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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威风八极

刑警支队里刘队长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他叹了好几口气,对警员小赵说:“把张建武找来吧!”警员小赵道:“是!队长!”警员小赵找到张建武,跟他谈论起案情。

警员小赵道:“案情就是这样了!”

张建武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很难办啊!”

警员小赵道:“怎么了?”

张建武道:“这个何友兰虽然有重大的嫌疑,但并不是那种完全可以肯定就是他的类型啊!”

警员小赵道:“你要是这么说,也对!”

张建武问道:“为什么何友兰是嫌疑人呢?”

警员小赵被这一问吓了一跳:“要说他为什么是嫌疑人,这不是明摆着吗?”

张建武道:“说来听听!”

警员小赵道:“首先,他和宁玲之间本来就有矛盾,比如他们的矛盾关系,关于公园的事。”

张建武道:“可是根据你对我讲的,以及你给我看的资料显示,他们两个说不定是在演戏呢!”

警员小赵道:“当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是刚开始他确实因为这一点而成为了嫌疑人!”

张建武道:“没错,后来呢?”

警员小赵道:“由于各种巧合,我们查出了何友兰和宁玲的关系!”

张建武道:“关系不浅是吧?”

警员小赵道:“酒店还有饭馆里的人证实看到过他们做出了很多亲密的动作。”

张建武道:“这只能算一个佐证,还有呢?”

警员小赵道:“一个情夫和一个情妇,现在情妇死了,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张建武道:“情夫!”

警员小赵道:“是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张建武道:“可是好像还有其他原因吧?”

警员小赵道:“被害人受的伤,何友兰正好是练拳的,还有匕首,匕首上没有一丝的指纹,连原来的都没有,正好何友兰就喜欢戴手套练拳。还有被害人身上的脚印。”

警员小赵拿出了很多照片:“看看吧,这是同一个鞋子的鞋印!何友兰死活也不承认他曾经踩过尸体,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是毕竟本人都这么说了,而且一口咬定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张建武问道:“这种鞋子特别少吗?”

警员小赵道:“也不能这么说,但是我能怎么说,即使你去本市最大的批发市场也很难买到几双这样的鞋子。”

张建武问道:“你的意思是?”

警员小赵道:“不是特别少,但是也绝对不多!你也应该看到了吧?报告上说这种鞋子需要的人非常少!”

张建武又翻了翻:“确实!”

警员小赵道:“还有,听到惨叫后大家虽然都楞了一下,但反应过来后,就都向着传来惨叫的方向看了。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她先被人殴打,然后被捅伤,最后是被掐死的,所以……”

张建武接话道:“所以,那声不真实的惨叫声应该是她被捅的时候发出的,之后,凶手又掐死了她。”

警员小赵道:“是的,但掐死人是需要时间的,在凶手掐死宁玲后,应该也是何友兰和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你认为我说的对吗?”

张建武道:“那是,无论多么迟钝的人,那么长的时间也会反应过来了。”

警员小赵道:“按那些晨练的人的说法是他们先是一愣,后来觉得不太真实,接着觉得有些担心,最后才一大帮人一起过去的。”

张建武问道:“这段时间就是掐死宁玲的时间?”

警员小赵道:“也可能比那时间长。可很多人都说了,他们反应过来后都向那个地方望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所以才导致他们还以为听错了呢?”

张建武问道:“没有人?”

警员小赵道:“是的,没有任何人!”小赵起手画了一张简易图,H表示何友兰在最西边,晨练的人群在最东边,中间的犯罪现场被一圈树木围住,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密室。

警员小赵道:“现场大概就是这样,只要有人从树木围成的圈中出来就会被其他人看到。虽然他们年纪大了。但不可能三四十个人连一个大活人都看漏了吧?”

张建武道:“应该不会!”

警员小赵道:“至于何友兰,他是从小山坡上的亭子上下来的,他说他在路上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其实他如果说看到一个黑影的话还倒能帮他减轻点嫌疑,但是他却说一个人都没看到,这真是奇怪!”

张建武道:“在一个天然的密室里,一个女子被殴打乱捅,最后被掐死,可是没有凶手!”

警员小赵用笔点了点图说道:“并不是密室,这个场地各有一条路通往小亭子和大广场。树环也围得很松,但确实有点密室的感觉。在这个地方,一个女的被人掐死了,还发出了惨叫,但是凶手却消失了。”

张建武道:“如果不是有这一箱子资料,我还以为你和我在探讨推理小说呢?”

警员小赵道:“我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和你讨论小说的,我有我的职业操守!”

张建武道:“但是这个案子简直就像小说一样,不是吗?”

警员小赵道:“当时,当队长说出什么不可能犯罪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他说你喜欢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张建武道:“我真的不喜欢!”

警员小赵道:“他说你擅长解决小说式的案子,还说你就是干这个的。”

张建武道:“这个可以看成是对我的表扬吗?对了,今天你来这是为了什么?代表你自己,还是什么的?”

警员小赵指了指一箱子的资料说道:“我们尽力了,我可以这么说,但是可以当作本案的嫌疑人的只有何友兰一个。你懂了吗?我们没有百分百的证据证明何友兰一定是凶手,也没有百分百的证据证明何友兰一定不是凶手。我们确实尽力了。所以队长就把这个案子给丢掉了。”

张建武道:“丢掉了?”

警员小赵道:“按他的话就是,让检察院和法院以及律师们发愁去吧!”

张建武笑了:“确实,像是他的风格,这个案子确实比较揪心。如果何友兰不是凶手的话,那么就必须要面对不可能犯罪的情况。即使是这种情况,何友兰也未必被判。这得看律师的了。你找我是想帮助何友兰吗?”

警员小赵道:“是这样,队长准备丢掉这个烫手的山芋。但是我还是怕万一!”

张建武问道:“何友兰被当成凶手?”

警员小赵道:“是啊,如果真的是像何友兰说的那样,凶手是不是从地下逃走的呢?”

张建武道:“那片树林能不能藏人?”

