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薄雪一舔手指,将窗户的角边捅了一个小洞。她将眼睛凑了过去,就看到灯火阑珊处,雎鸠艳雅大半胴体外露,身上穿戴着细条的银链子,上面挂满了亮晶晶的薄片,随着她的舞动,那些薄片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雎鸠艳雅手腕轻摇,采了莲步,纤细的身子舞起来颇有轻盈之态。若付薄雪是个男子,见了这些必定当场折服在雎鸠艳雅的脚下。
哪个男子不爱这样的女人?付薄雪轻挑了嘴角,看着雎鸠艳雅一只胳膊绕在了付昊天的脖颈,她贴在付昊天胸膛,慢慢的扭动着,屋里春光一片。
天此刻已经微亮,付薄雪百般无聊的坐在墙角,屋里的娇喘声既然真的响了一夜。付薄雪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淡定,一颗心可谓是沉寂了下来。
他们两人如此折腾,倒真的出乎了付薄雪的意料。宁方海那句一夜笙歌也是合情合景,付薄雪打了个哈欠,起身离开了雎鸠艳雅的宫殿。
回了倚梅阁,付薄雪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本想探究些消息,哪里知道听了一宿的墙角。
一连几日,付薄雪去那里,既然都是如斯模样,只不过雎鸠艳雅的花样百出,让她叹为观止。
这天付薄雪沉沉睡着,就听到似乎门外有人喊着什么,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下去。
一张苍劲的手,磨搓在自己脸上。付薄雪瞬间清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了付昊天也略有惊愕的眸光。付薄雪忙打了个哈欠,眼神朦胧。
她可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个病人。那汤药可是天天都有送到自己宫里,付昊天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她不可而知……
付昊天断过汤药,一勺一勺慢慢喂给了付薄雪。“父皇,这药难喝得很,这么些日子了,我都不见好,还不是喝了吧……”付薄雪委屈的抿了抿嘴。
付昊天拾起衣袖,将她嘴边的药液擦了个干净,“父皇最疼薄雪,怎么都会让薄雪的身子好起来,乖,再吃些日子就好了……”付昊天安慰道,那眼中付薄雪看不出别的神色。
付薄雪又觉得困倦起来,那药让她体乏,丽嫔虽说那药没毒,可是她实在想不透付昊天心里打了什么算盘。
付薄雪挣扎着睁了睁眼睛,最终没有抵挡住困倦来袭,人瞬间睡了过去。付昊天将那药碗放到了旁边,手这才大胆的触在了付薄雪的脸上。
“又是一年春天,薄雪,如果你娘亲在那该多好……”他的眸子低垂,满含了酸楚。有冰凉的东西,滑下脸庞,滴在他握着的付薄雪的手心。
他将那手掌覆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手慢慢使劲,将付薄雪的手腕都捏出了红色。
付薄雪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晌午。付薄雪看着桌上摆列的饭菜,随口问道,“父皇什么时候走的?”
那宫女蹲了身子,答道,“早朝前去的,每次皇上来都是这个时辰,公主怕是忘了……”一句话,让付薄雪的手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