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朝不知道是否真的富裕安定,至少这杭州城是派安居乐业状。
苒苒很顺利出了城,在驻军外围下了马车。“姑娘,找到人早点回去啊!一个女孩子的。” 马夫还很好心地说得。
“谢谢阿叔!”苒苒摆了摆手便朝驻军守门处走去。那里站着两个小伙子卒子,里面时不时有人巡逻着。
小伙子们看到来了女孩,很是惊讶:“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找一个姓温的男子。”苒苒露出她最真诚最无害的笑容。
“姓温?”
“嗯嗯,听说他长得可好看了。”苒苒赶紧描述着。
谁料两士兵一听这话对视了下:又来了个花痴。便立马拉下脸不耐烦地挥手要将苒苒赶走:“我们温大人是谁都能见的吗?走开走开。”
“温大人?真有这个人啊!”苒苒开心极了。
她立马展开她的磨人功夫,起初她以为凭她三寸不烂之舌对付区区两小子应该没问题吧,谁知这两人可是天天赶走好些个花痴的经验人士,竟硬是不让苒苒进去。
“哼,一个军队怎么可能难倒我苒苒!”苒苒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不就一个温泽嘛,姑奶奶我让你自己来见我!”
本来直接迷晕这两个士兵会省很多麻烦的,可时不时有巡逻的队伍走来走去,苒苒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听两士兵的话这个温大人应该还在军营里,苒苒思量着主意,往军营后面走去。
此地虽是在杭州城门外不远处,但军营也选择靠着一座山驻扎下来。小山是没有什么危险人物,但动物总有吧。
苒苒在军营背面选了一角落坐了下来,拿出了怀中的笙箫。
苒苒知道,在这个陌上的时代里,越平凡越低调越是好。有些能力她真的不想让人知道,因为它可能会害她因此被认为妖怪。但淑羽的幸福比这重要不是吗。
下了决心苒苒开始吹起了曲调,这是一首简单的鸟鸣笑,欢快的曲调犹如喜鹊的报喜,又如杜鹃的声声唤归去。随着音符的急促流淌,山中的动物相继你追我赶地跑了下来。
小山里自是不会有一些大虫,但不乏一些长蛇野猫等。
再说军营里的将士们正无所事事享受着祥和的午后,突闻一曲悦耳的笙箫曲调。他们还没来得及愉快地欣赏多久,便发现了那些围了过来的动物。
“戒备!”随着一声响亮的号角,士兵们立刻井然有序地摆成队列迎战。
苒苒当然知道了危险,幸好她挑的位置暂时是安全的。吸了口气,再次拿起笙箫。
这次曲调一变,竟是《长相思》。
曲调一变动物们似乎少了指挥的号角,乱跑一通后看到有人也就往山里跑了回去。但这时候整个军营的人都到齐了吧,苒苒想到。
果然,“在下温泽,敢问朋友是谁?可否现身一见?”队伍前列站着一个男子,听到此曲脸色一凝赶紧制止士兵们的戒备。这曲《长相思》是羽儿为他一人弹奏的,尤其是那个高音部分的环回缭绕是他和羽儿两人改谱的。虽然此人的音律水准高于羽儿,但错不了。难道是羽儿出事了?
苒苒放下笙箫,从土堆后走了出来。隔着简单的围栏,苒苒看清了这个让淑羽又爱又恨的男人。
温泽风姿自是翩翩,身上并未着战甲,一袭墨绿长袍将玉润的容貌衬得越发出尘。果真是个美男,苒苒暗叹道,难怪淑羽念念不忘他。
“温公子是吧,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呢。”苒苒哂笑道。
温泽听到此话,身躯一起,稳稳落在了苒苒身边。“军队纪律严谨,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多多见谅。”温泽抱了抱拳。
“我才没那么小气。我来是告诉你个事,淑羽她下周就要接客了。”苒苒抚摸着手中的笙箫,两眼不客气地直盯温泽。
“什么!”温泽大吃一惊,又恨恨道:“好你个化雨楼,居然敢逼羽儿接客!”
“没什么敢不敢的,再说了,这是淑羽自己同意的。”苒苒凉凉地抛出两句。
“为什么?”温泽身躯一顿,沮丧道。
“温公子,请你诚实告诉我,你对淑羽的情到底几分呢?”苒苒认真问道。
“我对羽儿自是百分百真心。我喜欢她,我都决定好要为她赎身娶她为妻的,可她,为什么?”温泽痛苦地说着。
苒苒听到温泽也喜欢着淑羽,就放心了。“那你最近怎么都不去化雨楼了?淑羽是以为你厌倦了她才赌气接客的。”
“羽儿,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就看不出我的心呢?”温泽懊恼道,“实在是将军有令在身,我只好将计划推后了。”
“呐,该说的我都告诉你啦,你自己看着办罗。别忘了,初夜竞买是下周五晚噢!”苒苒摆了摆手,将这麻烦事整个推给了温泽。
问题算是解决啦,苒苒开心极了:“那拜拜罗!”转身就要走。
“还没问姑娘如何称呼?”温泽急忙拦住苒苒。“别那么客气啦,淑羽是我第一个闺蜜耶。算了,还是告诉你吧省得烦我,我叫苒苒,草字头的苒!那我可以走了吧?”苒苒指了指城门。
“温泽很感谢苒小姐能来告知这消息,这样吧,让温泽送你回城吧。”说着就让士兵牵了匹马过来,一跃上去,伸手示意苒苒上去。
可是我有点恐高耶大哥,苒苒咕噜着。吞了吞口水眼睛一闭踩上马鞍就要垮了上去。谁知这时马匹突然打了个喷嚏,苒苒吓了一跳,脚没踩稳一屁股摔了下去。
“苒小姐你没事?”温泽赶紧跳下马匹。
苒苒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后怕地摸了摸肚子,还好不高,“小石头”还好好着。“我再也不骑马了!” 苒苒嚷道。
“这是!”温泽本是要关心苒苒摔到哪里了,可这时他震惊地盯着苒苒的前胸。
苒苒看温泽一副吃人的模样,连忙捂住前胸:“看什么看!要看看你家淑羽去。”
温泽好笑地看着苒苒一副警戒样,心里却认真思量着。刚刚看到的那块鳞片肯定是将军的,那苒苒,可不正是将军找了这么久的姑娘吗?看将军念念不忘的样子,连这块这么重要的鳞片都送给她,应该不会伤害她。但我现在若强留她,只怕她起疑心,不如先让她走,派个人跟着。再说羽儿认识她,应该跑不掉。
拿了主意温泽便笑道:“苒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担心你而已。这样吧,既然你不喜欢骑马,我叫辆马车送你回去如何?”
“早就该这样嘛!”苒苒揉揉屁股委屈道。就这样苒苒坐上马车向城内驰去,而温泽,立即发出百里加急信给才离开杭州城两天的将军,云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