警员小赵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就像日本的推理小说一样,可是那片树林,连个大一点儿的狗都藏不了,恐怕藏人更是天方夜谭了。”

张建武道:“还有几种情况,比如……”

警员小赵道:“你说!”

张建武道:“有没有可能是那种——比如说是,死者宁玲早就遇害了,但……”

警员小赵道:“法医鉴定了,遇害时间,时间差不多就是惨叫发出的时间。”

张建武道:“真的?”

警员小赵道:“我们当初也曾幻过一些,但是都被现实无情地撞碎了。”

张建武道:“难道就没有什么突破点吗?”

警员小赵道:“找了,没找到,再说了,找到了我就不用来找你了。”

张建武道:“最后,再问一句,你想让我干什么?”

警员小赵道:“真相,对我们而言,我们想要的只有真相。说实话,我虽然从小就对那家酒店充满了向往和回忆。但是我知道作为一名人民警察,我不能这样,我不介意何友兰是凶手。真的,毕竟这种类型的案子最后基本上都是情夫下的手。我和队长想的是一样的,我们都担心,那种何友兰说的情况。但队长得考虑大局,还有就是他认为这个案子最好还是让别人去烦恼——我还是担心最坏的情况,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么当然非常好,可是如果真的不是那样呢?我们已经尽力了,而且何友兰就像说胡话一样。我们也当然不会就因为这件事而向省里申请专家。”

张建武道:“所以就找到了我!”

警员小赵道:“对,如果是那样,那可就是十足的小说式犯罪了。”

张建武问道:“何友兰目前在哪?”

警员小赵道:“还在队里,队长还专门吩咐我们要对何友兰好些,毕竟他在我们苍海市也算是一号人物嘛!”

张建武问道:“这些事见报了吗?”

警员小赵道:“没有这点和小说不一样。消息封得很死,所以报纸上没有刊登。”

张建武点了点头。

警员小赵道:“那么你愿意去查吗?”

张建武道:“我想想吧!还有老规矩你们得帮我!”

警员小赵道:“那是肯定的!那现在就走吧,怎么样?”

张建武道:“等一下,你先回去吧,我叫一下我师兄。”

警员小赵道:“为什么?高手徐每天练功几个小时,他没什么空!”

张建武道:“这个案子交给他来查!”

警员小赵没有说话,但他看着张建武坚定的眼神,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稍微晚些的时候,徐风来了,张建武把主要的案情又跟徐风说了一遍。除此之外,张建武还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感想。徐风看着一箱子的资料笑道:“这个对我没有用啊!我从来不喜欢把简单的事变复杂!”

徐风问道:“有那么多人在场吗?”

张建武道:“是啊,目击者都是好几十,好几十的!”

徐风问道:“只有何友兰站在一边!这人可是个高手,我试过他!”

张建武道:“据他所说,那片空地只有两条小路,一条是弯弯曲曲通往小亭子的,另一条就是通往人群的大广场了。”

徐风道:“我想惨叫声多多少少有些问题!”

张建武道:“我也这么想过。但我也和你说了,警员小赵和我说的,警察们也很聪明,他们也想到了,但是事实证明这惨叫声应该不是假的。”

徐风道:“不光是其他的目击证人和法医,连犯罪嫌疑人自己都出来证明了,我也分不清这里面的虚虚实实!会不会是何友兰和其他人漏掉了凶手,让凶手混入了人群?”

张建武道:“可惜的是,我刚刚去网上查了连海公园那一段的实景照片,发现了一件事,那片草坪上虽然有几棵树,但不至于让人们看漏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何友兰看漏了,难道那一帮子人都会看漏吗?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杀人时间?”

徐风道:“杀人时间?”

张建武道:“无论用刀攻击还是掐死死者宁玲,都需要时间,那声惨叫应该是宁玲被匕首捅后发出的,然后宁玲就被掐死了。可是无论是何友兰还是其他人都没一会儿就去那儿看了。居然没发现一个人?”

徐风道:“我想凶手另有其人,他一定用了什么方法来脱身。导致大家以为他没有出现!”

张建武道:“差不多,但应该这么说,在任何人的证词中都没有在那段时间看到可疑的人,除了何友兰。”

徐风问道:“这个案子真是太麻烦了,你越说我越乱了,到底谁是嫌疑人?”

张建武道:“何友兰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无论是他与宁玲的关系,还是宁玲身上受的伤和衣服上留下的脚印,还是他戴着类似做木工的劳保手套,都证明他是最有可能杀死宁玲的人!”

徐风问道:“关于何友兰的其他关系,警方没查出什么来吗?”

张建武道:“虽然小赵没怎么说,报告中写的也不多,但应该是没有什么疑虑的,要不然也不会光锁定何友兰了。”

徐风问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这种事最好别找我!”

张建武道:“说实话,我还没想好。如果何友兰确实是犯人那就好办了,就怕他不是!”

徐风道:“我觉得他不是,如果他心不正是练不出那么强的千斤坠的?”

张建武道:“小赵也是怀疑是那种小说式的情节才和我说的。凶手肯定是个高手!”

徐风来个兴趣说道:“哪有那么多高手?要是个高手,那我应该去会会他,现在先干什么呢?去连海公园看一看吗?”

张建武道:“也好,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不是有句话叫现场不厌千回走吗?”

徐风道:“没文化真可怕,你该多读点正经书了,那说的是文章不厌百回改!你比人家还多十倍。”

张建武道:“是吗?我感觉都差不多。”

徐风和张建武到了连海公园,徐风看着门口的大石狮子勾起了童年的回忆:“建武,我很多年没有来过连海公园了,我小时候经常和我妈来这看动物,这么多年了,公园的样子也变了。我们也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我真得说一句时间都去哪儿了?这公园真是奇怪啊!”

张建武道:“这地方确实奇怪,但环境也确实不错!”

徐风道:“你践踏草地了,快下来吧!别被公园的大妈看见!”

张建武道:“无所谓,反正不会有像宁玲一样的人来说我!”

徐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死者为大,我们开玩笑的,有事你去找刘队长,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啊!”

