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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结局

一场战斗下来,信都疏月派去的六七百人竟然损失了一大半,比大魏国的死伤还要多,这倒是有些出乎信都疏月的意料之外。信都疏月也没有想到这支军队的战斗开竟然如此的强悍,不过再强悍又能怎么样,再强悍的士兵能够还不是要淹没在自己的六万大军之下,这是一个没有任何疑问的结局。想要覆灭对方,只要信都疏月一句话一挥手就可以搞定了。

“这只军队不一般啊,恐怕应该是冉文武身边最强悍的近卫军了吧。也是,派来劫掠我王后的队伍肯定要是最强大最信得过的。以前就一直听说冉文武私下里培养了一批强悍的士卒,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切尔单,你再率七百人下去,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歼灭了,一个不留。哪怕是尸体,最后也都给我砍碎!”信都疏月咬着牙说道,可见对于眼前的这一支队伍已经恨到了极致,不然也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了。

在古代,人死为大。哪怕是在战场上,除非是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否则也不会在对方的尸体上下功夫,动心思的。

“属下领命!”切尔单心中早就蠢蠢欲动了,现在听得信都疏月竟然让自己领兵杀敌,心中还不赶紧答应啊。很快的,在管鲍他们还没有喘过气来的时候,切尔单就领着七八人在一次的俯冲下来。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兄弟们,誓死一战!”管鲍从嘴巴里吐出来一口血水唾沫,大声的喊道。其实不用管鲍在多说什么,这些剩下的士兵都已经双眼发红,手中的钢刀微微颤抖,想要出鞘饮血了。因为他们知道,四面都是信都疏月的不对,他们已经被包围了,除了死战就只有战死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思想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誓死一战!”

“誓死一战!”

……

最后的吼声,也不知道这一战过后,还能够站起来的还有多少,或许十不存一了吧,不过,哪怕是只剩下一个人了,那也要战斗到底,决不放弃。一定要把时间拖到冉文武大军合围的时候,等到那个时候就是自己的机会和生机。所有人的心中都清楚了这一点,所有的人都被逼到了绝境,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最大的发挥出一个人的潜力来。

铛!

管鲍一刀批下了一个骑兵的脑袋,身体骑在马上跑出去老远之后才摔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之后便没有了动静。一刀一个,管鲍的马上功夫也很是了得。切尔单见管鲍如此勇猛,便弃了其他人,挥着手中的弯刀直奔管鲍跑来。

管鲍同样杀红了眼,想也不想就迎了上去,举起手中的大钢刀横劈竖砍,招式不便,却是招招要命。战场上,敌人那么多,这是最有效的杀招。你不杀我,就要准备好被我杀掉,所以那些华而不实的招式都被淘汰掉了,因为使用它们的人都死在了战场之上。留下来的只有那些掌握了切瓜砍菜的人。

“王子,不好了,冉文武的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我们的大后方了。”一就在两军交战的正酣的时候,一个斥候急匆匆从的来报。

“大后方?冉文武不是朝着北方行进了吗,怎么又跑到了我们大后方去了?”信都疏月心中一惊,暗道中计了。

“鸣金收兵,准备迎敌!”信都疏月不再迟疑,立刻下达了命令。管鲍趁着这个空档,一刀削下了切尔单的一条手臂。受了伤,知道不能力敌,双腿紧夹着马肚子逃走了。管鲍也到了精疲力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了追上去的力气,那一刀也是侥幸的成。切尔单后退之后,管鲍骑在马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盾牌手准备!”切尔单一上去,信都疏月就下达了放箭的命令。万箭齐发,看来信都疏月临走前也不忘要将管鲍这些人得灭杀掉。见此,管鲍回过神来立刻下令防御,能够活下来一个是一个,保存有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铛铛铛……

箭矢不断的击打在盾牌上,有不少流矢穿过了盾牌之间的空隙射中了后方的士兵。一番箭雨下来,信都疏月也不管管鲍他们的死活,大手一挥便朝着来的地方返回了。

管鲍心中一愣,接着便想到应该是冉文武杀过来了。果然,信都疏月前脚刚走,后脚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战马的嘶叫声。地皮也在这些战马的践踏下震动起来,就好像是地震了一般。

“信都疏月,你跑错方向了。”冉文武看见信都疏月撤军的方向之后,嘴角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如果信都疏月挥军向前,来与冉文武一决雌雄的话,冉文武估计自己已经战死了。但是信都疏月太过谨慎了,反而选择了反方向逃跑,殊不知冉文武在那个方向可是布下了几乎所有的兵力,足足有八九万之多。

而且,西北方向刚好有一个漏斗状的小山谷,那里可以躲避风雪,也是一个很好的埋伏之地。信都疏月如果想要回到普鲁鲁河草原的,哪里是必经之路。所以忙就算明知道有埋伏,信都疏月到了那里之后也没有退路。

