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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圣母院?(1)

这件事过去后,索菲娅才允许顾亭然看她的日记。日记里,她记录下了跟踪、监视克劳德的经过。顾亭然不得不佩服她的文字功底:即使顾亭然极力想要忘却那一切,当读到索菲娅的文字时,过去的种种记忆突然间又找回了他。

“四月八日,夜。

为了使然能答应我同他一起行动,我尽量表现得足够坚强。我在约定的时间前就到了圣母院。那时,然已经在我的眼前了。我只可能对你,我的日记说,我忽然、有些喜欢上了然,虽然我知道这种程度的喜欢及不上他对我的。

如果不是因为‘玻璃杀手’,恐怕我很少有机会走上这条小街。它叫修女街,一条再平常不过的小马路。到了晚上,全巴黎几乎没有它的踪影。夕阳从街的另一头射入,却在半途被弯折的街道给阻断。

然先带我看了唱经班小巷上克劳德住所的窗户。当时窗户虚掩,溢出暗弱的灯光。

我和然在整条街上来回逛了两圈,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理想的栖身之所。我们就这样并肩而行,他逐渐焦躁,我却帮不上什么忙。我明白他和克劳德之间的友情,他越是不希望克劳德是我们的目标,对他的监视就越不能懈怠。

最后,我们只能斜倚在街的另一端尽头,酒吧的蓝色布檐下。从那里,正好能看见处于小街弯折处的黑色屋门,修女街10号。从那一刻起,然的双眼就不曾离开过黑色的大门。我突然想起了罗丹的‘地狱之门’,我又何尝不在祈祷克劳德不会从那背后走出。

站久了,我在时间中迷失。夕阳在圣母院的背后消失,我们就这样,时而靠墙,时而坐在地上。每当那扇门开合时,然都会迫不及待地探头望去。直到他确定那不是克劳德,才重又坐下。

当无所事事的阿拉伯、黑人青年及酒鬼突然在身边增多时,我们才意识到夜晚的巴黎已经袭近。我都快支撑不住自己不争气的眼皮,若不是然说了许多他童年的故事,我怕自己连第一次行动都坚持不住。

上半夜和下半夜的交替,我已经记不得了。后来然才告是我,他不舍得叫醒我,就这样看着我沉醉在梦乡。”

“四月九日,夜。

昨晚,克劳德没有离开过修女街10号。这很好。可最近几日也都没有‘玻璃杀手’的消息。

白天,我饱饱睡了一觉。下午,我接到然的电话。他约我去西岱岛,名义是勘察地形。难道……他在向我发出讯号?

然说,昨晚的监视效果不佳。因为如果克劳德选择跳窗,继而从另一条街离开,我们根本无法察觉。他想选择一个更理想的观察点。

我们走在西岱岛的北岸,那条街有个务实的名字‘河流码头’。听说那里曾经真的有几个小船坞用的码头,特别是皇宫还在岛上时,这些码头主要负责卸载从北而来的货物。‘河流码头’同唱经班小巷的交汇处,有一个小台阶,虽然只有八级台阶,可在夜幕下,铁质栏杆正好能成为天然屏障。更主要的,从那个角度,整条唱经班小巷一览无余。

晚饭后,我依然倚在蓝色布檐下。然则守在他新发现的地点。我们约定以手机联系,一旦发现情况,再做打算。用手机联系,他会给我发什么样的消息呢?

今晚,我反复提醒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然不在身边,一切都得自己来。

夜幕垂临,我有些不安地抚摸着口袋里的军刀。那是然给的,他担心我一个人会遇到危险。希望不要如他所说的。晚风徐徐,还真有些可怖。然那边到没什么异样。背面河风阵阵。面前,从克劳德窗户里射出的灯光隐约可见。

今晚,又是个平静的不眠夜。”

“四月十日,夜。

疲惫感让我有些支撑不住了,我打算放弃。没有结果的等待同‘玻璃杀手’的销声匿迹,迅速消磨了我的斗志。

今天,又是无功而返。”

“四月十一日,晨。

我们正打算离开修女街,意外发生了。一位嬷嬷领着一位太太和两个警察出现在修女街10号前。然认识那位太太,他说是克劳德的母亲,贝利太太。

我从没见过一位如此失魂落魄、心力交瘁的母亲。据说,她已经同克劳德失去联系五天之久。五天来克劳德的手机始终处于留言状态。贝利夫妇曾经联系过学校,却只得到他在随奎德教授做研究的答案。

修女街10号,贝利夫妇都曾来过。可每次都被拒在门外。圣母院的嬷嬷说克劳德一日三餐都很正常,只是最近他提出拒绝任何干扰的请求。

昨天是贝利太太的生日,以往,不论克劳德身在何处,他总会向贝利太太表达祝福。然而,十日一整天,贝利太太都没有收到电话。今天清晨,她决定报警。

我们终于走进了黑色的大门,嬷嬷不是很乐意,但在警察的要求下,她只得带我们去克劳德的房间。楼道要比沿街的墙面更为陈旧,木制的楼梯发出刺耳的声音,楼梯陡峭、光线幽暗。这好像很适合古代的修士居住。可是,富有的教会为何不想办法整修一下他们在岛上唯有的几处房产呢?