张建武转移了话题:“快看,那一圈树,那里应该就是现场了。这个现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看,四周的坏境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吧。确实,虽然树也算是不少,但是这些树里绝对藏不了一个人!”

徐风道:“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公园还不都这样,这里就是,稍微大点的狗都能看得见,别说是藏人了。”

张建武道:“那我们走吧!去上面的小亭子看看!”

徐风问道:“咱们不再看看现场了?”

张建武道:“也没什么好看的,多少天过去了,该有的肯定没有了,不该有的也不可能有,走吧,去上面看看!”

两人沿着小路走到了一个小土坡上面,上面有一个小亭子!张建武道:“这个小亭子三米乘三米左右,还不错!”

徐风问道:“那天,何友兰就是在这儿等宁玲的?”

张建武嗯了一声。

徐风道:“当时宁玲给何友兰发的短信,也就是说是宁玲主动邀约的?”

张建武道:“可能当时不是宁玲发的或者宁玲已经遇害了?”

徐风道:“有这个可能,有点乱啊!”

张建武道:“可是,短信是傍晚发的,宁玲在晚上九点就回到家了,这一点有录像证明。”

徐风道:“难道是?”

张建武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法医也说了,死亡半小时,最多不超过六十分钟,也对,法医根据报告是惨案发生后大约三十分钟到四十分钟左右到的。”

徐风道:“死亡时间没有问题啊?这可难办了,没有地方下手啊!如何是好?”

张建武道:“不知道,毕竟小赵他们也没办法,来我们模仿何友兰走一段吧,算算时间怎么样?”

徐风道:“也好,我感觉这个公园阴森森的,我们该淡定淡定了。”

张建武道:“待会再从那边那个大的广场走到现场,算一算时间,即使没思路,也能检查检查!”

徐风和张建武走完全程,张建武皱起眉头:“怪了,一个一分二十几秒,一个才一分零几秒,真的是……”

徐风道:“我想考虑到当天的实际情况,可以把人群时间加到三分钟。”

张建武道:“两到三分钟,估计这就是极限了,如此说来,怪不得何友兰在那儿,如果他是凶手刚掐死宁玲就会被其他人看见了。”

徐风道:“凶手这种杀人手法有些铤而走险,万一有人反应快直接冲过去,他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张建武道:“是啊!掐死人是需要时间的,我们慢慢走……”

徐风道:“我们走的不算慢!”

张建武道:“好!我们走完花了一分钟左右,要是有人反应快的话,十秒钟就可以跑到现场!”

徐风道:“没那么快,再说了晨练的都是大爷大妈,跑是跑不动的。”

张建武道:“不不不!根据证词,确实还有一些四十多的,而且……”

徐风道:“不是人人都是博尔特!”

张建武道:“我们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何友兰他的身体很好。所以如果他很快的反应过来了,凶手就麻烦了。”

徐风道:“我想凶手没那么傻,再说宁玲喜欢恶作剧是出名的,何友兰说不定会故意放慢速度!”

张建武道:“是的,如果何友兰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必须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杀了宁玲。可是无论是小说,电影还是现实,没有几个凶手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杀人的。杀人的机会有的是,为什么他非要这么干?”

徐风道:“不清楚,难道凶手有非要这样的理由?”

张建武道:“怕是这样。我认为如果何友兰真的是凶手,他杀掉宁玲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应该不会这样杀掉宁玲!”

徐风道:“真是件麻烦事,难道何友兰隐瞒了什么?”

张建武道:“应该不会,如果小赵不多想,没有让我参与这件案子的话,恐怕何友兰就是死路一条了。而且何友兰确实承认了,而且很肯定的承认了几条对自己绝对不利的东西!”

徐风道:“难办啊!”

张建武道:“不过没有关系!”

徐风问道:“怎么说?”

张建武道:“我和小赵说了,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了!”

徐风道:“别!我只是一介武夫!”

张建武道:“师兄,你该为国家做些事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然浪费了一身武艺。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到一个麻烦的女人。关于女性,你比我更在行。”

徐风道:“可是……”

张建武道:“没什么可是的了,你比女人更懂女人!”

徐风道:“别说的跟佳人医院广告似的,我只有一个条件,别在我练功时间行动!”

调查的过程是很困难很枯燥的,警员小赵他们给予了很多帮助,但是这个案子仍热是毫无头绪。徐风在无聊的时候就是看看小赵给的材料,试着从材料里找些到疑点、问题、漏洞。后来徐风就公园的问题又把小赵叫过去现场确认了一遍。当然那些目击者们徐风也没有放过,他很仔细的考证了很多线索。

张建武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徐风道:“他们都查不出来,我上哪查去啊!毕竟现实是现实,小说是小说。”

张建武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认为他们也努力了,但是就是没解决根本问题!”

徐风道:“这多天下来,我现在宁愿何友兰就是凶手,大家都轻松。但是这样会让真凶逍遥法外。”

张建武道:“别这么说!”

徐风道:“我们多少天前就说了多少遍了,如果我不是有一颗武者之心,我早就放弃了。”

张建武道:“千万不能放弃,现在调查陷入了一个瓶颈怎么办?没办法,但是我们……”

徐风道:“别但是了,想想其他的,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张建武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我们还没有去查!”

徐风道:“什么地方?”

张建武道:“宁玲的家啊!”

徐风道:“你单刀赴会吧!我回去练功,有事再叫我!”

没过多长时间,张建武就拿到了房东给的钥匙。

刘队长道:“我不知道你们在查什么,但是你们去宁玲家得注意了。”

张建武问道:“注意什么?”

刘队长道:“别把现场弄乱啊!”

张建武问道:“房里的东西没有缺失的吧?”

刘队长道:“我们联系不上她的亲属,目前现场是封锁的!”

张建武问道:“能找到她的亲人或者朋友吗?”

刘队长道:“查不到他们家的人,宁玲可能是个孤儿,没有直系血亲,我们没法联系啊!”

张建武道:“太好了,我去她家看看吧!”

刘队长道:“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去,我们早就去过了。”

张建武道:“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有什么新的线索呢?”

