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提亲的消息,如风一样刮过赤炎国都,宰相还没回府,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左耀的耳朵里,左耀当场就捏碎了手里的玉杯。
他的周围的气压立刻降了三分。他最近觉得已经有把握了,朝堂上的人已经在他的眼中个,这么个宰相,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一招,想要深入他的后院?即使覃云贤那个老贼没有公开支持,但是只要他母后还在,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他们居然敢?
左耀心中顿时有了自己的东西被觊觎了的感觉,如何让他心中不愤怒?
随后他又来到了玉灵的寝宫……
“你先回去吧,我去探探。”说着人就朝着覃家大门走去。
覃安怎么可能真的走?找了一个合适的能第一时间看到君浅出来的地方等着。
君浅来拜访,覃家族长表面自然要礼遇。
“我是来看看覃月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自那天失踪后已经好久,若是人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谁知道,覃云贤刚要说话,覃鸣不知道又从哪里走了过来。
“蓝少侠,关于妹妹的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谈吧,族长毕竟没有我们了解的这么清楚。族长,我们告退了。”
覃鸣拉着人就走了完全无视覃云贤的反应。留下面色铁青的覃云贤,拿着手里的茶杯里的茶都不平静了。
君浅可不管覃家的内部矛盾,这也不是她能管的了的。
“覃月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一路上,君浅就开始问起了覃鸣。
“还没有。”
覃鸣看君浅这样问着覃月的消息,内心一阵了然,以为君浅真的是跟他妹妹有点什么,这就好利用了。
详装压抑的口气,“妹妹自那以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动一个女流之辈,若是妹妹真的,我就……”边说着,边看着君浅的反应。
君浅皱着眉,并不是为覃鸣的演戏给骗到了,而是觉得,覃月这个姑娘,对她总没有什么恶意,虽然她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但是相识一场,又是在眼皮下出的事,让她总是多关心几分,可真的是这样吗?
“既然这样,我就告辞了。我也会去寻找的,若是你们有了消息,也知会我一声。”君浅假意走了,转身又摸到了覃府,后面还跟着覃安。
谁也不知道,两人的背后还有蓝图在保驾护航,否则,就是潜在覃家的赤一,就够两人受的。
书房内。
“爹,刚刚那个蓝浅来过,来询问月儿的消息,看起来他也没有月儿的消息。”
“嗯,我今天收到消息,月儿之前在二长老的别院出现过,可能是大房那边出的手,如果是大房那边出的手,那安全问题还不用担心,而且她什都不知道,除了用来威胁我们之外,没有其他利用的地方。可是现在月儿已经不在二长老的别院中,不知道他们把月儿转移到哪里了。”
“什么?他们抓了月儿?怪不得,怪不得。”这覃鸣连续的两个怪不得让覃云龙侧目。
“什么怪不得?”
“刚刚,儿子从皇家别院的选拨过来,郑客上门提亲,覃云贤要给我保媒,若不是他抓走了妹妹,笃定我会答应这事?”
覃云龙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想的可比覃鸣多多了。
既然他能收到覃月曾经在二长老的别院的消息,怎么可能三长老不知道?而至始至今,三长老都没有跟他说过半句覃月的消息,还有那个木牌,三长老难道是大房那边的人?来耍着他玩?
想到这里,覃云龙身子都颤抖起来。难道他们的计划已经给大房知道?这样来说还有什么胜算?覃云贤既然要给鸣儿保媒,显然是已经笃定自己会答应,难道上天真要亡他?
“既然你大伯要给你保媒,你就答应吧,但是条件是要月儿平安的回来。”覃云龙的样子看上去已经心力交瘁,这一片刻仿佛已经过了七八载。
覃鸣很惊讶父亲怎么会给他这样的一个答复,他以为父亲是站在他这边的,是支持他的,想不到父亲居然让答应了这门亲事。覃鸣感到不可思议。
“父亲,你怎么了?你怎么会答应这样的事?因为他们抓了月儿?若是我们这次答应了,下次指不定又出了什么新的法子,不行,我们不能妥协,这个口子不能开。”
覃云龙看着这个让自己颇为骄傲的儿子,性子相貌都像自己,可是如今三长老与他们离了心,。他要怎么对着儿子说的出口?