“追!”冉文武并没有停下来,从管鲍的身边呼啸而过。管鲍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战机稍纵即逝,根本就容许有丝毫的耽搁。管鲍在原地休整了一下之后,召集将士们跟了上去。就算不能打首发,上去收拾一些虾兵蟹将还是可以的。

队伍后边,钟惠韵已经落后好多了。等到钟惠韵赶来的时候正好遇到管鲍等人,便与管鲍等人一起前行。悦儿经过刚才的大战,到现在整个人还都是浑浑噩噩的,分不清真假。那些飞溅的鲜血和惨叫声实在是太恐怖了。悦儿在心中发誓,如果这次能够活着的话一定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以后再也不到这边境来了。大军打起仗来,太可怕了。

“好了悦儿,我们安全了。”钟惠韵和悦儿同骑在一批马上。因为的悦儿浑身乏力,很笨就没有办法自己骑马。

“公……公主,你回来了。”悦儿气若游丝,发现自己正躺在钟惠韵的怀中之后,便又放心了不少。只要有钟惠韵陪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自己就是安全的。至于玛尔干兄妹俩,在战事刚起的时候就被管鲍下令斩杀了。特别是玛尔干,这可是一员虎将,要是让信都疏月给抢回去了之后,那对于自己这方而言绝对会是一个噩梦。为了能够减少冉文武的阻力和自己这边的损失,管鲍不得不痛下杀手。

特别是在斩杀马尔妹的时候,真心不忍辣手摧花。但是马尔妹见到自己的哥哥被杀了,也没有了丝毫求生的意思。否则,管鲍倒是可以考虑放马尔妹一马。这丫头,要是能够抢回去做个小老婆也是不错的。因为不是汉人,所以正房妻子的位置是没有分了。

真是可惜了。管鲍的心中现在还是有些不舍。玛尔干兄妹的事情,悦儿也跟钟惠韵说了,钟惠韵并没有说什么。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妇人之仁只会把自己置身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管鲍杀敌心切,留下四五十个人护着钟惠韵之后,便策马奔腾了。对此,钟惠韵倒也不是很在意。在这之前,冉文武就已经留有两百多人在钟惠韵的身边护着了。钟惠韵和悦儿骑在战马上,一边说一边笑,好像前方的战事根本就与自己无关一样。

又变天了,估计再有几个时辰又要下雪了吧。钟惠韵抬头,看了看远方有些变红的天空。不知道是不是中将士们用鲜血将他们染红的。

滑龙坡,信都疏月的大军终于还是跑到了这里。信都疏也勒住了自己的战马,目光凝视着前方,心中隐隐有些明了了。但是前有强敌,后有追兵,这个时候才想明白已经晚了。信都疏月喟然道:“比起冉文武,本王终究还是差了一筹啊。”

“传令下去,全力冲击。过了这个山头就是我们的天地了!”信都疏月抽出手中的弯刀,四十五度斜指着天空大吼了一声。身后的那些僵尸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冉文武带领的两万起兵正在后边紧追不舍,只要一停下来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况。所以,信都疏月不敢停下来,冉文武也不敢停下来,能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就看现在了。

“信都疏月,我们斗了这么久,也该有个了断了!”

“杀!”冉文武噌的一下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宝剑,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冉文武的目标是信都疏月,当日的一箭之仇,今天冉文武一定要亲自从信都疏月的手上讨回来。

说起来,冉文武还得感谢信都疏月,如果不是信都疏月在暗中给了自己那么一箭,恐怕冉文武和钟惠韵就要错过了。那有毒的一箭成了冉文武和钟惠韵之间的红线,将两个人的命运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就像是象征爱情的丘比特之箭。

滑龙坡,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那是冉文武的伏兵。黑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刚才信都疏月用在管鲍身上的战术,冉文武又用同样的方式用在了信都疏月的身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冉文武是不会让自己的部下受委屈的,更何况管鲍还是冉文武最信任的人之一。对于自己的亲卫,冉文武最是呵护了。

“滑龙坡,真是好名字啊。”信都疏月感慨道,今天在这里,终究要有一条真龙滑落。不知道是我还是你呢?

信都疏月调转马头,看着从后面追过来的冉文武,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杀意。是该分出一个高下的时候了。

两军战士已经交织在一起了,将近二十万人在这里交战,漫山遍野都是人。士兵早就杀红了眼睛,只要看见衣服不对的,举刀就砍,根本就不用看清楚这个人的面庞。战士们你来我往,不过却没有人敢过来打扰信都疏月和冉文武,那些想要从后面偷袭的人,都被两人一刀一剑给斩成了两半。久而久之,两人十米范围内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

“来吧,让我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哼,在计谋我不如你,在武力你不如我!”信都疏月凛然一笑,显然对于自己的马上功夫很是自信。

“是么?”冉文武不想浪费时间,双腿一夹便冲了上去,想要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

见到冉文武提剑杀了上来,信都疏月也不惊慌,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弯刀迎了上去。

“驾!”