刘队长道:“也行,但你这一趟应该是白去了。”

张建武道:“不好说啊!不一定啊!”

借到钥匙的第二天,刘队长给张建武打了个电话,但张建武却没有接,刘队长过了一会儿又打了一个,张建武又没有接。刘队长心想:我就不相信你不接!接着刘队长打开免提持续重复他的行为,在打到47个电话时,张建武终于接了。

刘队长怒道:“你干什么呢?我都打了一二百个电话了!”

张建武道:“加上这个47个电话,大队长!”

刘队长道:“好吧!47个,你干什么啦?”

张建武道:“因为各种电话太烦就设置了静音模式,我现在正在查东西呢!”

刘队长问道:“查东西,查什么?”

张建武道:“秘密哦!”

刘队长道:“别用日语回答我!”

张建武道:“刘队长居然听得懂,真是太遗憾了。对了,再借几个人给我,我有用!”

刘队长不耐烦地说:“我都已经借了好几个人给你了,而且我问他们的时候,他们还说什么——现在不能说。这是什么意思?连我也要瞒着吗?”

张建武道:“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真相只有一口气知道才过瘾。况且,我现在只是猜测和证实阶段。”

刘队长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好?给我句准话!”

张建武道:“这得看徐风的了,我想如果快的话应该是三五天吧!”

刘队长道:“那如果慢的话呢?”

张建武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刘队长道:“我再给你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如果都不行的话,你就在法院见他吧!”

张建武道:“我没有法官资格证——你忘了吗?”

刘队长道:“你小子要是再跟我开玩笑,我就不客气了。”

张建武道:“好吧!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到时如果我交不上来人,你就找真凶问罪吧!”

刘队长慢慢放下了电话,嘴里还念叨着几句话:“真凶?张建武这小子还真有趣!”

又过了一天,刘队长正在食堂吃中午饭的时候,电话响了,刘队长一看,是张建武打来的。刘队长接听手机:“我正在吃着两份宝贵的青菜炒面,有什么事赶紧说!”

张建武道:“你就别学我说话了,听上去好奇怪!”

刘队长道:“那我正经点,你有什么事?”

张建武道:“刘队长,我有个想法!”

刘队长道:“想法,你小子整天有想法!什么想法?”

张建武道:“如果我和徐风能和何友兰见一面就好了——我是这么想的!”

刘队长道:“你的想法真白痴!”

张建武的语气变得非常严肃:“但是,如果这件事关乎人命呢?”

刘队长道:“这个想法太简单了,我满足你!”

又过了三天,在第三天的下午,刘队长的办公室电话响了。

刘队长接电话:“喂!那位?”

张建武道:“我啊!”

刘队长道:“你小子有事吗?”

张建武道:“如果我说有进展了,你会信吗?”

刘队长道:“真的!”

张建武道:“骗你是小狗!”

刘队长道:“你本来就是属狗的,混蛋!”

张建武道:“总之,七点半的时候来金世界KTV门前的十字路口等我,如果你还想抓犯人的话。”

刘队长道:“人不是能随便抓的。”

张建武道:“对了,还有再带几个人来,顺便联系医院准备急救。最重要的是别开警车来,要不然犯人走了我可不负责!”

张建武刚说完就挂了电话,刘队长疑惑的瞪着电话心想: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在七点四十三分的时候,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停在了金世界KTV的门口。刘队长伸出了手,向在门口等着的张建武和徐风打招呼。

张建武道:“真慢啊!刘大队长!”

刘队长道:“路上堵车!”

张建武道:“以我的经历,这个时候只有红旗路才会堵。”

刘队长道:“哈哈!我们吃了个饭!”

张建武道:“那我就不多说了,师兄,我们上车!”

刘队长道:“我们去哪里?”

张建武道:“银虎山听说过没?”

刘队长道:“我对象没事就去爬那个山,怎么了?”

张建武道:“在银虎山相隔不远有片别墅区,还有两片居民区,我们就去那儿,具体位置我会到时再说的。”

银虎山离金世界不远,一路向南,不用15分钟就到了。刘队长问道:“这儿吗?”

张建武用手指了指方向答道:“对,就在这停吧!把车停好,我们去那面。”

张建武走着走着就挤进了一条小巷子,在小巷子里有两个人影,刘队长刚想出声,张建武问道:“怎么样了?”

警员小赵说:“现在他还没回来,按平时应该回来了。”

警员小吴说:“不会是值晚班了吧!那我们得等多长时间啊!”

徐风道:“不应该啊!难道你们走漏了消息?”

警员小赵道:“会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跑了?”

警员小吴道:“可小沈没有通知我们啊!”

就在这时,刘队长再也忍不住了:“我就说怎么好几个人都没了呢?没案子也不能这么闲啊!没想到你们居然跑到这儿来鬼混了。”

警员小赵道:“队长!我们不是鬼混的!”

警员小吴望了一眼张建武道:“我们这样是有原因的!”

张建武道:“我拜托他们在这儿叮着犯人!”

刘队长道:“为什么不直接抓呢?”

张建武道:“一是我们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啊!二是真动手不一定抓得住他!”

刘队长道:“你说的我越来越晕了。”

张建武道:“不晕,待会就看好吧,对了,刘队长,枪呢?”

刘队长道:“你要枪干吗?”

张建武道:“我有用!”

刘队长给了张建武一把道:“我只带了两把。”

张建武把子弹全退了出来:“我不用子弹!”

刘队长道:“你只是想吓吓他?”

张建武道:“差不多,估计犯人还得有一阵子,我们不如先去那家兰州拉面喝点牛肉汤吧!”

刘队长道:“我不去,我要等犯人!”

张建武道:“那小赵哥你去吧!买几碗汤,给大家暖和暖和!”

小沈和小冯突然发来消息,张建武问道:“进去了?”

小沈答道:“是的!”

刘队长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徐风道:“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120准备好了吗?我进去后,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刘队长道:“徐风,你一个人抓嫌疑人是不是有点危险?”

张建武道:“这个嫌疑人曾经是5年的官兵比武大赛冠军,入伍前是散打运动员,实力不可小觑!”

