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出现滋事的学生,迟到早退、逃课旷课、打架斗殴、辱骂教师和学生等等,虽然我们有处罚过他们,不过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所以会长说这件事需要学生会和风纪委员部联合解决。”楚菲菲说。
“让过去的暴青团去处理现在的滋事学生,会长真觉得这样做合适?”胡铭真想知道墨零御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他们去了很有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这是副会长的决定,他觉得合适就好。”左澈表示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不予理会。
“好吧,我知道了,这事儿和部长说了吗?”胡铭问。
“来的途中和他通过电话了,说由你来决定。”楚菲菲点头回答。
风纪委员部部长目前正在因某个小手术住院中,部里面大大小小事务都交由副部长和胡铭来处理,对于胡铭之前的身份他完全不介意,而且表示很放心。
“这是几个滋事学生的资料,你看一下吧。”楚菲菲走过去,把资料放在胡铭的办公桌上。
“处理到什么程度会长会满意?”胡铭问。
“放松,会长根本不在意这些,你只要按照正常方式,正常处理就好。”楚菲菲随意的摆摆手,这事儿既然墨零御已经丢给别人做,那么只要结果合理,他就不会过问。
不过什么才是墨零御认可的合理范围内,这是很难估测的,因为没人能看透他。
“就是,我们会长在乎的只有梦见,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左澈甚为同意的点点头。
关于墨零御的性格,胡铭还是有所听闻的,尤其上次亲眼见识过,多少知道一些。
“说起来会长你们也提交一份企划书,让你们准备些活动,提交了吗?为什么我没看到啊。”楚菲菲突然想起来,就随口问问。
“我觉得不太合适,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些有各种问题的学生,学园祭虽然好,但却不适合我们,我们也无法准备出适合学园祭的活动。”胡铭淡淡的解释。
“你想太多了,学园祭是学生的祭典,既然你也是博海学院的学生,理所当然有资格参加。”楚菲菲无奈一笑,看来胡铭心思还挺重的。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风纪委员部的成员,都改变不了过去他们是暴青团的事实,无法莫潇他们做过的种种,他们害怕,如果真的准备了节目,没人来观看那是很可怕的。“我们还要维持学园祭的安全,没有时间做那些。”胡铭摇摇头,继续解释。
“这事儿勉强不了,不过如果你改变了想法,就在一周内把策划书交给学生会。”左澈除去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神态间表现的很有诚意。
“我会考虑的。”胡铭不好意思再直接拒绝,只能感谢的点点头。
学园祭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将资金分发下去后,学生会的工作稍稍清闲了一点,平时做的最多的就是各部帮忙。
这一天,艳阳高空挂的蓝天下,萧梦见捧着一盆园艺部送的刺梅走在回银河庄的路上。
刚萧梦见被园艺部召唤过去帮忙,她以为是修剪盆景啥的,到那一看,没想到居然是让她为花花草草做模特。
一开始萧梦见是拒绝的,可园艺部的人说她最具自然灵气,全身散发着清新感,实在是难在寻找到第二人……如此这般的赞美话一出,就算是萧梦见也有点飘飘然了,然后就头脑一热答应了,然后就苦命的做了一上午的模特。
这盆水灵灵的刺梅就是她做模特的报酬,全身肌肉酸痛,就是她得意后的代价。
人行道上,林荫树旁,萧梦见一边慢悠悠的走着,一边揪着刺梅上的刺,心里生生发誓,再也不受引诱了,再也不飘飘然了,再也不当模特了。