“驾!”

……

两人不断的催促胯下的战马前进,铛的一声,两人交错而过。这一次只是两人之间的试探而已,看看对方的马术和力道如何。两个人在边境博弈了这么久,说起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的动手。

万军从中,冉文武和信都疏月的交战显得那么的不显眼。但是交战的两个人心中都清楚,今天真正决定这场战斗胜负的关键在两个人身上。无论是谁先倒下,对于对方的士气都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能不能绝地反击就看着一次了。

冉文武和信都疏月骑在战马上来去如风,不断的错身交换位置。冉文武和信都疏月知道,在这样下去,他们两个谁也奈何不了谁。信都疏月回头一望,见到自己的手下已经被冉文武赶到滑龙坡的小山谷里面去了。

“杀!”信都疏月知道,是应该懂真功夫的时候了。两个人的战马在一次错身过去,就在这时,信都疏也忽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手中的弯刀朝着冉文武的后心猛然劈了下去。

冉文武心中一凛,没想到信都疏月还有这么一手。当下来不及回头了,身子一扭,冉文武便滑落到了战马的肚子下边,紧靠着两只脚来固定住身子。这一躺下来,冉文武的头上都沾满了泥泞的的雪水,显得有些狼狈。

待到冉文武从马肚子下面爬上来的时候,信都疏月的战马又已经跑回来了。信都疏月趁势一跃而起,再度骑在了战马上。这一次的交锋,信都疏月占了上风,差点就了解了冉文武。见到冉文武只是有些神情狼狈,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吃了亏,冉文武也不得不小心起来。

“驾!”

冉文武策马杀来,信都疏月战意正浓,没有丝毫畏惧的迎了上去。两个人身形交错,信都疏月在一次跃了起来。

“再来一次么。”冉文武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显然已经看破了信都疏月的意图。当下身子一晃,便再度躲到了马肚子下边。手中的长剑横劈出去,一剑斩断了信都疏月战马的一直前蹄。同样的,信都疏月手中的弯刀也狠狠的劈在了冉文武那匹战马的马背上,刀刃狠狠的没了进去,战马奔出去北邮几步便倒了下来,想来马背的脊骨已经被斩断了。幸好冉文武躲得快,不然就要被战马给压死了。

“哈哈哈……”

“哈哈哈……”两个人同时从地上爬起来,昂天长啸,竟然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只是立场不同,注定了两个人只能有一个能够活下去。

“来吧!”

“好!”

两个人的战斗,似乎已经不再关乎于国家和个人了,完全是为了心中的那一丝欣赏。所以,这一次的交手,两个人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很皮竖砍,互有胜负。一番缠斗下来,两个人身上的铠甲都受到了一定的损伤,鲜血从里面流出来,掉到白皑皑的积雪上,显得十分的刺眼。

两个人不知道你来我往打了多少个回合,信都疏月再回首时,发现自己不对已经所剩无几,回天乏力了。

信都疏月的王冠被冉文武一剑斩下,长长的头发霎时间遮住了信都疏月的那张脸,狼狈的样子却无法掩盖信都疏月的一代王者之风。冉文武手中的长剑深深的插进了雪地里,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刚才的那一搏,冉文武虽然站下来信都疏月的王冠,但是同样的,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让信都疏月的弯刀割破了冉文武的铠甲,一道深深的伤口印在了冉文武的腹部。

“我说过,计谋我不如你,武功你不如我。哈哈哈……奈何生不逢时,天不我待啊!”信都疏月状若疯狂,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六万骑兵,几乎信都部落所有能够拿刀的男丁都被信都疏月给带出来了。

六万活生生的生命,如今就只剩下了自己这个光杆司令。信都疏月悲从中来,面庞划过两行热泪,不觉跪在了地上。

“将军!”管鲍赶来的时候,冉文武和信都疏月的对决已经结束了。

“英雄末路,何其悲哉!”这个时候,冉文武对信都疏月又敬佩了几分。如果不是自己的略有几分计谋,恐怕今日兵败如山倒的就是自己了。

“杀了吧。”冉文武还是单膝跪在地上,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不停的流逝,身子也有些冰凉。

扑通!

看见信都疏月被万箭穿心之后,冉文武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时候,管鲍才看见冉文武腹部那道深深的伤口。

“将军!”

“快来人,军医!”