徐风道:“武术家需要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打死他,不算犯法吧!”

刘队长道:“尽量别打,制伏就行了,你可以用擒拿!”

徐风道:“巧拿不如拙打,胜负只在一念之间,要不你们先上!”

刘队长道:“我们玩这个还真不行!”

张建武道:“就让我师兄先去吧!我们在外面等着。”

徐风道:“放心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张建武道:“刘队长,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强行攻破吧!这个别墅的左边有落地窗。”

刘队长道:“我懂!”

徐风道:“风萧萧兮易水寒,我去了就回!”

张建武道:“万事小心啊!”

张建武和刘队长一行人跑到了很远的地方躲起来,他们看到徐风按了几下门铃后,有一个男子出来开门,徐风和那个男的聊了几句,然后他们就进屋了。他们刚一进屋,张建武就招呼一行人快速来到了别墅门口,张建武向一行人点了点头,示意包围别墅。其他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快包围了别墅。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刘队长担心地问道:“会不会出事了?”张建武摇了摇头:“现在我们除了等待,什么也不用做!”

徐风进了屋,坐在了沙发上笑道:“兄弟,我今天来找你,不为别的,想和你换艺!”

男子盯着徐风笑道:“换艺,你准备拿什么跟我换?”

徐风道:“我用八极拳换你的军警搏击如何?”

男子冷笑道:“对不起,八极拳没听过,我也没兴趣!”

徐风道:“我用八极拳换你的搏击,你是不吃亏的!”

男子笑道:“传统武术大多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看你的样子不过练了三年武,跟我换艺开玩笑!”

徐风道:“我只练了一年八极拳,没有三年,我只能说八极拳的实战性非常强!”

男子笑道:“别的我不说了,干脆你交学费给我,我来教你吧!换艺太扯了!”

徐风笑道:“我来跟你谈谈八极拳李书文吧!”

男子打断了徐风的话:“实战就是能打能挨,别说那没用,你祖师爷再厉害也不是你厉害!”

徐风话锋一转道:“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别以为学过几年散打,就如何了!”

男子道:“传统武术是最没用的,实战的时候只有挨打!”

徐风非常不快:“我就是练传统武术的,我今天代表传统武术和你试试!”

男子道:“小子给你脸不要脸,咱们比划比划!三招之内,打不倒你,就算我输了!”

徐风道:“我不可能让你在我面前走三招,十秒打不倒你,就算我输!”

男子怒道:“小子狂妄!”

男子一招后手摆拳过来,想要KO徐风,徐风把头一歪,躲过这招。拳头打在墙上,墙都被打了个坑。徐风站起身来,一招左右硬开门用前臂猛力砸向男子右手手臂,打开了男子的里门,男子右手前臂的桡骨被徐风的铁臂功直接震断了。男子暗想:不好,这小子的膀子真硬,我门户大开了!眨眼间徐风就出了六招,第一招黑虎掏心打中软肋,第二招上步顶肘正中下巴,第三招翻砸挎臂砸中脖子,第四招左贯耳拳击中右耳,第五招右击肋炮打断了三根肋骨,第六招一个铁山靠撞向了男子!徐风听见骨裂的声音,暗想:可能会出事!

张建武他们听见里面传来动静,向其他人示意。一行人跑到左边,但他们并没有太靠近落地窗,就在他们犹豫到底进不进去时,一个黑影撞破落地窗飞了出来,玻璃碎片满地都是。大家定睛一看,那个人就是刚才给徐风开门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那人大约三四十岁,飞出屋外后,倒地呻吟着,仿佛挣扎着想要起来!血流了一地,张建武走上前去,蹲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人倒是不胖,前臂骨折是被铁臂功震碎的,肋骨断裂显然是中了重拳,下巴骨也被肘顶碎了,颈动脉收到重击,呼吸困难,右耳中了贯耳拳,一个星期内是听不见了。胸骨也被一个肩靠撞塌陷了。”徐风追了出来:“他中了我的六肘头!”张建武道:“师兄,你不是说不会随便用八极拳吗?”徐风叹道:“他练了几年散打,看不起传统武术,为别的我可以忍,这个我没法忍!”张建武道:“出手也太重了吧!”徐风道:“我第一招用了全力,后面只用了三分力,但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八极拳的杀伤力这么大!”张建武道:“幸好他常年练散打,抗击打比较好,不然早就被你打死了。”徐风道:“看来我以后都不能再用八极拳了!”

张建武很和气地问道:“是杨龙虎先生吗?”

杨龙虎强忍着疼痛说道:“老子就是杨龙虎,你们是什么人?那小子用的是什么拳?”

徐风道:“记住,我用的是八极拳,是中国的传统武术,你不是说传统武术是花架子吗?”

张建武道:“因为你有杀人的嫌疑,所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杨龙虎道:“如果我说不呢?小子你说你只练了一年八极拳,怎么会有这种功力。”

徐风道:“八极拳我只练了一年,铁臂功我早就练了,震碎骨头很正常!”

张建武心想,这人嘴还真硬:“那我只好再说一遍了。”

张建武掏出了手枪,拉了一下保险,然后指着杨龙虎的头:“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杨龙虎的抗击打确实厉害,似乎已经缓过来了,他无力地低下头去:“不用,人是我杀的!”

刘队长他们吃惊地望着杨龙虎,就在他们准备拿手铐的时候,徐风突然叫道:“建武,小心!”

张建武一愣一下,就在这时,张建武的手腕有些疼痛,然后一个冰冷的东西就抵在了他头上。张建武刚想动,杨龙虎一声怒吼:“别给我动!”杨龙虎正用左手拿枪抵着张建武的头,刘队长刚要动,杨龙虎又叫了一声:“再给我动,我就爆了他的鸟头!”

