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问题?”宇文天佑露出绕有兴趣的表情问他。
“比如民间科举制都是乡下人,一些素养比不上一些大臣家中的孩子教养。”宇文天佑扶着头疼的脑袋,要不是因为他后面的实力,他早就将他砍了。
这个时候司寇相出来说:“真的是这样吗?启禀皇上。”
他先是朝着那位大人反驳,后又对宇文天佑行礼说:“前几日,臣在郊区发现一桩事。”
这个司寇相每次都能给他带来一些意外的惊喜,心想这次也不例外。
“哦?说出来看看?”司寇相说:“臣发现一女子衣不遮体,便上前询问,是被这大臣里的小少爷羞辱。”
宇文天佑点头说:“接下来呢?”
“臣问是谁这样对待她,她说是巢大人的儿子所为。”那个巢大人就是刚才反驳的,只见他怒气的指着他说:“你满口胡言。”
那个司寇挑眉说:“哦?那个女子现在在我府里,我现在可以招她过来。”
“你……!”巢大人不在理会司寇相,转而有对宇文天佑说:“皇上请三思!”宇文天佑眯着眼睛说:“你在威胁我?”
“臣不敢。”巢大人惶恐的跪下来说。
司寇说:“皇上,臣支持皇上。这民间科举制,能广大的收纳人才,为国家效益,怎么巢大人不愿意?”
谁都知道司寇相就是从乡间来的,凭着自己的实力考取功成名就。
但是巢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了将司寇相拉下水他什么都说了。
“你从民间出来,当然为民间说话!”巢大人不知道的是,宇文天佑的祖先就是从民间出来的,这样一说也无非是说皇上。
果然宇文天佑发怒,拍了龙椅。
然后怒火攻心,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一股血腥味。
之后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就昏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宇文天佑听见百里清苑在哭泣,他睁开眼看了看她,之后他觉得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旁边还有太医,他虚弱的对着百里清苑说:“我想吃你烧的绿豆汤。”
百里清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宇文天佑说:“我怎么了?”
太医再次诊断说:“皇上你中毒了,而且已经有七年有余。”
宇文天佑虚弱的躺在床上,听此,惊讶之余不禁皱眉:“朕还有救吗?”
“有,只是……”宇文天佑摇头说:“罢了,你先下去。”
太医走后,屋内没什么人,他闭上眼想,这毒已经下了七年。
他想这七年有谁接触自己。
终于他睁开眼说:“邓公公。”
邓炜上前,宇文天佑说:“为什么给朕下毒。”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邓炜不停的抽着自己的耳光,不停的磕头。
“为什么要给我下毒。”宇文天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个太监而且还是自己的亲信的太监,他没有胆子去做。
百里清苑站在床前,看着此刻宇文天佑奄奄一息的场景,玉指死死攥紧。
如今皇帝病危,这般虚弱必然是不会再好转,想着朝堂之外的一些大臣此刻怕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正在蠢蠢欲动地想串连一起,逼天佑让位了吧。
抚着床上的男人此时此刻紧闭双目,再不是以往的容光焕发。
此刻躺在床上的宇文天佑,双颊凹陷,眼下也是一片乌青,逝去的流年,今生已不再。
人憔悴,百里清苑摸着宇文天佑干着的嘴唇:“天佑,若不是你的宠爱,我岂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你知道我的复国想法,非但没有阻止我,还一直纵容着我。此刻你若还不能好起来,权家那些势力之人怕是要有动静了。”
看着没有反应的宇文天佑,她握住他此刻毫无生气的手:“对不起,我只能模仿你的字迹,去立一份遗诏了,等一切恢复平静,我就会来陪你,我们做一对在天上自由自在相爱的比翼鸟,好吗?”
已是满脸泪水的百里清苑,看着床上依然紧闭双目,毫无所动的男人。
“你倒是起来呀,你倒是再来保护我啊”心碎了然,百里清苑想起从前的年岁,如花似梦,短暂得让人心痛。
夏意看着此刻如此伤心的主子,不禁也被感动得拿着手帕滞着泪花。
既然他再无能好转,那么现在朝中权家势必要推从权家人登基,既然如此,她只能走这一步了。
掷去眼泪,好好放下帐子,让夏意准备好笔墨,她决定模仿宇文天佑字迹,伪造一份遗诏!
“夏意,准备好研磨,再去殿外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百里清苑摆着之前宇文天佑批阅的奏折,铺开一份皇榜,决定伪造出一份他的字迹。
研制好墨水,夏意退下,守在宫殿外。
看着隽秀有力的字迹,思绪飘到前面。
握着她的手的宇文天佑,一寸一寸的抚着她的秀发,一比一字写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
当年明明还是那么健康,宠爱她的时候,作为九五之尊的他本就该后宫佳丽三千,他却把唯一的爱送给她,明明答应了她,要一辈子给她幸福,此刻却安静的自己躺着。
她恨他,恨他撇下她先走,她还没好好爱他多久,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回想着从前,再美好,此刻却也是要做这一切,宇文天佑你再不起来,她就要撑不住了,现在的她只是逼着自己要坚强,不然这江山就会被奸臣得到!
回想着逝去的一场梦境般,她执起笔,沾了一尖墨水,平展开的皇榜上,写下: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今病势愈重,恐时日不多矣,太子宇文家康德才兼备,体恤百姓,朕心甚慰。为免日后权玄两家为帝王之业而生灵涂炭,太子宇文家康当继位。
至此权玄两家再无悬殊,天下当安定,百姓晏。
钦此。
看着写下的,与宇文天佑相差无几的字迹,她自己都要能分辨不出,方搁下笔。
走回床前,静静对他说:“你可知我写的什么,我让我们的孩子做你下一任皇帝,你的心愿。同时我也撤下了玄家权家两家的权贵势力,从此后天下不再有不公平,这是你一直知道的。”
望着依旧波澜不惊的宇文天佑,轻轻抚在他此刻也瘦消下去的身体,还是那股清香,只是此刻也是多了重重的药草之味,“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被下了毒,为什么要抛下我先走,当初要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一定不要爱你,我不要爱你”
远处就是看着一个画面,抽泣不断的女人的身体轻轻靠在了一个毫无生气的男人之上,哭得肝肠寸断