管鲍立刻大喊了一声,队伍后边,一个挂着药箱子的后生小跑了上来。

“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将军啊。”管鲍心中焦急不已。自己不好,如果自己能够早来几分的话,或许就能够阻止了。

“文武……”钟惠韵落后一段路程,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见到冉文武一身是血的躺在雪地上,心中不由得一慌,立刻冲了上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钟惠韵却被管鲍给拦了下来,指了指地上正在给冉文武包扎伤口的大夫。

钟惠韵心中虽然急切,但是这个时候却不敢上前去打扰大夫为冉文武治伤。许久之后,大夫才慢慢的起身,伤口已经缝合了。

“大夫,文武他怎么样了?”大夫一站起来,钟惠韵就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袖,想要问个清楚。

那大夫见这个女子竟然直接称呼冉文武的名字,心中怔了一下便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与冉文武的关系必然很好,或许正是冉文武的未婚妻也说不定。当下,他便抱手道:“这位姑娘不要惊慌,将军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

在大夫的吩咐下,管鲍立刻拆了一顶帐篷,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把冉文武给放了上去,让士兵们抬着走了。天色已晚,带到管鲍他们清理好战场之后,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天空中又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大雪,把那些尸体掩埋了起来。

这一次交战,双方人马都差不多,死伤很大。冉文武带来的十万人,几乎折损了一半。活下来的也都受了伤,说起来应该是惨胜。不过,能够灭掉信都疏月,对于大魏国而言也算是大功一件了。普鲁鲁草原上没有了信都疏月在坐镇,恐怕又要战乱好一段时间了。趁着这段时间,大魏国也可以好好的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了。

当天晚上,徐斌等人商议了一下,便在滑龙坡十里开外的平原上安营扎寨,待冉文武的伤势好一些之后再班师回朝。不过,这战报却是早已经传回去了的。钟惠韵看着全身都是箭矢的信都疏月,虽然不喜欢信都疏月,但是想起在普鲁鲁草原的那些日子,信都疏月对自己的照顾,钟惠韵心中不免有些悲痛。

都是人,为什么非要争来争去的呢,好好的相处不好么?只是这个问题,钟惠韵也只是在心中想了一下而已,接着便丢到一边了。这个时代的规矩这样,想要和平相处何其困哪。就算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也依然是战乱不断,更何况在这个没有民主的时代?

钟惠韵叫人把信都疏月身上的箭矢一一取了下来,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就埋在了滑龙坡的山脚下。

“你生于斯,长于斯,现在又埋骨于此,也算是天意了吧。感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现在我替你掩埋了尸身,也算是两清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事情尘归尘,土归土。信都疏月,一路好走……”荒郊野外的,没想到一代天骄死了之后的埋骨之处竟然是如此的简陋和凄凉。连一炷香和一杯酒水都没有。

掩埋了信都疏月之后,钟惠韵便起身回去了,那里还有一个人等着自己去照顾,去依靠。待钟惠韵回来的时候,冉文武已经从昏迷之中醒过来了。

“文武,我把信都疏月给安葬在了滑龙坡的山脚下。”钟惠韵坐在冉文武床沿的边缘,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依旧有些感伤。这些都是战争惹的祸,多少个家庭就在将军们的一声令下支离破碎。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征战几人回。

“埋了也就埋了吧,信都疏月是一条汉子,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冉文武点头说道。如果不是敌对的关系,如果不是两个人的立场不同,或许会成为一生的好朋友吧。

“我为他掉眼泪了,你不生气么?”钟惠韵傻傻的问道。

“你为他哭,是因为他有值得你伤心的地方,这里面有多少故事我不想知道,我只要知道在你心中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不是么?”经过信都疏月的那一场对决,冉文武似乎明白了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不是最厉害的,但也不是最差的。一个人,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陪着自己的亲人和爱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样也很好。这个时候,冉文武竟然有些厌倦征战沙场的生活了,或许钟惠韵所描绘的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也不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空的时候爬到山巅上看看日出日落,细数过往与曾经,也是很不错的。

“你能这样想最好了,我就是怕你听到了之后会不高兴。在普鲁鲁河的那段时间,信都疏月对我很照顾,我也很感激他。但也仅仅只是感激而已,于他,或许我只是当做一个普通的朋友,又或者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算得上一个认识的比较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我不想因为信都疏月,而让我们彼此心有芥蒂。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在失去你了。”说着,只有轻轻的把脑袋靠在了冉文武的肩膀上,细细的品味着这一刻的温暖。

“怎么会不高兴呢。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很不高兴,但是想想便释然了。信都疏月也是一个英雄人物,只是生不逢时罢了。这样一个英雄人物,只得很多人为他挂怀,流泪。你对他动心也是应该的,不是么?”