萧梦见正看着刺梅叹息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急速逼近的危险,当她隐隐听到脚步声时,人已经被对方一把抓过去,直接推着她背抵翠绿杨树。
萧梦见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听啪的一声,一只手直接拍在她耳边的杨树干上,然后她莫名其妙的看过去,看得出对方很想来一个居高临下的树咚,但无奈身高不够,先天不足。
“你干嘛?”萧梦见小心的护着怀里的刺梅,看着抽风的江美妍问。
“梦见,你居然敢在背后阴我,信不信我……”江美妍的手做了一狠狠掐一把的手势,眼中那狠劲儿,很有把萧梦见捏成小泥人的意思。
“谁阴你了,话说站好,一会儿刺梅扎到你我可不管。”说着萧梦见故意把刺梅向江美妍那边推推。
刺梅一来,江美妍直接连连退后,她是真的准备找萧梦见算账的,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拿着她的克星,带刺的植物。
“呃……别拿过来,我对带刺的植物过敏。”江美妍摆出各种不要的表情继续拉开距离。
萧梦见一听,直接玩心大起,故意捧着刺梅走进江美妍,退一步,进一步,直到江美妍投降。
后来萧梦见看出江美妍是真的害怕,就适当的停下了,没有太过分。
本来萧梦见是想直接会银河庄的,结果半路遇到抽风的江美妍,一顿闹腾后直接被江美妍拖去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后,在江美妍的芥蒂下,刺梅托给咖啡馆工作人员保管,而她则坐在萧梦见对面,准备开庭审理萧梦见的“罪名”。
“有事儿就说啊,别这样死盯着我。”萧梦见优哉游哉的喝一口咖啡。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事告诉安静啊?”江美妍这几天都快被安静折磨疯了,所以她只能来找萧梦见报仇。
“你不是很擅长化妆和服装设计吗,这有什么不能说吗?”萧梦见眼望窗外,发挥着明知故问的精神。
“你个天然黑,少给我装傻,我指的是尤利。”江美妍气鼓鼓的戳戳萧梦见的额头。
“零御说,流星财团旗下的服装设计、制作一流,既然有熟人,帮帮忙有什么所谓?”萧梦见闪亮着纯真无邪的眼睛反问。
江美妍憋屈的倒吸一口气,她深信,如果萧梦见和尤利见过,如果萧梦见不知道她和尤利间的事,她一定会被萧梦见这无害纯良的外表蒙骗。
“梦见。”江美妍有点无力的叫着萧梦见。“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她知道萧梦见这样做的理由,所以她必须要和萧梦见说清楚,免得这丫头再计划其他的。
“嗯……”萧梦见心不在焉的应付着。
“喂,祖宗啊,你认真点听我讲话好不好。”江美妍伸手在萧梦见眼前猛晃晃。
“听着呢。”萧梦见抬头,露出一微笑。“美妍,在这世上能遇到一真心对你的人不容易,能遇到一能十几年对你始终如一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江美妍一愣,随即回神。“老实交代,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零御说的。”
“呃……”她真的无法想象,墨零御是在何种情况下,以何种表情语气说出这番话的。
其实这话根本不是墨零御说的,但墨零御确实和萧梦见说了一些尤利的事。
“美妍,你有没想过,你之所以觉得和尤利不可能,是因为你从来没给过自己和尤利机会,从一开始你就持着不可能的心理,又有什么事能变得可能?”萧梦见继续反问。
直视萧梦见那双清澈直率的眼睛,江美妍突然觉得,这丫头虽单纯污垢,但却心如明镜,将事务看的十分透彻。
“也许你说的没错,但我现在实在没心情想这些。”
“你直说没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呗。”萧梦见用一种我不会嘲笑你的眼神看着江美妍。“再说T大学生会长为啥拒绝你啊?”这理由她至今没听江美妍说过。
“除了不喜欢,还能有其他理由吗?”
