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黑,她是白,你们的相识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命里注定,就这样通过一次,以后你就不会在深爱了。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不能爱别人的,若是不听话,最后受伤的人一定会使你!这一次,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楚炎看着失魂落魄的楚歌,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们的相识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你是不能爱别人的。
楚歌跌跌撞撞的坐进椅子里,双手蜷缩着抱着自己的头,兄长的话相识一剂毒药,在他的耳朵里肿胀,发芽,然后衍生,枝丫一直蔓延到他的大脑里,疼痛异常。
楚炎在上面静静的看着自己兄弟所受的一切痛苦,冷眼旁观,没有一点要说点宽慰的话的意思,也没有想要走下来安慰一下他,抱一抱他,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在水深火热里挣扎的一样。他,无所动。
“好了,不要在痛苦了,这个世界上最伤神的事情就是儿女情长,以前说给你你不听,现在自己亲身体会一下也好,只是有一样,以后不许再和她来往!”后面的一句,楚炎说的极为坚定,没有意思商量的余地。
“就算我们来往,又会怎么样?”楚歌忽然抬起头,勇敢的影响兄长寒凉的眸子问道。
“怎么样?你堂堂黑风堂的二少爷现在跑来问我和她来往会怎样?你们的身份在那里,你们的职责也在那里,你说说你们会怎么样?”楚炎向前倾一下身子,更近一点的看着楚歌反问道。
“那哥哥告诉我,我们会怎样呢?”楚歌像是一个迷路了的孩子,仰起头来看着高高在上的楚炎,这时候的兄长,离他竟是这样的遥远,很远,远的他看不清楚兄长的面容,远的听不见他的呼吸。
一脸赤诚的看着他,很行听他亲口说出,到底这结局,谁是怎样的呢。
“想知道?那我告诉你。”楚炎收回身体,微微停顿了一下,继而声音清亮的说出他能够看到的结局。
“不是她死,就是你亡!”
黑风堂的的议事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偌大的厅堂里只有楚家兄弟两人,因为安静,楚炎的声音变得更加响亮了,在空荡荡的大厅四壁,回荡着来回萦绕,然后撞击着楚歌的心,先是一击没有分量的掌,软软的打在胸膛上,然后化成软软的棉花裹住他的胸膛,越裹越紧,然后让他没有办法呼吸。
“可是……哥哥,已经这样了,就算以后没有了来往,我们,还是永远站在对立的面上。那我,怎么办?”楚歌蹲在地上,不再去看楚炎的脸,说着自己想不明白的话,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他们不再来往,那是不是就不睡再因为彼此而伤痛了呢?
可是没有办法想见的痛苦,难道就会比别的痛苦更加轻一点吗?
楚炎怔怔的看着蹲在地上的楚歌出神,这么多年楚歌第一次这么伤心,他以为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就能给他撑起一片明媚的天空,但是没有想到,还是在这缝隙里渗进伤痛。
缓缓地走了下去,停在楚歌的面前,楚炎将自己一直把弄得扳指带回在手上,伸出双手将他扶起来。
“楚歌,你记住,你要像男子汉一样的或者,不管怎样,都不能被一个女人打到,你要记住,你是黑风堂的人,这里的一切才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盯着楚歌已经迷蒙的双眼,楚炎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最后的警告。
楚歌看着面前自己尊敬的兄长,这样的他没有了平时的温度,没哟自己熟悉的关怀,这样的兄长很陌生,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没有了灵魂一样的看着自己,强迫自己。
他怎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说自己不能够去爱,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哥哥,难道,这一生你就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吗?”楚歌直直的看向他的哥哥,这个在黑暗世界的至尊王者,浸透了黑暗的人。
楚炎愣神,看着楚歌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清明,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面,潋滟的凤眸有那么一霎那的温情闪过,但是只是一瞬间,他就将所有的情绪都盖在了长长的睫毛之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子里已经是潋滟清明,清澈的像是刚才的事情只是楚歌的错觉的一样。
“没有!”放开扶着楚歌的手,他转身离开。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在不远的地方,楚炎顿驻足,但是并没有回身,对着还在那里呆愣的着自己的背影的楚歌说道。
然后,抬起长腿,向自己的内室走去。
楚歌眸子里悲恸的看着哥哥的身影消失在门角,所有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忽然一下子就没有了踪影。
楚炎走后,楚歌也缓缓地向一处地方走去。
灰褐色的地板,沙包,软垫,一走进这里,就好像是能够闻到一股浓烈的杀伤气息的一样。
这正是那日自己和手下联系拳脚的练武场地,也就是那天,罗羽冰冒着生死闯进这里误救了他。
还记得那天跌倒在地时候看到罗羽冰担心的脸庞,迷蒙中能够看到她美丽的小脸上面隐隐的现着杀气,手下毫不留情的将他的手下打败。然后用较小的身躯将自己几乎是半扛着离开了黑风堂。
他的训练从来都不是自己打别人,而是别人打自己,然后闭上眼睛,试着从各个地方听辨来人的掌风,听风识位,这是他最想练就的本事,他不是不还手,只是还没有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