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等本本公主回去之后再说。”魏娘也知道,自己半路逃跑,如今回朝绝对会掀起轩然大波。只是,一想到自己要远远地嫁到异族蛮荒之地,魏娘心中就恐惧不已。
“如此,那公主随老臣进宫面圣吧。”冉元帅见魏娘这副模样,心念一转便明白这位公主大人拦住自己的原因了。恐怕是魏娘之前想要凭借令牌进宫被拦了下来,所以才会找到自己头上的。
那几个守卫见这个衣着褴褛的女子竟然真的是当朝公主,心中惊恐万分。
“来人,把这两个胆敢冒犯本命公主的卒子拖下去!”魏娘与钟惠韵不同。出声在皇家,天生就高人一等,岂能受得了那两位卒子的侮辱?如今证明了自己的身份,立刻便施展报复了。
冉元帅看着那两个小兵,再看看魏娘,张张嘴,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求情的话语。这是皇家的事情,自己一介武将,做好本分就是了。
冉元帅把魏娘一路送到布寿宫门前才转身朝着大殿走去,魏娘的模样,引来了许多宫人婢子的侧目。魏娘见此,心中羞愤至极,不过却也得忍了下来。
而那些想要凑近的人,都被冉元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多谢冉元帅相送,来日本公主必有奖赏。”魏娘头也不回的说道。话音未停,魏娘就已经跑进布寿宫去了。
冉元帅摇摇头,暗道。身为公主,竟然敢逃婚,这次回来,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奖赏,呵呵……
“母后……”魏娘一进得宫门,便大声呼这自己的母后。不久,一个衣着华丽,头戴凤冠的妇人从中移步出来。
“母后,魏娘回来了。呜呜呜……”见到妇人,魏娘一把扑将上去。妇人身边的丫鬟想要拦住却已经晚了。
“你是魏娘?”魏皇后一脸吃惊的看着这个扑进怀中喊自己母后的女子,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宫里面的落魄丫头婢子呢。
魏娘一听,立刻抬起头,把自己的头发捋到一边,把自己的面庞露了出来。
“魏娘,你……怎地回来了?”魏皇后对于和亲政策也很是不满。自己只有一儿一女,哪里肯舍得嫁到关外异族的领地去。只因为这是皇帝的旨意,魏皇后虽然贵为国母,但也无权插手,只得从命。
“孩儿听说那异族乃是野蛮之地,父子共妻,易子而食,伪娘好怕,所以半路就找了个理由跑回来了。这一路……”魏娘哭着鼻子,断断续续的把自己逃婚的过程说了一遍。
“唉,你这样做……”魏皇后见到自己的孩子回来,心中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魏娘完好无损;忧的是,当朝公主,半路逃婚,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国威大损?
“傻孩子,你这般贸然回宫,要是让文武百官知道了,恐怕必定会要求皇上降罪于你啊。而且,半途逃婚,有损国威,这次的惩罚,恐怕是少不了了。”魏皇后身为国母,还是有些见识的。只是,皇后不能敢于朝政,不然魏皇后倒是想去替魏娘请求一番。
“我就不信,父皇还会把我杀了不成!”魏娘一跺脚,便使起了小性子。
“唉,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
“好了,你刚回来也累了,去换身衣服休息一下吧。估计下朝之后你父皇便会过来了。”魏皇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这样静观其变了。虎毒不食子,可你父亲是龙啊。魏皇后叹息了一声,便转身回去了。
朝堂之上,冉文武拦截公主和亲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冉文武无视朝纲,擅自做主,惹得信都疏月大兵压境,文武百官因为这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冉元帅知道冉文武的动作之后,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去雁城把冉文武揪出来扇几个大耳刮子。公主和亲乃是皇上钦点的事情,冉文武这么做可就是抗旨不遵了。