“还说不生气,那这语气之中怎么流露出一股子幽怨呢?”这样爬起身子,轻轻的在冉文武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公……公主。”就在钟惠韵还想要进一步的时候,悦儿这丫头却端着一盆热水站在了帐篷的门口。害得钟惠韵羞得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脸蛋上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

就连冉文武苍白的脸色上也涌现除了一死潮红,看来这合围征战沙场的将军也有害羞的时候嘛。悦儿见自己又打扰了公主和将军之间的好事,什么话也不说,把铜盆放下之后便悻悻的退了出去,然后把帐篷的帘子掩好。

“哈哈哈……”

“呵呵呵……”

钟惠韵和冉文武见悦儿悻悻的样子,四目相对,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钟惠韵倒是笑得开心了,冉文武却因为动气而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的。

“文武,你没事吧。”钟惠韵立刻关怀的问道,深怕冉文武再有个什么闪失。

其实,这也没有多痛,那副样子不过是冉文武做出来的,就是想看看钟惠韵为自己担心受怕的样子。其实男人和女人都差不多,都希望对方能够在乎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想自己,关心着自己。所以女人才会想出来那么多的办法来试探对方,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在意自己。

“没事,逗你玩呢。皮外伤而已,死不了人的。”冉文武笑道。

大魏国的国都,朝堂之上,魏明德看着冉文武送来的战报大笑了好久。那些臣子们一个个都是成了精的人,见到皇上这幅样子,哪里还猜不到是冉文武打了大胜仗了。

“皇上,不知道冉将军歼敌几何,什么时候班师回朝呢,臣等也好安排人却接应一下。”

“韩爱卿所言甚是,冉文武这次可是打了这么大的一个胜仗,朕可要好好的封赏于他。诸位爱卿也替朕好好想想,要封赏他什么才能够对得起这次立下的功劳。”魏明德高兴之余,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严肃了。

“皇上,不知道冉将军到底立了多大功劳,皇上不妨说出来让臣等也高兴一下,同时也好依据冉文武的功劳论功行赏。”

“大功劳,天大的功劳啊。从此以后,天底下就没有信都疏月这个人和信都部落了,你说这功劳大不大?”

魏明德话一出口,低下的臣子们都张开了嘴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见此,魏明德心中又高兴不已。当初你们不是劝朕不要出兵吗,现在朕不仅出兵了,而且还打了一个大胜仗,这份功劳父皇在世的时候都没有完成,没想到朕刚刚极为没有多久就做成了。

“启禀皇上,依照冉将军的功劳,足以封侯了。”礼部尚书上前言道,这么大的功劳,若是属实的话,封一个侯爵倒是没有什么。

“哦,那朕给他封一个镇国公,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不可,依照祖制,非开疆拓土者不能封为国公。冉文武虽然打了大胜仗,灭掉了信都疏月及其部,但是还远远达不到开疆拓土的地步,所以这国公一职封不得啊。”礼部尚书听到皇上说要把冉文武封为国公,心中吓了一跳。这要是真封了国公,那么武将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就大大的增加了,那么自己这些文臣就要退居第二位了。所以,为了自己以后在朝堂之上说得上话,礼部尚书不得不出言阻止。

“皇上,微臣也以为礼部尚书所言甚是,非开疆拓土者不得封为国公,这是祖制,皇上不可废了祖制啊。”吏部尚书也站出来了。虽然两个人平时不怎么对付,但是一旦涉及到文臣的地位时,这些人又会紧紧地抱在一起,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朕只是随便说说,诸位爱卿何必这么小题大做,不封就不封了,我想冉文武也不会稀罕这么一个闲职的。”皇上自顾自的言道。

魏德明不知道的是,现在冉文武已经厌倦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现在这想要一个闲职,整日里潇潇洒洒的过着小日子就好了。

朝堂上正在为冉文武的封赏吵得不可开交,雁城外边,一大堆人马正在慢慢的靠近。休息了五天之后,冉文武的伤口也开始结痂了。虽然还不能动武,但是赶路还是可以的了。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休整了那么久,营地的粮草不多了。所以冉文武才急忙忙的班师回朝,以免到时候大雪封山,连回来的路的都找不到了。

这一次,冉文武只是在雁城带了一个晚上,就带着自己的亲卫和钟惠韵回帝都了。大部队由徐斌带着,紧随其后。差不多要过年了,冉文武心想怎么也要把钟惠韵带回去让自己的爷爷看看,到时候选个好日子,把两个人的事情给办了,省的夜长梦多。

冉文武和钟惠韵是偷偷回来的,文武百官都不知道。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冉文武和钟惠韵已经回到元帅府了。那些想要攀关系的人,就只能选择登门拜访了。不过,登门拜访那可是要准备礼物,这些个臣子一个个开始在帝都搜索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奇珍异宝。

而且,听说这一次冉文武回来的时候身边还带了一个美丽女子。这时候,这些官员选礼物的时候,就不得不考虑一下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份了。原本只要一份礼物的,现在却得买上两份礼物上门。这些官员不得不感叹,这个冉文武也是精通商道之人,一句话不说,就从百官的手中捞了一大笔。