“好吧,反正你就帮帮安静吧,她办两场舞台剧实在不容易。”
“她不容易,然后你就把我阴进去了。”江美妍狠瞪她一眼。
“我有罪,我忏悔还不行嘛,你就当例行公事好了。”萧梦见讨好的双手合实。
“真是的,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孩子这么黑……”简直就是纯天然无添加的黑。
“黑……我皮肤挺白的啊。”萧梦见有点懵的摸摸脸。
“哎……”江美妍深叹一口气,她忘了,萧梦见不止天然黑,而且还有天然呆。“败给你了,明天陪我去趟流星支部。”
“好。”江美妍好不容易答应了,萧梦见自然知道不能得寸进尺太过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走吧走吧,记得把刺梅带回去。”江美妍随意的摆摆手,此时她正在思考要不要提前和尤利打声招呼。
然后萧梦见终于捧着刺梅回到了银河庄,一回来她就看到罗伦斯身板笔直的坐在客厅,为什么来的一目了然,所以她没多问,赶紧把刺梅放下,给罗伦斯倒了杯水。
萧梦见没和罗伦斯说什么,给他一杯水后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不过一人在客厅里释放压抑气息这种感觉实在难受。
“哈……梦见,你回来啦。”楚菲菲打着哈欠,走到厨房,开了冰箱,那瓶果汁大喝一口。
“是你让罗伦斯进来的?”萧梦见手拿菜刀问。
“先把凶气放下。”楚菲菲脖子一缩,退后两步。“他坐那有一小时了吧,到底来干嘛的啊?”
“你不知道他来干嘛还把他放进来?”
“那我该把他拦在门外吗?如果他一直留在门外不走怎么办?当门神啊?”
“他来找零御的。”萧梦见摇摇头,回身继续把食材准备好。
“决斗?”
“让你说对了,就是绝对,好像是多年前零御赢过他一次,然后他就一直念念不忘的想超越零御,作为交换生过来就是为这事儿。”对此萧梦见仅用四个字形容,痴心绝对。
“真够执着的。”楚菲菲耸耸肩,拿起一苹果就开吃。“不过居然敢挑战会长,就冲这份勇气,我也得给他点个赞啊。”
萧梦见和楚菲菲闲聊时,玄关那边门被缓缓打开,罗伦斯千辛万苦等待的墨零御终于回来了。
楚菲菲一听到玄关处有声音,嗖的一声跑过去,一看真的是墨零御,直接露出一贼兮兮的笑容。
“你总算回来了,有人等你等的黄花菜都凉了。”楚菲菲毫不吝啬的摆出狗腿子模样,差点就过去扶着墨零御移驾客厅了。
“谁等我回来?”墨零御淡淡的问。
“你自己说啊。”楚菲菲扭头对着客厅里喊。
在楚菲菲的一声喊下,罗伦斯的身影缓慢登场,以稳健的姿态出现在墨零御的面前。
看到罗伦斯,墨零御直接眉头一皱,对方来意显而易见,他真心觉得很烦。
“看样子今天我们终于可以一较高下了。”看着墨零御鼎盛的状态,罗伦斯脸上流露着难掩的欣喜。
“没兴趣。”墨零御直接扔过去三个字,然后直径走进客厅。
“为什么?”罗伦斯紧追着墨零御问。
“没有为什么,只是没兴趣。”墨零御很冷淡的扫一眼罗伦斯。
“没兴趣?是胜负还是格斗?”
“全部。”两字简洁。
“为什么?”罗伦斯紧锁眉头追问。
“麻烦。”这才是主要原因。
“你那么辛苦的学习练习格斗术,居然说麻烦?不可能,我不相信。”罗伦斯摇摇头,实在不能相信墨零御的回答。
学习格斗术的过程非常艰苦,要学有所成更是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像墨零御那种境界,经历的艰苦和痛苦更是成倍的,如果说没兴趣,嫌麻烦就能学成,那这世上肯定都是格斗高手了。
“随便你信不信,总之我不可能接受你的挑战。”于公于私墨零御都不可能接受。
为什么说于公呢,因为罗伦斯是高手,墨零御和这样的高手绝对时会无意识的不会再手下留情,万一失去自控能力,害的罗伦斯受伤会更麻烦。
“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的挑战?”罗伦斯固执的问。
“没有可能,没有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