“皇上,老臣有本要奏。”冉元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公主逃婚的事情给说出来。这样,或许能够让冉文武免除死罪。
“冉元帅,你有何话说?”冉元帅年事已高,许久不曾来上朝了。若不是冉文武出了这个事情,冉元帅估计是不会来了。
冉元帅可是三朝老臣了,百官见他开口也都停止了争吵。
冉元帅见皇上问话,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公主回宫了。”
冉元帅的话一出口,原本安静的朝堂立刻喧嚷起来,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魏皇帝高坐在龙椅上,听到这个消息却是一言不发。原以为冉元帅开口,是想为他的那个孙子求情,没想到却说的是这么个事情。
“冉元帅,你说公主回宫了,可有证据?这莫不是你的推托之词,想为自己的孙子开罪吧?”礼部尚书佘东旭上前一步,望着冉元帅说道。
百官不言,不过看那脸上的表情,也大多如此认为。冉文武拦了公主的和亲,引得边关战事四起,实乃欺君大罪。
冉元帅看了佘东旭一眼,并未答话,而是继续说道:“老臣亲眼所见,岂能有假?皇上若是不信,让人去布寿宫打探一下便知。”
“而且,据老臣所知,魏娘公主是半路逃婚回来的。也就是说,冉文武拦下的是假公主。因而,老臣认为,冉文武此举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试想,若是异族知道皇上桃代李僵,用假公主去和亲,我大魏国的郭伟同样是要受损的。也就是说,无论冉文武是否拦下公主的和亲队伍,这战事都是免不了的。”
冉元帅一番话语说下来,皇上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吓人。冉元帅此时也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来人,去布寿宫把公主请来!”魏皇帝一掌拍在座椅上,朝堂上,百官颤抖,一个个噤如寒蝉。
大殿上,一时间便陷入了死寂。
魏娘刚刚梳洗完毕,便收到了皇上的传唤。看着太监匆忙的样子,魏娘就知道,恐怕这一次自己真的是闯祸了。心中虽然惊惧,但魏娘还是跟着太监,来到了大殿上。
魏娘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一大片目光。这倒不是魏娘有多漂亮,而是魏娘身为皇家的人,竟然做出了逃婚这种有辱皇家威严的事情来。
不过,百官心中虽然不屑,但也不敢说出来。皇威难测,祸从口出。这次风暴的中心是冉元帅和当今皇上,在这站着的都是人精,哪里还看清这点东西。
“父……父皇……”魏娘见百官都在,想要使性子也不成了,只好屈身跪了下去。
“你……”魏皇帝用手指着魏娘,半天说不出话来。原以为冉元帅只是借口替冉文武开罪,没想到魏娘竟然真的回来了。这不是告诉文武百官,公主逃婚的实事了么。
“朕……来人啊,给我……收押宗人府,听候发落!”
“父皇,父皇……”立时,便又两个廷尉上来,把魏娘给请了下去。之所以没有动粗,是因为魏娘身份特殊。正所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这帝王家的事情,哪个猜的清楚,说不定今天关进去,明日便出来了。若是不好生招待着,那么最后受苦的可还是自己。
“众爱卿以为公主应当作何处理?”魏皇帝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自己的怒火给平复下去了。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却是瞬间苍老了许多。
见皇上问话,百官沉默不语。这可是帝王家事,哪个敢妄下评论?