“爷爷,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起过的韵儿了。”听说自己的孙子回来了,冉雄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出来,再看见钟惠韵之后,心中不由得暗想,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爷爷好。”钟惠韵很乖巧的上前见了一礼,一声甜甜的‘爷爷’直把冉雄喊得有些飘飘然,连忙应声。

“这女娃长的可真俊,做我们冉家的媳妇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哈哈哈……”冉雄一高兴,这说起话来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怎么想怎么说。

“爷爷,瞧您说的,这也……”冉文武被冉雄的一席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脸一红。

“嘿,我说你小子难道心里就不想?你不想,我可是早就想抱曾孙子了。要不是你带回来一个女娃,我还以为你喜欢男人了呢,哼哼……”冉雄捋了一把银白色的胡须,老神在在的说道。冉文武听到这话,有些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个裂缝给钻进去。这龙阳之好虽然不遭人反对,但是当面说出来毕竟是不好的。

“噗嗤……”钟惠韵没有想到这爷孙俩这么搞笑,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爷爷说的也是,军营里都是一些男人,处久了还真容易出事。”

“你看,人家女娃子都比你懂事。”冉雄说完之后,冉文武只觉得满头黑线,还有几只乌鸦在头顶飞过。

“来呀,吩咐下去,今晚多准备几个好菜,我要好好的招待我这未来的孙媳妇。呵呵呵……”

“爷爷您可真好。”钟惠韵表现得十分乖巧,一口一个爷爷,让冉雄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好几岁。

“女娃,过来坐,跟爷爷说说你家是哪里人。你放心,我不是那种看中家世的人,只要你和文武看着对眼,早些给我生一个曾孙子,我心里就高兴了。”冉雄伸手,把钟惠韵给招了过去。这个时候,冉文武也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一听自己的爷爷问起钟惠韵的身份,冉文武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不要跟我老头子说那些不找边际的东西,我知道你是先皇册封的公主,然后又被派去与信都疏月和亲。这些后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只要告诉我在你和文武相遇之前的事情。”自从当日子啊天牢之中听冉文武说喜欢钟惠韵之后,冉雄就发动了自己的势力去调查钟惠韵的身份。可是却一无所获,所有的线索在雁城那里就断了。好像这个钟惠韵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个结果来。

“爷爷,这个我说不清楚,反正我是不会对文武不好的就是了。”钟惠韵也不知道这个要从何说起。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派人查过你的底细但是却查不到一丝一毫关于你的信息,你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在大魏国乃至周边国家留下任何足迹。”冉雄经营的情报部门这么多年,还没有他查不到的东西。除了眼前的这个二十岁都不到的钟惠韵。

“爷爷,如果我说我不是大魏国的人你相信么?”钟惠韵试探着问道。钟惠韵知道,今儿要是不想搬把这件事情给说过去,眼前这个看前来很好说话的老头子是不会同意自己和冉文武的婚事的。

“不是大魏国的人,那是哪里的人,我可不能让冉文武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爷爷,我说出来您真的信么,会不会以为我是在胡言乱语,妖言惑众?”钟惠韵准备把自己的事情给说出来了,但是心中又有一些顾忌。要是自己说出来之后,冉文武对自己有了芥蒂那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立马答应你们的婚事。”冉雄也看出了钟惠韵脸上的迟疑和顾忌,于是便出言许诺到。

“好,既然爷爷想知道,那我便把我的来历告知你们。只是这里人多眼杂,还希望爷爷能够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这件事,钟惠韵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好,那就去我的书房说。我的书房里面有一间密室,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冉雄率先起身,钟惠韵和冉文武紧随其后。在元帅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冉文武也还是第一次听说冉雄的房间里面竟然还隐藏着一间密室,心中不免有些吃惊。看来自己的爷爷对于自己这个孙子也还是有所隐瞒的啊。

密室里面,四周都点燃着手臂大小的蜡烛,把这二十平米的空间照得透亮。冉雄,冉文武和钟惠韵围坐在一张桌子周围。钟惠韵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的开口道:“爷爷,文武,对不起,我隐瞒了我的身份。其实,真要说起来,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咚!钟惠韵的话一出口,把冉雄和冉文武吓得不轻。要不是看钟惠韵只是一个弱女子,说不定两人就要拔腿跑路了。不过,这密室之中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诡异起来,冉雄和冉文武的眼睛一直在钟惠韵的身上扫荡,深怕钟惠韵到时候来一个尸变那可就不好了。

钟惠韵就知道,说出来这个结果。但是开了头,就没有回头路了。于是钟惠韵继续道:“我原本生活在一个繁华的世界,那里没有皇上,没有奴婢,人人生而平等。只要你有实力,你就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掌管一个国家。在那里,没有男尊女卑,百姓见了当官的不用下跪……”

钟惠韵每说一句话,冉雄和冉文武的眼睛就瞪大了一分。没有皇帝,见了官员不用下跪,没有那尊女卑,人人生而平等,这是个什么世界,那岂不是乱套了?

