖落在地上。
忽然,正在走神的龙侗语被龙牧歌一唤,心知道这是到结尾了,忙转过身来对着龙铁源绽放出一抹微笑道:“是啊,老爹,少主说的真是对极了。”纯真无害的笑容,有些甜腻腻的嗓音,龙牧歌看着这样的龙侗语,听着龙侗语的那声对极了,也忍不住外过头去,兀自做了一个受不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