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妮不好意思地在王可凡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用她右手赚成的小拳头,使劲地打向王可凡。
王可凡假装疼得哎呀哎呀地喊了两声,刘丹妮连忙问,“没事儿吧,我也没有使劲呢!”王可凡趁机抓住刘丹妮嫩嫩的手,深情地对她说,“丹妮,请答应我,最近一段时间,无论去哪里都要告诉我,好吗?”
刘丹妮纳闷地问,“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王可凡不耐烦地打断她,“不要问为什么,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看到王可凡担忧地把眉头皱成一团,刘丹妮心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地疼痛。刘丹妮说,“好吧!我答应你。”
王可凡听到她肯定地回答,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随即又恢复了担心的表情,看着刘丹妮坐上电动车,他也没有说话,默默地向着刘丹妮的家里骑去。
送刘丹妮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小城早已是华灯绽放,大街上熙熙攘攘,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王可凡漫无目的地在热闹的大街上推电动车,一步一步地走着。“这么多灯光,每一盏灯光后面都有一个温暖的家呢!可是我的家呢?我的家破碎了,我拼尽全力想把这个破碎的家重新黏合起来却总是一次次地失败。我还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吗?如果刘丹妮是我家里的女主人,我会不会更幸福?”这些想法在王可凡的脑子里不断缠绕。
就这样独自思考着人生与家庭的许多未解之谜,一个小时后,王可凡推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区里。
放好电动车,他刚要走进单元门,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敢不敢和我单独练练?”“黑胖?”王可凡回头看到黑胖不知何时正怒气冲冲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们选个地方单独解决下我们之间恩怨怎么样?”黑胖向王可凡挑衅。
“好啊,我正有此意。”王可凡平静地说。
“跟我上车。”黑胖钻进了路旁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王可凡紧跟着他上了那辆轿车。
黑胖把车开到了郊外的一座废弃的工厂厂房里。
黑胖和王可凡一前一后地走进厂房。
“德哥对你怎么样?”黑胖劈头就打向王可凡的头部。
王可凡曾是跆拳道黑带,黑胖的突然袭击使他轻轻地躲过。“德哥对我不薄。”
“那你不他送进了监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黑胖顺手抄起厂房里的一根木棒冲着王可凡的右腿打来。
“我最后一次见德哥还是在医院里,也根本不知道他进监狱的事情。”
王可凡知道黑胖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很有江湖义气,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他也不至于要自己的性命。
王可凡一 闪身,黑胖的木棒重重地击打在了王可凡脚下的机器上,“咣当,咣当”机器身上迸出了几颗铁屑。
七八个回合以后,黑胖也没有占到便宜,他恼羞成怒,从身上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长刀,向王可凡砍去。王可凡左躲右闪,他的右腿还是被黑胖的长刀砍到了。他用左手去捂住伤口,不防,身后被黑胖重重地踹了一脚,一下跪倒了黑胖的面前。
“王可凡,这之前,我听德哥说过你的事情。一直敬你是条汉子。可是没有想到你却是个出卖朋友的卑鄙的小人。你女朋友就是审理德哥案件的主审法官,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黑胖的话把王可凡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你说德哥进了监狱?”王可凡忍着腿部伤口的疼痛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装什么蒜?就是三天前,公安局的警察把他逮捕了。”说到这儿,黑胖几乎快要哭出声音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离开A城都已经两个多月了,三天前刚刚从B城的乡下回来。”王可凡平静地解释着。
“什么?那是哪个王八羔子告的密。”黑胖焦躁地举着长刀一圈一圈地围着王可凡转圈,似乎在琢磨王可凡回答的真与假。
王可凡趁着黑胖转到他的身后,一个箭步上前把他的长刀踢掉,旋风似的朝着工厂的大门飞奔而去。
回过神来的黑胖也连忙捡起地上的长刀,冲着王可凡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夜幕深垂,郊外的废弃工厂四周都是绿油油的玉米地。正值初秋,玉米秸杆长得又高又密。黑胖冲了工厂,他便傻了眼,哪里还有王可凡的影子。除了来时的路是一条乡间小公路之外,其余三条小路都掩在了密密麻麻的玉米地里。
黑胖不甘心,沿着一条玉米地的小路提着长刀搜寻了几千米。王可凡的影子也没有找到,只听得秋风吹动玉米叶子沙沙地响,把他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放弃了搜索王可凡,警惕地走回到了黑色轿车里,驶离了这个废弃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