克劳德的门前,贴着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嬷嬷双手垂在身前,不再有任何动作。贝利太太急切地请她开门,但那位虔诚的嬷嬷依然认为这是违背意愿的行为。

贝利太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不顾一切地拍打房门,呼唤克劳德的名字。然而,没有人应门。

我和然都没有开口,虽然我们能证实他整晚都没有离开过房子。

贝利太太和警察不断地对嬷嬷施加压力,后者看来有些可怜,她最终放弃原则,慢吞吞地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我从没有在同一时间看见那么多的我。

在场的每个人也都惊呆了,走在最前的嬷嬷更是恐惧的垂着头,双手握着胸口的十字架,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其余的人也全伫立在原地,惊魂失措地同每个自己对视。

这是一间真正被镜子包围的房间。

克劳德的住所是最普通的单间公寓:除了正房,只有一个带淋浴的厕所。我们丝毫看不见墙壁的样貌。就连天花板,都被一面面大小各异的镜子所覆盖。无数双眼睛从各个方向望向我们,羞愧感顿时侵袭全身,仿佛身上所有的隐私都被窥探。我想,我们足足僵立了五分钟。直到不知是谁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克劳德不在房间里,书桌上的灯却亮着。大家全都以质疑的目光投向嬷嬷,嬷嬷显然还没有从惊讶中摆脱出来。她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并不知道住客的出入情况,她只知道自四月八日的晚饭后,她再也没在饭堂里看见克劳德。

贝利太太当场失声痛哭,警察则有意将此事列为人口失踪案。我看见然悄悄地朝书桌的方向移动,但他只是在书桌上随意碰触几下,便被警察制止。两名警察于是分工,一人与总部联系,另一人则礼貌地请我们离开房间。贝利夫人早已泣不成声,连走路都成问题。然示意我搀扶着她,他自己却落在最后,不停地回头观察房间的情况。

今天实在有太多事需要记录,我都不知如何整理自己的思绪。也许,克劳德对于房间奇特布置让我至今无法平静。除了事实外,我想我很难再记录自己的想法。我需要一个充足的睡眠,我想,我也快坚持不住了。”

索菲娅这一天的日记只写到此,顾亭然能够体会她的心情,就连他,也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将那间房子从记忆中抹去。这一天,顾亭然和索菲娅直折腾到下午才目送贝利太太坐警车离去。顾亭然想让索菲娅早些回朋友家休息,但索菲娅的心情尚未平复。她迟疑片刻,还是决定约顾亭然去咖啡馆坐一会儿。

一杯热巧克力摆在索菲娅的面前,热气腾腾,她迫不及待地连喝了好几口。随后,她才长长出了口气,道:“说些什么吧,我快疯了。”

顾亭然专注地看着杯子,他又咬了一阵嘴唇,才道:“他一定是自恋过头了。”就像一团乱缠在一起的棉线,顾亭然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开口。透过索菲娅的表情,他想尽量避开某些话题。可是,那就像仅有的航线上的暗涌,若要通过,就必须面对。顾亭然举起玻璃水杯,仔细揣摩杯壁上变形的倒影。“他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他要从镜子里看到什么?”索菲娅将完成式改成了将来式。

“什么意思?”

索菲娅是个聪明的法国女郎,短短时间内,她已经恢复平静,并逐渐的归纳出一条独特的思路。“从你刚才那句话的角度出发,克劳德能从镜子里看到的无非有两类东西:好的或者坏的。从房间里布置了那么多的镜子看,如果说克劳德看到得是自己喜欢的,想多看看,自然说得过去。但根据你之前形容的克劳德憔悴的外表和奇怪的神态来看,似乎并不尽然。你有没有注意,墙上的许多面镜子都被砸碎了。据此,我们完全可以假设克劳德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坏的、恐怖的,或者他不愿意看到的……”她突然打住,觉得自己说得话有漏洞。“然而,你不觉得这很不自然吗?”