其实那枪里根本没有子弹,但刘队长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故意的,他没有动。徐风暗想:中了我三成功力六肘头的竟然还有抵抗能力,早知道用七成劲。张建武有些茫然得看着杨龙虎,杨龙虎看了他一眼:“别他妈的在老子面前玩枪。”

张建武低下头去,叹了口气。杨龙虎得意地笑了两声,突然张建武动了起来。杨龙虎怒道:“我他妈让你……”杨龙虎停下了,张建武正用手抓住枪,张建武的眼睛就像是无机玻璃一样,他正在用一种冷傲的眼神看着杨龙虎。杨龙虎被激怒了:“我让你看!”杨龙虎尝试扣动扳机,但是没有扣动。张建武一按,弹匣掉了下来。张建武道:“收手吧!杨龙虎!”杨龙虎道:“你个白痴还有一发!”这时,其他人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张建武用全力的顶肘顶向了杨龙虎的下巴。杨龙虎又一次倒在了地上,拿枪的手还想动。张建武一招金刚捣碓向他的手跺了一脚,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杨龙虎的口中传来。张建武弯下腰去,他对着浑身抽筋的杨龙虎笑着说了句:“关于那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别用枪。”徐风松了一口气:“有惊无险啊!建武别学以前BRT那话了,我听着难受!”

刘队长道:“下次能不能别搞得这么刺激!”

张建武道:“反正又没子弹,无所谓啦!我只想试试我的夺枪技术!”

徐风叹道:“建武,我这次打的不过瘾,他都没挡住一招!”

张建武道:“你已经把他打成打飞了好几米,都不用我们强行进去了。”

刘队长问道:“刚才你要枪,是不是也是想?”

张建武道:“刘队长,刚才我之所以要枪,只是想再次证实。可能这么说有点不对,反正就是证实一下我的想法。”

刘队长道:“什么想法?”

张建武道:“到时候我会说的,总之,这个杨龙虎就是凶手!”

徐风道:“我刚跟他没说几句,他就过来了,用的是杀招,这人不是什么好鸟!”

张建武道:“我本来还在苦恼怎样在没什么证据的情况下抓他呢,这下好了,我白想了!”他隔着帽子挠了挠头。挠了一会,他又把帽子拿了下来,弹了弹。

刘队长问道:“现在怎么啊?如果他不说的话!”

张建武道:“你是怕他反悔?反咬我们一口?”

刘队长道:“是啊!现在的犯人都这样,到了法庭上都会说这是逼供什么的。”

张建武道:“放心,我有办法。哦!还有一件事,就是……”

张建武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刘队长。

刘队长问道:“这又是什么?”

张建武道:“这个是高自刚和曹梅,他们两个也抓起来吧!”

刘队长道:“他们是谁?用什么理由呢?”

张建武道:“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把他们请到审讯室就行了,这样他们就应该会招了。”

刘队长疑惑地看着徐风和张建武:“可是!”

张建武道:“放心吧!没事的,他们也是嫌疑人。”

刘队长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张建武道:“如果有问题,也是徐风的责任,不关我的事!”

刘队长道:“什么,有你这样的吗?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张建武道:“我的大队长,快去吧!去晚了,人都跑了!”

徐风有些失意,他暗想:原来我离一招打死人的李书文还差很多,以后得加倍认真练了。

草地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了,万家大酒店里与案子相关的几个人聚在了一起。何友兰在酒店中选了一处豪华的包间来答谢他的“救命恩人。”在酒席上,大家谈论最多的还是徐风和张建武。

刘队长先开口:“徐风,建武你们一直不和大家说,今天也应该说了吧!”

张建武问道:“说什么?”

徐风道:“我不想说什么了,我用了 八极六肘头,没想到那人还能站起来,我的功夫还不够!”

张建武道:“师兄,不是我说你,现在是法制社会,打死人是要负责任的,再说杨龙虎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他当时可能是求生心切,回光返照了。况且他常年比赛,抗击打和恢复能力是很高的。”

徐风闷闷不乐地说:“一方面我希望我的杀伤力更强,一方面我确实又不想打死人!矛盾啊矛盾!”

刘队长几杯白酒下去,腰带更紧了:“徐风,你是练传统武术的,武德意识已经扎根了,即使击中也会下意识留力,这一点你真不如竞技运动员,真让你把人往死里打,你是下不了手的,或者说你必须遇到一个高水平的对手,才能好好过几招。不说这个了。你们到底是怎么破的案子?”

张建武问道:“你想听?”

刘队长道:“废话!”

张建武道:“那些兄弟应该都和你说了才对!”

刘队长道:“他们说的驴唇不对马嘴,说案子最好还是你亲自说,还是你亲自说吧!”

警员小赵道:“说一下吧!我记得我们也没查到什么!”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

张建武道:“如果大家想听,那就说吧!但是这个案子大部分是我师兄的功劳。所以我们还是先让他来讲,由他做主讲人吧!”

众人起哄鼓掌欢迎徐风来讲!徐风无奈地看着大家:“我那天和杨龙虎的切磋,我很不满意!这个我就不提了,说实话,我到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一战,我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

徐风停了一下:“那一天,建武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有,他说有一起案子,想让我来查,我还以为只不过是件小事,再说有实战的机会,我是不会拒绝的。看了资料,听了讲解,分析和猜测后,我也觉得这个案子很奇怪,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有些话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大家都是知道了。对这个案子,我和建武都有很多想法。晚些时候,我们去了现场做了些调查。后来我们还测了从小案子到现场的时间和从广场到现场的时间,都是一分钟出头,考虑到当时的情况,我们最后把时间扩展到了两到三分钟。”

徐风喝了一口可乐:“犯人在捅了宁玲后必须要在两到三分钟之内消失到无影无踪,就像密室一样。我刚开始以为是树丛挡住了。但是现场的情况改变了我的想法。这现场连躲个大点的狗都不行。我想,可能是何先生和其他人看漏了什么,但怎么可能将近一百双眼睛同时看漏呢?我又怀疑惨叫声有假,但尸检的报告却否定了我的想法。现场好像就像一个天然的密室,凶手消失在了天然的密室里。我这些话,刘队长他们听了自然会觉得没意思,那是因为凶手都招了。”

刘队长笑了笑。徐风道:“我想大家还是想听我接着说吧!”

