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萌的眼睛外凸,眼神已经涣散。她长大了嘴巴,看着面前出现的人,想要说话,可是嘴里已满是鲜血。直接呛进了嗓子眼里,她猛的捉住了付薄雪的胳膊,咕噜了嗓子,“梅……梅……”她忽然胸腔一挺,瞬间又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了声息。
付薄雪从未想到,如今既然会发生这种事。短短的一夜之间,什么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朝,我是个笨蛋……我为什么当时神使鬼差的没有当夜就带他们回来?!”付薄雪此时已经窝在朝的胸膛,脸上满是泪水。
他们搜遍了说书人的家,什么都没有找到,线索断的是干干净净。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是何人出手,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那个人是在今天清晨才盯上他们家的。
是一时兴起还是别有图谋,付薄雪不知道……当她噬魂落魄的坐在街道边上时,付亭鸢就看到了她。
人骑了马过来,跳在了付薄雪跟前。一个黑影挡在了两人中间,付亭鸢一挑眼睛,撇了个白眼。“护卫也不是你这么当的,见了主子既然不知道行礼。”
哪知身前的这个人丝毫未动,付亭鸢的眉头当即皱紧。他对六妹回来带来的这个侍卫也有所耳闻,整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除了对自己的六妹还毕恭毕敬外,旁人一概不理。
“六妹,六妹!”付亭鸢歪了身子,喊了两声,“你还不快点让他闪开,看了就讨厌。”付薄雪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眼睛无神的看向来人的鞋。头慢慢抬起,付亭鸢一双微怒的桃花眼就入了眼帘。
“三哥?!”付薄雪慌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你怎么在这里?”
付亭鸢见她终于看了自己,孥了孥嘴,“你赶明把这个侍卫换了得了,整日跟块木头似的,还不知道理解,这样下去不知道要给你添多少麻烦。”
闹到一扬,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朝。朝略一转头,看着付薄雪略有所思的摸样,当即单膝下跪,行了个大礼。
“朝,你这是干什么?”付薄雪见状,慌忙叫道,伸手将朝拉了起来。“六妹,你这么纵容他,小心别人找你麻烦。”付亭鸢一手扯上付薄雪的胳膊,就从朝的身边将她拉了过来。
“今天护北河有迎春诗会,和不和三哥一起去?”付薄雪此时哪还有那个心思,当即就摇了脑袋,也不理会付亭鸢百般引诱。到了最后,付亭鸢堵了气,自己骑马而走。
总管虽说是一直跟着苏佳氏若梅,可是毕竟是个太监,里外的东西通常都是贴身的宫女伺候。他平日只管些杂事,再加上人忠厚老实,愣是没有奇怪的事情找上他。
对此付薄雪只能感慨玉公子常说的那句:傻人有傻福……
要想知道以前的种种,如今只能从当年的那些人下手。两人几日收拾准备,便均骑马离开了公主府。
如今,剩下的最后一丝希望就是去灵梅峰,说不定有别样的收获……付薄雪在内心虔诚的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