“不自然?”顾亭然沉浸在索菲娅的推理中。

“按常理,假如从镜子里看到一些令人愤慨的东西,我们大可以把镜子扔掉,换一批新的。但克劳德并没有这样做,他依然保留着那些破碎的镜子。不过……换一种思路,克劳德砸碎镜子,这却让他获得了更多的镜子。”索菲娅深习会话技巧,稍微一个停顿,便把顾亭然的胃口吊到了极致。

“如果将命题换成将来式,或许就容易解释了:克劳德布置了那么多面镜子,是因为他想通过镜子看到些什么。可由于始终未能如愿,这才气急败坏地砸碎玻璃。然而这却让克劳德发觉自己一时间多了更多面镜子。”

“你是说……”

“他对镜子的需求异于常人,只因为他迫切地想从镜子里看见什么。”

“那会是什么?”顾亭然一时间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完全不够用。“透过镜子,我们只是为了看见自己。除此以外,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想看见什么。”

索菲娅把水杯挪到面前,低头观察着。突然,她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或许,他想从镜子里看见灵魂;也或许,是他自己?”

顾亭然轻摇其头,不以为然地说:“我还是很难想象他有那么自恋。”

“我是说……他尝试着看见自己。”由于担心顾亭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索菲娅有心更换了措词。

“尝试……”顾亭然把双眉绞在一处。若不加解释,恐怕他很难在短时间内领会其中的涵义。

“如果我在镜子里看不见自己,我一定会买更多的镜子。”索菲娅的语气忽然变得阴森,就连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话音未落,顾亭然已是倒吸一口凉气。始终握着的水杯从掌中滑落,“砰”的一声摔在桌上。水滴四散,就像炸开锅的思绪,混乱不堪。坐在对面的索菲娅仿佛一位惊悚大师,即使轻轻呼一口气都会令人窒息。震惊之余,顾亭然只得以一阵傻笑缓冲对于常理的冲撞。“别逗了,这又不是《卫斯理》。”

“维斯利?”法国人的英语发音总是堪忧。索菲娅脸颊红润,不解与羞涩同时从眼框中流出。

“这是一部香港系列科幻小说,其中有个故事讲述了一个透明人的故事:主人公便是在镜子里看不见自己。可是,那全是些文艺作品,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人看不见自己?还有,小说的主人公是因为成了隐形人才看不见自己。同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别人也看不见他。可如今……”顾亭然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我是说,‘失踪’和‘消失’是两码事。”

征得顾亭然的同意,索菲娅又点了两杯咖啡。她尽量克制住哈欠,可一脸疲惫已是尽显无余。“他只是‘失踪’了?”

东方人内敛的性格很容易导致在某件事情上钻牛角。就在服务生端上咖啡时,顾亭然又问他要了纸笔。“克劳德最后一次被看见是四月八日,春假第一天的晚饭时间。假如他真的因为某种原因……隐形的话,也该是在这三天。但是,他对于镜子的迷恋却远早于此。”他做了个“答案再明显不过”的手势。“我想,我能找到他。”

索菲娅的眼珠都快掉了出来。

“之前我看见他在书桌上写着‘去见守护神’。”

“是谁?”

“不知道。”

“他从没说过他有守护神之类的话?”

“记忆中,从没有。”顾亭然继续着夸张的表情,十足像个法国人。“如果……他想表示地点……比如什么地方叫做‘守护神’,或者有‘守护神’?”

“圣女珍妮维叶芙(Sainte Genevieve)?突奈尔桥(Pont de la Tournelle)!”索菲娅惊呼到。她已经掏出钱包,大有即刻结账走人的趋势。

虽然顾亭然没有阻止她的行动,可他却没有丝毫把握能在突奈尔桥上找到克劳德。“最初相识时,他说过自己最喜欢的巴黎宗教雕塑便是突奈尔桥上的圣女像。他曾经说过,如果在哪儿都找不到他,不如去突奈尔桥碰碰运气。”说这话的时候,索菲娅已经带头走出了咖啡馆。

咖啡馆距离突奈尔桥很近,沿着塞纳河走上十分钟便能看见圣女高挑的身材。说实话,顾亭然第一次正面观察这尊雕像,还以为它是某位桂冠诗人。虽然法国从没有真正的桂冠诗人。

索菲娅走在他的身前,从背影看,她很焦急。究竟为了什么事而焦急,难道真的迫切想要一睹透明人的真容?顾亭然当然不会相信真有“透明人”的存在,但若非如此,克劳德又想从镜子里看见什么?那一定是某件再普通不过,他认为一定能看见,却看不见的东西。可是,除去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东西会让克劳德那么在意呢?

“那里就是突奈尔桥。”索菲娅远远指向那边的桥。四月的这天,风和日丽,即使在傍晚,光线依然良好。桥面上,人流攒动;桥面下,不时会有过往的游船。索菲娅和顾亭然,一个朝桥面看,一个则朝桥洞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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