何友兰道:“是的,请继续说下去。”何友兰的儿子也说了句:“最好说的跟故事一样。”

徐风笑了:“确实,这个案子发生的就行就像故事一样。从现场来看,何先生是最有嫌疑的人,在事后的调查中也是这样。何先生犯了一个错误,他不应该对警方撒谎,虽然情有可原,但是无疑这一行为继续降低了他在警方眼里的印象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建武让我来查,刚开始我还有些意外,后来才明白,这是块硬骨头,所以,建武才让我去啃!对吧?”

张建武道:“太过分了,但是也差不多,这种一看就晕而且还有男女之情的案子,我是不怎么想管的。”

徐风叹了口气道:“所以就交给了我,刚开始确实都累死我了,需要查的东西太多了。而建武的工作就是每天去看电影,以及等我的成果。多少天下来了,我都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没法为何先生解除嫌疑。实在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张建武出了一个看似极其无聊的点子,去查宁玲的家。我认为他是想案子想傻了,那儿警察肯定是去过了,所以就没必要去啊,但建武不让。”

张建武道:“好了,接下来给我说!要到钥匙的之后,我们又带了一个兄弟来到了宁玲的家。刚进门,就有一个东西吸引住了我。”

刘队长问道:“什么东西!”

张建武答道:“地毯!”

刘队长道:“地毯!”

张建武道:“何先生,你和宁玲当时租的是毛坯房吧,就是那种没什么家具的那种。”

何友兰道:“是的,后来我和她一起买了些,但绝对没有地毯!这一点你在上几天见我的时候还问过我。”

张建武道:“此外,屋里还有很多令我感兴趣的东西,因为我有预感,所以我就带来了。”

刘队长道:“我他妈的居然忘了要钥匙了,失策!”他拍了拍脑子,这句话引得一桌人都笑了。

张建武拿出了一堆化妆品,他拿出一个在一根筷子上喷了喷,让大家闻:“感觉怎样?”

一个人说道:“呵,还是专业的?”

张建武苦笑了一下。

刘队长道:“还行吧!”

何友兰道:“不错!”

刘队长看了看包装:“这种香水应该一两百块一瓶吧!”

张建武笑了笑:“我对香水还是比较有研究的,刚才的一瓶就能顶你十天的工资了。”

刘队长道:“十天,那么贵?”

张建武道:“这个箱子里还有更贵的!”

何友兰道:“小张,我可没有给她……”

张建武道:“你自然没有,但是有人有,下面,还是让徐风说吧!”

徐风道:“我在宁玲的家里看见很多值钱的东西。最贵的一个包就好几万。我妈没事经常在网上看一些奢侈女包,所以我很清楚。至于建武一开始就看出来的地毯嘛……”

刘队长问道:“多少?”

徐风道:“起码六七万!”

刘队长道:“妈呀!这么贵啊!”

徐风道:“这在好地毯中算是便宜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香水,化妆品。我就觉得宁玲肯定不简单。后来我们问了何先生很多事,何先生没有给宁玲那么多钱,何先生说他没有骗我们,那么钱肯定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我们就把重心放在了宁玲的金钱来源上。我们让很多人去找。其中遇到的困难就不说了,最后我们发现宁玲在和何先生交往以外,还和好几个人交往。还有她的账户,总是有人汇款给她。刚开始警方认为这些肯定是何先生给她的,所以就没那么注意。回到正题,在没日没夜地查找下,我们找到了点儿线索,其中就有杨龙虎和高自刚。除了何先生,宁玲和高自刚最亲密。至于杨龙虎本来他俩还很亲密。但是后来好像又闹什么矛盾了。但无论怎么说,他俩都有问题。我们查了他俩的不在场证明,发现高自刚有,但是杨龙虎没有。无巧不成书,有一点很巧,那就是杨龙虎家对面那家的孩子是一个高考生,每天早上都会起来背英语,那天,他说他刚醒就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当时他还看了看表,才4点58!那天,本来是星期天,他可以晚起些的,但是因为小便醒了,他还一直以为睡晕了,就上了个厕所继续睡了。杨龙虎是个药厂厂长,他的厂子在市东端,但他却往西端开过去了,为什么?西端可是化工区。那条路十字路口的探头也拍到了他,可是在其他路口却没有发现他的车子,他在那个路口下车了。那么,那么早他去那儿干什么呢?这样,杨龙虎的嫌疑就更大了。通过对杨龙虎的调查发现一件事,他年轻时当过兵,退役后子承父业,成了药厂厂长。还有一点那就是杨龙虎是个对健身异常狂热的人是圈子里的大力士,这个很容易查到。”

张建武道:“这下子,杨龙虎的嫌疑更大了。通过对他的调查和监视,他的情人也出来了,那就是曹梅,我之前就认为这个案子应该还会有个女人。虽然这只是个人的一点感觉,但是后来没想到感觉居然成真了。这下子,演员就到齐了。”

刘队长问道:“为什么你会感觉有个女人?”

张建武道:“这个待会再说,在徐风辛苦的时候,我也不敢闲下来啊,我到何先生的公司以及其他地方到处打听何先生的小道消息,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没有用的。”

刘队长道:“有用的呢?”

张建武道:“有人说,何先生晨练时总喜欢穿一双鞋,有人说何先生爱干净,有一次他的鞋子沾上了污点,但他第二天就弄好了,但也有人说,何先生总是那样,不换鞋子。我问他为什么能肯定是同一双,他说何先生鞋子的右边有个小口子,他两个星期都看到何先生在穿那双鞋,后来他就再也没有观察过何先生的鞋子,关于他的鞋子,我也问他的秘书和家人。我说了这么多,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凶手拿了何先生的鞋子,何先生是40码,杨龙虎41码,高自刚45码,杨龙虎的嫌疑又重了。再说说那个情人,杨龙虎的情人曹梅在那天早上也没有不在场证明。我和徐风都认为杨龙虎和曹梅一定是在那天早上干了什么。而且还是在那个区域里。于是就有了那天的经历。所有的一切全是推测,全是可能性,那天晚上,徐风彻底让他露了原形。”

徐风道:“我那天和他谈得很不高兴,没说几句话,他就先动手了!”