一向按照计划行事的覃鸣,遇到父亲突然转变的态度,一时接收不了,糊掉厢房连茶都没有喝慢一杯的他,想想不甘心,起身就去寻覃云贤。
君浅和覃安还是一路跟着覃鸣,原本是想来打探覃月的情况,没有消息正打算回去,但是这覃云龙的态度不对劲,似乎还有什么内幕。
“怎么,今天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是答应了?”覃云贤似乎是很笃定覃鸣一定会答应他,仍旧坐在大堂里,一边说着,还一边不时的吹着手里茶盅里里浮着的茶叶。
“族长,你很肯定我一定会来不就是因为你抓了月儿,用月儿做威胁,威胁我答应这件事,但是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可能答应这事,你若是不把月儿交出来,我会让你知道我也不是可以小瞧的。”
说着还用一手指着覃云贤。
“放肆,这是你应该对我说话的态度吗?”覃云贤被覃鸣这番话说的气昏了头,手上的茶盅重重的落在茶几上,茶盅里的水溅出来不少,很快溢出的茶水顺着茶几流到地上。
“你不愿意结这门亲事不识好人心也就罢了,居然说出我抓了月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是你爹教你的?你爹尚不敢和我这样说话,你是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一个甩手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了覃鸣的脸上,这是包含了灵力的一巴掌直接将覃鸣甩了出去。
躲在远处的君浅和覃安,原本顾忌这覃云贤的实力不敢太近,只能看到大概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却是没法听见,如今看到这情景,君浅和覃安就大胆的靠近了些,君浅还释放了多个结界重叠在一起。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一开始覃安并不理解君浅的举动,自从那次君浅救过他之后,他就知道,君浅有着什么特殊的功法,覃安不会去问,他自己不是也持有御水术?反正他已经下定决心,等覃家的事情解决后,他孑然一身,不如跟着眼前的少年,这个少年身上有种令他安心的感觉。而且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他的秘密。
“混账,来人,去把覃云龙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他教得好儿子,若是不会教,趁早别出来丢人现眼。”覃云贤一甩袖袍,脸色铁青的背对着大堂门口站着。一旁倒在地上的覃鸣被刚才那一巴掌甩的半天爬不起来。
这老狐狸,若不是已经知道覃月的失踪跟他们有关,还真要被他这幅样子给骗了。明明是做贼的,却还一副义正言辞的口气,君浅听了直撇嘴。
覃云龙来到大堂时,看见自己的儿子一手捂着肿的老高的脸站在一旁,嘴角还有血迹。再看一眼,今天的覃云贤似乎与以往不同,覃云龙不得不警慎一点。
“不知道兄长找我来什么事?”覃云龙也是精乖的,先打起来亲情牌。
“你真不知道?”
覃云龙听得覃云贤的声音低沉暗哑,“请兄长明示。”
“哼,今天我好意给覃鸣保媒,没想到好心好意换来的是什么?你儿子说是我绑架了覃月威胁他,凭他说出这样的话,我立马可以以忤逆族长的名义按照族规处置。”
覃云贤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背后的覃云龙的声音响起:“你个逆子,说的什么话!”同时还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打的覃鸣浑身狼狈不堪,但是覃云龙半点没有用灵力。不然覃鸣现在哪还能站起来?像之前覃云贤用上灵力的一巴掌就能让覃鸣半天爬不起来。
“兄长,小孩子难免做错事,兄长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该罚还是要罚。”覃云龙陪着笑。
但是一旁的覃鸣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什么时候看见个他爹对着族长这样的恭顺?这还是他的爹吗?
“爹,你在说什么?你糊涂了不成?明明是他抓了月儿,你怎么还赔礼道歉?只要我们找到证据,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覃云龙给覃鸣说的都开哭出来了,我的小祖宗,这话我们私下说说就算了,这是能在人前说的吗?
君浅也不明白,这覃鸣明明看着是挺聪明,挺阴险的一个人啊?怎么这会儿变了一个人似得?君浅摸着光滑的下巴,没想明白。
好久不出现的白猫,似乎感到了君浅的疑惑,“他这是中了迷惑。”
“小懒,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为你破解血契耗费太多,现在暂时得到了些补充。”
“你刚刚说的什么迷惑?什么迷惑还能改了性子?”
“他没有改变性子,这是隐藏在他本身,通过引诱,或者再加上一些丹药的辅助,让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野望迫不及待的展现出来,而他表现出来的看起来就像是变了性子。
这应该是有人故意要引发这场好戏,提前了动作。有人等不及了。”
“你说的有人是指?”
“你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