“怎么,刚才还吵得沸沸扬扬,现在朕闻起来,一个个都哑巴了!”魏娘毕竟是魏皇帝的女儿,为人父母的哪个不爱惜自己的儿女,所以只好把心中的怒气撒到百官身上了。
“回圣上的话,老臣以为,公主尚且年幼,不懂国事,做出这逃……额,此番举动虽然不合礼数,但是却情有可原。
老臣以为,边关战事已起,应该把目光放在异族身上。等平息了异族的事情再来讨论公主逃婚一事,尚且不迟。”冉元帅不急不缓的说道。
龙椅上,魏皇帝心中却甚是欣赏。暗道,这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这毕竟只是冉元帅一家之言。身为天子,自然不能独断。于是魏皇帝继续问道:“不知众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圣明,吾等以为冉元帅此言甚是。”百官见有人出头,哪里还敢多言,一个个点头捣蒜。
“既然众爱卿没有什么异议,那此事便先如此。再说冉文武自作主张,挑起战事,此事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冉元帅以为,这事朕应当如何处置?”冉元帅刚刚帮自己解了围,魏皇帝也不太好为难冉元帅,便将这事情推到了冉元帅的身上。这样,无论冉元帅如何回答,皇帝都落得了一个宽宏大量,体恤臣子的名声。
不过,冉元帅越冉文武关系特殊。就算冉元帅再怎么爱孙心切,也不敢表现出来。此事着实难办啊。
不过,皇上问话,可没有多少时间让冉元帅耽搁,必须立刻上前回话。
“老臣以为,应当先把冉文武押解归京,查明真相,再另行定夺。”冉元帅老谋深算,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不过,在朝为官,这拖字诀却是了然于心。
本来两件败坏朝纲的两件大事,就这么被解决了。
雁城,徐斌听了钟惠韵的计策,神兵空降。信都疏月猝不及防,腹背受敌,大败兵退。
这个时候,冉文武的蒙汗药也过了药效,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冉文武一骨碌爬起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钟惠韵的房中。心念一转,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冉文武夺门而出,立刻朝着将军府邸赶去。在冉文武的印象中,昨天晚上应该发生了大战,也不知道战事如何了。
将军府邸,钟惠韵和徐斌等人一夜未眠。如今信都疏月兵退,钟惠韵正准备回房睡觉,没想到前脚还没有迈出去,冉文武就冲了过来。
“呀……”钟惠韵一夜未眠,经冉文武这么一下,身子一扭便做到了地上。
“徐斌,战事如何了?”冉文武心系战事,一时间倒也没有注意钟惠韵,还以为是一个小丫头。
“将军,信都疏月打败兵退,这可都是……”
徐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惠韵给打断了。道:“冉文武,你好大的胆子,冲撞了本公主竟然还装作不知!”
钟惠韵揉着自己的小屁屁,心中别提有多不满了。因而,看向冉文武的时候,也多了几份火气。
“哼,要不是本公主妙计退敌,恐怕这雁城已经沦陷了。”这个时候,钟惠韵全然已经忘记了要不是她下药迷倒了冉文武,哪里还轮得到她献策。
“你不提也就罢了,既然公主提及,那末将便要跟你理论一番。”冉文武一转身,冲着钟惠韵正色道:“若不是公主昨晚在饭菜中动了手脚,末将又岂会……醉酒。若是有末将镇守墙头,又岂容信都疏月在城下撒野……”
“冉文武,你以为就你委屈啊,告诉你,老娘也不是好惹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谁也别说谁。如果不是先在本公主的饭菜中动了手脚,本公主又岂会报复于你。
而且,谁知道你有没有趁着本公主熟睡之际,行不轨之事。这事本公主没有怪罪于你,你倒恶人先告状,跑来职责本公主了。”论起吵架的功夫,冉文武哪里是钟惠韵的对手,没几下的功夫,冉文武就被钟惠韵用口水给喷的里外不是人了。
那些副将头领见此,一个个都借故离去了。一个是当朝公主,一个是当朝元帅的孙子,谁也得罪不起,所以还是离开为妙。
徐斌本想留下来劝说几句,但是还没有插上嘴就被钟惠韵劈头盖脸的给骂了一顿。吃力不讨好,趁着钟惠韵喘气的功夫,徐斌也抱头鼠窜,落荒而逃了。
冉文武被钟惠韵一把按在椅子上,从头数落一遍,把冉文武说的是里外不是人。见此,冉文武哪里还敢有什么不满,只希望钟惠韵能够早些停下来。