“女娃,那你们那里有战争么?”冉雄一生带兵,对于这些问题还是很关心的。这么好的地方,应该没有战争了吧,那简直就是天堂啊。

“爷爷说笑了,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在我们那里,战争除了上阵杀敌之外,大多数都是经济上的战争。我们那里的战争基本上已经摒弃了刀枪,而是从经济上击垮一个国家。所谓的经济,就是一国老百姓的衣食住行。

爷爷可以想一下,如果一个国家的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不用我们出兵去攻打,他们自己就乱起来了。所以经济上的战争比真刀真枪的战争还要恐怖,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让一个国家衰落乃至灭亡。”

听得钟惠韵这么说,冉雄忽然觉得浑身冷汗直流。看来眼前这个女娃所生活的世界表面上虽然繁华,但是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一点都不平静啊。

“那么,你们那里如果真的要打仗,会用到什么武器?使用弓箭,强弩还是骑兵?”冉雄惊愕不已,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世界。

“爷爷,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们那里的枪支,最远的距离能够射出六里地。而且,有一种不能用的武器,顷刻间便能毁灭两三个大魏国。”

“那你会制造这种东西么?”

“不会。爷爷,文武你们就不要再问了,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来到这里也是机缘巧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关于我的世界,我以后会慢慢的跟你说。但是,无论我来自哪里,我现在都回不去了,我只有文武这么一个亲人,希望爷爷能够成全我们,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把我排除在外,好么?”只有说道最后,不由的已经是泪眼婆娑了。她真的慌了,害怕会失去。这也是只有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来历 的原因。

“你放心,文武也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够娶到你这么一个贤内助。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又怎么会反对呢。哈哈,等下我就去向皇帝提亲,让他把你许配文武。”

“额,爷爷,为什么还要向皇帝提亲啊?”这回,轮到钟惠韵糊涂了。自己结婚,关皇上什么事情?

“丫头,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有一个大魏国公主的身份,皇上不点头,我哪里敢把你娶过门啊。”起身,在钟惠韵的脸上刮了一下。

“好了,你的事情我也弄清楚了,现在还是出去吧,也该吃饭了。”说道吃饭的时候,钟惠韵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第二日,休整了一个晚上的冉文武便穿上铠甲回朝复命去了。钟惠韵则是留在了元帅府。皇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太多了,钟惠韵发现自己根本就应付不了。钟惠韵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之后,冉文武和冉雄也都同意了。

不过,冉文武回来的时候却带回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皇上确实是答应赐婚了,不过却是要把自己的妹妹魏娘嫁给冉文武。冉雄也极力反对,但是奈何皇后那边传来了懿旨,冉雄和冉文武拒绝不得。

不过,第二天冉文武又去面见了魏明德,说自己与钟惠韵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并且钟惠韵已经怀孕了。糟糠之妻不下堂,如果皇上执意要赐婚的话,那么魏娘就只能为妾了。

魏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布寿宫中闹得死去活来。魏明德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边是国家的肱骨之臣,寒了谁的心都不好。最后,魏明德只得想出了一个笨办法,抓阄,抓到谁就娶谁。

冉文武也知道,这是皇帝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了。钟惠韵也同意了,抓阄就抓阄吧,入乡随俗,尽管她也想着去适应这种男人三妻四妾的日子,但是又有那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共享自己的丈夫?

抓阄的事情,是在布寿宫里面的进行的。为了公平起见,魏明德把钟惠韵,冉文武,冉雄三人和魏太后,魏娘等几人都叫了过来,由魏明德亲自手书两个人的名字放到箭筒之中,交由冉文武来抓取。

冉文武迟疑了一下,慢慢的把手伸了进去,摸了好久才抓着一张纸出来。钟惠韵和魏娘两个人的紧张的不行,钟惠韵的小手紧紧的握拳,就连指甲陷入了手掌之中也没有发觉。

“妹婿,既然选择了就交到朕的手中来吧。”尽管还没有自动结果,但是魏明德已经开始喊冉文武妹婿了。不管冉文武抓住的是谁的名字,都是魏明德的妹妹,所以这一声妹婿倒也没有错。

“文武,我相信你。”钟惠韵慢慢的走了过来,用手抓住了冉文武的衣袖,示意她放心。

“尽人事,听天命,我相信威名之间是有缘的,把字条交给皇上吧。”钟惠韵又扯了扯冉文武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太担心。另一边,魏娘见钟惠韵站在了冉文武的身边,心中很是吃味,想要站过去,但是又放不下自己公主的身份。

“还请皇上过目!”终于,冉文武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字条交到了魏明德的手中。魏明德笑了笑,把字条缓缓地张开,‘钟惠韵’三个字赫然出现在了魏明德眼前。