刘队长道:“我能问一句,你当时是怎么让他放你进去的?”

徐风道:“这个还是别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啊!”

张建武道:“接下来没了,刘队长你来讲讲他们到底招了哪些吧?”

刘队长道:“很好,首先高自刚刚开始还很狂,但是后来几句话一吓,他就哭着说都是宁玲让他做的。”

何友兰问道:“我不明白,这关高自刚什么事?”

刘队长道:“高自刚是宁玲的情夫之一,他们想杀了您!”

何友兰道:“为什么?”

张建武道:“都是因为您的一句玩笑话,就是遗产的那段。”

何友兰道:“那个?那个只是哄她开心而已。”

刘队长道:“可她却当真了,宁玲和高自刚好像是真心相爱,这两个人决定杀了您,得到钱。”

何友兰道:“这是为什么?”

刘队长道:“这就得说到杨龙虎了,按他的说法,他被宁玲诈骗勒索了三百八十万!被勒索的人会干什么宁玲不是不知道,所以……”

何友兰道:“拿到我的钱去还给杨龙虎?”

刘队长道:“我想更可能是远走高飞。三百多万还剩二三十万——如果杨龙虎说的是真的话。”

何友兰道:“这个贱人!”

刘队长道:“就当她想和高自刚实施的时候,杨龙虎出现了,他想杀了宁玲,然后再推到其他人头上,这个计划最重要的是一步是如何吸引了宁玲,如何让宁玲进圈套。杨龙虎也想到了这个计划。杀了您,然后这个计划正中宁玲下怀,于是她同意了。”

张建武道:“所以你才收到了宁玲的短信,我想你的鞋子也应该是宁玲拿的。”

何友兰道:“我就说我怎么好像少了一双鞋子似的!”

刘队长道:“最后是宁玲她自己害死了自己。结果也很让杨龙虎满意,何友兰您顺利地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还有因为宁玲平时过于小心,所以我们也没查到他们——也就是其他情人的存在!”

何友兰道:“他们真狠。可是他们是怎么行动的?那天早上我确实是背向现场坐在小亭子里的,也确实在听到声音后愣了一下——但是我真的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啊!”

张建武道:“这一点儿,我们实际上都注意到了,但是也都忽略了。”

徐风道:“忘了是在第几天,建武曾说了一个很让人发笑的手法,那就是有人在喊,那惨叫是假的。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警员小赵道:“可是如果惨叫是假的,岂不是宁玲很早就被杀了?”

刘队长道:“你那几天有其他的事,当然不知道。”

张建武道:“那就请队长来解释一下。”

刘队长道:“惨叫是假的,可宁玲确实是在那时被杀的,怎么回事呢?杨龙虎早到现场后,把宁玲给的制伏并堵上嘴,然后把宁玲拖到现场并做出了一些痕迹。这些都是他穿着何友兰的鞋子干的。杨龙虎在曹梅的把风下,捅了宁玲,并掐死了她。确认死亡后,杨龙虎就走到了边缘,让曹梅大叫了一声。”

何友兰问道:“就是这样?”

张建武道:“就是这样,这叫声,何先生听到了,广场上的其他人也都听到了,他们都愣了一下,就在这时候,他们走掉了。”

何友兰道:“这不是在赌吗?”

张建武笑了笑:“亡命之徒管得了这么多吗?”

何友兰道:“万一要是我很快的转过头去呢?”

张建武道:“何先生,侦探是根据人们的口述推测事实,然后又根据事实去推测其他东西的,我们从来不会去想如果怎样,如果怎样!”

何友兰道:“可是!”

张建武笑道:“哈哈!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想不透,那么队长大人!”

刘队长道:“别让我说啊!杨龙虎也没跟我说过这一点啊!徐风呢?”

徐风道:“我也想过好几个答案,但是没有一个让我自己特别信服的。闹心啊!”

张建武道:“好啦!该说的也基本上都说了,现在我们再吃一吃,再喝一喝就走人吧!”

在众人都走出去的时候,张建武和徐风还在最后面。张建武的大部分行动都比别人慢三拍,他和徐风聊着什么,徐风一点也不开心,一脸忧郁!

何友兰道:“两位,辛苦了。”

张建武道:“没事。”

何友兰道:“要不是两位,我估计都……”

张建武道:“像这种案子,一个稍微好一些的律师就能搞定,其实也没什么的。”

何友兰道:“不,即使律师救了我,也不能彻底打消人们。警察,甚至媒体对我的怀疑啊!”

张建武道:“有道理,但也不一定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东西是一定的,绝对的。”

何友兰道:“好像挺有哲理的!”

徐风道:“哦!他就会就几句!逢人就是这几句话!”

张建武道:“别揭我底!”

何友兰拿出了两个东西,何友兰道:“听说两位也喜欢运动,这个护腕你们拿去吧!”

徐风道:“我从来不用护腕的,给建武吧,他用。”

何友兰道:“不不不,两位都得要!”何友兰把那个东西硬送到了他们的手里。

刘队长道:“需要送送你们吗?”

张建武道:“不用,那儿就有公交站台,而且警车上的烟味太大,我讨厌烟味。”

徐风道:“我一生都不会吸烟!”

刘队长道:“两个不是男人的家伙,居然不喜欢烟,说着,刘队长又叼起一根。”

张建武道:“对了,队长!”

刘队长带着醉意道:“怎么?”

张建武道:“队长别酒驾被抓了。”

刘队长一跺脚:“谁敢抓我,再说了是小赵开车,他没喝酒!”

在路灯下,张建武道:“何友兰不错啊!真是中国人啊!送护腕,但又不光是护腕。”

徐风道:“还多了两张卡!我就知道不止是护腕这么简单,其实我不太想要的。”

张建武道:“好事啊!”

徐风问道:“何友兰很有心意啊!不愧是酒店的副经理啊!看来你因为得到回馈很高兴啊?”

张建武道:“不是,是我以后请客可以去他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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