“呼,累死老娘了。”钟惠韵骂的兴起,一时间也忘了身份,那句口头禅一不小心有冒了出来。不过,钟惠韵也懒得去管那么多了,抓起桌子上不知道谁喝剩的的茶水咕噜咕噜一口灌了下去。
“公主,这茶水是……”冉文武见钟惠韵拿了自己的茶杯,想要提醒一下。
不过,还未说完,就被钟惠韵给打断了。道:“是什么是。”
“这茶水是末将喝过的。”冉文武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钟惠韵再次借题发挥,说自己设计她。
‘噗——’
钟惠韵一听这茶水是冉文武喝过的,一口又喷了出来,把冉文武喷了一脸的茶水。不过,脸上虽然表现得厌恶,不过心中却没有什么不好意的想法。喝过了又如何,那接吻的时候还不是……想到这里,钟惠韵不由的小脸一红。
“好了,本公主也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反正我们谁也不吃亏。说起来还是你赚了。”钟惠韵说道。
“公主奇计退敌,保得雁城一方平安,末将自然要感谢公主。公主在这里也停留不少时候了,等战事稍停,末将便派人把公主护送回去。公主金枝玉叶,这边关荒凉之地实在不宜多待。”不知为何,说道要把钟惠韵送走的时候,冉文武只觉得心中紧揪了一下,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了一般。
“你要送我走?”钟惠韵神情一愣。别人不知道,钟惠韵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假冒的公主。这要是听从冉文武的话返回国都,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行,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我就不信你还敢给我下药不成。”钟惠韵嘟着嘴巴,坐在椅子上,眼睛却一直偷偷注视着冉文武的表情。
“公主,这……”听钟惠韵说不走,冉文武心中一喜,可是却也为难起来。
“这什么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天下都是父皇的,那本公主待在那里还不是一样。”
“再说了,你就那么急着把我送走么。”钟惠韵嘴巴一瘪,眼中隐隐有泪光浮现。
如此柔弱的目光,让冉文武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想要把钟惠韵揽在怀中,好好疼惜和保护的欲望。
“公主金枝玉叶,末将……”冉文武虽然也很想留下钟惠韵,可是一想到这样的身份,这个念头不禁有隐了下来。
历朝历代,将军取公主的例子也不少。只是,这娶了公主之后,那可就不能再在朝为官,领兵杀敌了。一时间,冉文武有些取舍不定。
“文武,难道你就不曾喜欢过我么?”就在冉文武沉思的时候,这样已经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
钟惠韵的心中可没有那么多的男尊女卑和等级观念,在钟惠韵看来,喜欢就说出来,何必在乎那么多。
“公主,我……”
冉文武抬头,想要说些什么,这个时候,这样的嘴唇却已经印了下来。冉文武脑子一热,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起来。整个天下,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女子这般大胆,青天白日的竟然敢向一个男子索吻。
冉文武麻木了许久,但是钟惠韵的行为却换气了冉文武男人的本性。冉文武伸手揽住钟惠韵的细腰,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钟惠韵却已经起身了。看着一脸不舍的冉文武,柔声道:“现在,还想赶我走么?”
“公主,末将失礼,还请公主中责罚!”冉文武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屈膝跪下。
“你……冉文武,算我看错你了。我一介女流尚且不怕,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名节?权力?……很好,你不是要我责罚你么,那本公主就罚你一生一世守护在本公主身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冉文武,你可领罚?!”