钟惠韵和魏娘的眼睛也是死死地盯着那张字条,不过,钟惠韵从名字的长度已经判断出上面写得必是自己的名字无疑了。

“恭喜你,有情人终成眷属。”魏明德上前一步,把冉文武和钟惠韵的双手放到了一起,继续道:“无论你娶了谁,朕的妹婿。”

“是,皇上,微臣一定做好这个妹婿。”冉文武见上面的是钟惠韵的名字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一次抓阄可是比上阵杀敌还要让人心力憔悴。

三天之后,皇上亲自颁下了圣旨,赐婚冉文武和钟惠韵,这对有情人历经了种种磨难之后终于走到了一起。

整个帝都都开始热闹起来了,因为是皇上赐婚,所以这宴席和排场是不能小的。一切都按照皇家公主出嫁的礼仪来办,不过这个倒是不用冉文武和钟惠韵操行了,只要在家里等着当新娘和新郎就是了,一切事请魏明德就已经交由礼部去做了。这倒是为冉文武和钟惠韵两个人省了不少钱,还收到了文武百官从四面八方收集而来的各种气奇珍异宝,钟惠韵坐在那里数的不亦乐乎。长这么大,活了两辈子,钟惠韵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可把钟惠韵给乐坏了。

只是到了大婚那天,钟惠韵穿的衣服实在是太复杂了,悦儿在一旁弄了好久才帮中帮钟惠韵把衣服给穿上去了。还有那个头冠,差不多有十几斤,顶在头上,差点没有把钟惠韵的脖子给压折了。这让钟惠韵不得不感叹,要结一个婚也是不容易的啊。

由于今天冉文武的是新郎官,少不得要被文武百官灌酒了。那些文臣到没有什么,喝起酒来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的端着一个小小的就被,根本就不管是。但是那些武将可就不一样了,一个个端着大碗,一次就是一大碗,冉文武就算是酒海也都被这些人给灌满了。

浑浑噩噩的置若罔闻终于在下人的搀扶下进入了洞房,掀开了钟惠韵的红盖头之后,两个人的脸蛋都不由得一红。

“娘子。”

“夫君。”

钟惠韵害羞的搭了一句,心头不停的扑通扑通的猛跳,就好像要跑出来一样。

“娘子,我们喝一杯合卺酒吧,这样我们就算是夫妻了。”冉文武颤颤巍巍的倒满了一杯酒,递到了钟惠韵的面前。钟惠韵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嫁人了,没有父母的祝福 ,也不用去哪里登记,一杯酒下去就算是结婚了。这可真是简单。

一夜无语,被翻红浪,洞房之中娇羞不断。第二日,冉文武却是早早的起床了,站在桌子旁边不停的磨墨,一张大白纸被冉文武摆在桌子上。钟惠韵想要爬起来看个究竟,奈何昨天晚上被冉文武折腾的不轻,到现在还动不了,这是讨人厌的东西,偏偏又是那么的舒爽。钟惠韵回想起来不仅有小害羞,但是有忍不住去回味。

“夫君,韵儿没有骗你吧。”看着床上的落红,钟惠韵娇羞的说道。

“没有,都是夫君的错,不应该怀疑你的。”冉文武见此,心中也是觉得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钟惠韵和信都疏月之间有什么的。不过,这也只是在看见了满地落红之后,冉文武才会就这样想的。

“你啊,还不是要看见有落红了才相信人家。”钟惠韵扑进了冉文武的胸膛,一双小手不断的挥舞着,力度不过是刚好够帮冉文武挠痒痒。

……

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在床上耳鬓厮磨,说的那些羞人的话语,钟惠韵又忍不住脸红起来。行了这么久,钟惠韵也慢慢的挣扎起来了。

“夫君,你这么早爬起来干什么呢,干嘛不多睡一会儿啊?”钟惠韵被冉文武吵醒了,心中有些不悦起来了。

“这还早啊,都快天黑了。”冉文武指着外边的天空说道,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啊,都睡了一天了啊。”钟惠韵捂着小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按照古代的规矩,这新媳妇过门,第二天是要早起给婆家敬茶水问安的,没想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

“不用怕,我也要没有那么腐朽的。再说了,不让睡觉,他哪里来的曾孙子可以抱啊。”

“哼,你还说。”钟惠韵捂住了自己的小脸。

“那你现在在干满呢,为什么要磨墨?”

“我准备给你做一幅画呢。”说着,冉文武开始在纸上面龙飞凤舞起来了。

“好了,你来看看。”

钟惠韵把头伸过来一看,自己的形象跃然纸上。旁边还写了一手小诗:

洞房昨夜深深醉,

半为新人半酒杯。

日上三竿尤未醒,

夕阳西下始画眉。

……

——全本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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