“公主……末将……末将领罚。”听得钟惠韵的一番告白,冉文武明白了,一个女子尚且敢于表露自己的心迹,那么自己身为男儿之身,又畏畏缩缩的在害怕什么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钟惠韵心中一喜,一把扑进了冉文武的怀中。
只是,冉文武现在是半跪在地上,就算孔武有力也经不起钟惠韵这样一扑。一时间,冉文武猝不及防,竟被这样一把扑倒在地。钟惠韵骑在冉文武的身上,尴尬不已。冉文武也没想到这样竟如此奔放,一时间也愣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门口‘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钟惠韵和冉文武暧昧的一幕被绿叶看在了眼里。
“公主,你……你们……”
绿叶一进来,冉文武和钟惠韵就已经挣扎着起来了,不过那一幕还是落在了绿叶的手中。
“你要敢乱说,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好事被人打扰,钟惠韵没好气的说道。
“说?说什么,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天呐,不是说公主和将军在这里商议事情么,怎么不见人了。不行,我要去别地儿找找……”绿叶仰着头,自言自语了一番,然后立刻转身飞跑出去。
“呵呵……”
“哈哈……”
……
钟惠韵和冉文武见此,不由得也捧腹大笑起来。经过刚才的事情,钟惠韵和冉文武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融洽了不少。
“公主。”
“还叫公主呢?”钟惠韵瞪了冉文武一眼,脸上满是甜蜜的神色。
“那不叫公主叫什么?”冉文武倒是被钟惠韵给弄晕了。就算与公主成亲,做了驸马,那也是叫公主的。难道,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钟惠韵,你叫我韵儿便是了。”来了这么久,钟惠韵一直以公主自称,还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的名字。
“你姓钟?当朝皇帝不是姓魏么?”冉文武满脸疑惑的问道。
“既然告诉你了,那我也不打算再隐瞒了。我姓钟,名叫钟惠韵,只是一介百姓,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
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轿子里面,也是被人迷倒捉来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轿子里面了。”钟惠韵知道,自己不是公主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与其到时候被人拆穿,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冉文武。
不过,对于自己穿越的事情,钟惠韵倒是没有说出来的意思。而且,就算钟惠韵说出来了也没有人相信,说不定还会被有心之人安上一个蛊惑人心的罪名。
“你说……你不是公主?”冉文武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我不是公主。对此,你是不是很失望。呵呵……”钟惠韵苦笑道。
“你不是公主,太好了!”冉文武心中一喜,若是钟惠韵不是公主的话,那么自己就不用做驸马了。这样的话,那么就可以继续领兵杀敌了。
“怎么了,你这是幸灾乐祸么?”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冉文武知道钟惠韵误会了,连忙解释。
经过冉文武一番手忙脚乱的解释,钟惠韵终于明白冉文武为什么会那样了。
“文武,你拦截公主和亲队伍一事,朝廷会不会怪罪下来啊?”钟惠韵忽然想到了这个很严重的问题。在钟惠韵的印象中,这拦截公主和亲的队伍应该会是不小的罪名吧。
“哼,想我堂堂大魏国人力鼎盛,却要用一介女子的幸福来换取那短暂的和平,我实在是看不过去。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国之安定,岂是一介女子所能够左右的?就算公主嫁过去,不出三五年,异族还是会再起事端。”一提起和亲的事情,冉文武心中就很不满意。若非如此,冉文武也不会拦截和亲队伍了。
“不过,拦截公主和亲的队伍,确实是大罪一桩。想必这件事情已经传回去,过不了多久,朝廷的公文就要下来了。”冉文武叹了一口气,慢慢言道。
“那,那会不会杀头啊?”钟惠韵对于古代的刑罚,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砍头了。因为那些古装电视剧,动不动就是拉到菜市场斩首示众。
“公主……哦不,韵儿,你不要想太多,这斩首到不至于,最多被关押几天罢了。幸亏你不是当朝公主,否则,我恐怕还得受更重的惩罚。”冉文武笑道。公主逃婚在前,自己拦驾在后,当今皇帝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只是,自己的这个烂摊子又得麻烦爷爷来收拾了。
“不杀头就好,不杀头就好。老娘好不容易找到个对眼的男人,而且还是个大帅哥,要真被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钟惠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说什么?”冉文武转不过来,什么帅哥之类的词语,弄得不是很明白。
“没,没什么。我肚子饿了,先去吃饭吧。”
这时冉文武才想起钟惠韵昨晚一宿没吃没睡,想必应该很累了。所以,冉文武也不再多言,陪着钟惠韵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